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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兵--學習中醫的次第

學習中醫的次第 2015-01-01 徐文兵

我們學中醫也好,學道家的也好,我覺得,有一個初始階段和一個比較高的階段。初始階段是意識層面上的認和識,形成知,也就是認識和認知,形成知識。中間的階段是“修習”,通過修身和修身訓練,先恢複“自覺”,喚醒靈感。最後高級的階段,就是感悟,去捕捉,感受。接受自然和師長心授的玄妙。如果沒有自知之明,無自覺之感,那就很難有慧心之悟。


先說認識:我們現在漢語特别讨厭。白話文一發展,就把古代很精辟的那個言簡意赅一個字一個意思,就搞得混沌而且複雜。甚至,我們會把一些反義詞當成同義詞。你比如,我們現在說“褒貶”。褒貶什麼意思?我褒貶是反義詞。褒是說他好;貶是說他不好。但是,我們現在說褒貶是什麼?褒貶是買主。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東西不好的人才是真正的買家。他就把褒那個詞,那個意思給抹掉了,就剩個貶。包括我們現在說舍得。你這麼不舍得。那是舍的意思。所以,漢字本身就在退化。

“認”和“識”有什麼區别? 比如“認人”和“識人”有區别吧?認人是指肉眼感官層次上對人的分辨、指認。問題出在哪兒?如果這人整了容,你就覺得認不出來了。但是,常言道:剝了皮我也認得你的骨頭,燒成灰我也認得你。這叫什麼?這叫識。“識”是什麼意思?抽象的。你看跟“識”相關的東西都是抽象的。我們經常說一句話:等閑識得春風面。你把春風拿來讓我認一認。你認不得?你拿肉眼看不見。但是,你識得它,是吧?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我出去以後,人家不認得。但是一聽,哦,你是講《黃帝内經》的那個人。這叫什麼?他識得我。這種識是什麼?是在一個更高層次上的了解。


大家現在問題就是認字不識字。寫出一個漢字,認得不?認得。啥意思?就開始撓耳朵 包括我們經常說貧窮。我說你是貧還是窮?我們現在一說人沒錢,叫什麼?說人叫窮人。這貧和窮完全不一樣,是吧?貧是什麼意思?一貧如洗、家徒四壁,這是沒錢。窮人什麼意思?窮途末路,走投無路,是吧?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啊。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走投無路的意思。可是,我們現在漢字胡亂用。我們現在把沒錢說成是窮人。其實是走投無路叫窮人。是吧?如果你不了解他的意思,就是什麼?窮寇莫追,什麼意思?沒錢的敵人别追。走投無路的人不要把人逼急了。圍三缺一,給人有出路。是吧?否則的話,人家狗急跳牆要反咬一口,跟你拼命呢。

所以,我們現在說的話,古人要是活着現在、看着這些,能氣死。我們真都是披着一張中國人的皮,是吧?但是内心的那些東西根本沒有。因為,如果我們修煉到了高級層次的話,可以不借助文字去傳道。但是,我們沒修煉到這個時候,怎麼辦呢?隻能踏踏實實地去認字識字。所以我寫出一本書叫《字裡藏醫》。大家先從識字入手。我們講《黃帝内經》,逐字逐句的講。就是說,起碼在我們這個層面上,先解讀一下古人的意思。古人的意思匪夷所思。 我們現在活得淺薄、粗、鄙、糙,然後理解不了古人的那種深刻。所以,學道家、學中醫,我說,咱們先拿本書,把那裡面咱不認得的字,查查字典搞清楚它是發什麼音?它啥意思?然後呢,聽老師講,它字的本身的含義,先達到一個認識。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形成了什麼呢?形成了我們的“知”。

先做到知其然,比如今兒,我學了個方子。我知道了。我拿去用。為什麼?治病嘛。知其然就很不容易了。我爹傳我的方子。我靠方子治了好多病,掙了錢,活下來,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問題是人有一種好奇心。他老想,為什麼能治好病?為什麼沒治好?活到知其所以然的這個境界,我覺得,就有一種快感。就是一種探索未知、與天地溝通、與古人溝通的那種快感。

所以,如果學中醫隻活在這個層面上,姑且稱之為儒醫。儒醫什麼特點?很多人誇,你真儒雅。我說,你這是罵我是吧?什麼叫儒醫?我說的不是正經的儒,正經的儒醫像王陽明那種人,他也要修身的。我說的是諸葛亮罵的那種腐儒,是吧? 尋章摘句,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一說起話都是排比句。被人問:到底這個水半夏、清半夏有什麼區别啊?然後就該給你查資料了。他就活在這個層次上。他沒有知其所以然。

其次,我經常說要恢複“知覺”。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我一看,邊兒上有人一杯牛奶、倆煮雞蛋吃下去。得,這新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我特别想問一句,他們這麼吃進去舒服嗎?第一,他們不知道,或者他們那個邪知。他們認為這就是補蛋白、補鈣啊。他們這麼吃,關鍵的問題:他吃進去以後,舒不舒服,他不知道。你看啊,動物人家活得也挺高興,挺愉快的。人家也不停的繁衍後代,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人家靠什麼吃飯?人家靠什麼吃藥?你看你們家狗吃東西前,先幹什麼?先聞一聞。 香就是添陽氣的。先喚起你的魂兒。你再往裡面吃,是魄的事。我們現在吃任何東西“有味兒沒氣”。嘗一嘗有味兒,但是聞一聞香不香?沒有。而且經過冰箱冷凍啊,這些亂七八糟的,真的把它那個氣呀完全消滅掉了,或者它給你加邪氣。就用……你看什麼香辣蟹、什麼麻辣香鍋、什麼水煮魚,全加亂七八糟這些東西。那廚房進去,你看那種添加劑呀,它都加的有邪味兒。


所以,我在臨床裡面看的很多病人,第一,先教他正确的知識,然後要他恢複“覺”。“覺”是個什麼東西?我們經常說“感覺”,“感”的層次,其實要比“覺”高得多。“覺”是基本的,從現代醫學來講,就是“神經和脊髓的反射”。你比如說,這兒倒杯開水。我一碰,哎,我覺得燙,我就把手收回來了,這叫“有覺”。手放在這都烤熟了,然後一看見,哎喲,我這個手燒壞了,這叫“無覺”。喝點涼水胃就不舒服,吃了點冷飲胃就難受,這叫“有覺”。可是,我們現在很多胃病特别重的人,吃嘛嘛香,吃什麼都沒事。我有一個鐵胃。這種人更可怕。而且,這種人查出來的病都是很重的病。相反,經過一些調理以後呢,他們慢慢覺得:原來,吃……你比如吃水果這事,我原來一直在講,要應季,要當地。因為水果本身就一種酶……它來破壞我們的那個口腔黏膜和胃的黏膜。所以,你吃水果不合适。你會覺得難受。但是,現在人呢?吃一次不合适,不停地吃,吃吃吃,最後不難受了,不難受不是好了,是“無覺”了。包括,你受傷以後,拿冰塊去敷住了,它不是好了,它是“無覺”了。


“感”和“覺”的區别,再舉一個例子。 我們平常說:摸着老婆的手,好像左手摸右手。是吧?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什麼意思?摸着老婆的手有“覺”呀,是觸覺。但是呀,沒有當年搞對象那個“嘣嘣嘣”的那個心動。這叫有“覺”無“感”。所以,我培養學生呢,第一,讓他們恢複“覺”。怎麼讓他們恢複“覺”呢?我是通過讓他們學“茶”。我們學“茶道”課,大家記住:我們現在中國很多叫什麼茶藝課,或者茶技課,是吧?拿一杯水,什麼蘇秦背劍,是吧?犀牛望月,搞那些,真是……我覺得真是下三濫的東西。我讓他們……我請非常好的老師教他們體會喝茶。首先,同樣的茶,同樣的水,同樣的杯子,不同人泡,喝出來味道不一樣。大家開始都不信。這有什麼?都是水嘛。一喝出來,不信。哪知道,而且帶着病氣的人泡出來的茶,它帶着一種很邪惡的味兒。我有一個乳腺癌的病人,她泡茶以後,讓大家嘗。結果,我們那個茶葉老師喝完就吐了,還是這種水泡完跟墩布那水一樣。學完這個茶藝課以後呢,大家對“覺”的那種感覺逐漸地恢複了。

我們還有烹饪課。烹饪課就告訴你:同樣的材料,是吧?同樣的程序,不同的人炒出來不一樣,同樣的人、不同心情下炒出來,味道不一樣。這是中國人跟天地交流的基本的條件。你這方面感覺都很遲鈍。你再往後邊說,都不大可能。其實,“覺”呢,是一個魄力。魂和魄的區别呢,就在這兒。 我們上大學做過青蛙實驗。把那個青蛙腦子給攪壞了以後,青蛙死了吧。往青蛙肚臍上貼一塊硫酸片,那青蛙的腿過來啪啦啪啦。它燙。它燒。那人已經死了。不是人已經死了。青蛙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有這反應?魂沒了,魄還在。

我有一個法國的大使館的學生。他以前就是打籃球呀。籃球啪地砸臉上了,他才反應過來,拿手去接。j練完那個站樁,就是練完那個太極拳以後,他說,我眼鏡再沒壞過。這是種本能的反應。換句話說,一股邪風吹進來,你魄力好的話,你那個腠裡,馬上啪就閉上了。它進不來了。你如果魄力差。它都灌進去了,都在裡面遊走了。你還沒反應。所以,我們通過這個訓練呢,讓他那個魄力恢複。

讓他怎麼訓練他的“感”呢?這其實涉及到了道家修身的問題。“感”其實是一個回神。怎麼回神呢?就“獨立守神”。所以,我的學生都要去練内家拳,去站樁。我不強調靜坐。因為,我堅定的認為,如果沒有師父的護持,和有人指引,靜坐的人很多會出偏。而且,我知道,有很多個性很病态的人,他去練功,然後更加重了他的病态。所以,這個邪人信正法,能把這個正法都鬧邪了。而且,我認為,如果一個身體,他的身體的疾病不調好的話,他所有的念頭和情緒都是白費。但是,我們現在不調這個身體,上來就要入道求佛。上午拜了師父,下午就要得道。本身就有病,是吧?所以,這種站樁的訓練呢,《黃帝内經》講了:“上古之人……呼吸精氣,獨立守神,肌肉若一。”這種貌似傻呆呆地在那兒站着。他們會發現,開始對自己有知覺了。不但知覺,感覺在恢複,就覺着身上有點地方在熱,有點地方在冒涼氣,有點地方在動,這其實是個運。大家都在動,很少能運。所以,通過這個站樁的訓練,至少,我們會讓他的手變得很溫暖,很潤。所以,他這個氣脈疏通以後,就會感。

這個感是很神奇的。這個感是穿越時空的,是可以跟前世、未來和古人溝通的。而且,他神奇到讓你覺得都不可思議。有時候,你在腦袋裡邊就會出現一些聲音,或者畫面,這稍微偏了一偏了啊。舉個最簡單例子:就是我從上班到辦公室的路上。走到這,走到半截,我突然想起我一個多年不見的一個病人,這個人不知道怎麼樣了?我一進辦公室,那個人就坐那兒。啊,我學生說,你是不是看見他了,看見他的車了?沒有,就完全是一種感覺。這種感,修煉好了以後,你再認字看古書的時候,你能看到背後的兩個字:吃人。這個就不好說了。還有就是,病人往哪一坐,“哎喲,你的膝蓋太涼了。”“哦,你怎麼知道?”如果在“覺”的層次上,你必須要摸他你才知道他涼。那麼,在“感”的層次上,他在那兒坐着你就知道。而且有的人,你看一眼你就讨厭,就不想跟他多說話,就離他遠遠的,是吧?而且這種神氣強大以後,一些邪惡的人看你他就躲。原來他會往你身上撲,坑你一下,絆你一下。等你那個神氣足以後了,他看你,他鬧不動你,他就往出跑,而且呢,跟你這個氣呀,頻率呀接近的人,慢慢的會聚。所以,這種感呢是妙不可言。

我們經常講一句話叫“惟妙惟肖”。形似叫肖。我們經常畫個像,肖像啊,神似叫妙。可是,我們現在就長的一個中國的樣。我們不是不肖子孫。我們是肖子孫。但是,我們都是不妙子孫。因為,我們那個神的狀态,跟主人差的太遠。

大道至簡。還是那句話,誠心、正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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