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朱迅在一次體檢中被診斷患有惡性腫瘤,病位靠近聲帶,拿掉聲帶成為她唯一的保命方式。當時朱迅正與董卿準備主持第六屆電視小品大賽,為了不留遺憾,她選擇主持完節目在做手術。一晃13年過去了,如今的朱迅仍是那個聲音優美受人愛戴的央視主持人。抗癌13年,讓朱迅為自己披上更結實的铠甲,然而即使已經刀槍不入,父親的離去仍成為她一生的痛。
1973年,住在老北京胡同裡的老朱家,迎來了自己的第三個女兒,并為她取名朱迅。作為一名新華社外派國際記者,老朱常年呆在國外,朱迅說,一年能見到父親的次數,一個巴掌便能數的過來。
在朱迅的童年裡面,除了母親與兩位姐姐,父親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有一次幾人一起去機場接父親,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胖男人一把把她抱起,然後親個不停,吓得朱迅哇哇大哭。雖然她知道這是父親,但疏遠帶來的陌生感還是讓她無比抗拒。
14歲那年,朱迅與舞台第一次“交手”。由于喜歡表演,她被老師推薦成為央視青少年節目《我們這一代》主持人。一年以後,她陪姐姐參加了電影《搖滾青年》的試鏡,然而舞台上賣力表演的姐姐沒有被選上,倒是一旁安靜的小朱迅被田壯壯導演選中。
在戲中,朱迅飾演一位名叫“小小”的叛逆少女,對比朱迅平常時安靜的樣子,這簡直就是她的另一面。然而她沒有想到,“小小”自信、倔強、不服輸的精神,成為她日後的人生寫照。
1990年,17歲的朱迅決定前往日本自費留學。出發前,她幻想過無數異國生活的情景,從小在優渥環境長大的她,似乎對生活一直保持信心。然而故事的開頭總是極具戲劇性,她漂洋過海來到異國,由于是自費留學,她幾乎沒帶一分錢。
租着狹小的房子,過着一頓有一頓沒的日子,語言不通讓她“半工半讀”的計劃擱置了許多。在一天傍晚,朱迅終于找到了一份不用說話的工作,在一棟高級辦公樓裡清掃廁所。
以後每晚放學,她準時出現在辦公樓廁所裡面。拿着拖布把廁所一個格子一個格子擦幹淨,仔細把垃圾桶裡的髒東西逐個扣掉。她在家雖然算不上嬌貴,但這些還真的沒有做過。
有幾次汗水和淚水浸濕了她的臉頰,然而為了生計與夢想,她不得不把驕傲和自信踩腳下。
在日本摸爬滾打一年以後,朱迅如願考上了日本細亞大學。為了支付12萬元的高昂學費,她一天打幾份工,每天都在學校和兼職中不停轉換着,然而過度勞累,也為她日後的病患埋下了伏筆。
也許就連上天都被朱迅的自強所感動,所以稍稍的推了她一把。1993年《搖滾青年》在日本熱播,朱迅這顆珍珠被人發現。之後她成為《中國語講座》主持人,那時朱迅20出頭,俏皮可愛,被日本人親切的稱為“朱醬”,此後幾年朱迅成為日本最出名的外國人。
2000年,朱迅放棄異國的名利毅然回國,同年她有幸進入中國中央電視台。和父親一樣,她成為了一名記者。然而沒等她高興,現實的冷水就再一次向她潑來。由于習慣日本的即興主持,進入央視以後她竟無法适應有台本的存在。忘詞、讀錯詞這種低級錯誤在她身上屢見不鮮。“花瓶”成為那時大家對朱迅的比喻。
在低迷了一段時間以後,朱迅又煥發了血性,“不懂就學”這是她向來的做事态度。之後她幾乎成為了台裡的“後勤人員”,哪裡需要她,她就往哪裡跑。這一次上天沒有再幫忙,她全靠自己站了起來。央視著名主持人、春晚最受歡迎女主持人、全能藝人等等标簽,都成為朱迅能力的一種印證。
在被查出患癌以後,一向樂觀的朱迅第一次把憂愁呈現給大家。其實她早年間有過兩次因腦血栓住院的經曆,可她都安然的挺了過來。而這她擔心可能會永别自己熱愛的主持事業。
今年是朱迅抗癌的第13個年頭,48歲的她依舊活力無限。在朱迅的成功組成因素中,除了自身的努力外,離不開父親對她的教誨與愛意。她曾用“燈塔”來形容父親。朱迅說父親雖不常陪伴在自己身邊,但每當自己有需要或者找不到前進的方向時,他就會像燈塔一樣照亮自己,并為她指出前進的道路。也許正是因為父愛太過于沉重,因此父親的離去成為她一生的心痛。
回望朱迅的人生,她是那樣的熱血與勵志。她看似被命運眷顧,但實際上所有的饋贈,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價格。生活的面包固然重要,但分享面包的人同樣重要。有時間多陪陪親人吧,時光一去不複返,别給自己留遺憾。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