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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稱餘華根本不是對手,餘華:你頭發少

5月16日下午,以“我們的旅程”為題的《收獲》創刊65周年慶典暨《收獲》系列新書發布會舉行。近70位作家來到現場,莫言和餘華這對老友又坐下來聊了起來,莫言現場爆金句:餘華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上遊新聞梳理發現,莫言、餘華作為同窗好友,多年來頻頻在公開場合“表演”“相愛相殺”,二人在文學之外都展現出了“綜藝”的一面。

現場“表演”“相愛相殺”

《收獲》創刊65周年慶典現場,主持人用莫言的作品《三十年前的一次長跑比賽》形容莫言和餘華之間的文學曆程,并說,直到今天這兩位文壇老友還在比賽過程當中。

莫言卻幽默地說:“餘華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從來沒有對我形成威脅。在魯迅文學院有一段時間,他老在我旁邊寫東西,筆摩擦紙張的聲音太大聲了,影響到了我的寫作。”

莫言稱餘華根本不是對手,餘華:你頭發少

▲莫言與餘華對話。圖片來源/錢江晚報

餘華、莫言二人雖然已經獲得了驚人的文學成就,但在文學之外,也都展現出了幽默、睿智和接地氣的一面。

餘華:我是靠《活着》而活着的人

浏覽某視頻網站可以發現,輸入關鍵詞“餘華”後,點擊量和彈幕數量靠前的視頻标題為“餘華喜劇人”“餘華采訪名場面,老師:快樂是我的,悲傷留給讀者”“盤點餘華采訪搞笑名場面!被寫作耽誤的段子手”……上遊新聞對部分媒體報道進行了梳理,大家看看餘華和莫言誰更有“綜藝感”。

據媒體報道,餘華曾說自己“認識的漢字不多”,所以《活着》隻有12萬字。

他說自己成為作家實屬被逼無奈,是當牙醫5年拔完1萬顆牙齒後,實在忍受不了枯燥的上班族生活,才棄醫從文。

一次講座上,餘華興緻勃勃,“以前寫作的時候試着一邊聽音樂一邊寫作,後來發現隻能幹一件事。今天試驗一下,一邊聽音樂一邊回答問題!你剛才提的什麼問題?”

莫言稱餘華根本不是對手,餘華:你頭發少

▲餘華貢獻的“闌尾段子”。圖片來源/互聯網

他在節目《朗讀者》裡還貢獻了“闌尾段子”:小時候的餘華和哥哥因為不想上學耍賴撒嬌說肚子疼,然後就被當外科醫生的父親把闌尾割掉了。

他曾自嘲:“我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反正很多人以為我不在了,我是靠《活着》而活着的人。”

有主持人問餘華:“你對《活着》這本書打多少分?”餘華回答道:“9.6分”。主持人接着問:“剩下0.4分到哪裡去了?”餘華說:“你去問豆瓣,豆瓣上《活着》打了9.6分。”

莫言:冷幽默型“段子手”

外界總認為諾獎得主莫言是位不苟言笑的老爺子,但莫言本人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冷幽默型“段子手”。相比好友餘華,莫老爺子的“綜藝”感毫不遜色。

因為口音問題,有網友給他留言:“莫言老師說的是普通話嗎?”來自山東的莫言回應:“當然是普通話,不過是‘高普’,高密普通話。”

在人物專訪中,主持人問他:“您現在最希望的一種狀态是什麼?”莫言一本正經地說:“我們結束采訪。”

以魯迅為首的許多文人都被編造過各種語錄和作品,莫言也不例外。有一次在北京吃完飯,莫言被一位女士深情表白。女士說:“莫言老師,我要朗讀一首你的詩歌獻給你,《你若懂我,該有多好》。”莫言回憶:“她朗讀得聲情并茂,目光裡邊含着淚光,我聽了也很感動。後來她讀完了,我就說,如果是我寫的該有多好。”引發了台下的哄堂大笑。

莫言稱餘華根本不是對手,餘華:你頭發少

▲莫言在活動現場。圖片來源/錢江晚報

作為曾經一個寝室的好友,餘華和莫言互損起來也毫不留情。餘華曾說,有一次莫言新書出版時打筆墨官司,因為他43天寫了将近50萬字,被人批評急功近利。“後來莫言改口了,說我構思了40年,這次我前面看到一個版本變成是20年了,反正莫言變來變去,我已經習慣了。”

餘華在網上直播時,提到莫言的作品《生死疲勞》,他直言:“寫得這麼牛,回頭一想,他有才華頭發這麼少,不上班才是人生的終極真谛。”

《收獲》創刊65周年慶典現場,餘華憑借《文城》獲得收獲文學榜2021年長篇小說榜榜首。作為老友,莫言在頒獎時故意賣了個關子:“這次獲獎的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當然了,他也是我的好朋友,他不一般,所以我也不一般。前兩天我想我給他頒獎,按照慣例得寫一段贊語,我寫了好幾天也沒寫出來。我就找了一個博士生,我說你找CHATGPT給我寫一個,輸入關鍵詞‘活着’‘拔牙’‘文城’,瞬間生成了一篇莎士比亞風格的一千多字的贊語。”

莫言稱餘華根本不是對手,餘華:你頭發少

▲《收獲》創刊65周年慶典現場,莫言為餘華頒獎。圖片來源/錢江晚報

雖然兩位作家在台上相互拌嘴,但私下的情誼卻十分堅固。當主持人現場求證莫言和餘華之間的網絡熱門段子時,莫言分享了一個小故事。一位女學生,拿着餘華的小說,請莫言簽字。當時莫言不但欣然受命,還認真寫下一大段文字:餘華曾經是我的同學,今天他不在,由我來代簽。

新聞多一點:

季羨林也是一位愛寫日記的“吐槽帝”

莫言稱餘華根本不是對手,餘華:你頭發少

▲季羨林。圖片來源/人民網

另據光明網報道,莫言、餘華這樣“嚴肅活潑”的畫風并不是當代人的專屬,上世紀的文壇大家中,不乏性情不羁的人物,比如國學大師季羨林。翻看季羨林的《清華園日記》,你會發現老先生年輕時好像看什麼都不順眼,喜歡杠上一杠。

考試他要吐槽:

1932年12月29日

“早晨忽考法文,結果一塌糊塗,真是豈有此理。”

1933年9月2日

“今天才更深切地感到考試的無聊。一些放屁胡謅的講義硬要我們記!”

1934年3月13日

“沒作什麼有意義的事——xx,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洩氣,還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xxx什麼東西?”

老師他要吐槽:

1932年9月21日

“我以為老葉(葉公超)不上班,他卻去了,我沒去,不知放了些什麼屁。”

1932年10月28日

“早晨連上兩班吳可讀的課,真正要命已極,吳可讀怎麼能從Oxford畢業呢,真笑天下之大話。”

1934年3月17日

“心裡老想着昨天晚上葉公超對我的态度——xx,隻要老子寫出好文章來,怕什麼鳥?”

同窗他也要吐槽:

1932年10月23日

“我的同屋陳兆祊君,這朋友我真不能交——沒熱情,沒思想,死木頭一塊,沒有生命力,絲毫也沒有。呂寶東更是混蛋一個,沒人味。”

1934年3月2日

“今天早晨我有個頂不高興的事——施闳诰什麼東西,随便亂翻我的稿紙。我的一九三四年的《新夢》,他竟然毫不知恥地看起來,真正豈有此理!”

稿子沒登吐槽:

1932年9月11日

“今天晨間天空又下起雨來。我冒雨到圖書館去看報,我的稿子還沒登出,xx。”

1932年9月19日

“我譯的《Faust傳說》,聽說是今天給登出來,但是沒有,真不痛快。”

連屁股痛都要吐槽:

1932年9月23日

“早晨隻是上班,坐得腚都痛了。”

網友們紛紛調侃,原來大師也會和普通人一樣,喜怒哀樂,具是鮮活。  

上遊新聞綜合自 海峽都市報、錢江晚報、光明網等

編輯:徐遠哲

責編:李洋 官毅

審核:馮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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