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主角的武功并非書中最高。《射雕英雄傳》中,郭靖之上還有王重陽;《神雕俠侶》中,楊過之上還有周伯通;《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之上還有張三豐。張三豐的武功有多強?從《倚天屠龍記》的旁白來看,金庸對他的定位類似于獨孤求敗、黃裳。
金庸說張三豐的武功已經到了“從心所欲、無不如意”的境界。武林中有張三豐坐鎮,在趙敏出現之前一直都安安靜靜,反派角色似乎掀不起風浪。《射雕英雄傳》中,反派歐陽鋒一心要搶九陰真經;《神雕俠侶》中,金輪法王時不時來找郭靖的麻煩;《倚天屠龍記》中,最強的反派角色應該是玄冥二老,但他倆顯然沒有跟張三豐叫闆的實力。真正能跟張三豐叫闆的反派,是他倆的師父,百損道人。
玄冥二老的師父——百損道人
要說百損道人,肯定要先說玄冥二老。《射雕英雄傳》和《神雕俠侶》中,武功最強的反派角色歐陽鋒、金輪法王都來自西域,《倚天屠龍記》中同樣如此。玄冥二老也來自西域,他們倆的長相有明顯的西域特點,原著中是這樣寫的:“玄冥二老五十來歲年紀,高鼻深目,似是西域人。”
鹿杖客和鶴筆翁有陰寒無比的“玄冥神掌”,他倆還修煉了兵刃。鹿杖客的兵器是鹿頭短杖,鶴筆翁的兵器是鶴嘴雙筆,這兩種兵器不是中原的主流兵器,走的是點穴路線。玄冥二老的武功雖然很高,但人生格局不高,甚至還比不上金輪法王和鸠摩智那樣的武癡。
玄冥二老之所以能在《倚天屠龍記》中橫行江湖,主要原因是很少有人能夠克制玄冥神掌。在舊版的《倚天屠龍記》中,張三豐的“武當九陽功”原本可以醫治張無忌,但由于張無忌修煉了謝遜傳授的内功而失效。在新修版的《倚天屠龍記》中,金庸删去了這一設定,這無疑是加強了玄冥二老和玄冥神掌。
玄冥二老的師父“百損道人”,他既然開創了如此高強的一種掌法,為何要退隐江湖呢?如果按照《射雕三部曲》前兩部的劇情,百損道人應該跟歐陽鋒、金輪法王一樣屢次挑戰中原武林高手,在江湖上掀起滔天巨浪後敗在全書結尾。為何百損道人銷聲匿迹了?這其實跟張三豐有關,如果要問張三豐,張三豐估計會說:“我下手輕了。”
張三豐:我下手輕了
在《倚天屠龍記》中,百損道人非常神秘,他隻在張三豐的口中出現過,并未在書中出過場。也可以說,百損道人不敢露面,他不像金輪法王和歐陽鋒那樣飛揚跋扈。張無忌被鹿杖客打傷後,寒毒入體,觸手冰冷。武當七俠請教張三豐這是什麼武功時,張三豐說:“我隻道三十年前百損道人一死,這陰毒無比的玄冥神掌已然失傳,豈知世上居然還有人會這門功夫。”在張三豐的認知中,百損道人已經死了。
顯然百損道人并沒有死,他不僅沒有死,還教出了兩位武功高強的徒弟,傳承了自己的玄冥神掌。玄冥二老的武功在《倚天屠龍記》中是典型的準一流水平,俞蓮舟、楊逍、韋一笑等人跟鹿杖客交手全然占不到便宜。隻有張無忌和張三豐才能克制玄冥神掌。徒弟已然是準一流高手,那麼百損道人的武功即使比不上張三豐,估計也有空見、陽頂天的水準。那麼,究竟是誰把他打得不敢踏足中原呢?
如果仔細閱讀《倚天屠龍記》原著,不難發現是張三豐打得百損道人退隐江湖。在原著中有兩條線索,第一條線索是一句誇贊玄冥神掌的旁白:“想當年在武當山上,與張三豐都對得一掌。”顯然,跟張三豐對過一掌的不是鶴筆翁也不是鹿杖客,而是百損道人。
鶴筆翁在武當山上被張三豐一把按住,别說還手了,他在張三豐面前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如果鶴筆翁真跟張三豐對一掌,那“玄冥二老”就變成“玄冥一老”了。
第二條線索是張三豐對于“玄冥神掌”的理解,張三豐評價“玄冥神掌”說:“以這玄冥神掌和人對掌,若是對方内力勝過了他,掌力回激入體,施掌者不免受大禍。”張三豐為何對玄冥神掌理解的這麼深?顯然他之前就跟百損道人交過手,恐怕還不止一次。這兩條線索,足夠說明一件事,是張三豐把百損道人揍得不敢踏足中原武林。
但張三豐下手還是輕了,他誤以為自己已經擊殺了百損道人,其實沒有。張三豐當時應該是把百損道人打成了重傷,百損道人逃回西域後,他為了不讓自己的絕技失傳,培養出了兩個徒弟鹿杖客和鶴筆翁。如果張三豐下手再重一點,江湖上也就不會有“玄冥二老”和“玄冥神掌”了。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