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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走過的交易之路(1):走入投機

上篇文章跟大家聊了聊交易者的層級,希望給大家建立一個交易世界的全局觀,明白自己當下處在何層級,下個層級的路又在何方。

本篇開始我會繼續寫一個系列文章,來跟大家聊聊那些年我自己走過的交易之路,僅作為一個樣本,供有緣者參考借鑒。

我是哈工大的畢業生,工學碩士,當初選擇哈工大,就是因為太喜歡她的校訓了:規格嚴格、功夫到家。這和我自己從小到大的人生信條實在是太契合了。

哈工大研究生畢業後,我進入了中國航天,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航天人。所以當年微信剛出來時,我取個昵稱叫船長,其實和輪船沒啥關系,而是開飛船的船長,夢想着有一天能駕駛着自己研發的飛船,逍遙天地間。

那個時期的自己,年輕、熱血、充滿幹勁,每天7點到單位,基本每晚都是後半夜才回家,現在很有争議的996,對标我們這一代航天人,真的是“福報”,我們那會,至少也是個7 12 6,但收入比互聯網大廠低多了。

人家老美幹了十年的項目,我們立下軍令狀,從立項、審批、研發、試驗、總裝總測、聯調聯試,到合格交付,一年搞定。清楚地記得,那年的大年三十,大家可能陪着家人在歡度春節,我們一幫平均年齡不到30的年輕人,在新疆無人區每人一碗泡面慶賀試驗成功。

那幾年,真正領略過祖國的「大好河山」,體驗過漠河零下40多度的極寒,背個氧氣瓶上過新疆5000多米的大雪山,走過無人區,進過沙漠……隻為了一個「滿足裝備全天候作戰的項目指标」。

得益于那會那麼拼命的自己,加運氣,工作才半年,我就成為了主管設計師,2年後,破格提拔為副主任設計師,3年後作為課題負責人承擔國家「十二五」項目無人裝備專研課題的研發,課題組共25人,6位博士,1位博士後,剩下的也都是清華、交大、北航、西工大等清一色985高校的碩士。

但慢慢地,我發現很多東西變了,原來并肩作戰的同事,背地裡開始多了很多小動作,各路領導找你聊天,明裡暗裡都是讓你站隊,白天開不完的會,晚上應酬不完的酒局。突然感覺好累好累,每天踏進單位的大門,就開始一股莫名的煩躁。

這個階段,我很迷茫。于是乎,我開始更多的精力關注股市,是一種逃避,也是一種注意力的轉移。

其實股市我在大二時就已經開始投資了,而且很幸運,我在股市上幾乎沒走什麼彎路,因為股市的确定性最好找。

我一貫的思維邏輯,就是在不确定性中,通過相對性思維,尋找确定性的切入點。所以,我參加航天工作才半年就能得心應手,很大程度上也是取決于我這種思維邏輯。

因為航天研發面對的環境是外太空,有太多的未知,太多的不确定性,那如何保障我們研發的裝備在這樣的環境中具備更高的可靠性和安全性?

核心就是要在這種絕對的不确定性中尋找到那個相對的确定性,從而最大程度上保障我們設計的可靠性和安全性。

相對來說,股市的确定性太好找了,一個最基本的邏輯假設就搞定了,就是無條件相信咱們國家的國運。隻要國運在,股市長期來看就是永遠向上,這個就是确定性。如果國運都不在了,那做任何事都無任何意義。

A股曆史可能還比較短,美股就是最好的例子,股神巴菲特也曾坦言,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美國,如果時間節點不是在美國蓬勃發展的大時代裡,那他自己也絕對成就不了目前的成績。

時代造英雄,而非英雄造時代。而我們國家,我們這代人,正好也是幸運地處在這樣的大時代裡了。所以,這個确定性就有了。

但,這個确定性是建立在「長期」的基礎上的,所以這個邏輯就決定了必須拿的住,不能被短期的漲跌所影響。

标的的選擇分了兩個階段,前期就是藍籌股和白馬股,因為他們基本代表了我國的經濟,後期就幹脆全換成了股指。

标的更換的邏輯就是,個股會暴雷,即使這家公司再優秀,比如樂視,但股指的編制規則決定了它自帶「優勝劣汰」的功能,所以它具備「長生不老」和「長期向上」兩大确定性。

同時,我們的交易體系必須要能匹配自己的欲望,我在股市上,隻想賺國家經濟增長的錢,不想去賺博弈的錢,所以我對短期的漲漲跌跌根本不看。

而交易體系和自己欲望匹配與否,也決定了知行合一是否能長期貫徹下去。

加上畢業後的工作性質,确實也沒多少時間來關注它,所以也确定了必然是長線持倉。

所以,你看,當所有邏輯都自洽和閉環時,在股市的投資上,我的體系就變得超級簡單,标的就是股指,然後忽視短期波動,長線持倉,通過估值這個工具做下最簡單的擇時和動平衡,最後再加上倉位管理。

對,框架上就這麼簡單。完全基于股市的确定性,加上把自己的欲望平衡好,心、眼、手、欲,四者合一。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體系,讓我在股市上從來沒虧過錢,而且平均年化接近20%。

所以,我一直稱股市投資在我的資産配置中,是屬于無風險收益。很多人不理解,炒股還能是無風險?

對,因為這個無風險來源于股市的确定性原理,同時滿足投資屬性和時間屬性(),再加上我能一以貫之地去執行。

炒股為什麼會虧錢?主要就兩個原因:

1、沒找到股市的确定性,把這個市場純當投機博弈市場,那難度就是幾何倍的增長,同時還瞎操作,兩者疊加,結局就注定了;

2、能力和欲望不匹配,什麼錢都想去賺,既想賺估值變化的錢,又想賺企業經濟增長的錢,既想賺高抛低吸的錢,又想賺長期持有的錢。結果就是什麼錢都賺不到。

所以,在這個迷茫的階段,我把更多的精力又放回到股市上了,同時也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因為之前我的世界裡幾乎隻有航天工作。

所以,我開始很頻繁地參加哈工大校友會的各種活動,因為這是一個精英的圈子,牛人大咖實在太多。

在這裡,我認識了很多的朋友,哥們,而且讓我很舒服的是,彼此的關系和交流很純粹,感覺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

後來校友會裡有幾位師兄成立了一隻基金,專注于商業航天和無人裝備的天使投資,因為哈工大出去的學生有太多從事在這個領域,在這個領域具備絕對的優勢。

幾位師兄極力邀請我以技術專家的身份加入,我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還是同意了。相比當時體制内的迷茫,做天使投資基金對我的吸引力更大,而且這隻基金專注的領域确實也是我的強項。所以,我離開了體制内,離開了我曾奉獻了全部身心的航天事業。我以技術合夥人的身份,加入了這隻基金。

後面的路,走的是比較坎坷的。一級市場的風險投資,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和簡單。不僅僅涉及到項目本身的優劣,還涉及到創始團隊的各種問題,市場的機遇、資源的調度和各種偶然性。

而我作為技術合夥人,能解決的也僅僅隻是項目本身的優劣和創始團隊本身的技術能力和水平評估這兩個方面而已,剩下的都不是我的強項,我也幫不上忙。

僅僅兩年時間,我們這隻基金就面臨急需轉型的問題。

很戲劇性的是,最後轉型的結果是,這隻尚有2億規模的基金,全部投入二級市場,也就是股市,然後讓我來當操盤手。原因是,我的交易理念、交易體系和曆史成績,讓幾位師兄覺得這樣做,可行。

當然,這是一個非常不成熟的決定,但當時的我,也許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竟然沒有任何的恐懼和擔心,隻有對師兄們這份信任的感動,就這麼趕鴨子上架了,成為了一名正兒八經的操盤手。

事後看,我确實也沒辜負幾位師兄的信任,做的還不錯。

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内,交易變得非常無聊,因為我股市的交易體系決定了我需要在上面花費的精力是非常少的。

所以,閑不住的我,在這段時間裡,參與了很多新奇的玩意,比如:參與過多個衆籌項目,探究過身心靈課,投過資金盤,玩過虛拟貨币,研究過外彙、期貨和期權,後來開始寫公衆号,也帶過徒弟。

空虛的時候,我最喜歡的事就是在北京中關村的創業大街,坐在3W咖啡或車庫咖啡裡,和各路創業者和投資人侃大山,看路演。我太喜歡這個群體了,因為他們是最具奮鬥精神的一批人,為了夢想,充滿激情,敢于挑戰。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了當年我在航天事業上全身心奮鬥的影子。

最終,我選定了外彙和期貨這兩個投機博弈市場作為接下來的主戰場,這兩個都是帶杠杆的純博弈市場。

投資和投機,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投資市場是很無聊的,但投機市場,卻其樂無窮。我在投資市場賺的是确定性的國家經濟增長的錢,但在投機博弈市場,賺的每分錢都是别人虧掉的。這個過程,就像毛主席說的: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在我做好股市投資的同時,期貨和外彙的投機交易,成為了我人生中最大的樂趣之一。

股市的确定性是很好找的,我幾乎沒走什麼彎路,但期貨和外彙這兩個純投機博弈市場,一來因為是純博弈市場,加上杠杆,交易難度成幾何倍增加,二來它的确定性更難找,所以,我也走了一段百抓擾心的血淚史。

OK,這篇就先寫到這裡吧,交代了一下我是如何走上投機交易這條路的。那這條路具體是怎麼走的,遇到了哪些問題,如何破局的,咱們後文繼續聊。

OK,今天就聊到這,有緣者随喜觀之,若從中有得,吾之所願,可在留言區亮個相打個招呼。若不喜吾之所寫,勿争、勿噴,互道珍重,相忘于江湖即可。

我是逍遙船長謝覺樂,心中有愛,交易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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