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4位費爾茲獎得主
1983年,許埈珥的父母還在美國加州讀研究生時生下了他。 2歲時,他們一家回到韓國,爸爸在高麗大學教統計學,媽媽在首爾大學教俄語。 據量子雜志Quanta Magazine介紹,學校對于 許埈珥 來說很痛苦,因為他在課堂上無法集中注意力,學不進去東西。 相反,他很喜歡一個人看書,讀完了一套生物百科全書的全部10卷,還把家附近的一座山都摸了一個遍。 數學對于它來說,也是個不怎麼有意思的東西。 其父許明浩曾提到兒子上初中時的一段插曲,那時候,許父雄心勃勃,試圖用奧林匹克數學的标準來推動兒子。 在他看來,讓一個統計學教授親自上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然而許埈珥表現得非常抗拒,甚至他會盡可能地避免接觸數學。 父親給他一本練習冊,他卻直接把後面的答案抄上去了事。 父親發現後立馬撕掉答案,但也無濟于事,原來兒子又跑到當地一家書店,找到那本練習冊後接着抄。 “那時候老爸差不多就放棄了。” 許埈珥并不讨厭學習,他隻是很讨厭學校的環境,在那裡他收獲不到任何東西。 “我認為意圖和意志力……被嚴重高估了,”他說。“你很少用這些東西取得任何成就。” 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内心柔軟浪漫的人: “我聽到好聽的音樂時,真的會流眼淚。” “我知道自己很聰明,但無法用成績來證明這一點,所以開始寫詩。” 不過他發現寫作過程有些痛苦和壓抑,他用王爾德式的一句話總結道: “我想成為一個'能寫出偉大詩歌的人’,但是我不想寫出偉大的詩歌。” 而更實際一些的理由是,寫詩養不活自己,慎重考慮後,他還是回到學校讀完高中并考了大學。 但這段經曆讓他陷入了哲學上的自我懷疑當中,這份對人生的迷茫感一直持續到他的大學期間。 在大學,許埈珥小有“名氣”,因為他經常逃課,後面又不得不重修,如此折騰,4年本科一直念到第6年。 然而敗也自我,成也自我,雖然他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但他清楚自己隻是迷路了,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态度去應對。 越叛逆的孩子越自主 許埈珥的同事們對他的評價很有意思: “Huh說話很慢,經常停頓,用詞謹慎,以一種近乎冥想的平靜、平和的方式表現自己。他不會那麼容易興奮。” 從另一個角度來解釋,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會輕易被外界幹擾、改變。 這很像那些處在叛逆期的孩子,認準了一件事誰勸都不聽。 但這種極強的自主性也帶來了驚人的專注力。 許埈珥曾決定學習烹饪,作為一個完全的初學者,他花了6個月每天制作同一道菜 (某種意大利面) ,直到将它做到至臻至美。 迄今為止,他也隻會做這一道菜。 而在本科第6年,出于采訪菲爾茲獎得主廣中平祐的目的,許埈珥選了他的某門課。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再次偶然間撞見了屬于自己的道路。 從小他就對數學嗤之以鼻,堅信自己不擅長這門科目,并視之為 “把一個邏輯上必要的陳述疊加在另一個陳述上” 的無趣追求。 可廣中平祐在課堂上施展的魔力,深深吸引了他。 那門課難度很高,100來名學生的班級最後隻剩下5個,退課的人極多。 可許埈珥不但堅持了下來,還在下課後特意“堵”自己的老師并借機聊天,乃至共進午餐。 有意思的是,許埈珥最開始主動去找廣中平佑吃午飯,主要是希望問一些他的個人信息作為采訪素材。 結果廣中平佑總是把話題轉移到數學上來,并覺得眼前這個小夥子很有潛力,于是把他收到了麾下,開始教他系統地學習數學。 許多和許埈珥共事的人對他的評價是:非常謙虛、腳踏實地。 “他幾乎不需要任何監督或指導,與大多數研究生不同,他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和如何實現它的想法。” 許父後來也解釋,雖然曾經他對兒子沒有按部就班達到父母的期望感到失望,但: “或許正是Huh的這種自主性,成了他的一大優勢所在。” 他還反思道: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