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案』鄭某,女,66歲,病曆号。
1964年6月2日初診:近1個月咳嗽、喘,尤以夜重,無痰,胸悶氣短,有時頭暈,飲食減少,納不香,食後胃脹,大便日一行,不成形,小溲黃,量不多,舌質紅,苔白滑,脈沉滑兼結代。柴胡四錢,白芍三錢,桂枝三錢,桃仁三錢,半夏三錢,黃芩三錢,枳實三錢,幹姜二錢,細辛一錢,五味子二錢,茯苓皮三錢,大黃二錢,炙甘草二錢,牡丹皮三錢。三付。
6月9日複診:藥後咳喘輕,胸悶氣短輕,頭暈差,飲食不佳,食後仍胃脘有堵悶脹滿感,大便日一行,小便正常。柴胡四錢,半夏三錢,黃芩三錢,白芍三錢,枳實三錢,桂枝三錢,桃仁二錢,牡丹皮三錢,茯苓三錢,生姜三錢,大棗三枚,生石膏一兩,大黃二錢,炙甘草二錢。三付。
7月28日三診:服藥後咳喘已,但近以高血壓症而緻神識昏迷,經同仁醫院檢查,無異常發現。現仍頭暈,血壓170/,舌質赤,神識不清,脈左大右微。白芍四錢,當歸三錢,蒼術三錢,茯苓三錢,澤瀉四錢,生石膏二兩,生石決明五錢,制首烏三錢,菊花三錢,炙甘草二錢。三付。
8月7日四診:上方共服六付,頭暈減輕,神識已有好轉,血壓155/(左),100/(右),上方加川芎二錢、生石膏二兩半,三付。胡老囑:本病大緻已愈,應停藥調養以觀察。
『分析』
這實際是看了兩個病,第一診、第二診是治療咳嗽、喘,第三診、第四診是針對神識昏迷。
一診時病家的脈證表現:咳嗽、喘,夜重,無痰,胸悶氣短,時頭暈,納差,食後胃脹,便軟,溺黃,量不多,舌質紅,苔白滑,脈沉滑兼結代。
1、納差、食後胃脹、便軟——太陰問題;
2、胸悶、頭暈(目眩)、溺黃、舌質紅、脈滑——陽性病,非太陽陽明,定為少陽;
3、病家為少陽太陰問題,考慮使用小柴胡湯治療。
胡老此時選擇的是大柴胡湯合桂枝茯苓丸、苓甘五味姜辛湯,去生姜、大棗。選擇桂枝茯苓丸可能是因為脈結代、咳喘夜間加重,這有瘀血之象;選擇苓甘五味姜辛湯,不知道原因;選擇大柴胡湯,本質是少陽問題,可能是因為尿黃、脈沉滑,胡老把這定為裡熱,歸于陽明。
二診時病家的脈證表現:胸悶、氣短、頭暈、納差、食後心下堵塞脹滿。
如果脈是陽性的,這歸于少陽太陰問題,還是考慮小柴胡湯治療;如果脈是陰性的,這整體是太陰問題,考慮使用茯苓飲。
胡老此時選擇的是大柴胡湯合桂枝茯苓丸,加石膏、甘草,以此推測,脈當是陽性的,病家仍有咳喘,并且火大或者熱結。
三診時咳喘痊愈,表現為神識昏迷、頭暈、舌紅、脈左大右微。
左脈應該是大而無力的,脈象是陰,胡老采用當歸芍藥散加石膏、石決明、首烏、菊花、甘草治療。根據原書的按語,此時恰巧藥房沒有川芎,所以就沒有用,四診時藥房進貨了,所以就又加上了。使用當歸芍藥散是補裡虛,加味的藥是起到重鎮的作用,幫助降下心神。
四診時諸症向愈,治療上隻增加了石膏劑量。
這個醫案分析的不理想,按照“六經—八綱—方證”的思路很難理解胡老使用大柴胡湯、桂枝茯苓丸的原因,可能在方證相應的理路上胡老還有更高層次的中醫認知,暫且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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