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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火純青的篆刻大師

轉自書法欣賞網

方介堪精書法、擅篆刻,對金石學、考古學有很深的研究。方介堪篆刻作品,不論是取法古玺、秦鑄和漢鑿,都有筆有墨,勢态流動,格局寬大,氣息渾厚。方介堪挺勁而不削薄的仿漢印和惟妙惟肖的鳥蟲篆印備受世人推崇。

方介堪是有名的金石學家、書法家、篆刻家、畫家、詩人、鑒賞家、教育家。有着多方面的修養與技能,工書,能畫,其尤擅長篆刻,他的藝術創造、學術著作與教育事業這三項大成就,也都突出在一個“印”字。鄭逸梅也曾在《藝林散葉》有“方介堪由刻而書,由書而畫,由畫而詩”之論斷。

方介堪書法作品欣賞1

方介堪書法作品中以篆書為主。他所作篆書,典雅、挺勁、工穩一如其印。如隸書宗《史晨碑》,得漢人氣韻。真、行、草取法晉、唐,不求工而自工。方老雖至耄耋之年而手不顫,作小篆勻淨圓潤,寫方介堪能詩,丙辰冬曾為拙作《瓦當印譜》題五律一首:“阿房秦故址,長樂漢時宮。古甓參金石,奇文證異同。營陶思舊制,摹枋奪天工。燦爛聯雙璧,童林藝苑宗。”

書法篆刻是在清代末年,由于引進了西方先進的印刷技術,存世的古代書迹,包括近世出土的殷墟的甲骨、齊魯的封泥、西域的簡牍、河洛的墓志以及帛書、紙卷等,大量影印,流傳甚廣,加上各種形式展覽會的盛行,特别是辛亥革命後故宮的開放,私人和内府珍藏的書迹名品公開陳列,使當時學者能見前人所未見,知前人所未知,學風丕變,仿秦漢、宗魏晉成為一時風尚。并開始出現南帖北碑自然融合,篆、隸、草、楷四體并用的新趨勢。

方介堪書法作品欣賞2

方介堪生來性近翰墨,少時跟父親寫字刻印。方介堪學習篆刻,先從浙派入手。其後來以刻玉印馳名上海灘,加入西泠印社。因為其對玉印類情有獨鐘,功夫獨到。玉印因材料遠較銅印珍貴,所以多數制作時務求精工。又因質地堅結,刻時較多用中鋒,又不若銅印之鏽蝕而出現斑駁。大多以細而堅挺的白文出之,也有其他風格。方老的高徒韓天衡在《方介堪印選·跋》中指出:“方介堪的篆刻作品,不論是取法古玺、秦鑄和漢鑿,都有筆有墨,勢态流動,格局寬大,氣息渾厚。”

方介堪書法作品欣賞3

世人又着重推崇方介堪的仿漢印和鳥蟲篆印。他的仿漢玉印的特點為:“挺勁而不削薄,雅逸而不小巧,工隐而不平闆,蘊含着典麗、安祥和灑脫的神情。”曾有馬國權《近代印人傳》稱:“先生白文印瘦勁中見溫雅,起止轉運交代分明而典麗流動,蓋浸淫古玉印有得故也。”可見對方是仿漢玉印評價很高,這也是得到大家的公認的。在1931年時方氏曾選曆代玉印300餘方,用鈎摹法細心畫出,輯為《古玉印彙》一冊,翌年由上海西泠印社出版。1935年,《方介堪手刻晶玉印》二冊由宣和印社出版。其未梓者,尚有《玺玉印辨僞》一種。

方介堪書法作品欣賞4

在篆刻玉印中有很多鳥蟲書,方介堪對鳥蟲書有很高超的水平。鳥蟲篆是先秦篆書的變體,屬于金文裡的一種特殊美術字體。它是春秋中後期至戰國時代盛行于吳、越、楚、蔡、徐、宋等南方諸國的一種特殊文字。始見于東周,多用于兵器(戈、劍等)及用器上,這種書體常以錯金形式出現,高貴而華麗,富有裝飾效果,變化莫測、辨識頗難。除線條蟠曲如蟲蛇外,其筆畫之起止端每擴大成鳥頭。

方介堪書法作品欣賞5

方介堪摹錄古玉印時,得悟鳥蟲篆添頭加足之理,中歲以後,刻意研究,所以能做到随意變化,着手成文,幾乎無一字不可以作鳥蟲篆。其印和諧佳妙,世人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方老亦頗以此自豪。曾作詩以記之:“戈頭矛角殳書體,柳葉遊絲鳥篆文。我欲探微通畫理,恍如腕底起風雲。”韓天衡跋中也提到:“方介堪鳥蟲篆印的建樹則能獨樹一幟。他不失古風,不違字理,創造性地以嚴謹的古文字形體與藝術化的繪畫原理作人情、人意的結合。” 

方介堪書法作品欣賞6

方介堪對印學用篆很早就開始研究整理,在抗戰前就完成了部大型工具書《玺印文綜》的手稿,共收集古代印譜一百多部,共摹篆字2萬餘字。在抗戰中因輾轉南北,遺失了14卷。該書直到 1987年,才在各方努力下由張如元補成出版。

方介堪早期所作印,似頗喜吳讓之(清代篆刻家、書法家)風格。他古玺、漢印及小篆細朱文印等,亦時見于譜中。早在1927年,方氏年未30已輯自刻印成《介堪印譜》一冊。1928年,輯成《介堪篆刻》二冊。1934年,輯成《介堪印存》冊。1950年,刻成《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一冊。1986年,《方介堪印選》出版。《白鵑樓印蛻》,是方老為王國維弟子戴家祥所刻印輯成。

方介堪書法作品欣賞7

現在來說說方介堪篆刻的求學路:出身寒素之家,幼無力納束修入學。然性嗜金石書畫,艱苦自學,遍訪裡中識者求教,年十二始習篆,曾得謝磊明先生招至其家指授,并以所藏金石文字資料見示,盡出所藏印譜,使鈎摹并臨刻玺印,時加指點,藝益猛晉。 在1926年春随邑紳呂文起前往上海。經呂氏的引薦,方氏拜在趙叔孺的門下,繼續深造。

方介堪書法作品欣賞8

當時上海的印壇,吳昌碩和趙叔孺各成體系。方介堪和吳昌碩也有來往,而且甚得吳氏的獎掖。吳昌碩曾鼓勵之:吾至30幾歲始學吳讓翁,而君年僅弱冠已至于斯,實非易緻,孺子好自為之,必有大作為。” 馬衡見方氏的印存,贊曰:無一字無來曆,表彰之者至矣。其時,白文印非玉印即吳讓之印式。1926年秋,由于方氏得到了劉海粟、黃賓虹的賞識,年未30即擔任上海美術專科學校以及新華藝專、中國藝專等校的書法篆刻課教授,這真是個難得的異數。由于這些學校是我國最早的美術專科,所培養出來的人才對我國現代的藝術領域有重要的作用。

方介堪書法作品欣賞9

方介堪不僅在篆刻領域有一席之地,全方面的拓展愛好,對金石學、考古學也有很深的研究。由于在玺印與篆字的功底,使他在這兩個相關的學術領域也有相當的知名度。1936年,故宮博物院院長馬衡曾請他到故宮任古器物部專員,又曾經管宋、元兩代名翰。建國後,曾擔任溫州文物管理委員會領導30餘年,成績卓著。

方介堪在逝世後,各方挽文多不勝紀,可見地位影響地位不一般。如蘇淵雷挽聯:“技進乎道,藝苑巨星悲殒落;逾不絕俗,中川孤嶼共清高。”沙師孟海挽聯:“邃學本倉沮,出手镌,早傳玉篆高天下;宣勞到文獻,究心真赝;還把金針度後生。”林劍丹挽聯:“千秋篆籀傳文苑,想翰墨有緣,社結西泠,德重名高垂道範;卅載春風沾教澤,悲音容隔賞,樓空玉篆,耳提面命更何人。”

方介堪書法作品欣賞10

方介堪 (1901——1987)方老名岩,字介堪,以字行。晚号蟬園老人、晚香堂主,齋稱玉篆樓。浙江永嘉人(今溫州市)。方介堪為西泠印社的早期社員。曾延為故宮博物院編輯。著有《玺印》、《文綜》、《兩漢官印》、《古印辨僞》、《秦漢對識拾遺》、《介堪論印》等書。由于他對印學的非凡造詣以及國内外的影響,1963年被選為理事,1978年被選為副社長。1987年8月25日逝世。畢生從事藝術創作,擅長金石,先後治印2萬餘方,郭沫若評其印章“爐火純青”,堪稱篆刻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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