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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湯的加減應用(10)

太陽病不應當瀉下。瀉下以後,造成了胸滿,這是表邪内陷胸中,因為表離胸是最近的。所以,表邪内陷胸中,使胸中機氣機不暢快,出現了胸悶。脈促,就是脈快。這個脈快,是邪陷胸中,胸中陽氣抗邪的表現。它為什麼快呀?在這裡還沒有完全化熱,就是胸陽不足,胸陽不振,奮力抗邪,它就是以這種增快必率的方式,來勉強抗邪的一種表現。

我這句話沒有說得太清楚,比方說我們一個人,平常扛上30斤大米走路,什麼事沒有,心率也不會加快。現在讓你扛上100斤的大米,你恐怕走上一段路之後,就開始心率加快了。你就這個心率加快是熱嗎?它不是熱,是上虛性的代償。現在你是邪氣陷于胸中,胸中陽氣不足,所以奮力抗邪,它以一種脈搏加快的方式,來提高抗邪的能力。

所以在這個證候裡,這種脈快、脈促的無力的。所以,我們說是胸陽不振,邪陷胸中,也就是胸中陽氣不足。治療的方法,是用桂枝去芍藥湯,溫振胸陽,祛邪達表。桂枝去芍藥這張方子,桂枝湯把芍藥去掉了,餘下了生姜、桂枝、大棗、甘草,是純辛溫、純辛甘的方子,是純辛甘的藥物。

這樣一來,辛甘的藥物,就符合辛甘化合為陽。因此,是補心陽、補衛陽的,再加上桂枝、生姜的發散,它就可能把陷在胸中的邪氣來祛邪達表,起到這種作用。為什麼不用芍藥?芍藥這個藥,是酸斂陰柔的。在桂枝湯裡用它,是為了養營斂汗。那麼現在是邪陷胸中。

體表的自汗出的症狀還有沒有呢?沒有了。邪氣陷入胸中了,體表沒有邪氣了,那種營陰外洩的症狀沒有了,它就失去了治療目标。芍藥本來是斂汗的,養營的,現在沒有出汗的問題,在這個證候裡,隻有脈促、胸悶,就沒有它的治療目的,不僅沒有它的治療目的,芍藥這個藥酸斂陰柔,還不利于胸中的陽氣暢達,它是收的,不利于陽氣的暢達。

并且,它對桂枝、生姜、甘草、大棗這些純辛甘的、溫補心陽的藥物,還有制約的作用,所以要把芍藥去掉。張仲景用藥有一個規律,凡是胸悶的,他都不用芍藥!因為胸悶,胸中氣機不暢,用一種酸斂的陰柔的藥物,他認為不利于胸中陽氣的暢達,這是他的一個用藥規律。

由此引發我們的一個想法,正在許多冠心病的病人,常常有胸悶,可是我們醫生一想到冠心病,就想到冠狀動脈堵塞,就是血瘀,就會想到活血化瘀,想到活血化瘀,就會想到赤芍,冠心病的病人常常用到赤芍。我想,用赤芍一般問題還不大,但是不應當用白芍,用白芍肯定對胸悶不利。仲景凡是見到胸悶的,都不用芍藥;凡是見到臍上悸或臍下悸的,都不用白術,這是後話,我們以後會談到。桂枝去芍藥湯,是張治“胸陽不振”的方子。

22條:“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藥加附子湯主之。”這個“微寒”,這是脈微、惡寒。為什麼把這個“微寒”,解釋成脈微、惡寒,而不把它說成是微惡寒呢?這主要是以方測證,以藥測證,測是推測的測。何為“以方測證、以藥測證”?因為作為一個經典,它用了附子,那一定存在有腎陽虛,表陽不固,這樣的病變。這樣的病機,既然腎陽虛,那就應當有脈微。脈微,是裡陽虛的表現。裡陽不足,腎陽不足,自然它表陽就不固,表陽不足,溫煦失司。這種惡寒,就屬于裡陽虛的一種病證。所以,這就叫做“以方測證,以藥測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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