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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情人的錢養男友,男友卻用她的錢去養情人!1998年合肥情殺案

導語:她出賣了自己的青春年華,成了老闆的“情人”;她認識了他,于是她用老闆養她這個“情人”的錢,養自己的情人;而她的“情人”又用她的錢養情人。真正是報應啊!她失去了她本以為已經找到的真愛,萬念俱灰之際,竟對她的“情人”下毒手……

在安徽省合肥市一幢豪華的花園别墅三樓陽台上,黃昏時分,常常有一個年輕女人憑欄遠眺,一動不動的身影好像一尊雕塑。這個叫春花的女人芳齡29,面目确如春花,神情卻似秋葉。1998年4月的一天,她的身體正準備躍出陽台,向外飛翔……

春花的真實身份是被人圈養起來的一隻“金絲鳥”。既然是心甘情願的自投羅網,既然是羨慕籠中的美食和舒适,為什麼還要這般的不快活,并且竟要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呢?

10年前,19歲的春花是在一次偶然中認識這幢房子的男主人的。大二的女生從校園舞池涉足到校外高檔舞廳,燈紅酒綠、香風習習,格外新鮮。一曲終了,她的新舞伴,一個操着港台口音、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叫來了兩杯咖啡與春花邊喝邊聊。男子談吐風雅且善解人意。咖啡之後,男人發亮的眼睛盯着春花頸脖上的一串項鍊,輕輕說道:“真好看,真的還是假的?”

春花臉紅了,她是一個農家女,從遙遠貧瘠的家鄉考到這兒念大學已是不易。身上所有的穿戴都是節假日靠打零工,替人賣報賣花掙來的。這串發亮的珠鍊是用了3元錢從地攤上買來的,還會是真的嗎?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也因為往日常被用錢闊綽的同學讪笑她寒酸,所以她也是為了賭口氣跑到這兒來奢侈一回。

聽罷涉世不深的姑娘喃喃道出身世,男子微微點頭又輕輕搖頭。同情地說:“不必為同學的譏笑賭氣的,到這種地方消費,不是像你這樣才貌雙全的學生該來的。要麼,來當伴舞,這倒可以掙點錢,但又委屈了像你這樣的大學生。”男子真情實意的幾句話讓春花對他有了一絲信任。

見春花低着頭若有所思,男人又說,不必為自己的貧窮而自卑,在這片土地上,如果碰到運氣和機遇,善于捉住,那麼乞丐也會成為富翁的。男子又告訴她,他本人正是憑着腦筋與機遇,由一家小公司的跑街發展成一個擁有近億資産的一家跨國公司的總裁的。春花聽着,眼睛一直睜得大大的。分手時,男子從畢挺的西裝口袋裡摸出一張常年舞卡對春花說,這送給你,有興趣了,随時可以來放松放松。

這之後,她與這個大老闆開始了交往,不久兩人發生了關系。

第二年,她20歲生日的那天,男人為她白皙的頸脖上套上了一串價值萬元的項鍊。男人笑着說,這樣的項鍊隻配挂在你的頸上,年輕、漂亮、有知識。

她在鏡子前左右端詳、流連忘返,灰姑娘的寒酸一掃而光,她陶醉了。她讀過莫泊桑的《項鍊》,為自己收受男人的這份重禮有些不安,但又禁不住對自己解釋:漂亮的脖頸真是難以拒絕這份饋贈啊!

第三年,春花畢業了,她順理成章地成了這個老闆公司裡的一名雇員。

又過了一年,仍是春花生日的那天,男人含情脈脈又為她的脖子上套上了一串價值數萬元的鑽石項鍊,并把一串鑰匙放到春花的手中,對她說,我已給你買了别墅,親愛的,嫁給我吧。

春花笑着搖了搖頭。她明白,自己對他而言。是用不上“嫁”這個詞的。她私下打聽過,這個總裁,在異地是有家室的。她也懂得,這個男人看上她,隻是看中她的年輕美貌。需要她,也僅是需要她這件“華服”來點綴自己的生活。然而春花的心裡卻是舍不得這聲召喚,因為她颀長而白皙的脖項也是多麼需要美麗的項鍊來點綴啊!

幾番掙紮,春花終于成了這個闊佬的“夫人”。她不再上班了。男人對她說,你再上班就是我的恥辱了。從此,她食有美魚,坐有佳車,還有一隻愛犬伴她打發光陰。需要時,男人會帶她出席應酬,她穿戴一新,珠光寶氣。男人牽着她,宛如捧着一隻精美的瓷瓶。

然而,這是一個常常不回家的男人,有時兩三個月也難得見一面。寂寞難挨時,她就把男人買給她的各式項鍊,黃金白金鑽石珠玉翡翠景泰藍等,攤開一床,一一輪番圍在脖子上,挂上取下,取下再挂上,獨自欣賞、把玩。

1997年的春天,又逢春花的生日,男人卻“出差”在老家。千裡之外,男人給她挂了甜言蜜語的祝賀電話。電話斷後,春花環顧四周,仍是寂寞。想到男人的虛僞,想到自己的青春年華一點點一寸寸消逝在這隻“籠子”裡,不由得對影自憐,暗暗傷心。

突然,門鈴響了。開了門是一個文質彬彬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懷抱一大束玫瑰花向她微笑緻意。青年望着詫異的春花說:“太太,是您先生訂了玫瑰,我們公司派我來祝賀您今天28歲的生日。”

春花含笑接了玫瑰,邀請青年坐下來喝杯茶。從叙談中,她得知青年叫阿強,正在本市一所大學裡讀書,業餘幫人送花是他勤工儉學的一個内容。阿強來自窮鄉僻壤的山溝溝,他要掙錢付學費,買衣食。

阿強的身世讓春花想起了自己的過去,她心裡有些慚愧。小夥子臨走時,她交給他一些錢,讓他常為她買些花來。

這樣,一來二去,兩人漸漸熟了。有時他們坐在沙發上喝茶聽聽音樂,有時兩人談論一本彼此都讀過的書,時有默契,時有争論。阿強又把校園裡的一些趣事告訴她,引得春花常常哈哈大笑。有時他們又頭碰頭湊在一起擺弄電腦。阿強是學計算機的,他教會了春花弄精了電腦,無聊時可以在網上與人談天說地。阿強手巧,有時春花的一些生活用品出了毛病,阿強一動手就正常了。

因為有了阿強,春花的臉上常常綻開着笑容,她從心底裡開始喜歡上了這個小她5歲的小夥子了。她覺得隻有在阿強身邊,她才有青春的活力。阿強不來的時候,她便常常想他,不由自主地走出屋子來到陽台上,眼睛盯着阿強那所學校的方向。阿強呢,也對春花有了異樣的感覺,開始把她當作一個意趣相投的好朋友。

有一天,阿強來了。春花從衣櫃裡取出一套西裝,捉住阿強的兩隻胳膊笑着往衣袖裡套,然後又給他的頸上打上領帶。侍弄完,春花讓他在客廳呆着,自己轉身走進房間關了門好一會才出來。出來後的春花身着潔白的拖地禮服,頸上戴着一串閃爍奪目的鑽石項鍊,俨然一位嬌豔無比的新娘。

驚人的美,讓阿強的頭有些暈眩。春花笑吟吟拉起已成呆鵝般的阿強,挽着他走到一面大鏡子前。鏡子裡的男女恰似天設地造的一對新人。

呆了一會兒的阿強,好奇地捧起春花胸前那串鑽石項鍊看了看問:“這要好多錢吧?”

春花解下項鍊,輕輕一扔,歎道:“人被物困,我被它卡住了脖子,誤了終身。”說着,眼淚如珠子般滾落。

阿強惶恐地看着眼前的麗人。春花拉他坐下,慢慢說起了自己的身世。動情之下,她撲向他懷中,漸漸地泣不成聲。阿強不由自主吻了懷中的女人。情濃中,兩人抱在了一起,盟誓相愛。

春花捧起阿強的臉,讓他好好讀書,不要再為錢分心,她會盡心幫助他的。并表示,等阿強大學畢了業,有了穩定的工作,她與他要當堂堂正正的夫妻。她已經厭惡了當那個比她大20多歲的男人的“花瓶”了。

阿強激動地說:“要走就可以走了,何必再将就呢?隻要我們真心相愛,窮點苦點怕什麼?”

春花嗔了他一眼說:“傻瓜!他買了我的春青,我就要他的錢!再等一段時間,你畢業了,我也有了一定的積蓄,将來我們的事可以辦得體面些。再說以後要用錢的地方還多着呢!”

阿強說:“那,我用他的錢,我成什麼啦?”

春花用手指點着阿強的額頭說:“我比你大,這點你要聽我的,不許跟我犟。”

春花雖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但從心裡對阿強的人品加了一份敬重。

自此,春花配了一套鑰匙交給阿強,讓他有空常來陪陪她,有功課也可以帶到這兒來複習。

有一天,阿強興沖沖拿了兩張不容易覓到的音樂會票子趕到春花那兒,想給春花一個驚喜,誰知剛走到門口準備摸出鑰匙。門卻開了,一個穿着繡花睡衣的男子探出頭來問找誰,還好阿強機靈,撒了個謊趕緊溜走了。事後春花打電話向他解釋,老闆是突然回國的,她也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并告訴阿強她想出來的一個暗号,以後進門前先看看陽台上的那盆花。那盆花不在了,就是老闆在家的時候。

阿強說,春花啊求求你!我實在不想當賊了,你早點出籠吧!春花卻說,傻瓜!你知道我的心是你的,你就再忍耐幾天吧,為我們以後的日子再委屈一下吧,今後我會加倍補償你的!

1998年春節過後的幾天,正好是西方的“情人節”,街上正做着“情人節”的各種廣告,那部好萊塢愛情巨片《泰坦尼克号》也趁機展開強大攻勢。老闆正好又飛出去了。春花早早買了電影票,打了電話告訴阿強,約他一起觀賞這部蜚聲中外的愛情片,也用這個方式來紀念他們從相識到相愛十個月。

可是,電影上映的前兩天,阿強急匆匆跑來告訴春花,他要趕緊回鄉一次,他的老父親患了急病,住進了醫院要動手術,急需要一大筆錢。他已從同學朋友處借了一屁股債湊起來還不夠,弄不好,他也許要放棄學業,南下打工去。

春花一聽急了,忙從抽屜裡取出一筆款子遞給阿強,問夠不夠?見阿強面有難色,欲言又止,春花又摘下了頸上的項鍊放到阿強的手上說:“我手頭一時沒有多少現款,這可以值二萬元人民币,實在不行,你先把它當了……”

阿強感激地望着她說:“這是你的随身之物,我怎麼可以拿走呢?”

春花溫柔地伏在阿強的肩上,在他耳邊輕輕說道:“不要把我看成是個愛錢的女人,現在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舍棄的。”

送走阿強之後第二天,春花獨自走進了電影廳。自始至終,她都沉浸在《泰坦尼克号》的傷感中。謝了幕,觀衆站起來緩緩擁向出口。春花仍神思恍惚地坐在位子上用手巾下意識地抹着眼睛。

忽然從身旁擦過的觀衆裡一句清脆的女聲驚醒了春花:“你給我的這串項鍊有'海洋之心’值錢嗎?”春花尋聲望去,一個女大學生模樣的女孩黑色的高領羊毛衫上挂着一件亮晶晶似曾眼熟的鑽鍊,而緊緊相擁在女孩旁邊的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阿強!

仿佛是晴天霹靂!春花頓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等她清醒過來,電影廳裡已空蕩蕩隻剩下她一人了。

黃昏時,她拖着灌了鉛似的兩條腿,一步一步移進了自己的窩。她的心裡有無限的屈辱、羞愧、憤恨、悲涼、絕望。站在鏡子前,她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幾十年。她想到了“人生如戲”這句話,這出戲又是一個連環戲,她用老闆養她這個“情人”的錢,養自己的情人;而她的“情人”又用她的錢養情人。真正是報應啊!她仰面長歎又不禁嘲笑自己。然而這出戲裡,她是一個配角,一個可憐的悲劇角色。她開始為自己流淚,為曾付出的滿腔真情、一片癡心遭到踐踏而哭泣。畢竟,她是那樣溫柔地愛着他啊!

“現在謝幕了!”她對自己說。她慢慢地從櫃子裡取出所有的項鍊一件一件套在脖子上,在鏡子前發出古怪的笑聲,又慢慢一一摘下,扔了一地。而後她走到陽台上,遠處漸漸有燈火亮起,她的腦子裡響起有出戲裡有個叫陳白露的女人說過的兩句台詞:“太陽升起來了,我要睡了。”現在這個叫春花的女人也要沉睡了。她踩上了搬過來的凳子,她要借凳子的高度爽快地躍出鋼花欄杆,回到那個不讓人心煩的世界裡。

然而就在春花要一躍而跳的時候,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心頭湧起:為什麼受傷的是我?我是一個受害者,為什麼欺騙我的人可以好好生活,而我卻要去死?不行!我要一報還一報!

1998年4月16日,阿強回來了。這天晚上,他和春花喝完酒後躺在床上休息。午夜,他在痛苦掙紮中死去,他躺在春花的懷裡死去……桌上杯中殘留的毒液和春花的項鍊在黑夜中發出暗光。

1998年11月25日,春花被合肥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無期徒刑。

她出賣了自己的青春年華成了“金絲雀”,卻遇上了同樣出賣自己青春年華的男人,最終一個葬送自己的生命,一個将自己送入牢籠。

對于人類的發展和生活改善,人們往往有一個誤解,就是以為自己使用的物品越新穎、越高級、越奢華,生活的質量就越高。其實,無論是一個人還是全人類,一切發展的成功标志是看生活的幸福指數。這個指數并不僅僅是物質條件決定的,還要看人的精神生活。如果一個人或群體拼命地勞作,盡管擁有豪華的住宅、家具和轎車等,卻沒有一點閑适,沒有一點淡雅,不能去參與一些社會公益活動,總處在疲于奔命之中,有多少幸福感?

我們追求幸福、富裕生活是理所當然的,但在追求富有的過程中,保持頭腦清醒,堅持科學發展觀,倡導過節儉的生活或者叫更高質量的生活,應該說是明智的。

對于金錢可以買得到的東西,很容易去衡量它的價值,但偶爾也要去審視一下一些金錢買不到的東西,并确信自己一生當中不會失去那珍貴的東西。金錢可以買到“書籍”,但買不到“智慧”;金錢可以買到“智慧”,但買不到“尊敬”;金錢可以買到“權威”,但買不到“威望”;金錢可以買到“服從”,但買不到“忠誠”;會錢可以買到“武器”,但買不到“和平”。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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