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梁冬,繼續呢,向厚樸中醫學堂堂主徐文兵老師呢請教《素問·金匮真言論篇第四》。經過了有差不多有十次的課程,十多周了哈?
十六了!
梁冬:
啊,這一次講了很長時間,十六周,終于呢,我們要學到這一篇的最後一段。在上一章的時候我們講到“北方黑色……其臭腐”。哎,徐老師,是不是還有一些問題再跟大家深度的分享一下?
徐文兵:
就是上次我們說到了“北方黑色,入通于腎,藏精于腎,開竅于二陰”,就是開竅于那個尿道和這個肛門。然後說到它的味道,叫“其谷豆”豆呢也叫菽,草字頭一個叔叔的叔,有的地方寫成豆,有的叫菽,我們就說到了想滋補腎精的話,應該呢吃豆,但是呢,豆子不好被消化,我們中國人偉大,發明了豆腐,這個豆、腐後來就是上一段就是說到了入腎的味道“其臭腐”。
我們再複習一下,肝的味道,肝就是東方的味道,叫“其臭膻”,或者我說了一點這個膻味,就吃草木的人有個膻味,《黃帝内經》上說是臊。然後到了火呢,對應的是心,“其臭焦”就是老聞那個煙熏火燎的味,就容易助心火,把人撩撥得火燒火燎的。到了脾那兒呢就是“其臭香”,這個香呢就是五谷之香。到了肺那兒,叫“其臭腥”,就是那個水生的動物,水生的動植物都有股腥味。到了腎這呢,想補腎叫“其臭腐”。我上次講過了,如果這個動物和植物利用自身的酶把自己發酵,這是一個轉化過程。比如說秋天了紅葉,啊,綠葉變成了紅葉——哈“紅葉老師”——這是葉子用自身的酶發酵的。包括我們說的茶葉,我們說綠茶是不發酵茶,可是經過輕微發酵了就變成什麼?青茶,就是烏龍茶,這是利用自身的酶。所謂腐和朽呢,他不是用自身的酶,用的是什麼呀?
梁冬:
别人的酶?
徐文兵:
呵呵,外界微生物。酶是一種蛋白質,活性非常強。但是自身的酶不夠的情況下,就要利用外界微生物發酵,就是比如說我們用的肉身上,就叫腐了,植物呢叫朽了。米呢?米發酵以後叫什麼名字麼?
梁冬:
糟!
徐文兵:
糟了。
梁冬:
就是酒糟麼!
徐文兵:
哎,醪糟,糟了。我們說糟糕,其實就是發酵以後的面食。這個發酵的用的這個微生物我們管它叫曲,酒曲,你比如說我們作酒釀的時候,把米蒸熟或煮熟了放點那個酒曲進去,然後他就發酵,變成米酒了。
梁冬:
對,枝江大曲。
徐文兵:
茶呢?你用自身的酶發酵,比如說,發酵成烏龍茶,青茶;或者深度發酵,發酵成紅茶,這個都是用自身的酶。可是呢,如果你把茶葉青茶窩堆發酵,利用外界的微生物把它給它我們說是叫發酵或者叫腐朽了以後了,它做出來的茶葉的顔色是什麼顔色,你猜?
梁冬:
黑色的。
徐文兵:
黑色的,所以,茶裡面有白茶、綠茶、青茶、黃茶、還有黑茶,黑茶最具代表性的普洱茶!
梁冬:
普洱茶不是紅茶嗎?
徐文兵:
普洱茶是後發酵茶,黑茶。區别就在哪兒?紅茶是用自身的酶發酵,普洱茶是用外界微生物發酵的。所以好多人喝普洱茶說一股六六粉的味兒或者是一股那個……
梁冬:
黴黴的味道。
徐文兵:
或者是一種發黴或者是那種豬圈的味道。對了,這就是用黴菌發酵,發酵得非常好的這就有一種沉香,好多人問我說我應該喝什麼茶?我說您體質寒就别喝綠茶了,那喝點什麼茶呢,紅茶或者是黑茶。普洱茶有青餅和熟餅,青餅就是沒經過這個窩堆發酵,就自然在那風幹或者晾幹的。
梁冬:
所以出來是綠色的。
徐文兵:
它叫青餅,就是生普。一點茶呢,你說我要熟普,這就是黑茶,黑茶就有入腎的功能,就是你把這種腐朽發酵以後的東西吃到肚子裡邊能喚醒腎的這個補益腎精的那個機制,就是能間接地補腎,還有呢就是上次我們講到了就是吃肉,如果你吃肉消化得不好的話你就吃什麼,臘肉,吃腌肉。南方還有叫吃糟魚。你聽說過沒有?
梁冬:
我聽說過啊。
徐文兵:
就是把魚處理一下,比如說稍微風幹一下,然後放到那個米酒那酒釀裡,放到那大甕裡,大缸裡就那麼發酵,發酵以後連米帶魚撈出來,然後一蒸,非常好吃。非常好消化,這也是利用了外界微生物的這個原理。外界微生物等于是替你幹了很多活,節省了你的什麼?
梁冬:
你的分解時間是吧?
徐文兵:
節省了你的酶啊,你的酶就是那個Enzyme,就是胰腺蛋白酶,胰腺澱粉酶。這個酶從哪兒化過來的?從什麼轉化過來的?你的酶是從哪兒來的?
梁冬:
從腎精啊?
徐文兵:
從腎精化過來的,如果你吃了這些經過發酵以後的東西,等于什麼,節約了你的腎精。能掙的不如會花的,省下的就等于是掙的。這樣來說吃這些腐的或者說經過發酵以後的東西等于節約了你的腎精。
梁冬:
但是有一些……我經常看報紙啊,每天的這種健康生活的這個版本都不一樣,有些人又說吃了這些發黴的東西之後容易有什麼這個癌那個癌的。
徐文兵:
那分什麼黴,這就說到一個腐,單純的一個腐沒有好和壞,我們隻能說它叫腐化。腐化,我們經常說這個人腐化堕落。腐化不一定是堕落,腐化也有變好的。
哈哈哈,轉化的,就是腐化轉化的是吧?
就是說到一個字,什麼叫變,什麼叫化。哎,女大十八變了。
梁冬:
樣子變了但是内在沒變。
徐文兵:
但是人沒變。梁祝化蝶,已經變為異物了。所以有質的變化叫化。就是那種量的變化,就是年齡的增長,我還是我,也可能黃毛丫頭變成水靈靈的大姑娘,然後再過兩年變成黃臉婆了,但我還是我。這叫變。就是任何生命體或者任何物質往它極端走的過程,這叫變,但是到了極點這叫什麼,就叫化了。所以我們說消化消化,消是在變,而那個化呢,是整個一個質的轉化,把吃進來的異物轉化成我身體的一個東西。
梁冬:
豬肉變人肉。
徐文兵:
哎,所以說當一個人腎精不是很足的時候,所以首先他的酶,就是那個三焦工作那個酶,元氣或者元精就不足。他就不可能很好的把外物化成自己的東西。中醫還有一個理論叫煉精化氣,練氣化神,煉神還虛。這個把精怎麼化成你的氣,這個東西在哪兒化呢?在丹田。
梁冬:
哦,馬上廣告回來……
梁冬:
重新發現中醫太美,繼續回來到國學堂。
徐文兵:
這個化糞池啊,很多人對這個大腸啊嗤之以鼻,就恨不得天天去洗腸,洗得幹幹淨淨。好多人還吃抗生素,把大腸裡的那些細菌,叫大腸杆菌,全部幹掉。幹掉以後你猜出現什麼問題了?
梁冬:
化不了了。
徐文兵:
沒精了,突然得白血病了,骨髓不造血了。所以你想,被我們視為最肮髒、最惡臭的那個地方,它的另外一個角色是什麼?
梁冬:
是煉精化氣的。
徐文兵:
是化精的地方。所以我們老說這個腐化,都在腐,腐了以後,外界微生物幫你分解、發酵,它在化。但是呢,化得好的就什麼——就好像我們釀酒、做醬——釀出來的東西聞着稍微有點兒臭,吃起來特别香;化得不好,就是釀這壺酒釀成醋了,本來是釀酒,一喝酸不叽叽的,釀成醋了,這叫什麼,沒發酵好。還有人做醬,我不是說我一個老師嘛,東北人黑龍江人,老懷念自己老家那個醬,結果想在北京也如法炮制。
梁冬:
在陽台上。
徐文兵:
結果就鬧了一鍋臭湯子,根本就沒做成,這叫什麼?這叫腐敗。醬沒發酵好叫敗醬。不是“我手下敗将”,是“醬油”那個“醬”,“失敗”的“敗”。那個味道是一種惡臭,就根本喚不醒你任何食欲,也不會讓你覺得吃得香。所以中藥裡面有個草叫敗醬草,那個草的味道就是跟那個沒發酵好、失敗以後變得惡臭的醬的味道是完全一樣的。敗醬草是一味中藥。這就是說腐化和腐敗的關系。也就是說,人如果吃一些發酵得非常好的食物,不管它是肉食或者是植物,非常有助于體内的……就是這種腎精的轉化,幫助你去消化食物。我們腸道有兩個腸子,大腸和小腸。
梁冬:
這有什麼區别呢?
徐文兵:
你看,《黃帝内經》說得很清楚,小腸是“泌别清濁”,就是你從胃……吃進來東西,到它那兒,清濁分開了,然後說“小腸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提到了一個“化”,是吧?就是豬肉變人肉,所有的我們分泌的膽汁、胰腺那些消化酶,都在小腸裡面把那些吃進去的東西給化掉了。這是第一道關。第二道關,“大腸者,傳導之官,變化出焉”,“變化出焉”,你看,又一個“變”、一個“化”。我給講課的時候我就問學生,我說人為什麼要長個大腸?
梁冬:
對呀,又不是光用來裝屎的。
徐文兵:
就是說你吃完、既然小腸泌别清濁完了,清的吸收到體内,然後濁的出到大腸。你直接弄個口兒,“叭”擠出去就完了,你留那麼長一個大腸幹嘛?你知道大腸有多長嗎?大腸是又粗又長,小腸是九曲回腸。大腸從哪兒開始?就是從盲腸開始,大腸和小腸的接口,從回腸接口,那兒有個叫闌尾,有個小盲端封閉的那麼一個闌尾。從盲腸開始,升結腸、橫結腸、降結腸,到直腸、到肛門。整個兒就盤繞肚子這麼……就像一個“幾何”的“幾”。人為什麼要長這麼個東西?
有意思,這個問題問得非常深刻,很深刻。
之所以長這麼個東西,就留着那些所謂被你認為是糟粕的東西在那兒幹嘛?
梁冬:
發酵?
徐文兵:
在那兒發酵,在那兒尋求變化。如果你有好的變化,那你就是什麼,精充血足。很多你的所謂的腎精都是從那兒化生的。但是如果你腐化沒腐化好,變成腐敗了,很多所謂的腫瘤、惡性腫瘤,也是從那兒變化出來的。你想想這個大腸有多重要。你如果把大腸切了,那完了,你隻能靠你小腸裡面接受的那些胰腺自身(分泌的)酶去化東西,這樣就是完全依靠你的腎精去幹這個事兒。你有個大腸存在呢,你利用外界微生物、天賦的、自然給予的這些微生物,幫助你在發酵過程中去化一些食物,大量節省了你的腎精。所以有大腸的人比沒大腸的人腎精足,大腸工作好的人比大腸工作不好的人腎精足。
梁冬:
大腸對應的是心還是肺啊?
徐文兵:
肺。肺和大腸是腎的媽媽,什麼叫金生水?就是說肺是水之上源,肺有一個幫助腎生化——就是生産出自己體液的功能,而人們往往忽略了這個大腸。
梁冬:
大腸也是屬金的!
徐文兵:
大腸也是幫助腎去産生精、化氣,把精再化成氣的這麼一個重要的扮演母親的角色。所以你看我們經常說這個“子午流注”,“子午流注”裡面大腸工作時間,你猜幾點?早晨五點到七點。下午五點到七點,腎。所以好多人說早晨五點到七點,起來就沖廁所,去拉肚子,叫什麼“五更洩”,或者叫“腎洩”。它為什麼叫腎洩?治療“五更洩”還必須用補腎的藥,用什麼補骨脂啊、吳茱萸啊、肉豆蔻啊這些藥,就說明大腸這個腐、這個腐化的地方跟腎有直接的關系。
梁冬:
我以前聽說一個消息,很多年前了,是我爸還是誰說,一早上把這個屎拉了之後,一天沒力氣。我當時呢還覺得很好笑,現在看來還是有點兒道理的哦?
徐文兵:
洩氣了嘛。所以現在好多人洗腸子啊,就是完全就不要這個外界微生物幫我忙,就把那些精啊化精的可能性全部洗掉了。濫用抗生素的結果也就是把有益的大腸杆菌全殺掉。
梁冬:
诶~那五點到七點,既然是你說的叫“五更洩”的話,那拉巴巴什麼時候拉呢?
徐文兵:
随便。
梁冬:
那五更到七更,拉了怎麼辦呢?
徐文兵:
成型便,便完了以後很舒服,這是正常排便。我說的“五更洩”叫洞洩,跟那個開了個洞一樣,嘩~一下就一泡黑水全出去了。就是說腐敗了,沒腐化,沒腐化好,腐化好就是什麼?生精了。
梁冬:
沒碼成型。
徐文兵:
你看到是碼成型,你沒看到的是什麼——化生精氣。所以我們現在一宣傳的吧,就是對所有的細菌恨之入骨。你看現在電視廣告賣什麼洗滌用品的,一說哇~我們孩子手裡面有多少細菌,啊~這對孩子怎麼不好,趕緊用某某牌什麼肥皂香皂把它們全殺死。我告訴你,謊話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就慢慢給人灌輸一種思想,就是什麼呀?細菌是我們的死敵,我們一定要把自己從裡到外鬧得幹幹淨淨。我治療好多強迫症人,洗手都洗脫落皮。在日本還發明一種藥,說嫌這個大便味臭了難聞,就吃一種藥,就讓大便沒味道,都變态。還有人就是天天去洗腸子,就覺得這個腸子裡面有點兒那個屎,就覺得很不對,很難堪。這都是叫什麼?傷害自己的腎精。
梁冬:
所以農村呐,有個沼氣池,這是很有用的啊。
徐文兵:
說起沼氣池了。古代啊,都用的這個天然的這個農家肥,它其實是一種循環。
梁冬:
對,和諧共生嘛。
徐文兵:
這種農家肥吧,它不能用生肥。就是說直接排的新鮮的糞便,它不能用,它必須在那個糞坑裡面,自然在那兒發酵。而且自然也很有意思,它在這個坑裡面放時間長了,它上面會結一層覆蓋的那種皮子,老百姓管這個叫“糞皮子”,就把它蓋住了,就起到了一個很好的密封效果,然後在裡面發酵,發酵完了以後再運出來,作為農家肥去使用,去給莊稼施肥。這個道家講“物無美惡”。你說很多人都厭惡這個,說糞便屎尿,這麼污濁這麼不幹淨,可是莊子說過一句話,“道在屎尿中”,是吧!你看我們那會兒在鄉下——我沒趕上插隊那段兒,但我在農村待過——這農民就把發酵好的肥運到田裡以後摻上黃土,然後攪拌均勻以後,就端一個簸箕,為了撒肥均勻,就拿手抓着這個土和糞便……
梁冬:
混合物。
徐文兵:
混合物,一邊兒撒一邊……人家很坦然,沒什麼覺得不幹淨,我們現在就覺得這個東西肮髒污濁得不行。然後現在就發明了這個所有現代化的東西叫抽水馬桶。可是你要知道,老聞着那種有腐臭味的人……
梁冬:
腎精足。
徐文兵:
腎精反而足。我們現在老聞着香水味的人,肯定就缺一門東西。
所以啊,我認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北京的胡同串子是比較有生命力的。
沒錯。
梁冬:
“道在屎尿中”哈,其實您這話一說呢,就是我覺得說它讓我想起來一本書,叫《疾病的隐喻》,這本書裡面呢講的就是說,任何的疾病後來都被賦予了某種隐喻的意味。其實我們對身體也是有愛恨憎惡的。比如說我們覺得說眼睛啊、臉啊,這些地方呢,或者胸部啊,是美好的,大便啊、或者恥毛啊是肮髒的。其實這裡面代表了某種有趣的,值得探讨的話題。
徐文兵:
就我們那會兒住集體宿舍嘛,我們有個同學啊,這個洗臉和擦腳是一塊毛巾。
梁冬:
對呀,“同是一根帕,洗臉又抹kà(意思就:胯)”。
徐文兵:
呵呵。
梁冬:
四川話,哈哈。
徐文兵:
後來我發現,毛主席洗臉洗腳也是就一個毛巾。而毛主席有個理論說什麼啊?腳比手幹淨!你手一天抓亂七八糟,抓多少髒東西?那腳不就被那個布,或者襪子,包在那兒。
梁冬:
對呀。
徐文兵:
它在那兒在發酵,味道不好聞。這就說一個這個憎惡,或者是有分别心。這說起這個,我們說這個腐臭這個味道來講,中醫使用很多藥物,是動物的糞便。這在幾年前是被某個大學教授,啊,研究什麼馬列主義哲學的某個教授,攻擊的,說,“你們中醫怎麼能用動物糞便呢?啊,這不就是很肮髒,很那什麼?”動物糞便裡面有什麼?有“蠶砂”,就那個蠶寶寶拉的屎。
梁冬:
嗯。
徐文兵:
有“夜明沙”,還有一個“五靈脂”,五靈脂是寒号鳥的糞便。這都是糞便啊。你知道嗎?古代還用“童子尿”作為藥物,古代還把那個甘草啊,就放到那個糞池子裡面兒。然後浸泡多長時間,然後再用它來作藥,你知道治什麼病嗎——治療人元氣快脫的時候,就吃什麼拉什麼……
梁冬:
嗯。
徐文兵:
就根本固攝不住。它這為什麼固攝不住——腸道裡面根本就沒有菌了。就現在就是,我先用抗生素,把那細菌全部……把你身體裡面的有益菌、無益菌全幹掉,然後我再給你喝某種什麼什麼藥,什麼“雙歧杆菌”讓你去長。在古代是,唯一的方法是利用這個,用這種腐的,或者是能化的東西幫助你重新培養出來,這些有益的細菌。它這個觀點,就說糞便的問題,其實你想一想啊,古代用“童便”,你知道幹什麼用嗎?治療瘀血,特别是外傷導緻的瘀血。所以古代那個,坐監獄啊,一蹲監獄不是要打一百“殺威棒”嗎?
梁冬:
對呀。
徐文兵:
你要是給人獄卒錢,這一百殺威棒打下來,打得皮開肉綻,傷表皮,不傷裡面兒。你要沒給人家錢呢,打你個半死,表皮還不破。你要給人錢呢,挨完打以後呀,人家能給你送兩碗童便(就四歲男孩兒尿的那個尿)。這碗尿喝下去以後,馬上這個犯人就尿血,就他身體裡邊那些瘀血啊,就通過小便給排出去了,就活血化瘀。這麼立竿見影的效果。如果你不喝這碗,那你就等着去瘀血感染,然後化膿,敗血症死掉。所以這個童便曆來是被用來活血化瘀,藥用的。你知道現在科學發現什麼了嗎?
梁冬:
發現什麼呢?
徐文兵:
從尿裡邊提出一種酶,你知道治什麼?
梁冬:
治什麼?
徐文兵:
抗血栓。啊,呵呵。
梁冬:
所以那些腦血栓的人應該喝一點這個喽?
徐文兵:
當然了。你看,用科學的方法從尿裡邊提出酶,這就是一喝就科學。我們古代沒提煉,直接喝,這就是不科學。那叫,我說這“尿激酶”就是“精品尿”呗。呵呵。
梁冬:
哈哈!
徐文兵:
你說這個“道”是不是在“屎尿中”?另外說啊,你說這個尿的問題,還有“屎”。曆史上兩個著名的人,沒有這個,就是腐臭的屎,他就沒活下來。
哪兩位啊?
第一個,卧薪嘗膽那個“勾踐”。
梁冬:
噢。
徐文兵:
你們都知道他卧薪嘗膽……
梁冬:
對。
徐文兵:
那是後話。他有資格卧薪嘗膽還是好事兒,那是什麼“夫差”把他放回去了。
梁冬:
對。
徐文兵:
是吧?他才十年休養,十年生息,卷土重來。在沒放回來之前,他就是在吳王手下當個奴隸,就整天侍候。你知道吳王怎麼就動了恻隐之心把他放了嗎?
梁冬:
就是當時他幫他嘗了他的便,是吧?
徐文兵:
他病了。我告訴你,人的身體特點啊,“拉屎若不臭,吃飯必不香”。
梁冬:
噢喲,很押韻啊。
徐文兵:
很押韻,合仄押韻,呵呵。
梁冬:
哈哈!
徐文兵:
這個人要是拉屎沒有味道,或者拉屎反而出現了這種甜味兒……
梁冬:
啊?
徐文兵:
那這個人必得大病。所以,夫差病了以後,勾踐就侍奉在左右。有一天,他去嘗了夫差拉出來的糞便,然後說,“哎喲,恭喜大王,你要好了。”他說,“我為什麼好了?”他說,“您拉的屎有那種臭的味道了。”這叫正味兒。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