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證是中醫的靈魂,隻有正确地辨證才能有正确的立法、組方、遣藥。消渴應該辨為何證?我遵張仲景辨證消渴為厥陰證,是不是盲目崇拜?張仲景在辨證消渴為厥陰證是根據消渴的臨床症狀,《傷寒論》曰“凡厥者,陰陽氣不相順接,便為厥。厥者,手足逆冷者是也。”糖尿病患者臨床症狀是不是都有手足逆冷?《金匱要略》曰:“寸口脈浮而遲,浮即為虛,遲即為勞,虛則衛氣不足,勞則營氣竭。趺陽脈浮而數,浮即為氣,數即消谷而大堅,氣盛則溲數,溲數即堅,堅數相搏,即為消渴。”張仲景辨證消渴為厥陰證,有病機、有主症、有脈,樣樣齊全。不象劉、朱就憑一個上熱就斷定是陰虛證!我接診的糖尿病患者均有脈浮、溲數、便堅,如病久也有便溏者。張仲景所述的主症臨床均可見!為了論證消渴是厥陰證,現将我治愈的一糖尿病患者的病曆公示如下:
“我父親朱乂乂今年62歲,患糖尿病近三年。剛開始發病時,喝水很多,尿多,尿急,他才發現不對。于是我讓他來北京調理,我給他按摩督脈,用山藥和南瓜食療,并服用六味地黃丸,降糖效果很明顯,四周之内血糖從17.8下降到了7.8,【注:滋陰剛開始的确有效】于是疏忽大意,父親回深圳繼續上班。繼續服用六味地黃丸。服用了幾個月地黃丸後,我看醫學書發現,滋陰可能有重大問題,可能扶陽才行,于是囑咐他吃桂附地黃丸,吃了一段時間,發現血糖仍未正常。于是去深圳市中醫院找某某博士看了好幾個月病,無明顯進展,于是來北京找名醫看病。現在我父親的基本症狀如下,請陳老過目:
基本症狀:脈細無力【注:陰虛,脈細數】,舌頭中央有縱向裂紋,舌邊有齒痕,舌苔顔色偏白【陰虛,舌質紅,決無齒痕】;大便幹燥,小便清長無泡沫【陰虛,小便短、黃】;人消瘦,原來是一百三十斤,現在是一百零幾斤;口渴,飲水厲害(現比以前有所好轉,但喝水量與常人比仍不正常);容易饑餓,飯量較大【陰虛,無多食善饑】,尤其早晨吃的較多;小便頻繁,有尿急的症狀;現在臉色較暗【陰虛,兩顴潮紅】;幾年前在性方面已經無能【陰虛,必有陽亢,決無陽萎,而 40歲以上糖尿病男性患者50%有陽萎。】;牙龈之間已露出很大縫隙。
在北京看病:找北京名醫某某老中醫看的病
經過:
第一次:去看某老中醫之前量空腹血糖:14.1
2012年8月5日:生石膏30克,生龍骨12克,生牡蛎12克,黃芩10克,天花粉15克,天冬12克,麥冬12克,桂枝8克,生地30克,丹皮10 克,丹參10克,柴胡18克,生白芍12克,黨參20克,幹姜10克,茯苓12克,炙甘草10克,五味子6克,附子10克。6劑。
反應:基本無什麼反應,口依然很渴,喝水多。
第二次:2012年8月12日去看某老中醫在原方加黃芪30克,補骨脂15克,山萸肉12克,桃仁10克,生地加量40克,丹參減量為6克。其它藥物未變6劑。
反應:仍基本無什麼反應,口依然很渴,喝水多。
第三次:2012年8月19日去看某老中醫之前量空腹血糖:15.4【注:血糖末降反升】,上方生石膏加量50克,加大黃6克,6劑。
反應:一劑後口渴大減,感覺很有效。但是吃了兩天藥後,感覺全身消瘦得很快,皮膚枯萎厲害,于是向某老中醫生請教,被告知減藥或停藥,因怕身體吃不消,遂停藥。待周末換方子。”
王叔和主張上消用白虎加人參湯,中消用調胃承氣湯加天花粉、黃黃連、生地、葛根等。從上述某老中醫的組方用藥均是用滋陰派的套藥,如果從臨床症狀去辨證,望、聞、問、切四診都是一派陰寒内盛陽虛之征,據患者介紹,該老中醫口碑很好,就是說這位老中醫治病醫術應該是不錯。我認為如果沒有王叔和與劉、朱的滋陰論的影響,決不會開出上述方劑。
該患者的兒子求診于我,用《糖漸康外用散》治療兩個療程痊愈!糖漸康用的何理、何法、何方、何藥?我曾說過是用的六經之理、仲景之法,傷寒之方!即以六經辨證消渴為厥陰證,法用仲景溫腎之法,方藥取金匮腎氣丸加減。臨床應用其療如神!
為什麼腎氣丸治療消渴有如此好的療效?宋代許叔微曰:“譬如釜中有水,以火暖之,其釜若以闆覆之,則暖氣上騰,故闆能潤也,若無火力,水氣則不能上,此闆則終不得潤也。火力者,則是腰腎強盛也。”明末清初醫家喻昌曰:“上消之火,燎原之火也,水從天降可滅。”正如自然界的天旱,是由于天末降雨,隻有上天降雨,旱情才能緩解。肺為人體水之上源,肺的一個重要功能是通調水道,肺氣宣發,将水液“若霧露之溉”以充養、潤澤護衛人體各個組織器官。天要下雨必須有水蒸氣形成雲。喻昌曰:“夫地氣上為雲,然後天氣下為雨,地氣不上,天能雨乎?故亟升地氣以慰三農,與亟升腎氣以溉三焦,皆事理之必然者耳。”張仲景用腎氣丸以蒸發腎水,以救上焦之火。此為“通天手眼”。我遵仲景之法,故糖漸康臍療膏有奇效!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