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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元:成為善用身體力量的職場異類

作為職場人,當我們被問到每日上班的源動力時,很少有人會回答“是我們的身體”。别想歪,我們要談的與“用身體上位”的花邊無關。

01

上夜班是一種較為極端的身體被改變的情況。我曾經在門戶網站工作。為了保證24小時全球動态的第一時間報道,公司設有夜班編輯。這個崗位沒有早晚高峰堵車之苦,大多數情況下也不用看老闆的臉色。因為你上班時老闆在睡覺,而且夜班補助還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但時間久了,同事們對這份“美差”都變得警惕:多數時候,長期夜班對身體而言是一場消極的改造。

職場垂青于情緒穩定的人,而情緒又是身體的警鐘。但“專業主義”訓練,似乎又在把越來越多的職場人變成“身體的敵人”。内卷時代,我身邊的一些白領們,對自身意念與智識的力量過于着迷信奉,而對“情緒”、“欲望”這類詞語嗤之以鼻。越是受教育程度越高、接受“專業化”職場技能訓練多,越是如此。

對于流水線工人而言,吃飯和上廁所是消耗時間的事情,是工作效率的敵人,需要速戰速決。而對于坐在辦公室裡的白領而言,大聲笑放聲哭是職場大忌,面無表情心如止水才能顯出運籌帷幄。

似乎,把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那個人,在當代職場的劇本裡,要麼是個配角,要麼活不過第一集。

02

我在職場上也一直信奉“專業做事”,但“情緒”到底是職場的朋友還是敵人這件事,我始終在找答案。

脫口秀名人奧普拉和佩裡醫生合作出過一本書叫《你經曆了什麼?》,開篇便說“痛苦不會憑空消失,時間也不會沖淡一切。我們的所有創傷,大腦和身體會深深記住。” 書中介紹了人類大腦的層級結構,解釋了為什麼我們的大腦無法逃脫“身體的控制”。

來源:布魯斯·D·佩裡和奧普拉·溫弗瑞著;《你經曆了什麼?關于創傷、療愈和複原力的對話》;中信出版社

關于我們的大腦是如何處理信息,佩裡醫生在書中對奧普拉這樣解釋道:

“在大腦中,所有體驗都是自下而上處理的,也就是說,如果要讓信息到達我們大腦頂部智慧的部分,就必須先經過大腦較低層級不太智慧的部分。這種處理順序意味着我們大腦中最原始、最容易起化學反應的部分,會首先對來自我們感官的信息進行诠釋并采取行動。重點就是:我們的大腦在我們開始思考之前就組織好了行為和感覺,大腦也是這樣自下而上按順序發育的。”

這從科學上解釋了為什麼要和你的身體做朋友。因為你無法擺脫低層次的身體活動,直接跳躍到高層次的思考活動。

首先,人人都知道卻又容易回避的一點是:有個健康的好身體,才能精力充沛幹得動,年紀越大越是如此。你越回避,問題就會愈發累積。

其次,我們無法跳過身體改變認知,相反,身體一直在影響你的認知。大姨媽來時的煩躁,陷入熱戀時的忘乎所以,都是身體激素在發生作用,我們逃避不掉,無法與之對抗,必須與之握手言和,從而相安無事。壓制隻會讓你的身體以更具破壞性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比如:抑郁,出軌,或者是人格分裂。

再次,當你在職場上面臨倦怠乃至困境時,你身體中最本真的想要的東西,是讓你堅持下去、并賦予你力量的關鍵。健身跑步瑜伽徒步,這是我們練好身體的第一步。還有更重要的一步,是對于情緒、欲望、感情以及關系的呵護與鍛煉,這些因素能夠賦予人前行的動力。這種動力是生理性的,遠比“賺錢”持續而長久。

還有一點,你的身體在時刻左右你的決策。能給到充分時間斟酌信息的決策,往往都不是關鍵決策。在被各種不确定性圍繞,或者緊急關頭千鈞一發之際,能否快速作出優質決策,往往依賴長時間來你身體所積累的本能和直覺。

03

“終于有機會可以看着夕陽下班了。”前陣子,當深圳南山的程序員們為了防疫急着從辦公室撤離回家辦公時,有人如此感慨。身體裡的信号,不應該隻在這個時候被動地看見。

我想,我終歸要學會和自己的身體做朋友。坐在自行車上笑,就是比坐在寶馬裡哭好——單純就是因為笑比哭好。

尊重身體,回歸常識,道法自然。當有人告訴你哭比笑好,那才是騙你的。

欄目初見

在溝通工具發達的時代,人們的表達欲被社交媒體、朋友圈、即時通訊對話、摸魚閑聊瓜分,曾經的散文、随筆、博客不再流行。幸好,我們偶爾能從一些完整且認真的評論中,看到職場人閃光的表達欲。

我們開辟了職場ta見欄目,就是讓更多人看見這些職場智慧的閃光,和你們的才情,以及這些年在不同城市、不同行業、不同院校中的洞見、故事和風景。用寫作與輸出,抵抗思緒的混沌荒蕪。


文|趙文元

編輯排版|丁紫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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