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基金報記者吳君
近期,睿郡資産管理合夥人、首席研究官董承非在一場渠道的路演中,詳細講述了自己的投資框架,分享了15年投資生涯中重要的投資決策,對選股、擇時、套利等策略的運用想法等,還談到了對當前市場的觀點,我們可以一起來看看。
基金君先做了一些精彩觀點的摘錄:
1、我的投資策略有三點:一是将風險控制放在首位;二是持股周期比較長,通過分享企業的成長獲利;三是采取一些輔助的策略。
2、我自己概況我是一個“策略型選手”,整個投資框架的底層的出發點是風險和收益的配比,在投資過程中,花了比較多的精力在做各種資産、各種行業、各個公司,乃至不同行業的公司的風險收益的比價。
3、最重要是選股策略,以往主要精力花在自下而上選股上面,還有中觀的行業比較。另外我會堅持做擇時,但不是一年做幾次擇時,而是幾年做一次擇時。第三個子策略是套利策略,第四個子策略是另類策略的嘗試,是自己不成熟的想法,進入私募想要完善和拓展的領域。
4、我比較注重安全邊際,對未來的不确定性保持敬畏,這樣的話有得必有失。如果看整個新能源,2018年我參與過光伏行業的投資,但是退出的也比較早,這幾年新能源行業參與比較少,主要是我認為安全邊際比較缺。
5、從投資風格上來講,我從一個比較嚴格的低估值投資向成長的方向跨出了一步,但由于我原來是低估值的投資者,對高估值公司一點都不看,所以即便是往成長方面走了一步,但實際上我對安全邊際還是非常注重的。
6、我在自下而上挑選公司的時候會比較苛刻,比較喜歡一些有核心競争力、有比較寬護城河的公司,因為我覺得隻有護城河寬、管理層優秀的公司,才能帶領我們穿越行業的宏觀波動。
7、盡管很多股票會持有較長時間,但不代表一直保持倉位死拿。我會根據整個宏觀的變化,根據企業不同的經營周期,對它的比重進行增減。我對個股的增增減減對整個組合還是有正貢獻的。
8、我會在買之前對各種經營狀況做假設,不一定是說未來幾年一定高速增長,而是在它不行的時候、經濟比較差的時候,看股價能跌到什麼地方去,我會做比較多的壓力測試,想清楚再重拳出擊。
9、對我來說,高倉位的股票不是必選項,當股票風險收益不好的時候,我可能會選擇更好的大類資産進行配置,如果沒有的話,我甯願選擇現金。
10、可能未來一段時間市場還處于一個過渡期,在過渡期内,我覺得不能寄予太高的回報期望。但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真正的無風險收益下來了。我還是那句話,隆冬已過,春寒料峭,隻要我們做好不要被春寒凍死的準備。
11、甯王和茅王在未來一段時間内會稍微避開一下;再者,今年如果是過渡期,對一些高分紅收益的闆塊,會相對關注一些;一直覺得今年香港市場可能會比A股要強一些;另外,會自下而上選擇一些中等市值的股票。
12、現在是播種的季節,如果将投資分為戰略和戰術層面,我覺得從戰略上一定要看多,從戰術上來講一定要保證自己不被春寒凍死。從行業上來說,我們看好科技,科技企業的經營波動很大,競争很激烈,需要花心思研究,可能上一輪的科技以硬科技居多,後面不排除軟科技類的東西。
“策略型選手”看重四大策略
出發點是風險和收益的配比
回顧投資曆程,董承非表示,他是2007年開始管理基金的,經曆了2008年的金融危機,入行以來已經經曆了三次大的周期,在市場偏弱的時候,他的表現會比較突出一些,比如2008年、2011年、2018年,相對回撤幅度較小;但是在市場比較強的時候,相對表現就沒有那麼突出。“我追求的目标是牛市裡面能夠跟上大家的收益,熊市裡面能夠回撤少一點,拉長時間看複合收益率還不錯。”
因此,董承非的投資策略有三點:一是将風險控制放在首位。二是持股周期比較長,通過分享企業的成長獲利。三是采取一些輔助的策略。
過往大家給董承非的标簽是“價值型選手”,但他對自己的概況是一個“策略型選手”。“我在運作産品的時候,會根據産品的風險約束,采用不同的持倉、個股選擇,做不同的配置。個人的戰略和認識,都要服從整個産品的風險約束。”董承非說,“即便我對市場比較看好,但是因為是新産品,我可能會是一個中低倉位的運作。同時管老産品和新産品,倉位會不一樣,而且個股選擇上也有差異。我不會因為看好某公司,就相信他能夠帶我穿越牛熊,這不是我的出發點。”
董承非坦言,作為策略型選手,他的整個投資框架的底層的出發點是風險和收益的配比,在投資過程中,花了比較多的精力在做各種資産、各種行業、各個公司,乃至不同行業的公司的風險收益的比價。選取風險收益比好的資産、行業和個股進行投資。
在投資過程中,董承非采用的投資工具和方法比較多元化,“最重要是選股策略,以往大部分時間我是中高倉位運作,主要精力花在自下而上選股上面,還有中觀的行業比較,所以我主要的子策略是選股策略。另外我會堅持做擇時,但是我不是一年做幾次擇時,而是幾年做一次擇時,基本上選定一個方向後,就會堅持比較長的時間。第三個子策略是套利策略,第四個子策略是另類策略的嘗試,是自己不成熟的想法,進入私募想要完善和拓展的領域。”
選股方面注重安全邊際
聚焦有寬護城河企業
關于選股策略,董承非表示,他的核心出發點是找到優秀企業,分享企業的成長。“我的整個的選股是基于基本面出發的,換句話說,A股的風格經常會變化,我不太擅長主題投資、景氣投資、重組投資等,所以在有些年份,比如2010年、2013年、2015年,市場以重組為主線的時候,我相對來說投資上會比較被動一些,業績壓力也大一些。”
第二比較注重安全邊際,對未來的不确定性保持敬畏,董承非坦言,這樣的話有得必有失,“21年20賽道投資是市場的主流,新能源賽道非常火,可能有人質疑我對新能源基本上沒有參與。如果看整個新能源,2018年的時候我參與過光伏行業的投資,但是退出的也比較早,這幾年新能源行業參與比較少,主要是我認為安全邊際比較缺。”
第三他從典型低估值投資者,進化為估值+成長投資者,“從選股風格上來講,我早期基本上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價值投資者,比如銀行、地産、保險乃至鋼鐵等都是我重倉股的常客。這幾年我也進行了一些投資選股上的進化,特别是過去四五年,我在成長股的投資和研究上面,做了不少摸索。這幾年我的重倉股會更加多元化一些,包括有些沒有利潤的公司。所以從投資風格上來講,我從一個比較嚴格的低估值投資向成長的方向跨出了一步,但由于我原來是低估值的投資者,對高估值公司一點都不看,所以即便是往成長方面走了一步,但實際上我對安全邊際還是非常注重的。”董承非說。
第四聚焦有寬護城河企業,董承非表示,他的重倉股持有的周期比較長,最長的一隻股票在15年的投資生涯中持有了它14年,持有3-5年的股票比比皆是。“如果是比較長時間的持有的話,行業景氣各方面可能會發生波動,所以我在自下而上挑選公司的時候會比較苛刻,比較喜歡一些有核心競争力、有比較寬護城河的公司,因為我覺得隻有護城河寬、管理層優秀的公司,才能帶領我們穿越行業的宏觀波動。”
第五深度研究,長期持有,董承非說,想要把一個公司的核心競争力、護城河研究清楚,其實蠻花精力的,所以他基本上每年做買和賣的決策不多,每買一個股票都要研究比較長的時間才會下定決心。
第六逆向選股,左側投資,董承非表示,從買和賣的時間點上來講,他基本上買和賣都做的是左側投資,或者說是逆向投資。“因為我比較注重安全邊際,A股某個主題或闆塊流行的時候,估值水平自然是不低的,安全邊際上比較缺乏,所以基本上比較流行的闆塊不是我的關注點。我是在股票冷門的時候研究,買進去,在變成熱門的時候,選擇退出。當然買賣都在左側,有得必有失,比如新能源參與比較少。有時候很多股票賣在半山腰。”
根據宏觀變化、企業經營周期做增減
做壓力測試後再沖拳出擊
董承非說自己不是TOP級的選股型選手,但從選股能力上來講中等偏上,從整個職業生涯來說,選的重倉股還是有超額收益的。而且他的持股周期比較長,換個指标看就是基金的換手率比較低。另外,盡管很多股票會持有較長時間,但不代表一直保持倉位死拿,“我會根據整個宏觀的變化,根據企業不同的經營周期,對它的比重進行增減。我對個股的增增減減對整個組合交易層面還是有正貢獻的。”
他講到曾經投過一個工程機械的零部件企業,買進的時候大概60億市值,安全邊際很足,賬上有二三十億現金,當時利潤是2-3億,“我很看好它募集資金投向的新産品,認為這個新産品相較老産品會有幾倍的空間。同時,非常看好公司的管理層,通過調研覺得管理層是值得信任的。”
但是沒想到他買進以後,等待的時間比較長,好在由于安全邊際很足,基本也沒有虧錢。董承非表示,後來公司新産品成功,利潤高速增長,他買進的時候是60億市值,退出的時候是300-500億,後來公司最高漲至千億以上,“說明我買和賣絕對是左側,有時候買的太早,有時候賣在半山腰。另外對公司看得挺準,當時我設想的利潤,後面遠超于此。當然美中不足的是等待的時間會比較長。因為我那幾年對工程機械做過比較細緻的跟蹤,2016、2017年的機會從頭到尾都能夠把握住。”
董承非還談到投過一個礦業公司,十年都沒有漲,經曆了市場比較差的時候,股價非常有安全邊際,但這十年通過管理層的努力,公司的資産質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研究了銅的行業,我覺得這個行業過去十年沒有新的投資,但是随着新能源的發展需求,新的增量出來,我對銅價還是比較看好的,我覺得它會有一個戴維斯雙擊的機遇。所以重拳出擊。”
董承非還講到過往沒有那麼成功的例子,他曾經投過一個線下超市企業,看好其線下的能力,而且超市和百貨不一樣,他的線下網點是有價值的。“但是當時美團社區團購的發展,一個季度虧了很多,對我刺激很大。我一直覺得這個公司有價值,但是作為二級市場的投資者,中間等待的時間周期比較長,我選擇認錯出局。”
他表示,有些持有時間比較長的股票,雖然從投資結果上來看不太好。但由于比較注重安全邊際,所以對組合的負面貢獻也會相對較小。
“我每次去開一個新倉的時候,出發點是希望新買進的股票能夠給我做加法,再不濟也别做減法,除非我是拿出一個觀察的倉位的比重。所以我會在買之前對各種經營狀況做假設,不一定是說未來幾年一定高速增長,而是在它不行的時候、經濟比較差的時候,看股價能跌到什麼地方去,我會做比較多的壓力測試,想清楚再重拳出擊。”董承非說。
會做大類資産的低頻的擇時
積極參與定增等套利策略
董承非還談到擇時策略,“我為什麼會做擇時,其實是我整個投資框架的一個自然的的延伸。我的核心出發點是做風險收益的匹配,花了大量時間做不同大類資産的比較。所以對我來說,高倉位的股票不是必選項,當股票風險收益不好的時候,我可能會選擇更好的大類資産進行配置,如果沒有的話,我甯願選擇現金。”
從過往投資來看,董承非會做一些大類資産的低頻的擇時,曆史上幾個大的擇時:第一次擇時是2007年四季度,當時管理全球視野基金,2008年一季報披露整個股票倉位降到七成,由于公募基金有最低倉位下限,所以七成倉位對他來說是偏低的倉位;第二次減倉是2015年,趨勢基金當時的權益倉位下降非常明顯,從2015年一季度末開始降倉。第三次減倉是在21年20一季度末,年2020下半年開始慢慢降低倉位,到年底、特别是21年201月,當時體會到整個市場沖起來了、很多股票連續漲停,就加快了減倉的節奏。“前兩次降倉都有超額收益,第三次有一些分歧。基本上在市場偏弱和熊市的時候,特别是2015年市場當時流動性壓力比較大,我因為手上有大把的現金,壓力比較小。”
另外擇時還體現在,當市場有一類資産出現風險收益比非常好的時候,董承非願意重拳出擊。比如2013、2015年市場熱的是中小盤股票,四大行發了幾百億的可轉債,上市以後就跌到80元,在他看來是風險極低的,加大倉位配置。
董承非還表示,他曾管理絕對收益的産品,在2015年市場最熱的時候發的,6月底的時候成立,當時很明确不看好市場,這個産品在三季度第一次披露季報的時候,隻有10個點以下的股票倉位,所以2015年一次、二次熔斷,基金淨值都在面值上面,直到第三次熔斷才低于面值。“從我個人的認識上來講,第三次熔斷以後,我覺得市場風險釋放差不多了,新基金由于沒有安全墊、追求絕對收益的産品,所以沒有把倉位提得很高。我當時做了一個風險測算,如果市場還要跌30%,就是到了2000點,40%的倉位淨值回撤12%,到8毛45的樣子,持有人也過得去,後面還能把錢賺回來。所以2016年我就是以40%的倉位中樞來運作這隻産品,2016年賺了一點小錢以後,2017年倉位60%,直到2017年以後它的倉位和個股選擇上才和老基金比較趨同。”
作為一個策略型選手,董承非會根據不同産品的風險約束,配置不同的倉位,選擇不同的個股,出發點是風險評估。比如21年20的降倉,新基金已經有了安全邊際,他一直有個觀點,如果是一隻權益型産品,回撤容忍幅度20%一定要有,如果不能容忍20%的回撤的話,長期的投資回報肯定是不高的。“所以當時我把一隻基金的倉位降到七成,另一隻降到五成多,我覺得如果指數跌30、40%的話,回撤幅度還在我的容忍範圍内,當時我把組合裡面的一些高貝塔的股票也減持了。”
董承非講到他的幾點思考:第一,不是按照自己對市場的看法來擺布倉位,而是根據産品的狀态來決定倉位;第二,做情景假設的時候,認為自己的選股沒有阿爾法,“如果是自下而上有選股信仰的人,肯定說我的選股是有阿爾法的,能夠帶領我穿越周期,但是對我來說,讓我安心的是我的策略能夠帶我穿越周期。”
在他的投資框架中,還有套利策略,包括定增、大宗交易等,從過往基金季報中可以看到,他一直會持續參與投資受限的股票,“基本上每個定增報價我都會參與,無論質地好差,我們事後複盤看,質地一般的股票定增收益率貢獻還挺大,因為好公司搶的人多,一般的公司搶的人少折價大,所以有時候市場是有效的。”
董承非坦言,他在選股上面很注重基本面,但是套利的時候一般的公司也會參與,“可能說這樣會有矛盾,但是我所做的就是風險收益匹配,主要看折價是否對風險進行足夠補償,另外我是進行組合投資。”
他也表示,進入私募以後想做一些另類策略的嘗試,比如衍生品交易、跨境交易、套保交易等。“當然我性格比較保守,不了解、沒有心得之前不會大規模去做,開始兩到三年會嘗試去做。等有了心得以後再去展開。”
當前市場處于過渡期、播種的季節
高分紅股票、港股值得關注
談及市場,董承非表示,第一,茅指數業績增長非常好,業績增速明顯高于滬深300的業績增速;第二過去幾年茅指數的闆塊,估值有了一個系統性提升,從15、16倍最高時候到了40倍,漲幅非常大,茅指數現在估值水平也回落了很多。另外,現在公募複合回報降到曆史估值的10%附近。無論是估值還是基金的中位數收益率也好,都已經回到曆史中值附近。市場估值風險得到了較大程度的釋放。
他坦言,去年農曆新年以來整個市場大環境沒有消停過,原材料價格上漲,地産企業地産債違約,最近疫情比較多,“我引用賣方的一張圖,展示市場和上市公司利潤的關系,從我管錢開始,基本上經曆了三輪牛熊,市場和基本面大部分時候是同向的,有時候基本面領先,有時候市場領先。我覺得未來決定市場的還是經濟基本面走向,2022年乃至2023年企業盈利情況發展成什麼樣子,有那麼多不确定因素,增速往下走是确定的,但是它會在什麼位置企穩,是大家比較關注的,但目前為止,想要做一個非常明确的結論是偏早的。”
董承非也表示,“市場什麼時候最危險,我覺得有雙殺潛力的市場是最危險的。即使整個業績往下落,但我覺得估值方面已經到位。我經曆過06、07年的大行情,13、15年的行情,還有21年20的行情,以我的經驗,每次我們入市的時候,都會面臨幾年的過渡期,過渡期或長或短,長的比如06年到09年的宏觀劇烈波動以後,經曆了長達三四年的調整;13-15年以後市場過渡了一年半就起來了。”
所以從定位上來說,董承非認為,可能未來一段時間市場還處于一個過渡期,在市場過渡期内,我覺得不能寄予太高的回報期望。但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真正的無風險收益下來了,市場外面高風險高收益的回報其實不多,我還是那句話,隆冬已過,春寒料峭,隻要我們做好不要被春寒凍死的準備。春天肯定是播種的季節。
最後董承非還分享了投資上的一些想法,首先他的性格相對謹慎,甯王和茅王在未來一段時間内會稍微避開一下。再者,今年如果是過渡期,對一些高分紅收益的闆塊,會相對關注一些,乃至于香港市場,一直覺得今年香港市場可能會比A股要強一些。另外,從方向上來講,會自下而上選擇一些中等市值的股票。“從短期看,重心會花在高股息的闆塊上面,如果看長一點,我覺得選擇一些科技類的,半導體最近回撤幅度非常大,未來半導體可能會分化,因為在整個行業景氣以後,未來可能會面臨一次不景氣,在不景氣的過程中,正是挑選未來的最好投資标的的時候。”
提問:對短期市場的看法?
董承非:隆冬已過,春寒料峭,是播種的季節。如果将投資分為戰略和戰術層面,我覺得從戰略上一定要看多,從戰術上來講一定要保證自己不被春寒凍死。
從行業上來說,我們看好科技,科技企業的經營波動很大,競争也很激烈,需要花心思研究,可能上一輪的科技以硬科技居多,後面不排除軟科技類的東西。
第二,我覺得今年港股要比A股好,港股的互聯網企業原來是成長闆塊,現在從價值股的角度看也還行風險得到了很大的釋放。
我們的産品會投港股,講講我對港股、中概股的看法,我覺得港股今年會比A股表現要好,因為AH股的差價放在那裡,如果是兩地上市的公司,基于長期的考慮肯定投港股的。A股,港股和中概股,代表了三種類型的市場,基于長線來看,價格低是硬道理,港股有特殊情況,受外圍影響波動會更大。
過去幾年我在新能源方面投資不多。其實光伏、新能源汽車這兩個從總量上來說我從來不質疑,可能比大家更樂觀,但是為什麼沒有投,是因為我對中觀和微觀的競争環節有自己的看法,幾個方面的考慮。
第一新能源闆塊到現在為止,在整個市場中的估值肯定的是偏貴的,第二微觀和中觀的競争上來看,新能源某種程度上偏科技行業,科技行業發展的變數比較多,有時候市場在估值裡面完全反映樂觀的預期,按照整個行業和公司都屬于線性、比較順利發展的節奏,但實際上我們理解從它的行業結構來說,它的商業模式是to B的商業模式,穩定性沒有那麼強,投資人可能沒有看到競争不穩定的一面,包括它的盈利的不穩定性。
舉個例子光伏行業,我基本上是看着光伏行業從零成長起來的,但是光伏行業的幾個龍頭,都破産過好幾次,從微觀層面來說這個行業的投資,實際上需要有一定的非常高的門檻,特别專業,有時候一個新技術出來不會不颠覆行業,要做非常深入的研究,所以這種行業在溢價過高的時候,我會相對謹慎一些,對未來不确定性保持一種敬畏。
提問:美國加息和縮表,對港股影響如何?
董承非:最近美國十年期國債收益率上升蠻快,已經快到3%,國債收益的上升是一個先行指标。對港股的影響可能會更大一些,但是港股的互聯網闆塊,對指數的影響非常大,21年它面臨行業自身的利空,所以先跌了,原來這個闆塊是成長行業的估值,現在從價值股的角度來講,其實是有支撐的,美國的沖擊是有限的。即使外圍有很多不确定性,但我們還是堅持觀點,港股今年要比A股好,看到年底我會不會打臉。
編輯:艦長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