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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留下數百上千幅題材山水作品,千百年來第一家!

山水畫發展到二十世紀中期,出現了曆史性的變革,應野平是這一時期海派畫家中以山水見長,并具有相當成就和影響力的重要畫家。



據粗略估算,他一生留下數百上千幅題材山水作品,幾乎涵蓋新中國各個時期的風雨曆程、峥嵘歲月,堪稱一部濃縮的有代表性的新中國新山水畫創作畫史。即使從中國美術史上考量,應野平亦稱得上是千百年來第一家了。


應野平:(1910-1990年),曾名野萍、野蘋,浙江甯海縣人。著名畫家。專攻山水畫。所作博采衆長,用宏取精,獨辟蹊徑,自成一家。生前為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學術委員會副主任、教授,上海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藝術顧問,中國美協會員,上海中國畫院畫師。

幼承家學,喜愛繪畫,16歲後專攻山水畫,自“四王”入門,繼而上溯“元四家”及北宋諸家,對石濤也心摹手追,傳統功力深厚,頗多絕招。尤其是他那獨步一時的默畫本事令人折服。



任何古畫名畫,隻要經過應野平的法眼,他事後都能分毫不差地默畫出來,令同行萬分佩服。但是,應野平的默記、默畫能力,是困難的學畫環境逼出來的。



這一絕活對應野平日後長達半個世紀的藝術創作起着極為重要的作用。學習傳統技法時,默記能力使他能充分掌握各種技法的線條、筆墨的特有規律;深入生活又使他的觀察力、辨識力比别人敏銳、細緻。



當年,因為缺少條件,難得看到好畫,隻能當場默記。默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起初,他記起這一筆忘了那一筆,記起一座山忘了兩棵樹。經過無數次的強記硬背,終于練就了猶如花果山上的孫悟空那樣的火眼金睛,磨練出一副過人的默記本事。



後來,不管他讀到筆觸如何繁複,構圖怎樣駁雜的畫作,隻要經過仔細揣摩,便能默記在心,以至能分毫不差地背臨出來,一絲不苟地再現原作面貌。

1923年赴滬,入上海模範工廠電刻部當學徒,畫銀盾圖案。滿師後為富華公司畫工,臨摹任伯年、錢慧安名家人物畫。後入吳昌碩的海上題襟館及黃賓虹、錢瘐鐵的蜜蜂畫社,轉攻山水畫。1933年任法租界法院錄事。

抗日戰争爆發後,賣畫為生,畫藝漸精,1942年于上海大新公司四樓首次舉辦個人畫展,1947年于西藏路甯波同鄉舉辦第二次畫展,出版《應野萍畫集》,始著聲滬上畫壇。

應野平古稀之後,依舊恪守“筆墨當随時代”,時代需要精品的創作理念,反複錘煉繪畫語言,精勤探究表現形式,熔鑄古今,強化個性,為豐富、完善現代水墨的筆墨技巧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正如程十發先生所言,新中國成立後,“給應野平先生的畫幅增加了勃勃的生機,畫風也起了明顯的變化,在章法、形式上擺脫了舊形式的束縛,增添了新趣,而又出古人的法度之外。可以說,傳統之流和造化之源的彙合,使野平先生的山水畫燦然日新。”

1986年,作品在日本大阪等地巡展及在中國美術館舉辦個展之後,畫名遠播中外,成為繼張大千、吳湖帆、傅抱石之後現代山水畫壇又一位重量級藝術大師。有日本朋友甚至稱他為“中國江南水墨畫第一人”。

應野平熱愛藝術,也熱愛生活,更是一位性情中人。他一生經受了許多磨難,而越是在磨難之中,就越能表現他的樂觀和頑強。

他曾經中過風,因手顫而無法握筆,連一位醫生朋友也說:應先生恐怕不能再畫了。但是,奇迹般康複之後,他不但頑強地拿起筆,而使人驚奇的是他的藝術走向更為老辣沉着。

名記者鄭重是應野平的忘年交,曾經撰寫出版了《應野平年譜》。據他撰文回憶,那年,突然發現應野平患食道癌,經化學治療,有着強烈反應,他仍是不以為然,并把病中寫的幾首詩寄給鄭重,詩中說“小病生來得小休,暫抛筆硯且優遊”。

這時,人們都以為他不能再作畫了。接到他的詩,鄭重去看他,卻發現牆壁上又挂着應野平水墨淋漓的新作,并題着“病後試筆”的字樣。鄭重看了,心中一陣高興:呵,應先生又能拿筆了。

本來,應野平在病中生活得很當心,身體一天天在向好的方面發展。到了秋天,幾陣西北風一刮,陽澄湖的蟹上市了。雖長期“忌嘴”,但這次經不住“誘惑”,應野平開忌吃了一隻蟹,自此癌症一發而不可收拾。

此事,應野平是有些後悔的,還寫了一首詩寄給鄭重:'天不亡人人自亡,病從一蟹入膏肓。此身倘得回春日,暫勿輕嘗八足王。’信末附語:“不吃蟹,也不再畫蟹了”。

但是,這次病魔再也不給他回春的機會了,病情每況愈下。有一次在他的病床前,鄭重說你今年八十一歲,可稱“九九翁”了。


他說:我不想當壽星,隻是想畫畫,病中連做夢也在畫畫,要畫到自己不能拿筆的時候。他相信自己的藝術生命很長,直到生命結束的時刻還在拿筆作畫。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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