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方文化對立隻不過是人類不同文明間一貫惡性對立難除于當下的尴尬之一部分而已,是人類文明一貫局限之下的一貫尴尬的延續,本質上與人類整體哲學認知水平太低直接相關,隻有等待哲學普及才能使之徹底消失。
人間的一切主觀惡性都是人在自作孽。以天地不仁和聖人不仁的無為而治的道家标準看,人間任何政治現象都是人類在集體性有組織地作孽。這種觀點看似難以理解,但用佛家思想的“大善即是大惡、大惡即是大善”對比一下就容易理解多了——達不到至善的境界,人人都避免不了思想潔癖的幹擾,集體性思想潔癖之下,人類社會當然是一個普遍溝通障礙下的互害社會。
但我們仍必須清醒樂觀地認識到,無論是文明一貫的尴尬,還是當下的尴尬,現實世界的發展趨勢仍隻有一個——近現代西方文明野蠻地開啟了人類文明全球化時代,人類整體文明水平卻得到絕對大幅度提升。
在經濟一體化水平日漸提高的今天,基于普遍思想潔癖下的互害社會也一直在促進不同文明間文化上的被動融合。随着融合速度的日漸提升,每個有足夠哲學素養的人都應該看到,人類文化層面的一貫尴尬将終極消失于全球文化一體化的必然實現,否則隻能說其哲學素養不夠,或者根本沒有。
在這樣的文明發展趨勢中,文明融合的偶然可能性與現實必然性一直是一體兩面的對立統一存在。這種文化互動啟動了人類文明的全球化互譯工作,起點是科技暴發觸發的經濟全球一體化,終點則是政治、經濟和文化的全面一體化,那将使人類社會最終實現人際間無障礙交流。
人際間無障礙交流的前提是哲學的普及,伴随哲學日漸普及的是人類的日漸整體成熟,這種漸進成熟将促使人類各分支文明曾經各具特色的傳統階級形成關系在統一的市場環境内蕩然無存。随着這一時刻的必然到來,人類無階級社會必然同步誕生。
什麼叫各具特色傳統的階級形成關系?就是人之初,人類各分支文明得以形成的初始環境的動态延續。
為了自圓其說,我不得不自己編造這個概念,隻為說明人類整體一貫活在一個哲學大局限之下的不同具體局限中。這個統一的哲學大局限中就有哲學的整體性。這個哲學局限既包括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更包括人與自然的關系。如果說這種關系認知便是哲學,那麼哲學顯然既是形而上的,又是形而下的,所以西方哲學僅把哲學做形而上解讀就是錯誤的,當然也就必然導緻其無法像中國文化一樣能夠自圓其說。
類似問題一樣發現在中國的《道德經》中,老子在其中通篇在闡述道,但大道何以至簡問題卻一直折磨了無數代哲人,為什麼?因為大道也仍隻是道,但當時的老子卻不能成功地把道之于人也有形上與形下的狹義與廣義之分說清楚,這其中當然也包括當時所無法發現的道與哲學像今天這樣在互譯中發現的哲學整體性,所以當人們不能透徹地理解道這個概念時,當然也就隻能在無法盡析《道德經》精髓中盲目崇拜老子。
實際上,老子的政治哲學就極度缺乏文明進步應有的積極性,所以他無法用清晰的語言表述道的整體性就不足為奇了。反之,一旦現在我們将《道德經》中的那個大道理解成西方哲學一直不曾具備的的哲學整體性,西方哲學的先天分裂将迎刃而解,中國傳統文化不可言明的道與佛學不可言說的佛将都可以綱舉目張地得到清晰解釋。
承認了道于哲學具有整體性意義,那麼道與哲學的互譯關系就變得清晰和容易得多了,因為道是永恒的,哲學隻是人之初之後人類的主觀化産物——相對于人類文明的主觀性,道這個概念背後隐含的那個客觀文明才是真正永恒的。
承認道文明具有永恒的客觀性,客觀的道文明派生了人類主觀文明就有了不足為奇的客觀性,用道取代唯心的上帝就有了全部的現實可能性。這樣一來,中華道文化的和諧營造能力就能夠惠及西方哲學給西方人一貫帶來的内在思想分裂了——中國傳統文化有聖人不仁和天地不仁理念,這種理念比西方哲學的“政治無道德”理念要高明得多,正因為有這樣的文化基礎,所以中國政治從古代就一直強調德治天下,今天依然。反觀西方政治,他們一貫推崇的“政治無道德”理念源自上帝的無視民間疾苦,這導緻現在的西方民主政治雖然有一定的曆史性進步,但體現于民主制度中類似中國政治德治天下的人文情懷明顯被赤裸裸的選票購買機制給抵銷了,所以隻有哲學素養不高的人才會相信代議制民主是真正的民主。因為普通民衆的哲學素養一貫不高,所以西方哲學一貫導緻西方人的思想有一貫的内在分裂心理。西方的哲學家的哲學素養就一定很高嗎?當然不是,因為缺乏哲學的整體性,所以西方哲學家的哲學素養一樣不真高,所以也和普通民衆一樣存在内在的思想分裂。
可見道與哲學的整體性不明折磨的其實一直是全人類,無人能夠幸免于外——老子不也是無奈地騎牛遠遁了嗎?!
當我們明白道這個抽象概念所表述的不盡清晰的客觀存在是先于人類文明而存在的那個文明後,道的造物性便可以有效消解西方文明上帝的冷酷,因為西方哲學缺乏整體性概念,所以必然把上帝的冷酷移植于政治,于是西方政治信奉“政治無道德”。因為人在上帝面前隻能自生自滅,所以代上帝管理人間事物的政治就對人沒有太多仁慈義務,宗教當然也隻能通過假仁假義來愚民,所以借助中國傳統道文化幫助西方文明全力消解上帝的存在合理性才如此重要。
回頭再仔細分析可以發現,在無人的道文明運行到人之初的環境時,“強名曰道”的道孕育了人的同時,也構成了文明發展的一貫制約因素,而所謂的文明進步則是在曆史發展過程中不斷改善這些人與自然互動的生存要素。
我認為,在實現人的思想終極自由前,還必然存在一些殘餘制約因素限制着人類社會不能普及哲學,正是這種局限一直在曆史跨度内變換着演繹了人類社會生産力與生産關系的叠代互動。
在馬克思主義誕生之前,生産力與生産關系之間完全是潛意識主導的互動,今天則是潛意識互動與主動改革互動的兼容模式,因為有了成功的社會主義國家的積極參與,未來人類文明注定實現無生産力與生産關系的階級互動,是為天下大同的共産主義社會。
相對于以消滅政治為目的的社會主義中國的積極參與,凡阻止中國積極與世界經濟與文化互動的力量就成為人類文明發展的逆流。這個帽子扣得不小,但恰如其分,因為伴随這種逆勢同步喪失的是固步自封者曾經的文明比較優勢,因為全球化的人心所向注定将一切文明逆流消彌于無形,天下歸心的終點便是天下歸一的圓滿。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