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星光(ID:hrxg2020)原創内容
作者:華人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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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一位馬上要退休的老教授,
剛剛引起了極大轟動。
就在不久前,
他實現了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小目标:
掙到了一個億。
而就在前天,
他突然拿出這一個億,
一分不留全捐!
不留給家人,也不留給子孫?
他說,
這筆錢我們一家人花是浪費......
為什麼?
直到我們翻開他的人生書冊,
才發現這些年,他可藏得太深了.......
他,就是劉進。
當你看到這張圖片上,
劉進穿着一身白大褂,
猜的沒錯,他是一個醫生,
而且是一個超特殊的醫生。
1956年出生于湖北恩施的他,
自小就一心向醫,
從湖北民族學院醫學院畢業後,
被分到了黃石第二醫院工作。
那個時候,
很多人的選擇都是内科或者外科,
而劉進的選擇是:
麻醉科。
這個科室可是一點都不吃香,
别人都不願意去。
為啥?
因為當年我國麻醉科發展十分落後,
自主生産的麻醉劑都幾乎沒有,
什麼都要靠國外技術,
但人家的技術都死死藏着掖着,
壓根學不到東西。
另外在老百姓眼裡,
你說自己是麻醉醫生,
那對不起,你都不配被稱“大夫”,
人家看來,
講自己是一個麻醉師,
就好像說自己是醫院的技工一樣,
用一個現在的詞來說,
就是這個職位很“low”。
但當年的劉進,
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
麻醉科,人人躲,
他偏要在這個領域大展拳腳。
誰也未曾想到,
這個看起來有點執拗的後生,
在未來的中國醫學江湖,
竟掀起了那樣巨大的改變。
1984年,一直潛心鑽研的劉進,
在北京阜外醫院,
完成了博士學業。
這一年,年僅28歲的他,
第一次在醫學史上留下濃墨一筆:
他是我國第一位臨床麻醉學博士。
作為10多億人裡,
第一個麻醉科博士,
可想而知,
他以前的路有多難走,
也可想而知,
他以後的路,
也都将是該領域破天荒的第一步。
一畢業,他就被當做重點人才,
安排進入工作的單位,
是全中國唯一的,
國家級醫學科學學術中心:
中國醫學科學院。
不過,
他在這裡的麻醉科隻待了一年,
因為領導看得出來,
在技術受限的國内,
劉進是一條魚,
要想越過龍門真正蛻變成為“高手”,
得去國外更大的世界裡“遊一遊”。
于是1989年,
劉進來到了美國加州大學舊金山醫院,
在這裡,
他見識到麻醉學科廣袤的世界,
也憑自己的聰明學識,
短短四年就在美國站穩了腳跟:
得到世界“麻醉教父”Paul F·White青睐,
被其視為得意弟子;
劉進學業完成後,
成為久負盛名的世界醫學領跑者:
華盛頓大學醫學院,
麻醉科臨床研究學者。
在美國強大的醫療技術支持下,
他的研究風生水起,
還拿到了美國綠卡。
待遇優渥,前途無量,
可卻在這時,
他做出了回國的決定。
要知道,那是1993年,
在麻醉科不受重視的中國,
和在技術資金雄厚的美國之間選擇,
誰都知道要選擇什麼。
但劉進的心裡,
卻有着一個堅定的信念:
醫學無國界,而我有祖國。
而他的回歸,
給中國醫學帶來的,
又将是怎樣的巨變?
回國後,他直接被提升為,
中國科學院阜外醫院麻醉科主任。
2000年,
再就職四川華西醫院麻醉科主任,
也是這一年,
劉進高高揚起了,
中國麻醉學高歌猛進的風帆。
他說:“在美國,
一名醫學生要想成為主治醫生,
要經曆的這段培訓模式是高度規範、
高強度且現代化的,
這樣的培養方式保證了,
他們能夠具有過硬的臨床水平。
而相比之下,
中國同樣階段的醫學教育,
則規範度不夠。”
為推動中國“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
他在國内率先建起了,
與國際接軌的、
麻醉科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制度。
這一制度十分嚴格,
當年被稱為“魔鬼訓練”。
什麼是“魔鬼訓練”?
每周一到周五7時15分,
其他科室醫生可能剛到醫院,
而華西麻醉中心的幾百号人,
已經晨讀30分鐘。
每天早上7點14分,
劉進站在科室中間開始點名,
這一雷打不動的規矩,
已經堅持18年!
劉進還提出每周四病案讨論,
後來成為聞名全國的讨論會。
讨論時,
各位主任醫師抽問、點名、質疑,
甚至當場觀點交鋒,
經常讓參加的新人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他們,
從未見過如此嚴謹的麻醉學會議......
再看看密密麻麻的時間安排:
周二下午17時,
麻醉科集合,
解讀有關臨床的最新英文文獻;
每周三晚19時到21時,
麻醉臨床技能培訓;
每周四晚19時到21時,
麻醉住院醫師大課;
每月固定的周一、
周五19時到21時,
是麻醉住院醫師危機資源管理培訓課
……
并且這些緊張密集的培訓,
不光是安排在工作時間之外,
更在一堆堆科研任務,
一篇篇科研論文、
一個個創新發明之外!
那麼,劉進帶着華西麻醉科,
付出了這麼多的汗水,
他們交出了怎樣的答卷呢?
20年來,華西醫院已成為,
中國最大的住院醫師規範培訓基地!
20年來,
劉進的麻醉培訓基地,
為全國培育出了大量年輕麻醉師,
還有占比高達40%的麻醉科主任,
也可以說,這裡走出了,
中國麻醉事業的半壁江山!
晨課學習、病案讨論
20年來,
國際頂尖醫院的麻醉相關死亡率,
一般在20~30萬分之一之間,
而從2006年起,
華西麻醉相關死亡率,
大概在40萬分之一,
近幾年這個數字又翻了幾倍,
從2014年至今,
華西麻醉相關死亡率,
為100萬分之一,世界領先。
說到這裡,也許有的人會說,
麻醉而已,隻是打一針麻藥,
沒什麼大不了,
哪裡比得上外科醫生那樣重要。
事實上,
手術中有這樣一種說法:
外科醫生治病,麻醉醫生保命。
比如開顱手術,
最大的難度不在于手術如何操作,
而是如何控制病人,
在清醒的狀态下完成手術,
就是說要讓患者清醒,
但是又不能感覺到開顱的疼痛。
而這樣的麻醉效果,
必須要一次性達到。
除了這複雜手術,
其他隻要用到麻醉的所有手術中,
麻醉師才是最累的那個,
他們不是人們以為的“打一針就走”,
而是全程護航,
因為會有各種突發狀況:
比如有的手術,
需要中途把患者從麻醉狀态叫醒,
有的手術,需要在結束的時候,
讓患者百分之百清醒過來......
所以,
麻醉在手術中好像被“邊緣化”,
可事實上,麻醉是手術的重中之重。
劉進就曾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解釋:
“其實麻醉主要的任務,
是對病人基本生命功能的監測和調控,
對重要髒器進行保護和支持。
手術過程中,
對于神經、呼吸、循環、
肝髒和腎髒功能,
以及體溫和血液内環境等,
基本生命功能的監測和調控,
都是麻醉科醫師在負責的。”
而今天,
一提起華西醫院麻醉科掌門人劉進,
老百姓們都這樣說:
“大家都曉得,
華西最牛的是麻醉科,
劉教授技術好得很,
一麻一個準。”
劉進最牛的,還不是這些,
自回國,他完成了近20年來,
世界上最大系列的,
關于吸入麻醉藥溶解度研究;
他發明了當今中國57%的麻醉新藥;
他帶領下的華西醫院麻醉科,
連續11年,
在複旦大學醫院管理研究所,
《中國醫院最佳專科綜合榜》上,
華西醫院麻醉科,排名全國第一!
2012年,劉進當年的老師,
“世界麻醉教父”Paul F·White,
受他邀請來到華西醫院麻醉科參觀,
十分肯定地說道:
“華西醫院麻醉科,
已經達到世界一流标準。”
可以說,劉進以一己之力,
拉動中國整個麻醉學,
從壓根排不上号,
一路走到了世界領先地位!
這樣的人,你說他牛不牛?
2013年,
在劉進持續十年的建議下,
中國建立起,
國家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制度,
并将其費用納入國家财政預算。
這是中國住院醫師培訓,
是他,
推動着中國住院醫師培訓制度,
邁出從“為院育人”,
到“為國育人”的關鍵一步。
這些年,
作為業内赫赫有名的頂尖麻醉師,
作為推動中國麻醉事業,
後來居上的領路人,
劉進20多年卻一直“深藏功與名”。
更鮮為人知的是,
他腿有殘疾,卻仍在科室忙個不停。
這是他的尋常一天:
早上7點看望疑難病人,
8點專家門診一直持續到中午1點。
半個小時簡單吃個飯,
馬上又要進行遠程會診,到4點結束。
接着去ICU會診,
累了一天6點下班,
剛吃完飯,又因一例重症病人,
馬不停蹄趕赴醫院。
這一折騰下來,
沒有半夜11點12點回不了家,
第二天,又是如此......
這些年,他惦記着病人,
惦記着培訓年輕醫生,
卻忘了自己,是一位已經65歲,
還腿有殘疾的老人......
但為一個行業,
為一個國家做到了這麼多,
對劉進來說還不夠。
就在去年,由他帶頭研發的:
“新型骨骼肌松弛藥物”、
“超長效局麻藥”兩類麻醉新藥,
實現了市場轉化。
華西醫院給他的獎金,
足足一個億!
作為一個醫生,
他拿到這麼大的一筆巨款,
又是在馬上退休的年紀,
勞累了一輩子,這筆錢,
足以讓他過上更加舒适的退休生活。
然而他的選擇再次出人意料:
将這個,
絕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小目标”,
毫不猶豫全捐!
就在前天,2021年9月27日,
劉進将這一個億捐贈,
設立規培專項基金,
用于激勵住院醫師、帶教師資,
提高住院醫師臨床能力,
這也是我國第一個,
由個人捐贈設立的專項規培發展基金。
劉進說:
“我今年65歲,要退休了,
有人會說1億元不是個小數目,
對一個家庭來說是一筆不菲的财富。
但是我和我的家人都認為,
這筆錢用于我們家庭,
去過上更為舒适的退休生活,
是一種浪費。
而捐贈給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的事業,
更具有社會意義。”
他心底有一個“大目标”,
就是盡自己一生的力量,
去為中國培養更多醫學人才!
從一個小小麻醉師,
到成為全國麻醉學科帶頭人;
從一個麻醉科室,
到排名全國醫學專科第一;
從一家落後的中國醫院,
到走上世界麻醉學領先地位。
一心一念一夢想,
一人一院一國家,
這一路雖孤單又漫長,
可劉進始終雙眼清明、心懷炬火,
他用自己30餘年人生,
書寫了這段中國醫學上的輝煌曆程!
醫者仁心,大愛無疆,
今天讓我們一起,
向這樣一位好醫生劉進,
緻以深深的敬意!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