新書丨​塞克斯都·恩披裡柯《反邏輯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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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邏輯學家》

?首次依據希臘文底本漢譯出版

?古希臘懷疑論集大成者

塞克斯都·恩披裡柯

重要著作之一

?本部著作幾乎涵蓋了

希臘知識論所有重大問題

（古希臘）塞克斯都·恩披裡柯 著

崔延強 譯注

ISBN： 978-7-100-22055-2

開本：32開

出版社：商務印書館

出版時間：2023年5月

定價：76.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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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目錄

譯者前言 什麼是古典懷疑論？..............1

翻譯說明.............1

第 一 卷

一、哲學的劃分........3

二、标準的意義.............10

三、“真”與真理的區别.........12

四、關于标準問題的争論............14

五、人是标準嗎？.........72

第 二 卷

一、是否有物為真？............117

二、事物與記号的劃分...........152

三、記号是否存在？.............156

四、證明的概念..........191

五、證明的構成........194

六、證明是否存在？............ 200

附　 錄

學園派懷疑論............. 239

斯多亞派思想評傳........... 297

希臘化哲學術語對照表（希—漢）........... 399

《反邏輯學家》專名索引........ 406

譯後記.............. 410

内容簡介

《反邏輯學家》全書分兩卷。第一卷對真理的标準進行系統引述和诘難,辨析了以往各派哲學的三種标準，并一一予以批駁，建立達緻存疑的反題；第二卷分别對“真理”、“記号”和“證明”等邏輯學和知識論問題進一步詳盡梳理和诘難。本部著作幾乎涵蓋了希臘知識論重大問題，尤其對心物問題、命題邏輯問題的發展作出原創性貢獻。本書最後還有兩個附錄：第一個附錄輯錄并翻譯了學園派懷疑論文本，為讀者進一步研究希臘懷疑論和學園派思想的流變提供一手文獻；第二個附錄是斯多亞學派思想評傳，譯自第歐根尼《名哲言行錄》第7卷。

作者簡介

作者塞克斯都•恩披裡柯（Sextus Empiricus），是晚期希臘最重要的哲學家之一，是懷疑主義流派的集大成者。譯者崔延強，西南大學教授，中國人民大學外國哲學專業博士畢業，師從苗力田，長期緻力于希臘哲學研究，尤其希臘化哲學研究，曾翻譯《亞裡士多德全集》第5卷、第9卷（部分）。

譯者前言

什麼是古典懷疑論？

（節選）

崔延強

以塞克斯都·恩披裡柯（Sextus Empiricus，公元2—3世紀)為集大成者的皮浪派，以及以阿爾克西勞（Arcesilaus，公元前316—前241年）和卡爾内亞德（Carneades，公元前214—前129年）為代表的中期學園派構成哲學史上最早的懷疑論，即古典懷疑論形态。他們所堅持和捍衛的不僅是一種去邏各斯中心主義的批判活動，更是一種試圖通過這種批判活動而每每保持存疑、達緻甯靜的生活方式。懷疑是一種治療術，它通過祛除附加在人們心靈上的虛幻觀念，切斷知識與幸福的“天然”聯系，給人們例示一種無獨斷信念煩擾的生活何以可能。它是一種解構性的、非體系化的哲學，不預設任何自己的觀點。它是生活世界的經驗、常識、習慣和傳統的守護者，表達出一種明顯的自然主義傾向。如果我們不理解古典懷疑論這一精神實質，就很難讀懂塞克斯都，甚至還會誤讀塞克斯都。因此譯者認為，以此為序，系統梳理這一懷疑論傳統，闡釋其精神實質十分必要。

在西方哲學史上大緻有兩種懷疑論傳統。一種是以懷疑為手段破解人心制造幻象的機理，掃除束縛人心的虛假觀念和獨斷信念，尋求支撐知識大廈的可靠基礎的思想傳統，也即休谟所稱作的“先行于一切研究和哲學的懷疑論”。這種傳統是知識建構形态的，懷疑不過是借以獲取确鑿知識、實現哲學革命的工具。在這種意義上，蘇格拉底、培根、笛卡爾、巴克萊、康德、胡塞爾以及邏輯實證主義等等均可歸于這類傳統。無論是蘇格拉底為接生真理之子所進行的辯證法的操練（gumnastikon），還是培根對阻礙新知識産生的“四假象”的破除，笛卡爾為尋找知識的“阿基米德點”所使用的普遍懷疑，巴克萊對人心制造普遍觀念幻象的“抽象”能力所做的批判，以及康德為給道德信仰讓出地盤而對傳統理性概念的颠覆，抑或是邏輯實證主義拒斥形而上學的“劃界”，胡塞爾對形而上學的“擱置”（epochē），這一切都是為構建他們心目中的真知識，如所謂“新工具”、“新科學”、“本質的科學”以及“作為未來科學的形而上學”所做的準備。在他們那裡，懷疑是檢驗知識合法性的唯一手段。用康德的話說：

懷疑論者是獨斷的理性詭辯家的管教員，意在對知性和理性本身做出一種有益的批判…… 因此盡管就其自身來看懷疑的做法對于理性問題來說是不能令人滿意的，但它卻是預備性的，以便提醒理性要小心行事，并且它指向這樣一種徹底的手段，該手段能夠保障理性的合法的所有物。

在這種意義上，哲學史就是一部懷疑與反懷疑的批判史。我們發現，在哲學的進程中幾乎每一次轉型和革命，哲學家都是基于懷疑、克服懷疑，從而宣稱一個新思想時代的到來。他們無不堅信，自己有能力結束哲學上的混亂，用真理代替意見，開辟某種全新的道路。然而，這些哲學批判與革命都預設了某些實在性 的或争論性的論題為真，即做出關于外部實在的設定，用一種獨斷論去代替另一種獨斷論。從懷疑走向獨斷是所有知識建構形态的懷疑論的宿命。例如，笛卡爾《第一哲學沉思錄》一書的公開目的是“挫敗”懷疑論，他在回答第二組反駁時聲稱自己“很久以前看過幾本學院成員和懷疑論者撰寫的有關這個話題的著作，當再次食用這盤不新鮮的剩菜時感到惡心”。但他還是興緻勃勃地為享用這盤殘羹冷炙辯護：正是通過這些懷疑論的證明使他相信心靈比物體更容易被認識。他的懷疑論及其解決的意義在于把信念的合理性問題和處理相沖突的觀念問題轉化為确定性問題，而這個問題又在于發現心靈的本性，而心靈的本性在于自我意識，即我在懷疑、我在思想、我在感覺本身是清楚明白的，進而找到自認為不可動搖的“我”。從“我”的心裡有不屬于自己的物理屬性的觀念和無限完滿的觀念推出心外有物和上帝存在，構築起近代哲學所謂的外部世界問題（the problem of the external world）。因此知識建構形态的懷疑論旨在探讨人心能否透過“觀念的面紗”（veil of ideas），跨越心物之間的鴻溝認識外部世界。

另一種懷疑論傳統是特殊意義上的，指隻做解構不做建構，隻做批判不做判斷，不以回答外部實在為己任，不以知識論為中心，而以針對既有哲學觀點、命題、體系的批判本身為目的的思想傳統。這種傳統是“解構性的” 、“寄生性的”（parasitic）和“治療性的”。這種懷疑論的古典形态有兩大脈絡。一個是以“皮浪主義”為标簽的懷疑論運動，它興起于公元前3世紀，曆時五百餘年。皮浪（Pyrrho，公元前360—前270年）是運動的發起者，提蒙（Timon，公元前320—前230年）是倡導者，經埃奈西德穆（Aenesidemus，公元前1世紀）和阿格裡帕（Agrippa，公元1—2世紀）所謂“新一代”懷疑論者的複興，至塞克斯都形成一 套系統嚴整的規訓方式，成為皮浪主義的集大成者。另一個脈絡是以第二代和第三代，即中期學園派領袖阿爾克西勞和卡爾内亞德為代表，以鼓噪“回到蘇格拉底”而自居的思想運動，該運動終結于公元1世紀第五代學園派領袖，即宣稱重返老學園派的安 提奧科斯（Antiochus，約公元前130—前68年）。兩大派系雖有分殊，甚至皮浪主義者把學園派懷疑論視為否定的獨斷論，認為他們挂着柏拉圖的頭，搖着皮浪的尾，身子卻是辯證法家狄奧多羅（Diodorus）的，是十足的柏拉圖主義者，但他們對獨斷哲學所 采取的辯難方法，以及把懷疑論作為一種去知識化的生活方式的精神實質是一緻的，同屬古典懷疑論。這種古典形态的懷疑論具有以下三個關鍵特征：

首先，從對象來看，懷疑論所質疑和批判的不是現象或顯明之物，而是獨斷論所談論的非顯明之物（adēlon），即獨斷論對外部實在做出的種種解釋和論證。懷疑論使用的“現象”（phainomenon）一詞，既指感覺對象和思想對象所直接呈現的一種印象或表象（phantasis），也指自然本能、習慣、教化和技藝等生活世界的經驗（empeiria）和常識（prolēpsis）。懷疑論者認為這些東西屬于顯明之物，不是懷疑的對象，他們會自覺不自覺地給予“贊同”（ sugkatathesin）。也即懷疑論不涉足外部實在問題，不回答“是”什麼，或“不是”什麼，而是以獨斷論的解釋為解構對象，“寄生”于其文本之上，作為一種異己的對立面，瓦解其意義，中和其力量，避免預設自己的任何答案，隻提出“反題”（antiresia）或辯難（aporia），給獨斷論命題開出“藥方”，使正題與反題在可信或不可信方面達緻等效。顯然，懷疑論具有文本學意義的（contextual）、反體系的（anti-systematic）和非原理的（non-doctrinal）特征，因此，它沒有自己的認識論，它所使用的“現象”不是一個認識論概念，如果有什麼認識論觀點也是從獨斷論那裡“借來的”。懷疑論“反體系”的思想特質在回答懷疑論者是否擁有體系（airesis）這一問題時表述得相當清楚。塞克斯都說：

如果有人聲稱“體系”依賴于一系列彼此之間以及同現象之間具有融貫性或一緻性的信念，并把信念說成是對某種非顯明之物的認同，那麼我們說懷疑論者沒有體系。如果有人說“體系”是某種基于現象、遵循一系列論證（logōi）得到的規訓（agōgē），而這些論證表明過一種正當生活何以可能（這裡“正當”一詞不能僅從“德性”上，而應從更為寬泛的意義上去理解），并能驅使人們達緻存疑，那麼我們說懷疑論者擁有體系。因為我們遵循一系列論證，這些論證基于現象，為我們指明一種與自己城邦的習俗、法律、規訓和私人情感相契合的生活。

可見，懷疑論正是因為不涉足非顯明之物，不預設自己的觀點，不以一種體系代替另一種體系，才能持續不斷地維系自己的批判活動，才能每每保持存疑，過一種跟随現象、與生活規訓相契合的生活。

延 伸

閱 讀

《皮浪學說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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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塞克斯都·恩披裡科 著

崔延強 譯注

出版社：商務印書館

ISBN：978-7-100-16701-7

開本：32開

定價：48.00元

向上滑動閱覽

第 一 卷

一、關于哲學的主要區别...... 3

二、關于懷疑論的論述...... 4

三、關于懷疑論的命名....... 4

四、什麼是懷疑論？........... 5

五、關于懷疑論者........ 7

六、懷疑論的緣起.............. 7

七、懷疑論者持有信念嗎？............. 8

八、懷疑論者擁有體系嗎？........... 10

九、懷疑論者從事自然研究嗎？..........11

十、懷疑論者否棄現象嗎？.............11

十一、懷疑論的标準........... 12

十二、懷疑論的目的是什麼？............ 13

十三、關于存疑的一般論式............ 15

十四、十大論式.............. 16

十五、五大論式........... 47

十六、兩大論式......... 51

十七、推翻原因論者的某些論式............ 52

十八、關于懷疑論者的短語.......... 54

十九、關于短語“不比什麼更”........... 54

二十、關于“不可說”.......... 56

二十一、關于“或許”、“可能”和“大概”....... 57

二十二、關于“我存疑”............... 58

二十三、關于“我不做任何确定”............. 58

二十四、關于“一切都是不可确定的”............ 59

二十五、關于“一切都是不可理解的”............ 60

二十六、關于“我理解不了”和“我不理解”............ 60

二十七、關于“對于每個論證都有一個對立的等效論證”......... 61

二十八、關于懷疑論者的短語的進一步說明.......... 62

二十九、懷疑論者的規訓同赫拉克利特哲學的區别............. 63

三十、懷疑論的規訓同德谟克裡特哲學的區别之處....... 65

三十一、懷疑論同居勒尼派區别之處........... 66

三十二、懷疑論同普羅塔戈拉派的規訓區别之處.......... 66

三十三、懷疑論同學園派哲學區别之處........... 68

三十四、醫學經驗論與懷疑論是否相同？........ 75

第 二 卷

一、懷疑論者能夠研究獨斷論者所談論的東西嗎？......... 81

二、對獨斷論者的研究應當從何處開始？.......... 85

三、關于标準.......... 85

四、真理的标準存在嗎？........ 86

五、關于“被什麼”.................... 88

六、關于“由什麼”.................... 96

七、關于“根據什麼”...... 102

八、關于“真”與真理............ 105

九、本性上有“真”這種東西嗎？............. 106

十、關于記号..............110

十一 、指示性記号存在嗎？............113

十二、關于證明.................... 121

十三、證明存在嗎？................. 125

十四、關于演繹....................... 140

十五、關于歸納..................... 143

十六、關于定義.................... 144

十七、關于劃分............ 146

十八、關于把名稱劃分成“所表示的東西”....... 147

十九、關于整體與部分......... 148

二十、關于“屬”和“種”........ 149

二十一、關于共同屬性......... 153

二十二、關于詭辯........... 154

第 三 卷

一、關于物理學部分........... 167

二、關于能動的本原........ 167

三、關于神............ 168

四、關于原因.............. 171

五、某物是某物的原因嗎？......... 173

六、關于質料性的本原......... 177

七、物體是可理解的嗎？......... 179

八、關于混合...... 186

九、關于運動......... 189

十、關于位移運動.............. 189

十一、關于增長與減少........... 196

十二、關于“加”和“減”.......... 197

十三、關于轉化.......... 200

十四、整體和部分........ 200

十五、關于自然變化............. 202

十六、關于生成和滅亡........ 204

十七、關于靜止...... 206

十八、關于場所..... 207

十九、關于時間 ...... 213

二十、關于數........ 218

二十一、關于哲學的倫理學部分....... 223

二十二、關于善的、惡的和無差别的東西..... 224

二十三、有本性上是善的、惡的和無差别的東西嗎？...... 227

二十四、何為所謂的生活的技藝？....... 231

二十五、生活技藝存在嗎？........ 246

二十六、生活技藝可以在人類中生成嗎？........ 251

二十七、生活技藝是可傳授的嗎？......... 251

二十八、被傳授的東西存在嗎？....... 252

二十九、傳授者和學習者存在嗎？........ 254

三十、學習方法存在嗎？........ 256

三十一、生活技藝對持有者有益嗎？......... 259

三十二、為什麼懷疑論者有時故意提出說服力較弱的論證？...... 260

附 錄

第歐根尼·拉爾修：皮浪與提蒙思想評傳........ 265

甫修斯：埃奈西德穆《皮浪派的論證》........... 299

尤西比烏斯：亞裡士多克勒斯《反皮浪懷疑派》......... 305

希臘懷疑論詞彙希臘語—漢語對照表......... 317

譯後記........ 322

内容簡介

本書（PH）分三卷，第一卷（PH 1）是懷疑論的基本綱要，涉及懷疑論的概念、緣起、論述、标準、目的，論式，表述以及懷疑論同相近哲學的區别，第二卷（PH 2）是對邏輯學問題的反駁，第三卷（PH 3）是對物理學和倫理學問題的反駁。

《皮浪學說概要》中文譯本，除了收入恩披裡柯的版本之外，還收錄了希臘羅馬時期的三個論皮浪哲學的短篇，分别是：第歐根尼·拉爾修的《皮浪與提蒙思想評傳》、甫修斯的《埃奈西德〈皮浪派的論證〉》和尤西比烏斯的《亞裡士多克勒〈反皮浪懷疑派〉》。

本書是塞克斯都·恩披裡柯《皮浪學說概要》的全譯本，所根據的是洛布經典叢書R.G.Bury編輯的 Outlinesof Pyrrhonism (Loeb Classical Library, cambridge, 1933)，譯者直接從希臘文譯出。塞克斯都的著作的史料價值在于它比較客觀地記述了公元2世紀以前希臘哲學幾乎所有流派的主要觀點，成為我們今天研究希臘哲學繞不過去的一手文獻。

塞克斯都·恩披裡柯《皮浪學說概要》 ：一部古典懷疑論的經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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