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系婚姻關系時,不要一味地緊盯,以為要終身厮守就千萬得看好另一個人。作者:烏索普(富書團隊)
來源:富蘭克林讀書俱樂部
大約70年前,在日本東京一個小飯館裡,有一個女招待叫阿部定。
她出軌了,愛上了她的老闆吉藏。
他們的性生活極其和諧,以至于隻要小飯館攢到點錢,吉藏就關起門來做愛不做生意,而阿部定也在這種極度的歡愉中,對吉藏的妻子産生了強烈的嫉妒。
因為她總是在愉悅巅峰時聯想到,吉藏回家也會跟妻子做一樣的事情。于是她常常對吉藏說:“為了不讓你和其他女性這樣,幹脆我殺了你吧。”
吉藏也熱烈回應道:“為了你,我甘願赴死。”
于是,兩人常常一邊互掐着脖子,一邊用這種“愛得要命”的言語相刺激。
施虐的快感,為二人的性事增添了不少趣味,也讓他們對彼此的迷戀更刻入肌理。
有一天,歡合過後,吉藏對阿部定說:
“我睡着後你還會掐住我的脖子嗎?要掐的話你就不要松手,省得我醒來的時候更難受。”
這句話讓阿部定認定,吉藏說過的那些話不是在調情,而是認真的。于是,她拿起了一條腰帶,幹脆地勒死了吉藏。
勒死後,她用菜刀割下了吉藏的陰莖和睾丸,仔細用牛皮紙包好,又小心地裹上一層布,緊緊地揣入懷中。
直到被捕時,警察還在她身上搜出了這包她貼身而藏的“聖物”。
這不是什麼下流的情色故事,而是一個真實案件,發生于日本昭和十一年(1936年)。
阿部定
這個案件當時在日本引起了軒然大波。一開始,人們紛紛激憤地把阿部定視為淫蕩的惡魔。
但随着更多細節的披露,人們的态度發生了大反轉。
甚至有學者認為,阿部定找到了一條“自我救贖”的路徑。
最終,阿部定隻服刑5年就出獄了。
看到這裡,可能有很多人感到迷惑,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人?為什麼殺了後還要割掉他的性器官?
是的,法官和我們也有一樣的疑惑。
瘋狂背後是清醒
當被法官問到,為什麼要先殺後閹後,阿部定是這麼回答的:
“那是我最心愛最貴重的東西,如果不把它割下來的話,他老婆一定會在為他擦拭身體的時候去撫摸它的。”
“隻要我把它帶在身邊,我就感覺我和吉藏是永遠待在一起的。”
阿部定對吉藏的愛,已經到了絕對排他的程度。
阿部定
她既不能接受有人染指她的愛,也不能接受或許有朝一日,吉藏對她的愛會消退,他們不能永遠保持這種熾熱。
但細究這種令人膽寒的愛,又發現,它的背後有着令人絕望的清醒。
現實生活中,很多深陷愛河的愛侶,都希望能永遠如此刻般相愛。但我們又不得不承認,激情總有褪去的一天,愛的盡頭是個三岔路口。
第一條,是大多數情侶的結果:分道揚镳,反複輪回,下一個更好,下一個更乖。
第二條,是大多數夫妻的結果:愛人變親人,昔日情人變戰友,換種方式繼續真誠地經營。
可有的人會堅持認為,失去激情的愛情,即是變質和堕落。所以,執拗如“阿部定們”,就有了第三種選擇。
那就是在最轟轟烈烈,情深意濃的那一刻,讓這段愛戛然而止,永遠封存。就像梁山伯與祝英台,羅密歐與朱麗葉,沒有了後面的雞毛蒜皮,這樣就能恒久遠,永流傳了。
是不是很諷刺,感覺現實中又有些些無奈,想反駁我又頓時無語凝噎。(别杠,杠就是你對)
接下來我又要請出我們的日本友人渡邊淳一,他在他的代表作《失樂園》中,也講了一個類似的故事。
久木與凜子,是故事的男女主角。久木是凜子的性啟蒙老師,兩人因愛而性,因性更愛,恩愛纏綿宛若神仙眷侶,完全忘記了各自都是有家室的人。
但凜子并不期待與久木再婚,因為她清醒地認識到,愛是飄忽不定的,會變的。
自己和丈夫,久木和妻子,一開始又何嘗不是神仙眷侶呢?
隻是時日久長,當琴棋書畫詩酒花,變成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對方令人讨厭的那點就會被放大,倦怠、厭棄,也因此油然而生了。
《失樂園》電影海報 侵删
所以,人間清醒凜子,曾對久木說過:“我見到您夫人時,望着她就不知不覺地害怕起來…”
久木不解,問凜子為什麼害怕。凜子說:
大概是歲月的流逝讓人害怕吧。經過十年或者二十年,人的心應該也會變的。恐怕您當初結婚時也是很愛您夫人的,希望和她共同組織一個美滿的家庭吧?可是現在卻變了。
有朝一日,您大概也會對我感到厭倦的。就算您對我不厭倦,說不定我也會對您感到厭倦的…
所以,打敗愛情的往往不是第三者,而是歲月和時間。
或許我們需要怯懦地承認,純粹的愛是存在的,但它往往是短暫的。
久木和凜子正是從自己的婚姻中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所以最終他們也是在愛到極緻的時候,選擇了緊緊交合,殉情而死。
為了不讓你渣我
我先渣了你
但這兩個事例,都太極端了。這種極具破壞力的愛很恐怖,我們萬萬不敢苟同。
說出來,隻是想讓大家知道,做出這種事的人,是怎麼想的而已。
有時候,你會發現人類很有趣。一種米能養出一百種人,同一個問題,不同的人的回應,不能說各有差異,應該說是完全不同。
比如,在“愛無法永遠保鮮”這個終極難題上,有的人選擇在巅峰時殉情,有的人則選擇“為了防止你變心,我要在你變心之前先變心”。
在這點上,未成年少女獵手,集郵愛好者吳某凡可太有發言權了。
那些習慣性出軌的人,請大家不要恨ta,要可憐ta,然後遠離ta。因為ta有病。(這裡的ta不分男女,不要再說我挑撥對立了)
我不是在罵人,而是心理學家确實告訴我們,海王們大多是得了一種叫卡薩諾瓦綜合症的病。
卡薩諾瓦綜合症,這個病名本身就有點東西。
卡薩諾瓦是一個意大利人的名字,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他是誰,但一定知道他的名言:“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卡薩諾瓦
哥不在江湖,但江湖都是哥的傳說。
他堪稱海王宗師,一生擁有情人無數,僅在他的自傳《我的一生》中,有譜可查的情人就有116位。
據說最後是性病帶走了這位浪子,但他死後,連葬他的墓園都變風流了,那鐵栅欄還常常勾破路過女子的衣裙。
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由于實在過于離譜,卡薩諾瓦成為了心理學家研究海王的一個典型案例,并逐步發展出了“卡薩諾瓦綜合症”這個概念。
簡單的說,這種人喜歡同時與大量異性交往,并希望在不發展出實質性關系的前提下,發生性關系。
常見症狀為:
習慣性出軌;
沒得到你之前,噓寒問暖。得到你之後,幾天就散。
不喜歡跟你深度交流談人生談理想,隻是津津樂道于自己的香豔過往;
…
究其病理,其實并不是因為另一半不夠好,而是他覺得自己不夠好。
他不相信有人可以永遠對他好,永遠這麼愛他。
但他的内心又極度渴望被認同,所以他需要通過盡量多的人來愛他,才獲得盡量多的認同。
所以,越難追的,他們越要得到,因為追到了就越能證明自己的價值和魅力。
但最終,對方隻是他證明自己價值的工具,而不是産生了愛情。
所以,有的人得到後即棄。
有的人則要趕在别人渣自己前,先把别人渣了,免得價值感得而複失,做了賠錢的生意。
具體操作細節和發病時間,視患者個人情況、病情輕重而定。
但有一點是相通的,那就是海王是不會上岸的,他隻會在遊累了的時候暫時靠岸歇歇。
所以,那些想要挑戰讓浪子回頭的聖母們,也可以歇歇了。
保鮮這件事
還是要努力掙紮一下的
那對于絕大多數,熱愛生命,尊重他人,又希望愛情至少能間歇性相伴一生的我們,可以怎麼做呢?
這個問題,和以上的難題一樣,一直被讨論,一直沒定論。我也沒太多新見解,但可以搬運一點大家們的觀點,供大家參考。
傳統一點,又希望有所突破的讀者,可以看看性學大師李銀河給的三個建議:
1、兩個人一起做共同感興趣的事情。
2、夫妻性生活需适當增加一些情趣,比如買點玩具啥的。
3、生個孩子。
emmmmm,關于第三點,有個背景需要大家知道的,就是李銀河原本與王小波是決意當丁克的,後來她再嫁,才領養了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确實讓李銀河體驗到了新的樂趣,故有此言,見仁見智,僅供參考。
思想前衛,富有個性的讀者,可以看看諾貝爾獎獲得者,著名的經濟學家加裡·貝克爾關于“定制婚姻”的看法:
“婚姻的契約可以是個性化的,每一對伴侶都可以根據他們自己對婚姻價值的理解,來規定彼此之間的承諾。
在維系婚姻關系時,不要一味地緊盯,以為要終身厮守就千萬得看好另一個人(不準他出軌)。
其實可以去認真思考一下,你們兩個人最根本的承諾、最根本的願望是什麼。
如果是生活上的相互扶持,那就相互照顧。如果是浪漫的感覺,那就相互愛戀。如果能夠滿足這些根本的需要,相互忠誠也會比較容易做到。”
最後,浪漫而又有精神潔癖,追求純愛的讀者,可以讀一讀,和自己的伴侶熱愛了一生的法國哲學家福柯的這段話: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藝術成了一個專門的行當,比如說畫家去畫畫、音樂家去做音樂、文學家寫小說,詩人去寫詩…藝術成為了一小撮人的專門行當。
難道人的生活不應該成為一種藝術品嗎?我們這些普通人,沒有專門的技巧,但我們可以把我們的生活和親密關系塑造成一個藝術品,就像雕塑家一刀刀刻出非常美的雕像一樣。”
我們剖析各種人的情愛和心理,并非隻為了窺私和消遣,而是為了在充分了解人性之後,和它那不易獲得,卻值得追求的美好一面深情相擁。
點個在看,願激情和柔情伴你終身。
參考資料:
1、李銀河,《李銀河說愛情》
2、渡邊淳一,《男人這東西》
3、渡邊淳一,《失樂園》
4、維基百科,“阿部定”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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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烏索普,富書團隊作者,和500萬人一起升級生活認知,新書《好好生活》正在熱銷,知乎@富叔,微博@富書,本文首發公衆号:富蘭克林讀書俱樂部(ID:FranklinReading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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