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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孕,女性天生的責任?

作者 | 12點

由香港導演陳可辛執導的電影《武俠》中有一場頗為暧昧的戲——洗魚鳔。

湯唯飾演的妻子阿玉滿臉賢惠地洗着魚鳔。

甄子丹飾演的丈夫劉金喜卻走過來說:“不用了。”原因是“你知道我不喜歡魚鳔的腥味。”

妻子憂心忡忡地問:“那……要是再有了孩子怎麼辦?”

丈夫接着說:“那就生下來,大不了再苦一些。”

湯唯洗的魚鳔并不是拿來吃的,并不是甄子丹有喜歡吃魚鳔的癖好。在這裡帶安全套會得性病嗎,魚鳔充當了避孕套的角色。

避孕,是一個久遠的話題,最早提到避孕的一種說法出自《聖經》。在《創世記》中,上帝要求人類中斷性交,即通常所說的“抽回法”。然而,萬一中斷性交失敗呢?避孕套便應運而生。

人類最早使用避孕套,則可以往前追溯到公元1000多年前,古代埃及人開始用山羊、豬等動物的膀胱或盲腸來做安全套。

從那個時代開始,安全套就已經被用來防範疾病和感染,甚至和女性佩戴的首飾一樣,被當作裝飾品,男人一般挂在身上,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那時男人以戴避孕套為榮,而随着社會不斷進步,現在的男人反而不愛戴套了。

就避孕套的發明和生産而言,是世界人類史上一大進步,可這個進步卻因男性的私欲而停滞。

據國家計生委統計數據,全國避孕套使用率僅為5%,這代表着大多數男人都不願意戴套。

他們的理由還很有一套,“不戴套自然點,戴了套就沒感覺了”,“戴套影響我發揮,戴套不舒服”……

男人睡完身體裡什麼都沒有留下,而女人卻可能已經留下了苦難的種子。

當然,避孕也不是非戴套不可,短期避孕,避孕套是最為穩妥的,然後便是避孕藥以及女性節育環避孕,女性皮埋結紮,男性結紮。

然而據統計,在所有避孕方法的選擇比例上,男性避孕隻占了13.1%,女性承擔着80%到90%的避孕責任。

這與社會對男性無需避孕的“縱容”有關。

在我國不允許男性未婚結紮,即便是在男性結紮手術的風險低于女性使用避孕環的情況下帶安全套會得性病嗎,醫院也不支持男性做結紮手術。

杭州新手爸爸小盧,尋遍杭州各大醫院,隻為求醫生為他結紮,卻被多家醫院拒絕,原因是醫院一般隻收年齡較大且已生育二胎的,或者妻子有反複多次人工流産情況的已婚男性,小盧不符合醫院的手術标準。

浙江省計劃生育科學技術研究所男性研究室徐惠明主任醫師說:“作為全省計劃生育工作的指導中心,我們這裡接診的男性結紮例數也不多,每年最多也就兩三例,今年到目前為止僅做了一例。”

一言以蔽之,男性為了自身感受的自私,以及社會的縱容,導緻了明明本應該兩個人共同承擔的避孕任務,現在隻是由女性一方承擔。

男性普遍意識不到在性關系中不戴避孕套是一種錯誤,除了社會的“縱容”,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避孕失敗後,男性承擔的後果要遠遠小于女性。

倘若一位未婚女性避孕沒成功而懷孕,那麼絕大部分異樣的眼光都由這位女性承受:為什麼會不自愛?為什麼不讓男生帶避孕套?這類說法比比皆是。而男性沒有避孕而導緻女生懷孕,卻少有人譴責。

相對男性而言,女性避孕失敗承擔的後果足以打亂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産後調理院》嚴志媛飾演的女強人,剛剛升職之後就懷孕了。明明是雙喜臨門,她卻開心不起來。深谙職場規則的她知道,辛苦打拼來的職位,很可能因為自己懷孕而被替換掉。

職場是利益場,講究的是投資回報比。公司不是福利機構,考量的也不是員工的感受。而男性并沒有如此困擾,因為就算避孕失敗,在家待産的是女人,坐月子的也是女人。

孕育會使女性在職場逐利的環境下舉步維艱,而無論是堕胎還是生育,又是另一場生死角逐。

堕胎的過程中很容易出現大出血、子宮破裂、産道裂傷,如果月份大了堕胎,在以後懷孕後流産、早産的并發症就更高。

而堕胎這一現象的背後,除了對女性的傷害,也藏着男性的不負責任。

想起張幼儀告訴徐志摩自己懷孕了,徐志摩立刻就說:“把孩子打掉。”

張幼儀說打胎會死人的,徐志摩反問道:“還有人因為火車事故死掉呢,難道你看到别人不坐火車了嗎?”

張幼儀問:“可是我去哪裡打?”

徐志摩搖了搖頭,冷漠回應道:“你會找到地方的。”

避孕失敗,比起意外懷孕的後果,染上性病更是一種對人的身心和生活的摧殘。

有調查顯示,女性患艾滋的幾率高于男性,如果不用避孕套,單次性行為,男性傳染給女性的概率大概是0.1%-0.2%,女性傳染給男性的概率不足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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