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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虎|承前啟後的經方人生

中醫的春天來了,經方的夏天來了,我有幸在這種大好形勢下,乘上了中醫這艘披荊斬棘乘風破浪的快船,我覺得我是幸運的。

第一部門 學用經方

我14歲初步學醫,在16歲左右有幸得到一位基層中醫黨學都教師的指導,他說:“古人說過,通傷寒者,醫門之過半也”。這句話給我留下了深化的印象,我覺得那就好辦了,就背吧,但是那個時候我還知道的很少。用了三四年時間,把我所有的空閑時間都用來背《傷寒論》,能夠說到達了倒背如流的程度。

幾年以後,我考上了渭南中醫學校,在學校裡,《傷寒論》對我來說,能夠說是他鄉遇故知,進一步強化了已有常識。

我記得在中醫學校時最喜歡周末和假期。因為隻要在周末和假期我才能背經方、背傷寒、背金匮,才能本人支配時間。這個時候的夢是有朝一日考上研究生。在平常我要進修好多課程。在上學期間我最快樂期盼的還有每年的二月份,因為二月份是28天,我就有3天的飯票用來補助日常生活。應該說我當時還是學有餘力的,所以我看了一些傷寒注家的冊本,也操練寫一些小的論文。在那個時候,我們覺得能發表一篇文章不容易,所以即便在操練本上操練的時候我也在标題下面堂而皇之地寫上“王三虎”,再初步下面的内容,用來模仿吧。在第二學年學期完畢的時候,在藏書樓看到一本李克韶副傳授的《傷寒解惑論》,非常薄的一本書,我看了以後感慨萬千,收獲良多,同時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這時我對《傷寒論》比較熟悉,對于李克韶老傳授的有些不雅觀點不完全贊同,所以當時看完後我寫了一篇《讀傷寒論解惑後的一點看法》。沒有想到,在我們中專畢業離校前的一星期,突然有同學說,王三虎你的文章發表了,我的沖動表情難以言表,我很快跑到藏書樓,看到文章以後,聽到旁邊同學講,“王三虎這個名字黑體字,和嶽美中、方嶽中都并列起來了”,所以構成了一時的顫動。教我《傷寒論》的裴玉衡教師剛從哈爾濱進修回來,理解研究生的行情,屢次鼓勵我考研究生。在4年吃苦之後,夢想成真,我也有幸成為中醫學校辦校40多年以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唯逐個次留校的中醫師兩人之一,以後我和樊海兩個同時考上了南京中醫學院研究生,那是此外一回事。如今渭南中醫學校早已是渭南職業技術學院的一部門,我有幸和當今的全國人大副委員長韓啟德傳授以及某将軍并列成為這所大專院校六大著名校友之一,傷寒、經方給我帶來了超越夢想的榮譽。

留校以後,我抽出了好多時間用來進一步寫文章、背傷寒,所以1981年七月份留校,十二月份就在《陝西中醫》發表了“淺談《傷寒論》的對舉法”這樣一篇文章,大約是遭到劉渡舟傳授的影響,讨論《傷寒論》中條文布列、方劑命名等等的一些玄妙。用我的話來說就是“如牛之初乳,絕對不摻水”,所以發表了以後收到編纂部熱情彌漫的來信,這是一封公函,内容是:“王三虎同志,你的大作‘淺談《傷寒論》的對舉法’發表以後,收到讀者來信,認為是一篇有血有肉,理論和理論結合的好文章,建議以後多寫此類論文。有便可來編纂部商談此後選題。”這封蓋着紅章子的公函我作為“文物”如今還保留着。到1982年時我又在《陝西中醫》發表了一篇文章,叫“仲景遣詞拾零”,這個也是當時有感而發的文章。我舉個例子,“并且”的“而”在《傷寒論》、《金匮要略》中非常常用,我覺得弄清了這個“而”字,就好背《傷寒論》多了,要不然不必然能背過,或者說越背越混淆。舉例子,葛根芩連湯、麻杏石甘湯都有“汗出”和“喘”,你怎麼能記住這個?關鍵是這個“而”字,葛根芩連湯是“喘而汗出”、麻杏石甘湯是“汗出而喘”,為什麼呢?因為“而”表示遞進,也就是說“而”字後面這個詞是強調的,比如葛根芩連湯是“喘而汗出”,不僅有喘,并且還有汗出,更重要的是汗出,麻杏石甘湯是“汗出而喘”,有汗出更有喘,沒有喘就不叫麻杏石甘湯,汗出倒不是絕對的了。

1983年我又在《陝西中醫學院》學報上發表了一篇叫“仲景藥量索引”的文章,這個文章有兩個方子,因為當時我根本上沒有臨床,實際上主要是引用了其别人的,寫文章的證據能夠是本人的,能夠是引用的,這些病例是作為證據來論證我的不雅觀點的,不必然都有是本人的,當然是本人的更好。一個就是“旋覆代赭湯”,藥量問題上,劉渡舟傳授是這樣講的,實習同學開了旋覆代赭湯,病人吃了3付沒效找他,他一看這個方子對着呢啊,再一看,代赭石用了30克,超量了,改成12克,因為12克就留在中焦,30克就走下焦了。成果有效了。近幾年再看《傷寒論》,旋覆代赭湯中旋覆花三兩,人參二兩,生姜五兩,赭石一兩,看來本方中赭石量小是仲景本意啊,難怪哩。

當時中醫學校從屬病院辦了第二門診部,我自打旗号挂的是中醫兒科門診,因為當時門診部沒有兒科,在看兒科的過程中,我遭到當時在合陽縣中病院實習時教師的影響。李景堂教師長短常地道的中醫,我們跟着他時間長,小兒肺炎到他手裡隻要兩個方子,一個是小青龍湯,一個是麻杏石甘湯,效果明顯。我實習時本人管的一個小孩從入院到出院沒有見過李教師,成果我到藥房正好碰到小孩的奶奶在辦出院手續,老太太見了我說王大夫這好那好,藥房人說他是學生啊。在獨立應診期間,因為我跟過純中醫的教師,墊定了我以後純中醫的思維,所以當我在中醫學校獨立開中醫兒科門診的時候,小青龍湯、麻杏石甘湯治小兒肺炎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我沒有覺得非要用青、鍊黴素不成。我覺得小青龍湯是針對肺部布滿水泡音症狀的,那麼以喘為主、以幹鳴為主是麻杏石甘湯,而我們臨床上大量能見到的是小孩動不動就感冒、喉嚨呼啦呼啦響是射幹麻黃湯證。講到射幹麻黃湯證,我們都知道“喉中有水雞聲”,我想有的人可能知道,但是大多數人可能沒有搞清楚“水雞聲”是什麼。實際上張仲景在這說的水雞就是青蛙,這種喉中痰鳴就像青蛙蛤哇蛤哇不竭叫,對于人來說就是咽喉有粘痰,它既不像小青龍湯的痰清稀,也不像麻杏石甘湯純熱證的痰少、以喘為主,而是介于兩者之間,寒邪化熱,寒熱都有,所以射幹麻黃湯治療平常兒科的咳嗽、氣管炎、喉嚨響效果非常明顯。在柳州找我看兒科的并不少見,連兒科專家也不得不妥着我的面說看到我用射幹麻黃湯、小青龍湯雲雲,邀請我到兒科講學,還頗受歡送。

考上南京中醫藥學院傷寒專業研究生,在三年攻讀傷寒專業學位期間,我覺得《傷寒論》的重點和精華在經方,所以當時寫了近三千張卡片,為我積累了學術的原始材料。在校期間也發表了20多篇論文。值得誇耀的是我的導師宋立人傳授是著名傷寒學家宋愛人之後,為我國現代著名中醫學家,中國百年百名中醫臨床家之一,南京中醫學院第一任傷寒教研室主任,是大型教學參考書《傷寒論譯釋》(南京中醫學院傷寒教研組)的實際主持。《中國百年百名中醫臨床家叢書·宋愛人》集中反映了其運用經方治療疑難雜症的學術思想和成功經曆。為我國現代著名中醫學家,中醫文獻雪茄。宋愛人之子。早年處置《傷寒論》教學研究工作。參與大型教學參考書《傷寒論譯釋》的編寫。1985年招收傷寒專業碩士研究生,王三虎是其開門弟子。宋立人是大型重要文獻《中華本草》的總編,被多家媒體譽為“當代李時珍”,主編《現代中藥大辭典》等,《南京中醫藥大學·中醫學家專集》集中反映了他的學術成就。登堂入室,我也算師出名門了。英國中醫師學會會長馬伯英傳授在中國中醫藥出書社2016年10月出書的《經方夢·經方名實考向》一書中提到“南京中醫藥大學陳亦人、宋愛人等亦獨樹一幟,影響甚大。如今之黃煌、王三虎等人,皆頗有成就……王三虎傳授在疑難病症及腫瘤證治方面,應用經方,皆頗有獨到之處。”

1988年畢業以後分配到,1992年我就出書了第一本書《經方各科臨床新用與探究》。當時陳亦人傳授非常沖動,要求我把書寄給他,然後在本科生、碩士生和博士生的課上保舉,然後把書錢寄給我,這件事使我久久難忘。

在工作的17年,是我經方人生斥地國土、深耕新作的時期。古城西安,是世界文明古都之一,出格合适傳統中醫的開展。人文荟萃,曆史悠久。1989年剛到西京病院醫教部上任的蘇元福主任(後升任院長、301病院副院長、少将)主動邀我到西京病院中醫科參加門診,還得到了王宗仁主任(也是多年以後我的博導)等中醫科指導的熱情撐持,從此初步了我理論與理論結合、醫史為現實效勞的新路。《經方治療疑難雜症的讨論》、《麻子仁丸治遺尿》、《中藥治療帶狀疱疹後遺神經痛30例》、《陽痿從濕熱論治四法》、《寒熱并用方治療内科雜病之驗》、《半夏瀉心湯治療萎縮性胃炎》、《大黃牡丹皮湯治療結腸曲綜合征12例》等論文就是在這一時期産生的。1992年科學技術文獻出書社出書了我的第一本書《經方各科臨床新用與探究》,此中就有不少為我臨床所悟。此外,我還參與多個新興學科的研究,參加了《社會醫學》、《醫學倫理學》等著作的編寫。《中國中醫藥報》曾以“青年中醫王三虎破格晉升副傳授”為題對我“堅持醫史為現實效勞的方針,堅持理論與理論結合,繼承與創新并重,定期上中醫門診,獲得了比較好的成就,”于1992年晉升副傳授之事停止了報道。在社會上食療熱興起之前,2000年上海科學技術出書社出書了我編著的《中醫1000問·食療篇》,本書介紹了食療的起源,藥食兩用的谷、肉、菜、果等,以及一些常見病、慢性病的日常食療方法,屢次印刷,此中北大方正的電子版長時間穩居銷售榜首位,多年後才被英語教材替代。

在經方應用的過程中,随着時間的推移,要求的進步和疾病譜的擴大,也感到需要擴大眼界,我初步涉獵《千金方》、《外台秘要》、《本草綱目》、《名醫類案》等冊本。1997年9月出書了我領銜主編的《120首千金方研究》一書,陳可冀院士、李經緯研究員為之序,其後,西安醫科大學張文傳授還發表了《千金方研究的必由之路》的專題評論,陝西省中醫藥研究院郭教禮也在《中國中醫藥報》發表了大篇幅的好評。

第二部門 發揚經方

說起來,我在臨床上發現,張仲景寒熱并用的方法是一種非常好的思路。在《經方各科臨床新用與探究》這本書中,我的創新就在于:老是講寒熱錯雜、心下痞滿、辛開苦降,我總覺得不得其解。那麼我們怎麼就能知道心下痞必然就是寒熱錯雜的呢?我在書中就提出必然有寒熱兩種表示于一身的證據,比如說舌紅而苔白,比如說心中灼熱但是不能吃涼的,比如說心裡想吃涼的但是一吃涼的就拉肚子等等。有了這種理論的籌備,我在中醫臨床上就如魚得水,當初最超卓的病例,都是寒熱并用的成果,所以在早年就寫了論文《寒熱并用治療内科雜病經曆》。1998年我升為正傳授以後,對我來說命運呈現了轉機。腫瘤研究所的負責人邀請我到腫瘤研究所工作,我說為什麼想到我呢?他說你能背過《傷寒論》啊!現

在看來這句話太高明了。他雖然當時說這個話,但是當時未必認識的到,我也未必認識的到如今的這種情況。因為我沒有系統的進修腫瘤專業,到了腫瘤臨床上以後,依靠什麼呢?依靠根本功啊!沒有受過系統的現代腫瘤學的進修,也沒有其他的束縛,我反而能夠憑我的不雅察看和判斷來用中藥。所以在我眼裡,很多腫瘤患者都是寒熱并見的。

2004年2月,有了我轉業的消息,不期然而然的變化,也帶來了不期然的成果。3月15日我已被西安市中醫病院聘為首席中醫腫瘤專家,終于能一心撲在臨床上一展所學,為患者解除病痛了,孔子雲:“求仁得仁又何怨”,此之謂乎。賈平凹出了一本書《天氣》,說“天氣就是天意”,這當然是從大的方面講的,實際上,天人是合一的,老天有意,老天有眼,人怎麼能違犯天意呢。我2004年5月1日應邀到柳州市中病院義診,旗開得勝。當時腫瘤科有一個台灣來的胰腺癌患者讓會診,我看了後認為其他問題暫時能夠稍緩,睡不着覺就是大問題,開的就是黃連阿膠湯,成果6月份第二次去的時候,這個老先生非常快樂的說“我吃了你的藥第二天夜裡就能睡着了”,獲得了患者的承認。

2004年7月8日,我正式到廣西柳州市中病院工作。邊上臨床邊讀書,還要帶徒弟。這一階段,沒有了日常的應酬,靜下心來讀書考慮的時機來了。千裡走單騎,在柳州市中病院的日子裡,年複一年,天天上班,下班之後惟書為伴,雖無紅袖添香之浪漫,卻有拍案稱奇的快感。再讀典範,常常恍然大悟,本來讀不懂,嚼無味的部門,竟然往往與我們以前不熟悉的惡性腫瘤有關。經方心得,用之臨床,如神助焉。腫瘤的發病率居高不下,患病人數日益增加,使我開闊眼界,活潑思維,勤于臨證,正式初步了我的發揚經方的人生曆程。

有了經方做根底,理論創新成為可能。2005年1月《山東中醫雜志》登載了我的《燥濕相混緻癌論》,同年2月21日《中國中醫藥報》第7版刊載了我的《肺癌可從肺痿論治》一文,次年2月的《中國中醫藥信息雜志》登載了我的《寒熱膠結緻癌論》。這些原創性的論文,是理論與臨床結合的産物,也是到柳州後時間空間以及精神智力等特殊機遇的産物。此中,《燥濕相混緻癌論》一文,是我被引最多的論文之一,又被2015年初人民衛生出書社出書的我國第一部《惡性腫瘤中醫診療指南》将其作為近現代病機創新予以介紹。《中醫抗癌停止時——随王三虎傳授臨證日記》這本書是對我在2003年8月至2005年7月這兩年間處置抗癌過程的真實、動态記錄,這兩年,是我醫學生涯中值得記叙的一段,因為我的經方閱曆在《我的經方我的夢》《經方人生》中已有詳細闡述,此處不便反複。

下面就是2016年我到加拿大參加國際學術會議和舉辦經方治療腫瘤進修班前的熱身講演,經秘傳弟子馬傳奇文字整理後,2018年7月21日發表在中醫書友會上的内容,承蒙讀者厚愛,已有9.2萬人次閱讀,加上本書諸君,能夠成為十萬+。

半夏瀉心湯與胃癌

我最拿手的,就是半夏瀉心湯和烏梅丸,它不必然能把腫瘤處置,但是病人吃了溫馨啊。我也發現,假如内科雜病是寒熱錯雜,那麼腫瘤患者能夠說是寒熱膠結,這就是我“寒熱膠結緻癌論”産生的前提。有了“寒熱膠結緻癌論”的論點,我主要把它用于胃癌。辛開苦降就是指的幹姜的辛和黃連的苦,使得升降失常得以恢複,這裡不僅僅是寒熱并用,有寒有熱的問題,這就是說,升降出入,無器不有,這是中醫的特點。但是如何調升降,讓該升的升該降的降,升清降濁這是常規,而辛開苦降才是更深層次的。所以我就構成了一個用半夏瀉心湯治療胃癌的思路和方法,這麼多年來也積累了不少這方面的病案。

小柴胡湯與肝癌

同時我還發現發病率非常高非常兇險的肝癌。我們中醫走過了一條摸着石頭過河,披荊斬棘的探究階段,尤其是近幾十年來當我們成立了中病院,成立了腫瘤科,以腫瘤作為重點疾病的時候,我們一初步想到的是以毒攻毒,活血化瘀,清熱解毒,這些方法雖然在必然程度上都有一些作用,但是療效不能令人滿意。比及了九十年代,我們又發現健脾益氣的方法非常合适肝癌末期的症狀表示,但是說來說去,我們還是沒有抓住肝癌的本質,還是在辨病問題上缺乏一個根本的方法和代表方劑。在理論中,我探究出來肝癌以肝郁脾虛,濕熱蘊蒸肝膽,正虛邪實,升降失常,氣血瘀滞,肝胃不和為根本病機,那麼它的代表方應該是小柴胡湯。大家可能認為小柴胡湯還需要說麼?小柴胡湯誰都知道,是我們中醫界用的最廣泛的方,幾乎的人盡皆知,人人都用過的,這還用說麼?我認為要說。當大家看什麼病都用小柴胡湯的時候,而我們腫瘤專家未必用小柴胡湯治療腫瘤,尤其是肝癌。為什麼呢?那樣是不是覺得有點輕描淡寫啊!因為我發現《傷寒論》中,小柴胡湯的或然證中間就有脅下痞硬,脅下痞硬應該就是肝膽腫瘤的一個體征。同時張仲景在加減法中也提到“脅下痞硬者,去大棗,加牡蛎”,煅牡蛎能軟堅散結,用于症瘕儲蓄積累,就合适于肝膽腫瘤。更主要的是,當時學《傷寒論》,我記得山東李克紹傳授說:“進修《傷寒論》要和《金匮要略》對照進修,因為它們本來就是一本書。”那麼我們在學黃疸的時候,隻知道陽黃陰黃,而張仲景在《金匮要略》中就有黃疸病篇,此中有一條是這樣的:“諸黃,腹痛而嘔者,宜柴胡湯”,諸黃必定包羅了肝膽惡性腫瘤引起的黃疸,張仲景用的是小柴胡湯,這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更主要的是,小柴胡湯具有疏肝利膽,扶正祛邪,舒肝和胃,升清降濁,寒熱并用的特點,符合腫瘤的複雜病機和肝膽腫瘤的根本病機。我在小柴胡湯的根底上加味,組成了軟肝利膽湯,假如有腹水的話,我就在小柴胡湯和五苓散的根底上,組成了保肝利水湯。這兩個根本方十幾年來在我們三甲中病院腫瘤科作為協定處方臨床使用,療效必定,還作為廣西十二五腫瘤創新平台保舉的治療肝癌的兩個處方,在十七家中病院應用了三年,效果也得到了必定。

肺癌當從肺痿論治

大家還知道,肺癌是發病率最高的癌症,可是我們中醫治療肺癌呢,還沒有提出一個辨病方法,或者說還和其他癌症一樣對待,沒有一個共同的認識不雅觀點。我在臨床中發現,肺癌就是張仲景在《金匮要略》中講的肺痿。肺痿能夠說是張仲景在整個著作中辨病理論體系最完善的一個病,也能夠說是整個中醫理論體系中辨病論治最成功的典範,那為什麼我們如今的中醫内科教材,48個病中隻要肺痿不知道相當于如今的什麼病。

《肺癌當從肺痿論治》是我的博士論文,我處置了肺癌和肺痿的關系問題。當我們把肺癌和肺痿聯絡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治療肺癌就眼前一亮,許多著名的方劑,比如射幹麻黃湯和麥門冬湯,都成為我們治療肺癌非常優良的方劑。一般肺癌病人到我的門診上,我先問他喉嚨裡赫拉不赫拉響,這個意思就是喉中有沒有痰聲,隻要是喉中有痰聲,就是射幹麻黃湯,用起來症狀消除非常快。大家可能說那你這是消除症狀,你沒有抗癌啊?我個人認為,症狀的消除就是人體的陰陽趨于和諧的表示,身體的康複及髒腑經絡的功能恢複正常,就具有了防癌抗癌的才能,難道治療癌症就必需抗癌,這種思路是不合錯誤的。更重要的是我們從中發現了更多的東西,以張仲景的麥門冬湯為例,治療大氣上逆,咽喉不利,這個咽喉不利恰恰就是好多肺癌病人的特殊性問題。麥門冬湯中,麥冬七升,量長短常大的,半夏一升,這是千古妙對啊!半夏的燥濕,麥冬的滋陰,兩兩相對,相反相成,這就是我們針對燥濕相混緻癌論的有效對藥和方劑。肺癌并不是簡單的氣陰兩虛,而是既有氣陰兩虛,又有痰濁上泛,一方面是陰虛,一方面是痰濁,那麼怎麼治呢?養陰不利于消痰,化痰又不利于養陰,左右兩難,張仲景給我們提供了麥冬配半夏的典範。可惜的是在我以前,沒有燥濕相混的概念,所以我們的看法總是那麼的簡單,要麼簡單的隻是氣陰兩虛,要麼簡單的隻是肺胃陰虛。當我們看到肺胃陰虛的時候,二版本科教材上講:麥門冬量大,來補養肺胃,滋陰。那半夏呢,半夏燥濕化痰不适應于陰虛啊?所以他就想當然的解釋為半夏的用量很小,用于輔佐。我怎麼講呢?我說這種解釋就是想當然。半夏的用量小麼?小柴胡湯和小青龍湯裡,半夏的用量都是半升啊,《金匮要略》中有13個方子用半夏,此中10個方子的半夏用量是一升,那麼麥門冬湯中半夏用一升是常規量啊,怎麼能說量很小呢?再看澤漆湯,澤漆是張仲景用量最大的草藥,用量是三斤,這恰恰說明沉就是要用重藥,肺癌這種沉确實需要用重藥,這個時候不用重藥,幾時用呢?張仲景也知道這個量大,怎麼辦呢?他是先用水煮三斤澤漆,然後用煮的水再煎其他的藥。這就是我們為惡性胸水發掘出了一個非常有效的方藥。在“脈沉者,澤漆湯主之”的上一條,是“脈浮者,厚樸麻黃湯主之”。這裡進修張仲景的著作,條文布列法非常重要。劉渡舟傳授在1980年《陝西中醫》創刊号和第二期上連載了《傷寒論條文布列法的意義》一文,這對我影響深遠。他說張仲景的《傷寒論》的條文布列是有意義的,不是随意的,那麼《金匮要略》裡的條文布列有意義沒有?沒有文章說。我說:“有意義。”就像如今我們講的,先講脈浮者,厚樸麻黃湯主之,再講脈沉者,澤漆湯主之,那就是一個在早期,一個在晚期。問題是誰也不能憑脈浮,就用厚樸麻黃湯,經過我的研究,裡面大有玄機。為什麼把厚樸作為主藥呢?因為厚樸太特殊了,厚樸的作用沒有被我們現代中醫所認識。比如說到厚樸,我們用半夏厚樸湯,為什麼用厚樸呢?化痰理氣啊。理氣的藥那麼多,為什麼要用厚樸呢?正如王好古說的:“厚樸,善化凝結之氣”。我在張仲景的麥門冬湯根底上,加海浮石,白英,百合等等,組成了海白冬合湯,被國内很多中醫腫瘤專家所喜用。我們非常熟悉的葶苈大棗瀉肺湯,就是在《金匮要略·肺痿肺癰咳嗽上氣篇》的,我在澤漆湯合葶苈大棗瀉肺湯的根底上加味,組成了葶苈澤漆湯,治療肺癌胸水,也獲得了必然效果。我的這兩個治療肺癌的方子也作為三甲病院的協定處方和廣西十二五腫瘤創新平台保舉的處方,被十七家中病院應用,療效确切。這個呢我就不多說了,大家在文獻中都能夠查到,要說的是文獻中還沒有寫的。

食道癌

有一次一位醫生找到我,他的父親是食管癌,已經到了連水都咽不下去了,找到我,我說我隻能勉為其難。我辨證的成果就是小青龍湯證,在這個根底上,我一般還要加威靈仙30克緩解食道痙攣。就是說雖然是機械性的梗阻了,但是當有某些刺激時,它在機械性的梗阻上肌肉痙攣了,我們雖然一下子處置不了機械性的梗阻,但是緩解攣急還是中醫的強項,再加芍藥甘草湯,更是緩解攣急的妙方。辨病用藥呢,壁虎12克,冬淩草30克,重要的是,因為一點水都喝不下了,我用了一般随意不用的、藥性劇烈的藥,硇砂1克,硼砂1克,沖服。一次就熬了5付藥,我說喝不下去不要緊啊,一點一點喝,總要用藥作用于部門。成果到第二天早上一上班,這個醫生找到我,說:“王教師,太好啦,我爸已經能喝下去藥了”。所以他就順勢參加了我的進修班。兩個月前還有一個例子,是陝西一位處級幹部找到我,說他母親是食道癌,奄奄一息水米不進,我一看已經大肉已脫,這個怎麼辦呢?我說你這個時候找我不是有點為難我麼,他說沒法子,我才知道你,你能不能出個處方,我說那也隻能是勉為其難了。我也根據她的舌像開的小青龍湯,同時還有大半夏湯,就是半夏,生姜,人參,成果這位老太太也就逐步地能吃下去飯了。

宮頸癌

我們的經方還是能處置一些問題的。還有大家很熟悉的溫經湯,都能背過也都用,溫經湯恰恰是寒熱膠結緻癌論的代表方劑。張仲景在寫《金匮要略》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的就不寫了,隻寫一些不常見的,特殊的,不典型的,所以《金匮要略》的“要”是重要的意思,略掉的是平常的,這在溫經湯中間表現的就很明确。我們一般理解溫經湯就是針對沖任虛寒的,但是張仲景的條文可不是這樣說的,他說的是手掌煩熱,唇口枯燥,說的這些都是熱象沒有寒象,沒有像我們想當然的那樣說的都是一些常規的寒象,相反說的都是一些熱象。他在用藥中間,不僅有溫經散寒的,更有麥冬,丹皮清熱養陰的,說明寒邪是能夠化熱的,寒熱是能夠并見的,寒熱膠結才導緻了溫經湯證的這一種五十歲左右出血的婦科腫瘤。

卵巢癌

我把溫經湯作為治療宮頸癌的主方。卵巢癌的主方是什麼呢?我覺得卵巢癌是少陽三焦水道不利,血水互結的表示,所以我用小柴胡湯疏利三焦水道,當歸芍藥散活血利水,二者共同組成方劑。我們大家對張仲景的六經很熟悉,實際上張仲景的六經是在繼承《黃帝内經》的根底上繼續開展,但是他沒有重視手經,他重視的是足六經,沒有重視手六經。三焦通利水道,包含五髒六腑,這才是小柴胡湯能百步穿楊,左右逢源,應用廣泛的理論根據。在這幾個方子的根底上,我還把《黃帝内經》十三方之一,四烏鲗骨一蘆茹丸作為婦科腫瘤的主方。内經的方子本來就少,隻要十三方,好多方子還是單味藥,而四烏鲗骨一蘆茹丸卻是經方中的經方,它的主藥就是海螵蛸和茜草。我們中醫最容易把海螵蛸用于胃潰瘍,這是因為烏貝散路人皆知,因為診斷明确,用藥單純又有效,所以海螵蛸就被我們認為隻是治酸止痛的藥。實際上海螵蛸作為烏賊的骨,為什麼就不能和穿山甲、鼈甲、牡蛎一樣,具有軟堅散結的功能呢?為什麼就不能和龜甲一樣具有補養作用呢?我認為海螵蛸既能補肝腎又能軟堅散結,剛好能針對婦科腫瘤肝腎不足,癥瘕儲蓄積累的根本病機。婦人以血為用,婦科腫瘤必定與血有關,畢竟是血虛還是血瘀,畢竟是出血還是瘀血停留不下呢,茜草剛好雙向調節,既能活血又能止血,所以此方精煉就精煉在這裡了,我把它叫做海茜湯。一般海螵蛸30克,茜草12克,假如有出血,茜草6克,不出血還能夠用到18克,作為婦科腫瘤的根本方。說到這裡我還要說一下我的不雅觀點,如今說的經方就是指在張仲景著作中的方劑,張仲景的經方固然燦爛無比,但是張仲景的經方在數量上有限,還不能完全滿足臨床的需要,所以在宋代醫家從頭讓《傷寒論》《金匮要略》問世的時候,就加了許多唐代的方劑,比如說千金葦莖湯就是在這個時候加到《金匮要略·肺痿肺癰咳嗽上氣病脈證治第七》篇後邊的,三物黃芩湯就是加到《金匮要略·婦人産後病脈證治第二十一》篇後面的。

腸道惡性腫瘤

我把《金匮要略·婦人産後病脈證治第二十一》篇的千金三物黃芩湯用來治療腸道的惡性腫瘤,為什麼呢?這就是擴大了經方的使用範圍,抓住了它的配伍精煉。《神農本草經》中記載黃芩能治諸熱,我看黃芩是既能清血熱,又能清實熱,還能清濕熱,還能清虛熱。黃芩的清熱作用是出格好的,生地養血滋陰,苦參祛濕解毒,這樣就組成了一個非常好的方劑,能很有效的針對燥濕相混的癌症表示。我就以三物黃芩湯作為“燥濕相混緻癌論”的代表方,作為大腸癌的主方。說一個早期的例子,我1998年初步處置腫瘤臨床,一個親戚的親戚找到我,是直腸癌術後,因為有淋巴進犯,所以術後初步做化療,一次化療都沒有做下來,他就不做了,因為副作用太大。他找到我,要求一是隻吃中藥,二是還不能貴,因為沒有錢啊,更主要的是,家裡還有一位八十歲的老母親。這是難為我了,不外我也是有法子,有精煉的方子,就是三物黃芩湯。所以就在三物黃芩湯的根底上,一般用藥不超過十味。這位老先生堅持的也好,到如今還健在,已經八十來歲了,他的老母親活了103歲。說到大腸癌呢,我近幾年還有新發現,大腸癌應該從腸癰論治。我們大家說腸癰不就是闌尾炎麼?誰說是闌尾炎?說是教師說的。教師的那個時候确實是癌症發病率低的時候,那個時候認識闌尾炎的時機多,從我們如今來看,張仲景說的腸癰根本上就是如今的大腸癌。我有什麼根據呢?因為張仲景在《金匮要略·瘡癰腸癰浸淫病脈證并治第十八》篇一初步就拉開步地講話啦,“腸癰之為病”,“之為病”是什麼意思?這話怎麼聽起來熟熟的,“太陽之為病,脈浮,頭項強痛而惡寒”。張仲景一生隻用過七個“之為病”,除了六經用了以外,就用到腸癰上了,你不覺得這樣一看,腸癰難道就是簡單的闌尾炎麼?不是太小視腸癰矣?張仲景之所以拉開架子說,腸癰這個病啊,這就是一種語重心長的口氣。“其身甲錯”,這個肌膚甲錯就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啊,同時他提到了數脈,大家知道張仲景還講過“數脈不時,必生惡瘡”,明确的提出了數脈就是惡性腫瘤的一個脈象,我們怎麼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呢?這個“大腸癌的經方治療”是我近兩年來的一個熱點,講了十幾場,大家都比較感興趣,我是以理服人,出人意料又符合情理,并且非常合适臨床實際,救活了薏苡附子敗醬散,救活了大黃牡丹皮湯,同時救活了黃土湯。大家覺得黃土湯是治什麼的?教師講是治脾陽虛便血的。是這樣麼?張仲景隻說遠血,近血,沒有說陽虛啊!怎麼就認為他是陽虛?難道就是因為用了黃土和附子麼?那怎麼沒有看到還用了黃芩和生地呢?其實張仲景就是寒熱并用的,黃土湯就是治療大腸癌晚期反複出血,寒熱并見的這種複雜場面的。能說明我這個不雅觀點的,還有黃土湯條文的上面一條,這就又是條文布列法的意義了。我們對上面一條的理解必定不夠,以至沒有人用過,因為張仲景也說的太簡單了,“吐血者,柏葉湯主之”。那這兩條放在一起有什麼意義呢?上一條是吐血,下一條是便血,為什麼這麼簡單呢?我們看看柏葉湯是什麼,側柏葉,艾葉,是寒熱并用啊,幹姜,馬通,還是寒熱并用啊。這種寒熱并用治療上吐血的方子,有人用過麼?沒有。為什麼?想不通啊!一見吐血你敢用寒熱并用的這四個藥麼?這就是寒熱膠結緻癌論在《金匮要略》中的突出表示。吐血就是上消化道惡性腫瘤的出血,便血就是下消化道惡性腫瘤的出血,所以張仲景把它們在一起放。

我講了這麼多,都是圍着經方的,我也說了,我們要發揚經方,要在經方的根底上擴大,而不是局限于經方。我們的目的是治病,不是為了經方而經方的。

定志丸的兩個故事

那麼我再趁便說一下,大約是十幾二十年前,我女兒在上初中的時候,突然說她健忘,這對我壓力太大了,正好要考高中了,突然說健忘記不住東西,怎麼辦呢?我想起孫思邈的《千金方》裡有定志丸,四味藥,人參,茯苓,石菖蒲,遠志,藥量很小,讓我女兒吃了以後,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提健忘的事了。在我的老家,老母親已經84歲了,正好這個定志丸也與她有關。我的老母親,多年的冠心病,在我的很多文章中都提到我治療她的冠心病的事,多年的高血壓,如今呢也有一點老年癡呆,這都是能夠理解的。不能承受的是,她最近夜遊,晚上一個人走出去了,這讓我們壓力很大。沒有法子啦,我父親讓我開方,我就開了,就是在定志丸這四味藥的根底上,加了一味大黃,因為她大便枯燥。成果怎麼樣?第二天早上我父親就給我說,效果非常。吃了這個藥,睡眠非常好,也不夜遊了。前幾天在她84歲壽宴上,我的姐姐問我父母:“你們當初為什麼不讓我上學呢?”我父親說:“那是害怕你嫁的遠了。”這個話就有點虛了。我母親呢,84歲的人了,并且是心髒病、高血壓多年,幾乎有老年癡呆的人了,竟然說:“一,那個時候村裡沒有女孩上學啊,再就是我們讓你去上了,上了幾天你本人不上了。”哎呀,這種針鋒相對的語言,與孫思邈《千金方》裡的定志丸關系親密。這就是我這一段話的重點,就是說我們發揚經方,擴大經方,進一步進步中醫的診療效果。

第三部門 宣揚經方

回憶我的治學行醫生涯,能夠大體分為少年夢學經方,青年夢用經方,中年夢發揚經方,老年夢宣揚經方。當然,這都不能截然劃段。就像宣揚經方,實際上不到老年已經初步了。所謂新起點,是以《經方人生》的定稿為标識表記标幟。雖然這本書中,在美國宣揚經方筆墨簡省,但也算提到過了。說點新的吧。

經方抗癌講習班

2016年6月18日~21日,中醫在線聯盟在柳州市中病院舉辦了為期4天的“王三虎經方抗癌講習班”,來自全國十幾個省市的23位正式學員和柳州市中病院的部門醫生和學員參加了進修。分為抗癌攻堅有中醫(總論)、風邪入裡成瘤說、肺癌從肺痿論治、肝癌的經方治療、鼻咽癌的經方治療、喉癌的經方治療、淋巴瘤的經方治療、食管癌的經方治療、胃癌的經方治療、大腸癌的經方治療、骨腫瘤的經方治療、甲狀腺癌的經方治療、膀胱癌的經方治療、婦科腫瘤的經方治療、前列腺癌的經方治療、白血病的經方治療等以及臨床帶教8小時。這實際上是我在美國加州中醫藥大學中英文博士班之後的國内版。

首屆歐洲經方大會論文集

2016年9月30日——10月3日,首屆歐洲經方大會在德國紐倫堡舉行。我作為該會的專家參謀,雖未能出席,但不到100頁的論文集中三處提到我,也還是不容易的。第一篇論文,是英國中醫師學會會長,著名醫史學家馬伯英傳授寫的《經方的名實和今人的标的目的》,此中提到“近40年來,北京中醫藥大學劉渡舟傳授、胡希恕傳授是此‘仲景經方北派’的領袖,旗下有他們的許多學生追随,例如馮世倫、許振寰等,而南京中醫藥大學陳亦人、宋愛人等亦獨樹一幟,影響甚大,如今之黃煌、王三虎等人,皆頗有成就。黃煌傳授獨辟一徑,創‘體質經方’說,王三虎傳授在疑難病症及腫瘤證治方面,應用經方,皆頗有獨到之處。”英國利茲張隽醫師報道《桂枝甘草湯治療低血壓及讨論》,此中方劑就是在聽我的《我的經方我的夢》之後應用的,而讨論部門,就是他在網上和我就此案成功後的讨論。關鍵是,經歐洲經方學會副會長袁炳勝整理,我的7個經方醫案也占了相當篇幅,起到了宣揚經方的作用。

在國際中醫藥腫瘤論壇發表演講并獲獎

2016年10月21日——23日,國際中醫藥腫瘤論壇在成都舉行。我有關《大腸癌的經方治療》的講演獲得廣泛好評,能夠說是我宣揚經方效果最好的一次。主持人麻仲學傳授的點評中對我的“讀書看病寫文章”一語反複引用,東道主由鳳鳴傳授在大會上強調,我講完後他的許多研究生對我“一滴水反映太陽的光輝”說明經方的夏天來了産生共鳴。聽衆當即在網上予以評價,王釣躍:“今日聆聽王三虎教師教導,勝讀十年書!王教師神采奕奕,聲如洪鐘!”卓興衛:“王教師從經方中開闊了治療腫瘤的思路,實在是妙啊!”更主要的是和美國施建敏、澳大利亞周密、台灣林慶鈡等專家充實交換,相得益彰。十幾個人參加的晚宴中,初度見面的美籍華人——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太太——西學中在美國開兩個私人中醫診所的專家,當中說她在網上讀《我的理想我的路》時曾經淚流滿面,霎時,“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我說這是因為“遇到了多愁善感的你”。以緻第二天,當我送《經方人生》給會長馮利傳授時,他當即在會上群裡廣為宣傳,熱情有加。

線上經方抗癌系列課程

2016年10月9日,國表裡進修中醫的最大平台“中醫在線”将我作為“經方抗癌第一人”推出,介紹我的總值4800元在線經方抗癌視頻課程。這當然不是正式稱謂和政府行為,多少有點商業味道,但對我的經方人生來說,還是值得記錄的事情。這種事情,從來都長短官方性質的,是也非也,讓時間來驗證吧。說的人多了,就成真的了。當事人呢,否認有虛僞之嫌,承認則不免驕傲之譏,左右為難,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讓别人去說吧。這就像我的處女作《淺談傷寒論的對舉法》當年學校一些教師就反對蓋單位公章保舉,害怕發表了影響學校聲譽一樣。誰知世事無常,前幾年被我的研究生楊湖雙以《爺的魔術年華》為題在微信推介後,反響熱烈,不減當年。本書全文引用,出書後3月,多家網媒以不同标題問題介紹這篇文章,如中醫出書“王三虎:‘淺談《傷寒論》對舉法’”、悅讀中醫“中醫不傳之秘:進修《傷寒論》,這點機密得先清楚! ”讀者反響熱烈,一兩天閱讀量過萬,以後還免費上了我的出名作《我的經方我的夢》11講等。截至目前,我在中醫在線名師榜中穩居前幾名,下面數字似乎有點大,但絕對沒有個人誇大之處,學員數量28882948,珍藏數量1789399,播放時長17319,播放次數76136。2017年12月30日中華中醫藥學會中醫館聯盟、大家中醫結合評選“2017中醫臨床家十大好書好課” 榜單揭曉,王三虎主講《活用經方讓你成為抗癌專家--王三虎經方抗癌線上班(音頻)》榜上有名。2019年12月7日,《中醫抗癌系列課程》被北京中醫藥學會評為第五批中醫藥傳承精品課程。



珠海講經方

2016年11月28日,在珠海召開的第二屆經方學術臨床論壇上,我為200多名學員做了2小時“肺癌的經方治療”的學術陳述。




雖然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4——6點,但仍座無虛席,互動強烈。這一次的講座,是我從二十幾年的腫瘤領域走向廣義經方的初步,一發而不成收。

台州中醫抗癌傳承班

2016年12月4日為期兩天的“王三虎傳授中醫抗癌傳承班”在浙江台州開班。原定50人規模不竭擴大,包羅廣東省中病院婦科主任、博士生導師楊洪豔傳授在内,來自全國16個省市自治區的120多人參加進修。我做了一成天的講演,主要是《抗癌攻堅有中醫》、《肺癌的經方治療》和《大腸癌的經方治療》。第二天,我的高徒,台州市立病院中西醫結合科主任、醫學博士謝紅東主任醫師和金華中醫腫瘤研究所所長汪小亮也就我的抗癌思想和經曆作了深化而頗有領會的發言。本次進修班學員反響強烈,其樂融融,反映出不同層次的醫師對經方抗癌的進修熱情。

馬來西亞經方抗癌進修班

經中醫在線聯盟周平平先生的保舉,2017年3月23日至25日應遠見特色療法工作室黃輝忠醫師邀請,在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成功舉辦了王三虎經方抗癌進修班。馬來西亞早幾年前就為中醫立法了,十餘家大病院有了中醫中藥,個體中醫不少,進修處置中醫的熱情也很高,他們大多在中國進修中醫,以至屢次來中國進修。經過和學員(包羅來自新加坡的學員)交談,他們對中醫常識技能的渴望非常強烈,對我國現代中醫的現狀和開展、著名中醫的思想及著作能夠說是了如指掌,比拟之下,我們國内的中醫,尤其是在包羅二甲以上病院工作的中醫就不那麼熱情有餘,反而顯得麻木不仁,熟視無睹,愛學不學的了。馬來西亞衛生部的中醫參謀廖春華博士說用不了多少年,中國要到馬來西亞學中醫了,雖危言聳聽,但也提醒了現行體制對中醫開展的嚴重影響。

瑞士講經方

2017年4月14~16日烏魯木齊市中醫病院成功舉辦《經方在腫瘤姑息與康複治療中的應用》國家級繼續醫學教育進修班。我講了《肺癌從肺痿論治》、《風邪入裡成瘤說》。2017年5月20日我應邀在上海浦東作了《肺癌的經方治療》、《大腸癌的經方治療》的學術講演,這是我近幾年在上海的第四次經方講座。

我是随着在微信群裡講《我的經方我的夢》而被世人所熟悉的,但能夫婦同行到歐洲講經方卻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瑞士青年中醫張松,2016年到西安市中病院陪人看病,因排隊人數多,我雖不好給這位英籍華人插隊,但能做到主動叫他先進來看我門診。這一段時間給張松留下深化印象,當即決定邀請我訪問瑞士,經過他與瑞士華人學會商議,不約而合,促成這一美事。《歐亞時報·新聞關注》做了報道,“受瑞士華人中醫藥學會的邀請,王三虎傳授夫婦于2017年6月10、11日來瑞士停止學術講座,王傳授将本人從醫三十餘年進修經方的心路曆程、切身領會和理法經曆,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了來自瑞士、德國近 60 位中醫界人士,遭到了前來參加講座的各位中醫同仁的熱烈歡送。”6月10日主講了“我的經方我的夢”,講座後在現場親身為參加者在本人的著書上簽名紀念。6月11日主講了“肺癌和大腸癌的經方治療”以及“牛皮癬、抑郁症的中醫治療”,下午吳喜榮教師主講了“不孕症及月經病的治療”。

剛回國兩天,我又馬不竭蹄地趕到廣州,和黃煌、陳明、彭堅、真柳城等專家一起,在廣州參加了廣東省中醫學會舉辦的“第二屆嶺南中醫典範論壇”,并做了《大腸癌的經方治療》和《胃癌的經方治療》的學術陳述。該次會議,近2000人參加,盛況空前。

2017年7月16日,我再次到廣州,在“廣東省中醫藥學會婦科腫瘤專業委員會成立大會暨首屆婦科腫瘤中西醫結合診療策略高級研讨會”上停止了“婦科腫瘤的經方治療”的專題演講,頗受好評。

澳大利亞、新西蘭講經方

2017年8月19日,在深圳市第二病院做了“風邪入裡成瘤說”,2017年9月9日上午在陝西中醫藥大學做了“肝癌的經方治療”熱情彌漫地講演後,12日就和夫人吳喜榮一起初步了為期半個月澳大利亞、新西蘭的講學和帶教。在澳大利亞,我從經方角度,先講了《中藥,你不知道的那些事》,30味中藥講了一天,然後講了《我的經方我的夢》,還有兩天的臨床帶教,也發現了國外中醫在這方面的迫切需求。新西蘭的經學,根本上和瑞士一樣,而臨床帶教遭到熱捧。

深圳西安上海講經方

在2017年10月28日第七屆國際經方班上,首場講座就是我用50分鐘講“大腸癌的經方治療”和用60分鐘的現場答疑,群情激奮,互動熱烈。主持人,大名鼎鼎的李賽美傳授賜與高度評價。剛剛認識的廣州中醫大學王省良校長在開幕式上诙諧地說“王三虎傳授和我是戰友(王校長曾在第一軍醫大學任職),傳聞方才的講座一炮打響,開了個好頭,那就改名王三炮吧”。這個标題問題,在11月4日西安市中醫病院召開的國家級繼續教育項目上再講。我認為,對于這種颠覆教材,沖擊傳統,有理有據,給人以方法學上啟迪的标題問題,真要誨人不倦,在不同場所反複講,隻給少數人講不行,要使廣闊中醫都知道。

2017年11月4日,我在西安中醫論壇上再次講《大腸癌的經方治療》。

也可能内容新穎,聽衆喜聞樂見吧,11月15日我再次應邀赴深圳做了2小時“抗癌攻堅有中醫”的出格講演。餘波所及,19日在溫州市中病院做了《肺癌的經方治療》學術陳述,次日在該院腫瘤科查房帶教,不亦樂乎。22日在上海“名中醫之路研讨會暨經方現代應用培訓班”上,繼國醫大師蔡淦、全國名老中醫藥繼承工作指導教師、上海市名中醫蔣健之後,作為唯一外地專家做了“肺癌的經方治療”學術陳述。這是近兩年來我到上海第四次序遞次五講學術陳述,也從另一個側面看出,上海中醫同道的博大襟懷。其後還在鄭州、駐馬店等地學術會議屢次宣揚經方。

西安辦經方進階班

2017年11月24、25、26日,“王三虎經方抗癌進階班第一期”在西安天頤堂中醫病院成功舉辦,來自全國12個省各病院的一線臨床(包羅主任醫師在内)的22位中醫醫師參加了此次進階班的進修。這是2017年6月7日我在中醫在線開設經方抗癌線上班的後續行動,也是宣講經方的内容上和形式上的深化與更新,其後還在深圳、廣州舉辦了經方抗癌進修班。

多地成立經方抗癌工作室

2017年6月我六十而耳順,退歸故裡。仍堅持13年一貫的每月1-8号在西安市中病院等多家醫療機構上門診的習慣。從2017年12月初步,可能是屢次在珠海廣州深圳講學的關系遭到重視,應邀在深圳寶安中病院名醫館每月七天定期門診出診,期間屢次到香港浸會大學、香港中文大學、馬來西亞國際經方學術會議講經方。2018年7月16日浙江台州“王三虎名醫工作室啟動。2017年7月26日,在淄博齊盛國際賓館,“王三虎經方抗癌淄博工作站成立儀式暨中醫腫瘤學術研讨會”成功舉行。王三虎經方抗癌淄博工作站下設淄礦中心病院、淄博市第四病院兩個工作室,每月四天定期門診。2018年8月10日深圳寶安中病院成立王三虎經方抗癌工作室。2018年11月14日,佳木斯中病院隆重舉行《醫學博士王三虎傳授工作室》揭牌儀式。我在2008年榮獲“廣西名中醫”後,2018年底又蒙渭南市有關機構保舉獲得“陝西省名中醫”稱号。2019年3月13日我在渭南市中心病院舉辦的《渭南市中醫大講堂》做了《抗癌攻堅有中醫》的專題講演。王三虎名中醫工作室也在渭南市中心病院名中醫館落戶,每月兩天定期門診。2019年5月17日,聘為北京超岱中醫研究院首席臨床家、北京超岱中醫研究院經方研究所所長,定期門診。

加拿大講經方

第二屆國際傳統醫學大會已于8月11-12日在斑斓的加拿大溫哥華隆重舉行,此次中醫、針灸、養生屆的高程度專業盛會雲集了海表裡各地的18位中醫界頂級專家,為現場400多位參會者介紹中醫的最新開展和多年研究以及臨床總結的寶貴經曆,在參會者中産生了熱烈反響。11月14日上午,我和夫人吳喜榮别離在大會做了學術陳述,其後還舉辦了為期三天的經方抗癌進修班。

英國講經方

2018年9月29、30日我和夫人吳喜榮、女兒王歡參加了倫敦舉行的“國際中醫經方大會”,我在大會發言并參加會後小班經方抗癌講座。

新加坡講經方

應新加坡中華醫學會的邀請,21日我偕夫人吳喜榮醫師開啟為期一周的宣揚經方之旅。此次行程舒緩,邊講學邊休息,不亦樂乎。

宣揚經方歐洲行

2019年6月21日下午我同夫人吳喜榮、翻譯程麗麗一行三人,應邀訪歐,标配出行。八天行程我寫了8篇日記,在公衆号和微信朋友圈實時播報,很受歡送。西安益群國醫館還專門出了“宣揚經方歐洲行”小冊子,供不應求。

為新疫情獻計獻策

2020年初突如其來的“新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從武漢席卷中國大地,全國人民宅在家裡就是做奉獻。我也獲得了幾十年來難得的長時間休假。閉門思過,這麼多年來,或者說自從1995年有了雙休日我就沒有了節假日(除過春節),讀書看病寫文章,輾轉多地,樂此不疲,看來真是“過了”,不然怎麼白日黑夜地能睡呢。睡倒是睡夠了,但怎麼總有什麼事魂牽夢萦,奧,大敵當前,不才如我,雖然不能親臨一線,置身度外幾乎是不成能的。應北京中醫病院皮膚科微信群之邀,2月24日晚,我激情彌漫地做了一場學術陳述,女兒王歡依錄音文字整理如下。

2003年,突如其來的“非典”把我帶到了非常沖動、非常振奮的工作場面。因為當在電視上看到衛生部長都被撤了,我一看事情很大,所以就很快地進入了對于“非典”的理論研究。在一周以内,我就在《中國中醫藥報》通欄标題發表了《中醫預防瘟疫的途徑和方法》一文,同時我們藥物研究所及時地推出了“禦瘟沖劑”(王三虎傳授供方),為當時陝西乃至周邊地區的預防工作闡揚了必然的作用。很快的我就再寫出了第二篇文章《非典型肺炎可從結胸論治》。這篇文章寄出不多長時間,《中國中醫藥報》編纂就給我打電話再三敲定,因為是出格重要的一期,第二天的文章要加印50萬份,誰知事情有變,當他們都籌備好了的時候,指導審查突然說要換成一線醫生的文章,所以編纂還給我打電話,一是說對不起了,二是說(臨時換文)給他們構成了很大的費事。這個事情對我的積極性還是有沖擊的,也把我搞清醒了,确實是我沒有在第一線,應該讓位于第一線的同志們。所以,當這一次的新冠肺炎突如其來的時候,我是比較鎮靜的。首先因為我覺得我不在第一線。第二呢,當年我能夠說是中醫全科醫生,如今我作為腫瘤專家,急于發表本人的不雅觀點适宜不适宜?在春節期間,我父親屢次煽動我上前線,以緻于2月1号我分開合陽到西安的時候,老先生還端出一杯酒,要我就像李玉和那樣,“臨行喝媽一碗酒,渾身是膽雄赳赳”。雖然這樣,我覺得我還是要多聽聽前線專家、醫生的不雅觀點。我們的院士、學科帶頭人都到了現場,我是學到了很多東西。83歲的老父親,作為在職的黨支部書記,屢次打電話給我,還是鼓勵我挺身而出。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我在廣西培養的第一個研究生楊子玉到了武漢前線,他最多的時候管200多個病人,也為我的第一手材料的獲得提供了條件。更重要的是,我們不單有院士,國醫大師,我們的黃煌傳授、王慶國傳授等許多中醫大家都發言了。這有好處,給我壯了膽,但是也有不好處,他們講的把我想講的都講了,我講什麼?所以我今天講的是《新冠肺炎與中醫學術停頓》。因為我從這一個多月來的不雅察看進修中發現我們中醫學術停頓了、進步了、進步了。表如今哪裡呢?表如今我們實事求的學風和以辨病為主的不雅觀念确實立。怎麼說實事求是,難道以前就不實事求是嗎?你還别說,我還真覺得以前有點教條,比如說我們說風寒感冒、風熱感冒、傷寒、溫病,這清清楚楚、井水不犯河水,風寒脈浮緊,風熱是脈浮數等等,但是在臨床上是不是這樣,就值得疑心。我們要求的是處置問題,而不僅僅是教條主義。所以中醫對2003年“非典”的總結,我印象最深的是對病因病機的解釋超乎尋常,那也就是“内熱外寒、内濕外燥”。這和我們以前想的,寒還是熱,傷寒還是溫病不一樣啊。王辰院士評價了用中藥傳統湯劑銀翹散和麻杏石甘湯治療甲型H1N1流感的療效,成果和西藥達菲作為對照效果相當,價格隻要其八分之一。你說銀翹散怎麼又加麻杏石甘湯呢,這到底是溫病還是傷寒?不,不要再在這裡做寒溫之争,我們要看疾病的實際,這就是所謂的辨病論治。我們中醫對于辨證論治津津有味、自以為是、大加推崇,但是實際上我們對于辨病論治越來越淡化、越來越冷漠,這個代價是沉重的。說辨證論治才是中醫的靈魂,我們一學中醫就拿出了中醫的兩大特色,誰不知道啊,但是辨證論治能處置多少問題,還是值得我們讨論的。一個呢,假如我們丢掉了辨病,我們的辨證就是沒有目的的,所以往往好多老中醫坐在一起,各吹各的号,各彈各的調。我覺得辨病論治是處置疾病的主要矛盾,而辨證論治是處置疾病開展過程中不同階段或者不同個體間的主要矛盾,辨證從屬于辨病。那麼有人就說了,不合錯誤啊,辨證論治還是從張仲景這裡來的麼?我說也對,張仲景《傷寒論》第16條說了,“太陽三日,已發汗,若吐、若下、若溫針,仍不解者,此為壞病,不雅觀其脈證,知犯何逆,随症治之。”大家要看清楚,這是在辨病遭到阻礙的情況下才随症治之、才辨證,不是一初步就辨證證。那為什麼中醫的辨病越來越式微呢?是因為我們的辨病很難走了,我們用望聞問切得到的辨病的診斷越來越遭到限制,所以我們如今所謂的辨病就包羅了現代醫學對于疾病的診斷,就像這一次新冠肺炎,這就是病,對于這個病我們怎麼辨?首先就是病因,我們沒有再強調它是傷寒、是溫病、是熱。我覺得新冠肺炎的病因首先是病毒,或者說用中醫傳統的話講叫“疫毒”,這個詞《内經》就有啊,張仲景也提到了,這就是中醫的詞,結合現代醫學我認為它的病因就是“疫毒”,這和我們“三因學說”仿佛有點區别,内因、外因、不表裡因、風、寒、暑、濕、燥、火,這個“毒”畢竟是寒還是熱呢?我們平常所謂的風寒感冒、風熱感冒必然就是受了風寒嗎?必然就是受了風熱嗎?想想看,不管感冒也好、流感也好,尤其是普通感冒,初期有點惡寒、發熱,流鼻涕、打噴嚏,過幾天呢,不是這樣了,咽喉疼了,痰黃了,咽幹了,你說他畢竟是風寒感冒還是風熱感冒?我們這風寒表示是存在的,風熱表示也是存在的,這個到底是怎麼構成的呢?古人早就認識到了這一點,外邪的入侵随着體内的寒熱虛實的變化而變化,所以《醫宗金鑒·傷寒心法要訣》前面就專門提了一條,“傷寒傳經從陽化熱從陰化寒原委”,我覺得講的非常好,從此我在臨床中也是這樣念念不忘的:“六經為病盡傷寒,氣同病異豈期然;推其形藏原非一,因從類化故多端;明諸水火相勝義,化寒變熱理何難;漫言變化千般狀,不外陰陽表裡間。”這一次同樣是感受外邪了,有的人可能表示出一種熱像,有的人表示出一種寒濕之像,這個是病毒進犯人體後與體内的伏邪、體質的寒熱以及所處的環境有關系,所以這一次我們的劉清泉院長說是溫病,我們的仝小林院士說是寒疫,我覺得都對,是在病毒、疫毒的作用下有寒、有熱,表示不同,以至也能夠夾寒、夾熱、夾濕、夾濁、夾風,這就是疾病的複雜性所決定的,這也是我們學術進步的表示。我們這一次沒有過多地提到六經的傳變,沒有過多的提到三焦的傳變,也沒有過多的強調衛氣營血,我們的大家,一線的專家實實在在的從疾病的病因、表示動手的,提出了“清肺排毒湯”,療效到達了百分之九十以上,我們看看“清肺排毒湯”(麻黃9g,炙甘草6g,杏仁9g,生石膏15—30g先煎,桂枝9g,澤瀉9g,豬苓9g,白術9g,茯苓15g,柴胡16g,黃芩6g,姜半夏9g,生姜9g,紫菀9g,冬花9g,射幹9g,細辛6g,山藥12g,枳實6g,陳皮6g,藿香9g),恰恰就能說明這一次的夾寒、夾熱、夾濕、夾風。“清肺排毒湯”是由麻杏石甘湯、射幹麻黃湯、小柴胡湯、五苓散加味組成,假如說麻杏石甘湯是針對寒邪化熱的話,小柴胡湯和五苓散就值得我們考慮一個問題,我們以前的“六經”的概念是不是全面。其實,至少我認為我們以前對“六經”的認識是全面的,從《内經》初步到張仲景為止,包羅後世,我們過多地強調了足經,忽略了手經。所以我們把太陽經理解成足太陽膀胱經,把少陽經理解成足少陽膽經,把陽明經理解成足陽明胃經,強調了足經,忽略了手經,其實手經、足經都是六經的内涵。此次病毒進犯病位在肺,“溫邪上受首先犯肺”這個是沒有問題的,為什麼病邪犯肺呢?我們傳統的講叫“肺為嬌髒”,這是中醫傳統的說法,如今看來和外界間接不異的三個器官,肺、消化道和皮膚。皮膚呢我們能夠遮蓋庇護,消化道呢我們能夠一兩天不吃飯,但是呼吸可是息息相關,一時一刻都停不了。所以外邪上受首先犯肺。假如從辨病的角度講,我覺得此次的病名應該叫“疫肺”。就是這種疫毒間接進犯肺,但是我們有一個全面的不雅觀點,病名隻是病名并不代表所有,這個“疫肺”的疫毒之邪不單進犯了肺,并且進犯了手少陽三焦,是一種寒濕、濕熱、濕邪彌漫三焦的表示,不單進犯了肺、進犯了手少陽三焦,并且還進犯了手太陽小腸經。我們中醫在講中醫根底的時候,心、肝、脾、肺、腎、膽、胃、小腸、大腸、三焦、腦、髓、骨、脈、膽、女子胞,多半都是在講中醫根底上課時講,以後到臨床上就用的少了,尤其是我們把小腸經、把小腸忘了,試問我們以五髒為中心的辨證論治有多少是牽扯到小腸的?有代表方劑嗎?有代表證型嗎?沒有。所以我前多年就發現這個問題,我有一個小腸頌,借這個時機展示展示:“小腸小腸我愛你,後天之本有你哩。五髒六腑都重要,要說長度排第一。小腸小腸點贊你,抵禦外邪如藩籬。腹瀉便血排毒出,無名英雄犯罪奇。小腸小腸對不起,中醫辨證不放在眼裡你。蓄水蓄血受進犯,腸鳴腹痛委屈你。小腸小腸謝謝你,癌症雖惡遠離你。不愧與心相表裡,隻因人們傷不起。”但是這一次的新冠病毒在進犯肺、進犯三焦的時候間接就進犯了小腸,隻不外在我今天沒有講以前大家不太提。即便提到了腸道,不太提小腸,我說因為我們把小腸已經冷漠好長時間了。如今回想一下,我們不放在眼裡了手六經,不放在眼裡了消化道這也是人體的第一道屏障,不放在眼裡了小腸在水液代謝中間的作用。我們把蓄水證、蓄血證認為是太陽腑證,太陽腑證病位哪裡啊?足太陽膀胱經,因為我們忘了手太陽小腸經了。試問蓄水證是在小腸還是在膀胱?蓄血證是在膀胱嗎?蓄血證尿血嗎?蓄水證尿潴留嗎?不是的。當農民都知道胃腸感冒的時候,因為肚子一受涼就感冒,就拉肚子。我們中醫界不理解,我們強調的是風寒外襲,沒有強調口鼻而入。這一次我們的“清肺排毒湯”能用到五苓散就是一個非常實際的例子。五苓散就治的是小腸的水氣不化,用五苓散化氣行水,用小柴胡湯疏利三焦,用射幹麻黃湯宣肺散寒,用麻杏石甘湯清肺熱,你一看這怎麼是一個寒熱并用多面進攻的方劑?這就是我說的,我們要實事求是,我們甯可用以複雜對複雜,而不能用簡單對複雜。我們簡單的說寒說熱處置不了問題,所以“清肺排毒湯”能獲得如此效果,我們的專家還是實事求是,進步了中醫的學術程度。當然在實際過程中有些處所合人員偏于寒疫、寒濕的話,《承平惠民和劑局方》的“十神湯”(川芎、麻黃、葛根、紫蘇、赤芍、升麻、白芷、炙甘草、陳皮、香附)也長短常好的藥方。王慶國傳授有這方面的經曆,“十神湯”當時就治的是時令不正,瘟疫妄行,人多疾病。蒲輔周老先生就強調“寒疫重症宜之”。這就是在辨病條件下有辨證論治的思路,尤其是“十神湯”中的升麻,我覺得非常符合我們針對疫毒的解毒理論。升麻,可能也是我們忽略了的好藥,我一會還要講。我們講“善治者知皮毛”,在疫病初期更多的要宣肺散寒、清熱解毒、化濕利濁,使疫毒孤立,“其勢孤也”,疫毒就不能很好的肆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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