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民俗,春節期間是結婚的高潮,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逢春節心氣高,這喜上加喜,自然成了陝西人選擇良辰吉日的黃金時間。當然家住西安的李明達也不例外。
1993年1月28日,這一天正是大年初六,在西安某上千人大廠赫赫有名的先進生産者李明達新分到的單元房裡,大宴賓客,喜氣洋洋,舉行着他和新娘王茜的婚禮。然而辦完喜酒後僅僅十天,他就死在床上,殺手竟是新婚妻子和被他欺騙的情人……
1993年2月7日下午三點左右,他躺在床上,頹然地環視新房,滿屋新家具被砸得稀裡嘩啦,組合櫃上的鏡子碎了,彩電也爆破了,高檔錄音機被摔成了啞巴;再看看自己的胸膛插着兩把剪刀和不斷湧出的鮮血——完了,人财兩空,自己的小命也丢了!他細細回味着,心蕩神馳,又感到莫名的倜怅。十幾秒後,他的眼睛閉上了,手也垂了下去,帶着不甘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半年以來,他一直在裝飾這間新房,這裡其有着兩位姑娘的芳蹤。
這裡,他向王茜姑娘下過跪。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倒不太在乎,還認為這是“現代派”應有的男子漢風度。李明達與王茜從1991年7月經人介紹相識,已來往一年了。廠裡把新房分配給他時,他帶女友來看房,順便就提出要和她發生關系,說她不答應他就跪着不起來了。這個舉動使王茜姑娘大感意外,她說:“李明達,我看你是先進生産者,一直相信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愛你”,他說,“咱倆反正是要結婚的了,早一天晚一天,還不就是那麼回事?”
“不行,”她說。“還沒結婚呢,怎麼可以這樣?”
王茜是個“正統”姑娘,十分珍惜自己的貞潔和名譽,即使熱戀時也十分注意有禮有節,她的漂亮和矜持在單位都是有名的,故在廠裡留下個“小封建”的雅号,可這也是王茜的自尊自重啊!“小封建”博得了許多小夥子的欽佩,覺得她是一個高傲的公主,可望而不可及,有的小夥子想追求她,還真怕觸頭呢!
他看她要奪門而出,隻好自己站起來,讪讪地說:“你這人太古闆,都九十年代了……”
事後李明達連連對王茜解釋,說自己這樣沖動就是因為太愛她的緣故,對别人可從來沒這樣做。他知道她作風正派,辦事認真,對愛情專一,不輕浮,對她不能硬來,就用好話穩住她。外剛内柔的王茜相信了他确實是愛她愛得太深了,人還是沒有什麼邪念的,畢竟在廠内受了這麼多年的教育,就原諒了李明達,同意把關系維系下去。
她哪裡曉得李明達粗中有細,别有心機。從外表上看,他長得粗壯魁梧,很有一股粗犷的男子漢氣概,還給人以“厚道”的印象。其實,為了滿足自己隐秘的欲望,他很善于巧設機關。
他把時間安排得那麼巧妙,就在他向王茜下跪以後的第三天,他把另一位姑娘也帶進了這單元房來“看新房”,随之立即在上次下跪的同一個地點位置上,出其不意地也向張新麗下跪了,“我愛你,”他說。“咱倆反正是相愛了,早一天晚一天,還不就是那麼回事?”
他求愛的語言幾乎和上次說得一樣,也發誓不再站起來,除非她答應他的要求。
“這怎麼使得?要讓人家知道了……”張新麗年齡比王茜大幾歲,已是三十歲的大齡女青年。她事業心很強,但性格斯文軟弱。
“不要緊,除了咱倆,别人誰也不會知道,這事人家也幹涉不着。九十年代交朋友談戀愛,沒有不發生關系的,誰都這樣!”他跪在地上,耐心地啟發她,态度十分誠懇,給她的勇氣。
“沒結婚就這樣,總不太好吧!”她有點猶豫了。
“你不是說愛我嗎?愛我用什麼來證明呢?愛情的忠貞與否得看實際行動;古人雲'委身于人’,這怎麼講?”李明達話裡軟中有硬。他不但在廠裡混了個先進生産者,還被計劃為廠第三梯隊的接班人呢!所以也能掉書袋,咬文嚼字,唬人一氣呢!
這一下,張新麗的堤壩被沖塌了。她心裡想,可不是?我既然已經愛上他了,早晚也是他的人了。再說自己年齡已不算小,不能再耽誤,能找到李明達這樣一個事業上大有前途,儀表堂堂、年齡又相當的男子漢,也确實不容易了。他這麼喜歡我,我可不能傷他的心啊!古人說得有道理,就委身于他吧!……這樣想着,她不再說話了,深情地望了李明達一眼,纖柔的雙手輕輕把他扶起來,接着眼睛一閉,倒在他懷裡,任他擺布了。
其實他倆才相識兩個月。李明達在單位自稱沒有對象,工會“紅娘”組給李明達介紹的時候,他已經有了王茜,但一看機會又來了,不能錯過,興許這一位比王茜的條件還好呢?果然,紅娘說:“她是廠保健大夫,大專學曆,長得不錯,你們倆挺般配的。”
一見之下,他看張新麗嬌小文雅,比起王茜的颀長豐滿來,别是一番風韻。再說張新麗的學曆、工作條件比王茜好得多,王茜隻不過是個初中還沒畢業就進廠的普通女工罷了。這一考慮,他把兩邊的約會安排得錯落有緻,互不沖突、學會“彈鋼琴”,從此開始了他“腳踏兩條船”的冒險事業。
王茜雖然對他很有吸引力,但這姑娘太矜持,攻不下來,他就想轉而對張新麗搞速戰速決,利用她求偶心切的心理,一旦旗開得勝,他就勢如破竹,連連和她發生關系,一晃就是半年。
臨近春節,家裡催他快和王茜姑娘定下佳期,準備舉辦婚禮。此時就需要他作出決斷了。他在“兩條船”之間左右搖晃,哪一邊也舍不得,拿不定主意。
在他那大腦的銀幕上,兩個姑娘的特寫鏡頭交替出現:一個含情脈脈,一個漂亮灑脫;一個文化層次高,條件優越,一個則是“名正言順”的戀人,是雙方家庭都已贊許并公開了的。弄得李明達心猿意馬,不知該要哪一頭。他恨婚姻法上不允許有“一夫二妻”,要不然他這個矛盾就可以解決了。
有過這樣一個瞬間,他想搞個“宮廷政變”,對單位和父母突然宣布自己想娶的是張新麗,可是這一閃念被他自己扼殺在萌芽狀态。畢竟王茜和他已有一年半的盟約,不可輕易推翻,而張新麗雖然和他已有肉體關系,但畢竟是“先入為主”,況且他倆交朋友對雙方家庭和單位都還”保密”,如果突然搞“政變”,首先對他單位影響不好,他這個“先進生産者”和“第三梯隊”的連選連任與仕途榮升就會成問題。所以這個辦法使不得,要承認現狀。
這時他感覺到他對張新麗已經有點厭倦了,多次發生關系,最初那點令人神秘和心跳加速的新鮮感已經淡漠了,擁抱接吻有點像例行公事,使他意識到王茜姑娘身上有着張新麗所不具備的魅力。王茜的個頭比張新麗高,身子也更強壯性感,加之這是個他還沒有開采的寶藏,似乎越來越對他充滿誘惑;相形之下,張新麗就顯得瘦弱了一點,眼睛旁邊也有了淺淺的幾道“老姑娘”的魚尾紋,絕對比不上王茜的年輕鮮豔。于是王茜的特寫鏡頭就占滿了他腦海的空間,把張新麗排除出去了。
他奇怪自己當初怎麼會看上張新麗這個可憐的老姑娘的,文憑管什麼用,保健大夫也解決不了床上夫妻生活的問題,将來看病拿藥開證明之類,可以通過别的關系走後門嘛,何必非要妻子是個大夫呢。憑着自己的這點本事,看病之類的私弊事,何足挂齒?!這樣一分析,張新麗的最後一點價值也不存在了。他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大腿,霍地站了起來,拿定了主意:行,婚事就這樣決定了。
1993年1月27日晚上,兩人正在發生關系的時候,李明達突然鄭重其事地告訴張新麗:“我媽媽嫌你個兒矮,不同意咱倆的婚事。我真舍不得你呀,可又不能傷了媽媽的心!”他裝出很痛苦的樣子,大有難違反父母之命的神氣。
這句話給張新麗的心靈以重重的一擊,可她很納悶:“我還沒去過你們家,你媽怎麼知道我個兒矮呢?”
他說:“媽媽問起我,我隻好實話實說。”然後他深深地吻了吻她,柔情的愛撫加上溫存細語:“新麗,你放心吧,我一定給媽媽做工作!”
她又一次被他騙得神魂颠倒,然而她做夢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最後一次充當他的生理工具的夜晚,他已經是個有婦之夫,白天他已和王茜到街道辦事處雙雙領取了結婚證書,成為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
分手時,他要求張新麗給他一段時間,好讓他給媽媽“做工作”。
十天後,張新麗滿懷喜悅地找到李明達家來聽“佳音”,卻見大門口兩側貼着大紅喜字,她的心似乎驟然停止了跳動,她以為自己走錯了門,擦了擦眼睛,取出地址仔細地查對一遍,沒錯。是不是他臨時換了房子?她透過白紗窗簾往裡窺去,李明達正和新娘說悄悄話呢!
生米已經煮成熱飯,一切都完了。真相大白,張新麗一反常态,這個柔弱文雅的姑娘變得神情狂亂,猛地推開門,狠狠打了李明達一記耳光,砸碎了他同時用來哄兩個姑娘的新婚家具。
李明達原來以為,他和王茜一結婚,張新麗就處于“第三者”的不合法地位,她将隻好接受既成事實。他以為她性格軟弱,做不出激烈的事來,自己到時候再哄哄她,使她在感情上滿足于“婚外戀”,這事情也就兩全其美了。“一夫二妻”在中國既行不通,他想将來自己可以實現“一個妻子,一個情人”的模式,也蠻不錯的。
他完全沒有想到,張新麗會激烈起來,而且已經是自己妻子的王茜也會唾棄自己。他的算盤打得太精,可全是從自己單方面來打的,沒有想到女性世界一旦溝通,就會給他這玩弄女性者以緻命打擊。
蒙在鼓裡的新娘聽完張新麗聲淚俱下的訴說,過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我們倆都受騙了,這樣的男人留不得!”随後,王茜拿起梳妝台上的一把剪刀向李明達沖了過去,張新麗也不甘示弱,撿起地上的一把剪刀也沖了上去……
就這樣,經過一番搏鬥之後,兩個受騙的女人先後分别将剪刀紮進了李明達的胸膛,随後兩人攜手走向最近的派出所。
1993年5月11日,西安中級人民法院判處張新麗有期徒刑十二年;王茜有期徒刑十五年。
當一個女人曾經年少的時候,是否遇到過薄情寡義的男人?他們在得到你的身體之前,山盟海誓,極盡讨好和贊美,在得到身體之後,卻找出種種理由,跟你“無奈”地說分手。時至今日,也許你還在為當時那幾句分手的惜别之語而心生漣漪,甚至無法割舍。卻不知那男子,早已把你忘在腦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突然有一天,你發現似乎那個男的從未愛過你,他愛的隻是你的身體,換句話說,你的感情被玩弄了。
玩弄感情分為兩種:一種就是嘴裡不斷地說愛對方,其實根本不愛,隻是利用對方的感情來達到某種特定的目的,譬如為了得到對方的身體或者金錢财物等,倘若一旦得不到,就一腳踢開。另一種情況是雖然愛對方,但同時周旋在幾個人之間,面對愛人有一大堆謊言,這種愛是一文不值的。因為從根本上講他們心裡愛的隻有自己。
很多已婚者喜歡在網上和現實中尋找“豔遇”,這裡面以男人居多。但也有一些渴望紅杏出牆的女人。男人玩弄感情的目的往往是為了得到對方身體,與男人不同,女人玩弄感情的深層原因是渴望被别人關注,渴望得到異性的認可,從而達到自我肯定的目的,一般來說,喜歡玩弄感情的女人大多有過愛情不順的經曆,或之前心靈受到過創傷。
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裡,感情似乎是用來玩弄的,男人玩弄感情的人有很多,但大多千篇一律,相對來說,女人玩弄感情的招數就層出不窮了。女人玩弄感情可能是出于寂寞、可能是出于嫉妒、可能是出于憎恨、也可能是為了攀比,當然有一些也是為了性。
上帝對男女是平等的,上帝給了男人強壯的體魄來征服和支配這個世界,同樣也給了女人美妙的身體和豐富的情感來征服男人。女人懂得用身體的籌碼來對付男人,并達到目的,獲得自身的滿足,同時,這也成了玩弄感情的最好的招數。當然,更有女人技高一籌,她們玩弄感情不用身體,而是用智慧,若男人不幸被這種女人俘虜,不但什麼也得不到,還任女人宰割。
在感情沙漠化的年代,玩弄感情,遊戲人間的人很多,使真愛變得稀缺。有句話說得好:玩什麼别玩感情,遊戲情場的人是公害,無論男女。對于那些喜歡玩弄别人的人,表面上看似乎是赢家,但他們在心理上是空虛的,他們的道德也是受到抨擊的,他們自身更是一種悲劇,從這角度講,我們也要對他們報以另一種同情。
玩火容易自焚,把情感當成一種遊戲在玩耍,試圖将情感玩弄于股掌之間,殊不知,傷人者必自傷,感情的世界裡要麼雙赢,要麼雙輸,誰都不能獨善其身。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為化名)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