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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痛症别老想着“寒或瘀”,也很可能是“痰飲”作祟喲

—本文約1800字,預計閱讀5分鐘—

痰濁二則

作者/江紹松

一、痰厥頭痛

朱某,女,45歲。因長期情志不舒,抑郁不樂,後患頭痛年餘,其痛以巅頂為劇,時幹嘔,吐涎沫,心中煩亂,坐卧不安,甚時夜卧不能關燈,關燈則自覺如有鬼怪将至,心悸不甯。前醫有按肝陽上亢治療而用鎮肝熄風湯者,有按肝火治療而用龍膽瀉肝湯者,治後頭痛更甚。後又有從久病入絡而按血瘀頭痛治療方用通竅活血湯者,亦未奏效。

切脈弦細而滑,舌潤尖紅苔微膩,口淡乏味食差,小便微黃而少,渴而飲水不多。

脈證合參。此乃情志抑郁,陽氣不振,痰濁内阻,濁陰之邪挾肝胃之氣上逆所緻之厥陰痰濁頭痛證。長期肝郁,情志不舒,郁而化火,痰火擾心,故舌尖紅而心胸煩亂,坐卧不安;脾陽不振,脾失健運,故口淡乏味而食差;舌潤而苔膩乃痰濕陰濁之邪内阻之象;濁陰上蒙清竅,清陽不振故頭痛甚;痰濁上泛于胃,故幹嘔,吐涎沫;心陽不振,痰濁蒙心,神魂不定,故夜甚不能關燈就寝,關燈則覺鬼怪将至,心悸不甯。

《傷寒論》377條雲:“幹嘔,吐涎沫,頭痛者,吳茱萸湯主之。”結合本例證情,溫中補虛降逆行痰,兼清胸膈郁熱。

處方方用吳茱萸湯合栀豉白金丸加味:黨參24克,吳萸6克,生姜12克,大棗7枚,白礬6克,郁金12克,栀子12克,淡豆豉12克,半夏12克,白術12克,雲苓15克,天麻15克。

連服2劑。頭痛、吐涎沫已大減,夜晚已能關燈入眠,飲食增加,小便清長而多。陰寒下降,陽氣上升,中焦健運,三焦決渎康複。

藥已見效,不宜更方,原方再進2劑,諸證若失,4劑而愈年餘之重疾。此例用古方而不泥古,随證加味而獲卓效,可見經方活用之妙。

二、痰飲臂痛

劉某,男,52歲。身矮體胖,嗜酒,易患感冒,常咳吐痰涎。

上月外感風寒,證見發熱,惡寒,頭身四肢重痛,咳痰尤劇,他醫用荊防敗毒散2劑而諸症消除,惟左臂疼痛不止,屈伸不利,時自汗出。醫以為系風寒餘邪未盡兼有風濕所緻,投羌活勝濕湯、蠲痹湯等多方無效。更醫則以為系血虛不榮其筋,風邪乘虛侵襲所緻,故宗“治風先治血,血行風自滅”之旨,先後投當歸補血湯、黃芪桂枝五物湯、獨活寄生湯、十全大補湯等佐以祛風之品,進十數劑亦不見效。切脈沉滑,苔白滑而膩。患者體肥身矮,嗜酒,脈不緊弦而沉滑,内濕必甚,濕甚困脾,脾濕生痰,故每病必咳痰甚,是已成痰體。

《證治彙補》雲:“四肢痿痹,屈伸不利,風濕痰也。”患者臂痛雖由外感風寒而發,實乃痰濁為患,流注筋骨經絡間,阻礙氣血運行,血運不通,不通則痛。

又患者易患感冒,時自汗出,乃兼營衛不調,腠理空疏不固所使然也。治宜燥濕行痰,調和營衛。處方方用指迷茯苓丸合桂枝湯加味:半夏12克,枳殼15克,茯苓15克,風化硝12克(另包沖服),桂枝6克,白芍15克,姜黃12克,白芥子9克,生姜12克,大棗5枚,甘草3克。囑服4劑。

連服2劑後,咳痰增多,大便稀而夾痰涎樣濁物,日數行。

此乃痰濁去、經絡通之佳兆,守上方繼服2劑後,咳吐痰涎減輕,腹瀉止而臂痛除,唯覺左臂軟而無力,改用六君子湯加白芥子、苡仁善其後。

三、按語

上述病例二則,一為頭痛,一為臂痛,痛的部位雖然不同,但緻病之因則同,即皆為痰濁所緻,一為痰濁蒙蔽清竅,而緻頭痛,一為痰濁痹阻經絡而緻臂痛。

臨床中痰濁為病者甚多見,故古人有“痰生百病”“百病多由痰作祟之說”。痰濁流注三焦,無處不到。

由于痰濁所在部位的不同,其臨床表現亦各異:

痰濁阻肺可見咳嗽咯痰;

痰迷于心,可見胸悶心悸,甚則神昏癫狂;

痰停在胃,可見幹嘔,吐涎沫,脘痞不舒;

痰犯于頭,可見眩暈頭痛;

痰在經絡筋骨,可緻臂部屈伸不利,瘰疬痰核,肢體麻木,甚或半身不遂,陰疽流注;

痰氣結于咽喉,可緻咽中梗塞如有異物等。

痰濁既是髒腑功能失調後的病理産物,又是引起各種疾病的一種緻病因素。臨證時要特别注意對痰的辨證,隻有辨證準确,才能藥到病除,否則用藥再多,亦屬枉然。上述病例,雖經前醫多方治療,但因藥證不符,皆不獲效。後改按痰濁為病施治,效若桴鼓。可見臨床辨證準确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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