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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結婚走紅毯頭頂被扣兩盆麸子:别再拿風俗說事了,這就是低俗

新娘結婚走紅毯頭頂被扣兩盆麸子:别再拿風俗說事了,這就是低俗

新娘被扣兩盆麸子

一段“新娘結婚走紅毯頭頂被扣兩盆麸子”的視頻在網上引發關注。對此知情人輕描淡寫地解釋,這是臨沂一些縣城的風俗,一般都是新郎的損友去鬧,新人不會生氣的。雖然知情人也強調“視頻中這個确實撒的有點多”,但是總讓人覺得,解釋本身根本沒有意識到這般風俗背後的低俗。

要知道,普遍的婚鬧是“耍男不鬧女”,也就是說損友再損也不會去鬧騰新娘。尤其是結婚典禮前,考慮到新娘的婚服和妝容難以在短時間内重整,人們也盡量不去鬧騰新娘。之所以這樣說,倒不是覺得隻要不鬧騰新娘怎麼耍新郎都行,而是覺得從耍新郎到鬧新娘,它本身屬于惡劣的升級。

普遍來講,新郎如果被損友往死裡耍,除卻可以說明當地風俗惡劣,還可以間接的證明新郎過去也可能曾那樣耍過别人,也就是說在風俗之外,其實存在低俗的“禮尚往來”。因此即便公共觀感有些不堪入目,但是對于婚鬧互動,卻早已形成沆瀣一氣的默契。

所以我們會發現,惡劣婚鬧被批罵了這麼多年,并不是婚鬧者們不知道行為本身的惡劣性,而是在風俗的掩護下,在惡劣的潛意識裡形成交換機制。就如民間随份子錢一樣,表面上人們都是和顔悅色的,但是回到真正的交往上,沒有人認為那是好的存在。

談論這些是想強調,如果新娘被新郎的損友各種惡劣鬧騰,本身意味着新娘在無辜的受難,它跟新郎被損友往死裡耍在邏輯上是完全不同的。換句話說,新郎被惡劣的耍和新娘被惡劣的鬧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拿“新娘結婚走紅毯頭頂被扣兩盆麸子”的事情來說,兩盆麸子扣在頭頂,基本上婚服和妝容都沒法看了。如此之下,就算新娘不變臉,難道她就真的不生氣嗎?也不知道知情人哪來的底氣說“新人不會生氣的”。

隻能說,知情人的理解是帶有“世俗性”的,也就是人們常講的新人在結婚典禮當日,就算耍笑行為再出格也不能生氣。具體的邏輯是,新人要是生氣會被認為玩不起,會被認為不懂事。一言以蔽之,大喜的日子,新人好像就是被衆人耍和鬧的對象。而這大概就是婚鬧的基本運轉邏輯。

不過一般來講,隻要耍和鬧是積極趣味的,耍一耍、鬧一鬧确實也可以增加結婚典禮的氣氛。但要是為耍而耍、為鬧而鬧,并且不顧及新人的感受以及場面的觀感,那麼就意味着婚鬧已經失去積極的意義,而它的存在完全是在借由風俗帽子進行無惡不作。

所以就别再拿風俗說事了,這就是低俗、甚至可以稱之為惡俗,然而難以改變的是,隻要新人不生氣、不追究,這樣的惡劣婚鬧行為就會順着惡劣的潛意識形成的交換機制繼續循環下去。而輿論層面形成的批罵,最多也隻能影響到“下一代”,而當下這一代人是很難被說動的。

強調這個現實,就想說消除惡俗婚鬧是需要時間的,因為婚鬧本身及婚鬧的尺度反映的是現存世界的認識和觀念。并不是簡單地“扣兩盆麸子”的事情。

正如帕森斯所說:“從動機上考慮,人們對共同價值的依附表明,在支持價值模式方面,行動者有共同的情感,這些共同情感可被定義為它們表明了人們把對相關期望的服從看作是一件好事情,而這件好事情卻相對獨立于可以從這種服從中獲得的任何具體的工具性有利條件,比如說,避免了負面約束。”

所以面對惡劣婚鬧,其實最難改變的不是耍和鬧的形式,而是如何打破“服從”所對應的“負面約束”的場景性失靈效應。另外更進一步講,就算輿論層面不能直接插手打擊惡劣婚鬧,但是隻要出現惡劣婚鬧就去譴責和抨擊,長遠看也是能起到遏制和改變惡劣婚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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