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抛棄你不會跟你打一聲招呼。的确,時代就是這麼殘酷。《讀者》、《知音》、《故事會》這些"網紅"雜志,如今的命運并不好。在很多讀者看來,曾經愛讀雜志,如今看來内容不僅荒唐還反智。那為何這些雜志會"沉淪"呢?
《讀者》
時代在變,《讀者》、《知音》、《故事會》内容産出跟不上時代變革
信息化的發展、互聯網的普及,讓大衆獲取信息更為便捷、快速,對于紙媒的依賴程度在大幅度下降。紙媒産出的内容再無吸引力的話,很容易被讀者抛棄。《讀者》雜志也在這種時代趨勢中,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重創。
《讀者》曾風靡一時,能成為知識分子的标配,不是沒有道理的。在信息傳播并不快速、及時和廣泛的時代,《讀者》是一代人獲取信息的"良師益友"。
《讀者》在那個時代抓住閱讀者的需求和"眼球",選取了各種國外事件,為知識分子獲取國外各種奇聞異事,補充精神食糧提供了參考。
《讀者》
在那個時代,能知道日本的小學生竟然開展步行50公裡的運動,美國為了保護麻雀居然全網停電等信息,在朋友圈中妥妥地是個"知識狂人",在談吐中就能顯示出自己的知識淵博。閱讀《讀者》,就等于有了炫耀的話題。
而如今,中國快速發展,站上了世界老二的位置。《讀者》中原本的國外獵奇信息,在中國強大後,有些信息不具有勁爆色彩了。國内的知識分子、學者、學生,對于外國那些低端八卦的興趣度也有所降低,對其也不再有新鮮感了。
有些國外的原本看似是話題的事,也變得稀松平常起來,不會再是話題的焦點,甚至在朋友、同事中談起都會顯得荒唐又反智了,偶爾當成冷笑話講講可以,肯定不會再是話題中的"熱菜"了。
《讀者》
《知音》曾憑借紀實類新聞,成為了大衆的心靈雞湯。《知音》裡的親情類故事、愛情類故事都給人滿滿的溫暖感;禮贊勇敢、堅強類、奮鬥類的故事,又能給人滿滿的正能量;講述名人類的故事,又能讓人體驗名人的别樣人生;科學類的知識,給人以科普。
《故事會》曾以講故事俘獲了一大片讀者的心。那個年代,短篇小說的來源比較有限,《知音》、《故事會》把持着半邊天的市場。
如今,各種内容創作的平台百花齊放。人們看故事、小說不用再等着半月刊、月刊出新一期了,隻要打開手機、電腦,就能在APP、網頁上看小說了。
互聯網孵化了一批優質的平台,而這些平台又吸引了優質的作者前來創作。喜歡看故事小說的讀者們,在自己喜歡的平台上就能看到各類喜歡的小說了。
《知音》
《知音》、《故事會》這類的雜志,在産出内容上、産出時效上都要比互聯網平台稍弱一些。優質的創作者也會跟着時代的步伐,"用腳投票",找尋新的平台展示自我。
曾幾何時,很多讀者被《讀者》上的梁曉聲之類的催人淚下段子以及金融之類的分析所吸引,讀之如沐甘露,十分"解渴"。當下優質創作者可以選擇合作的平台不再是雜志這麼局限,發展的舞台越來越多,不跟時代共進退的雜志自然也不會是創作者的"樂園"了。
《讀者》、《知音》、《故事會》原本依靠内容創作"發家",在中國發展還不發達的年代,這樣的内容産出很有市場。
但時代洪流滾滾向前,這些雜志沒有跟上時代潮流,原本集聚的一批優質創作者都被分流到了互聯網創作平台,沒有了優質創作者的儲備,自然産出的内容被時代"嫌棄"了。
《故事會》
讀者變得"挑剔"了,因為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不可否認,《讀者》也在積極契合時代潮流,瞄向各類的群體。《讀者》細分為大學生版、鄉村版等多個版本。關鍵在于《讀者》的内容有點膚淺,難以達到擴展視野的閱讀目的。
對于學生來說,看《讀者》也許可以起到提升閱讀量的作用,對于自身提高基本語感和寫作能力是有一定的幫助。但這僅限于初中、高中階段的學習者。
步入本科學習階段,人生就進入了專業化學習階段。尤其是對于研習人文、社科的學生來說,更多應做好"專業化學習"的基本功課,這些功課中,《讀者》的層次就略顯low。
獲取人文、社會方面的信息,應更多地關注學術類的刊物,而《讀者》這類灌人一肚子矯情無用雞湯的刊物顯然變得不合适了。
《讀者》
對于上班族來說,《讀者》由于是雜志,所以作為談資是有先天不足的症結在。一個重大事件、敏感事件出來後,互聯網各種自媒體平台或是官媒會及時有"動作",形成的文章熱點内容不僅抓人眼球,而且直擊人心。
何況互聯網的文章很有時效性,當大家都在熱搜時,你如果還等着《讀者》這類的周刊、半月刊或是一月刊雜志,就顯得落人後了。熱點新聞、熱點評論早成為了互聯網、茶餘飯後的談資了。看到《讀者》類似文章時,已經提不起興趣,因為這類的新聞早已是冷飯了。
《知音》、《故事會》是很多不谙世事的"小讀者"的最愛,裡面各種真善美,好人好報,壞人必有惡報的故事,猶如一股清流,帶來閱讀的悅感,看着就開心。因為現實生活中故事裡故事很少會發生在自己身邊,可以從閱讀中體驗,也是一種享受。
《讀者》
但長大了會發現,價值觀是在各種現實打擊中形成的。如果單像如騎士一般,把全年的雜志合訂本别在腰間,沒事拿出來給自己打打雞血,是完全沒用的。
因為雜志中的"理論"根本治愈不了現實的傷痛。竟自欺欺人地看些"社會大和諧",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文章中的有些觀點在現實面前甚至是可笑的,隻有小孩子玩扮家家時才可能會有那麼一回事。
《讀者》、《知音》、《故事會》沒有根據年齡段需求來升級,還是些"小學生"喜歡閱讀的文章和信息。對于長大了讀者來說,這些雜志隻能是記憶中的美好了,現實中翻開來,隻能是感覺是滿目的荒唐篇和愚弄智商篇。
《知音》
隻翻版了标題黨,忘了觀點很重要這件事
閱讀快餐年代,标題黨橫空出世,大有市場。《讀者》、《知音》等雜志在發展過程中,也陷入了标題黨的"誤區"。這就讓雜志文章顯不出水平了。衆所周知,一篇文章除了吸引人眼球的标題外,在傳遞信息的同時,觀點也很重要。
《讀者》、《知音》等雜志在文章質量把控上不嚴,導緻讀者流失。而互聯網平台上的文章,卻直擊讀者心理來進行内容産品營銷。
互聯網平台若是産出了爆款文章,是會帶來實實在在的回報。這樣的導向,引導着創作者削尖了腦袋要創作出符合讀者喜愛的"爆文"。各種有特點、有觀點的文章,在互聯網平台上百花齊放。
而《讀者》、《知音》等雜志隻把精品文章的皮毛學走了,用标題吸引讀者,内容創作上層級不高,很多内容沒有獨到觀點。這樣畫虎反類犬的學樣,拉低了本來就品質不高的雜志,長期以來,讀者的感受隻剩下粗制濫造的印象了。
《知音》
轉型中顯得有些蹩腳,把讀者越推越遠
雜志與網絡平台最大的區别在于,雜志是單方面輸出,讀者看了若是接受、點贊,會繼續有欲望再購買下一期刊,以便挖到另一塊的"寶藏"信息、知識、觀點。
若是讀者有話要說,但終究是雜志,由于缺少互動環節,讀者和創作者之間無法進行深入探讨。要是連續兩刊的内容都不符合心理預期,相信在選擇衆多的當下,很多讀者都會放棄閱讀了。
創作者和讀者是需要互動的環節的。雜志也許還保留着讀者來信的環節,但如今人們都不習慣于用信傳遞有無了,這樣的環節設置形同虛設。
網絡平台
而網絡媒介就提供了這樣的平台,讀者可以自由地在文章下留言、評論。這對于創作者來說,不僅是創作的靈感,也是頂着批評、意見、建議進步的契機。雜志的創作者少了這樣的機會,在創作内容方面比起互聯網平台作者稍遜了一點。
《讀者》、《知音》、《故事會》等雜志的編輯,就陷入了網絡段子轉轉,知乎、百度複制一下的怪圈。為了保持原創的要求,刊物出版會改頭換面地抄,但痕迹還是很重,而且産出的内容質量沒有保障。
讀者翻開《讀者》、《知音》、《故事會》等雜志,總有一種怪怪的似曾相識感,仔細閱讀一番,原來是哪裡的原著被"盜用"了。
雜志
讀者買雜志是需要花錢的,雖這些雜志的定價并不高,但買回來這樣與價格不對等的閱讀内容,俨然有一種被收了智商稅的"窩火"。會發出這類雜志荒唐又反智的吐槽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了。
在時代在變,讀者需求在變,閱讀選擇多樣化的大背景下,《讀者》、《知音》、《故事會》雜志卻自我感覺良好,不緊貼時代發展的大江大河,出現"溺水"現象是必然的。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