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經藥分為如下兩類:
一、按十二經記述:
手太陰肺經為桔梗、升麻、蔥白、辛夷;
手陽明大腸經為白芷、石膏;
足太陰脾經為升麻、蒼術;
足陽明胃經為白芷、石膏、葛根;
手少陰心經為細辛、黃連;
手太陽小腸經為木通、竹葉;
足少陰腎經為肉桂、細辛;
足太陽膀胱經為羌活,
手厥陰心包經為柴胡、丹皮;
手少陽三焦經為連翹、柴胡;
足厥陰肝經為柴胡、川芎、青皮、吳茱萸;
足少陽肝經為柴胡、青皮。
二、按六經記述,如太陽經用羌活、防風、藁本,陽明經用升麻、葛根、白芷,少陽經用柴胡,太陰經用蒼術,少陰經用獨活,厥陰經用細辛、川芎、青皮。
附錄:十二經補瀉溫涼引經藥歌
心經 問君何藥補心經,遠志山藥共麥冬,棗仁當歸天竺黃,六味何來大有功。玄參苦,黃連涼,木香貝母瀉心強;涼心竹葉犀牛角,朱砂連翹并牛黃。溫心藿香石菖蒲;引用細辛獨活湯。
肝經 滋補肝經棗仁巧,薏苡木瓜與貢膠;瀉肝柴胡并白芍,青皮青黛不可少;胡黃連,龍膽草,車前甘菊涼肝表;溫肝木香吳萸桂;引用青皮川芎好。
脾經 補脾人參綿黃耆,扁豆白術共陳皮,蓮子山藥白茯苓,芡實蒼術甘草宜。瀉脾藥,用枳實,石膏大黃青皮奇。溫脾官桂丁藿香,附子良姜胡椒粒。滑石玄明涼脾藥;白芍升麻引入脾。
肺經 補肺山藥共麥冬,紫菀烏梅與參苓,阿膠百部五味子,棉州黃耆更湊靈。紫蘇子,與防風,澤瀉葶苈瀉肺經,更有枳殼桑白皮,六味瀉肺一般同。溫肺木香冬花尋,生姜乾姜白蔻仁;涼肺黃芩與貝母,人溺山栀沙玄參。馬兜鈴,瓜蒌仁,桔梗天冬必去心;引用白芷與升麻,連須蔥白用幾根。
腎經 補腎山藥甘枸杞,螵蛸龜闆與牡蛎,杜仲鎖陽巨勝子,山萸苁蓉共巴戟,龍虎骨,懷牛膝,五味菟絲與芡實,再加一味懷熟地,共補腎經十八味。瀉腎不必多求方,知母澤瀉兩相當。溫腎肉桂并附子,鹿茸故紙海沈香,亦溫腎,腽肭臍;涼腎知柏地骨皮,再加一味粉丹皮;引用獨活肉桂奇。
胃經 補胃需用蒼白術,半夏扁豆綿黃耆,芡實蓮肉共百合,山藥還加廣陳皮。瀉胃火,亦如脾,再加一味南枳實,更添芒硝與大黃,多加石膏謝更急。溫胃木丁與藿香,益智吳萸與良姜,香附白肉草豆蔻,厚樸胡椒生乾姜。涼胃葛根條黃芩,滑石黃連玄花粉,知母連翹石膏斛,栀子升麻竹茹尋,十三味藥涼胃火;白芷升麻引胃藥。
膽經 補膽龍膽與木通;柴胡青皮瀉膽經。溫用陳皮制半夏,更加生姜與川芎。涼用竹茹與黃連;引用盡皆同肝經。
大腸經 問君大腸何藥補?左旋牡蛎白龍骨,桔梗米殼诃子皮,山藥肉蔻并蓮肉。川大黃,南槟榔,枳殼石斛瀉大腸,再加芒硝桃麻仁,蔥白三寸瀉更強。乾姜肉桂吳茱萸,三者同時能溫腸,引藥盡皆同胃經;槐花條芩涼大腸。
小腸經 小腸石斛牡蛎補;瀉用木通共紫蘇,連須蔥白荔枝核,同為瀉劑君知否。小腸要求溫,大小茴香烏藥根;涼用黃芩天花粉;引用羌活與高本。
膀胱經 橘核菖蒲補膀胱,益智續斷龍骨良;瀉用芒硝車前子,澤瀉滑石石葦幫。溫用烏藥并茴香;涼用黃柏生地黃,甘草梢,亦屬涼;引用盡皆同小腸。
三焦經 滋補三焦用益智,更加甘草與黃耆;瀉用栀子并澤瀉;溫用姜附頗有益。原石膏,地骨皮,清涼三焦功效急。引入三焦不用别,藥與肝膽無差異。
心包經 地黃一味補包絡;瀉用烏藥并枳殼;溫肉桂;涼栀子;柴芎青皮是引藥。
其他答案:
無論是何種疾病,都應歸屬于某個髒腑或某個經絡,在治療上,應針對疾病所隸屬的髒腑及經絡進行治療。中藥都是有一定歸經的,引經是歸經與配伍的結合,通過引經可改變其它藥物的作用方向,使其作用側重或集中于特定的部位。
1.歸經理論與引經藥的傳統認識
中醫傳統理論認為:一種藥物主要對某一經或某幾經發生明顯作用,而對其它經作用較小,甚至沒有作用,是為歸經。根據藥物在機體産生效應的部位各有偏重,将其歸納總結,使之系統化,便形成歸經理論。在歸經理論中,前人認為一些藥物對機體的某一部分具有特殊作用,其選擇性特别強,并且可以引導與之配伍的其他藥物達于病所,而提高療效,将這些藥物稱為引經藥。某些藥物具有引經報使之功,如尤在泾在《醫學讀書記》說:“藥無引使則不通病所”。吳鞠通《醫醫病書》:“ 藥之有引經,如人之不識路徑者用向導也”。這與西醫理論的載體學說有着相似之處,它作為藥物的“定向載體”,把藥物送到作用點或靶器官。藥有引經專長的思想最早見于《神農本草經》,稱官桂:“為諸藥先聘通使”,在宋代《 本草衍義》中得以重視和發展,如提出桑螵蛸 “桑白皮引水,意以接桑螵蛸就腎經”,不但有“引接”的藥物,還有最終所“就”之髒腑經絡,為引經理論的先聲。金元時期,張元素在《潔古珍珠囊》中,明确提出藥物引經報使的部位,他認為取各藥性之長,使之各歸其經,則力專效宏。如瀉火藥中,黃連偏瀉心火,黃芩偏瀉肺火,知母偏瀉肝火,木通偏瀉小腸火,石膏偏瀉胃火等。張氏強調遣藥的專司:用柴胡瀉下焦之火,必佐以黃芩;用柴胡瀉肝火,必佐以黃連,可見黃芩、黃連為引經藥。又如太陽小腸與膀胱經病,在上用羌活,在下用黃柏;陽明胃與大腸經病,在上用升麻、白芷,在下用石膏;太陰脾經和厥陰肝經病用白芍引之,少陰心經和腎經病用知母引之等。
2.方劑合理應用引經藥,使作用綜合趨勢更加明确:
古人雲:“引經之藥,方劑中用為向導,則能接引衆藥,直入本經,用力寡而獲效捷也”。臨床在辨證的基礎上,明白藥性專司,制方專主之理,酌情加入引經藥,常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方劑中的引經藥主要有以下作用:
2.1引藥上行:《本草求真》曰:“桔梗系開提肺氣之品,可為諸藥舟楫,載之上浮”。如參苓白術散,借桔梗載諸藥上浮,引歸于肺,益肺利氣,借肺之布精而養全身,倘若把它當作平喘之品删掉不用,則違背了《太平惠民和劑局方》的立法本義,療效難著。王清任所創血府逐瘀湯以桔梗載衆祛瘀之品上行,以除胸中之瘀;《傷寒論》中三物白散亦用桔梗引巴豆上升,以祛除胸中寒實,有學者通過實驗提示了桔梗在該方劑中的“引向”作用,如果去掉桔梗,則僅能滌除腹水而不能蕩滌胸水。臨床亦有“諸根多降,桔梗能升”之說。
2.2 引藥下行《本經逢原》曰:“丹溪言牛膝能引諸藥下行,筋骨痛風在下者宜加用之”,從曆代醫家的推崇至現今的高校教材均明确提到牛膝的“引藥下行”之功,故牛膝可作為身體下部疾病的引經藥使用,臨床上治療多發性神經根炎、坐骨神經痛、半身不遂、下肢肌痿無力等症,常随證加用,療效頗著。旋覆花是治療胃氣上逆呃逆的一味“引藥下行”之品,臨床有“諸花皆升,唯旋覆花獨降”之說。
2.3 引藥入病所引藥達病所的藥物,臨床使用十分廣泛,如桑枝引諸藥達臂與手指;羌活引諸藥達上肢;獨活引諸藥達下肢。少陽頭痛專用柴胡,巅頂頭痛用藁本,太陰頭痛選蒼術等。
2.4 引火歸元 金匮腎氣丸和蘇子降氣湯中的肉桂即是一味引火歸元之品,在虛陽上越的戴陽證、陰盛格陽的格陽證中常用之。
2.5 引氣歸元焦樹德教授認為,砂仁可“引氣歸元”。慢性肺源性心髒病、心衰反複發作,表現為肺腎氣虛或虛多實少者,平時服用七味都氣丸加砂仁,對改善肺腎功能,增強免疫機能,減少複發,有顯著療效。
2.6 引氣上升升麻、柴胡在補中益氣湯中引清氣上升,使該方顯益氣升提之功。去除升麻、柴胡該方隻有補益氣血之功,而不能益氣升提,升舉下陷之髒器[2]。現代藥理學研究也證明,用升麻其藥效明顯,去升麻其藥效則降低,且不能持久,說明升麻與其它藥具有協同作用。
2.7 引血下行鎮肝熄風湯重用牛膝為君,即取其引血下行之功,以防“血之與氣,并走于上”之“大厥”。臨床觀察,該方删除牛膝而用于高血壓病人,治眩暈一症的療效大為遜色。
2.8 引邪外達 柴胡在四逆散中可疏肝解郁,透邪升陽,條達肝氣,開邪熱内閉,使邪氣從内達外,為醫家臨證所習用。
2.9 引邪下行 玉女煎中牛膝引邪熱下行,以降上炎之虛火;四妙丸中的牛膝也起引熱下行作用。
3. 五髒六腑的引經藥
祖國醫學在治療疾病的長期探索中,發現某些中藥對某些髒腑經絡的病症能選擇性起到引經作用。如桑白皮是肺經的引經藥,在治療肺燥所緻的咳喘方劑中加入桑白皮能引藥入肺經;香附、柴胡是肝經的引經藥,在治療肝氣郁滞、脅肋脹痛時,加入柴胡、香附可引藥入肝經;桂枝、薤白為心經的引經藥,在治療胸悶、氣短、心悸等心陽不通時,加入桂枝、薤白等能引藥歸心經。
4. 四肢軀幹的引經藥
當患病部位如在四肢遠端時,往往藥力不易達到病所,效果不明顯,然而用引經藥後,藥效大增。姜黃和牛膝均有行氣活血、通絡止痛的功效。但姜黃能引藥上行通達上肢,因此,常作為上肢痹症的引經藥,常配伍桑枝、桂枝、羌活、防風。而懷牛膝則性喜下行而通達到四末,因此在治療下肢痹證時,加入懷牛膝做為下肢的引經藥,常配伍牛膝、木瓜、獨活、千年健、防己、澤瀉等。頭部損傷如傷在巅頂加藁本、細辛,兩眉棱傷加白芷,後枕部損傷加羌活;如肩部損傷加姜黃;胸部損傷加柴胡、郁金、制香附、蘇子;兩脅肋部損傷加青皮、陳皮、延胡;腰部損傷,加杜仲、補骨脂、川斷、狗脊或枸杞子、桑寄生、山萸肉等;腹部損傷加炒枳殼、槟榔、川厚樸、木香;小腹部損傷加小茴香、烏藥。不同的引經藥能引導方劑中的諸藥到達不同的經絡、髒腑,因此,在治療疾病時應根據疾病所在病位及經絡,選用适當的引經藥,才能達到最佳的治療效。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