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她,殺出“圍城”後,與多個男子有染卻不談婚論嫁而要做自由快活鳥。他,抛妻棄子隻因要獨享快活鳥,卻未果。于是, 他們上演了一幕——
1997年2月底,—-個消息在甘肅省蘭州市某廠迅速傳開:“于文靜被殺了!”
“啥?誰殺的?”
“聽說兇手就是那個為她而抛妻棄子的張愛國。”
“什麼?”了解于文靜和張愛國的人都不免驚訝了。
于文靜長得很漂亮,是蘭州市某廠有名的廠花。1990年她嫁給當地一個小幹部,婚後,她交際很廣,同時與五六位男性保持着極其密切的關系。于文靜的丈夫不堪忍受妻子的這種作風,在對其多次勸阻未果的情況下,于1992年底提出離婚。很快,兩人辦理了離婚手續。
不再受婚姻束縛的于文靜喜滋滋地搬到單位獨身宿舍去住了,同時,殺出“圍城”的她生活更加随便了。不久,她便開始了遊戲人生的“愛情之旅”。隻要是她喜歡的男人。她就會投入到其懷抱中。她的父母多次勸她,地卻沖着父母喊:“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好友勸她時,她反倒勸好友道:“現在都啥年代了,你還隻守着家裡的那根榆木?何不趁着年輕,潇潇灑灑地過一把,管他别人說啥呢!”從此再也沒人勸她了。
在與于文靜交往的男人中,一名男人叫張愛國。他是1992年在舞廳與于文靜相識的。那時,在家裡鬧了矛盾的于文靜常獨自來到舞廳尋求歡樂。久仰于文靜美麗容顔的張愛國趁着在舞廳與于文靜相見的機會,向她大獻殷勤。幾場舞下來,兩人的“愛情果”就熟透了。
拜倒在于文靜石榴裙下的張愛國數次向于文靜提出結婚,但都被于文靜拒絕了。因為畢竟兩人都有家。
于文靜離婚後,被“愛情”搞昏了頭的張愛國又向于文靜求婚。于文靜佯裝惱怒:“你家裡還有老婆,想讓我做小啊?”
“那好辦,我跟我老婆離婚!”于文靜沒想到自己原來搪塞的話竟引得張愛國如此這般,也隻好默認了。
張愛國以為于文靜答應了, 回家後就無故沖老婆撒野鬧離婚。尚蒙在鼓裡的妻子徐開鳳起初堅決不答應,後經不起張愛國的數次暴力,隻好含淚憤而離婚,帶着兒子自個過去了。
得到“解放”的張愛國,當晚便拿着離婚證喜滋滋地溜進了于文靜的宿舍向她求婚。于文靜根本就不想和張愛國結婚,她隻想和張愛國保持情人關系。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自由”,現在怎能又身陷束縛呢?于是,于文靜一口回絕了張愛國。張愛國無奈,隻好和于文靜做起了“露水夫妻”。
柳葉綠了又黃,黃了又綠。轉眼到了1997年1月31日。
這天上午,張愛國想找于文靜陪他一同回老家。于文靜拒絕了。因為她已厭倦了和他在一起“生活”,她還要尋找使她快樂的目标。為斷絕張愛國的後念,她還當着張愛國的面,拿起一件毛衣織了起來。張愛國見是一件男式毛衣,便問道:“這是給誰織的?”
于文靜說:“你管呢,反正不是給你的!”
一句話,連氣帶臊,張愛國的臉便成了豬肝色。他起身“嘩”地一下拉開門就走了。
他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後,凜冽的寒風使他的頭腦清醒了許多,他認識到于文靜不可能跟他結婚,而且她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對他好了,因為她身邊的男人有好幾個。他想,再找于文靜淡淡,如果結婚無望,他就退出這場所謂的愛情追逐戲。于是這天下午,張愛國再次敲響了于文靜的宿舍門。
聽到敲門聲,于文靜很快開了門。見又是張愛國,于文靜連招呼都沒打就想關門。見狀,張愛國說:“我找你有話要說。”說完徑直推開門進去, 自個坐在于文靜的床邊。于文靜也沒坐,隻是雙臂往胸前一抱,問道:“啥話快說!”
正在這時,與于文靜同屋的另兩名年輕女工回屋來取包,準備回家過年。見此,于文靜和張愛國都沒吭聲。兩女工已經習慣了,很知趣地拎起她們的包就走了。等這兩名女工一走,張愛國就發問:“你是真的不打算嫁給我?”
“你死了那份心吧!”
“你……那好,你把我這3年放在你這兒的工資還給我吧。”
張愛國自從離婚後,一部分工資一直在于文靜那存着。這回,他見結婚無望,想要回工資。可他沒想到,于文靜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一口回絕: “我花了,你尋思你那點屁錢有多少呢?”
張愛國惱了:“我問你,你究竟給不給?”
“不給,有錢也不給!”于文靜的回答令張愛國不禁怒從心頭起。他“嚯”地站起來,一把将于文靜推倒在地。于文靜見張愛國竟敢打她,便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他媽有本事就把我整死,否則,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張愛國臉色鐵青鐵青的。此時他不禁感到一絲悲哀:自己都是40多歲的人了,為了這個女人,抛妻離子,到頭來卻落得一場空歡喜。想到這些張愛國不禁渾身亂顫。他一步跨上前,一屁股坐在于文靜的身上,兩手惡狠狠地掐住了于文靜的脖子,将滿肚子的怨氣全部釋放出來。
于文靜可能是自恃見過大風浪吧,她沒有掙紮,也沒喊,隻是怒目瞪着張愛國。可沒一會兒,她卻支持不住了,眼睛慢慢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見于文靜已死,張愛國才明白過來自己已殺了人。他想把于文靜的屍體弄到外面去。可是由于宿舍樓人太多,他實在沒機會。于是,急于想逃脫的張愛國便将于文靜的屍體推到其床底下并順手扯下于文靜的床單蓋在了其身上,然後,他如喪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為了躲開“風頭”,第二天他便向廠裡請假說要回老家,其後便逃走了。
由于接下來的幾天是過年,所以沒人發現于文靜的屍體。
1997年2月15日,住在于文靜樓下的一個男青年和同學唠嗑正起勁兒時,忽然,從屋頂落下來幾滴東西剛好落在男青年頭上。那青年順手一摸。放在面前看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什麼破玩意兒,上去看看。”于是兩人找到宿舍樓管理人員,打開了門。門剛一開。一股惡臭便撲鼻而來。兩人循味索源,于是見到了于文靜的屍體。
蘭州市公安局公安人員接到報案後,馬上趕到現場。經過現場勘察、調查走訪、屍檢證明後,公安人員認定:死者是1月31日被熟人殺害。
在調查中,由于死者同外界聯系複雜,協查面廣,所以協查工作一時陷入僵局。正在這時,與于文靜同屋的那兩個女工反映:1月31日上午,有一姓高男子同于文靜在一起。公安人員很快查明這名男子即是張愛國。
據張愛國單位反映:張愛國于2月1日請假探親去了。于是公安人員馬上奔赴張愛國的老家甘肅金昌市,可其家人回答:張愛國已離家返廠了。“
“張愛國畏罪潛逃。”公安人員一緻判斷。“可他去了哪兒呢?”經過反複做其家人的工作和摸底調查,公安人員發現在早些年調往成都某廠的一潘姓女子與張愛國交往甚密,且兩人曾處過對象。于是,蘭州警方一紙協查令發往成都警方。
第二日,成都警方複電:近日潘姓女子處确有一高姓男子,該人行動詭秘。現已采取監控措施,請速來人。
當日,蘭州警方派人赴成都。張愛國做夢也不會想到公安人員會發現他這麼隐蔽的“避難所”。所以,當公安人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竟不打自招地說: “我沒殺于文靜。”這時日曆已翻到了——1997年3月31日。
1997年5月22日,經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張愛國因犯故意殺人罪被依法判處死刑!
張愛國與于文靜的愛情就這樣結束了,但他們的結局卻給許許多多追求這樣的“自由”和“愛情”的人敲響了一個警鐘:莫玩火!
當初,于文靜如果能夠嚴肅地對待生活,對待愛情,不追逐那缥缈的所謂“愛情神話”,她的生活應該是多彩的、美好的。張愛國如果将自己的真情留在家中,而不去追逐那種“性”為先的愛情,他應該有一個很不錯的歸宿。一句話,如果兩人對待生活稍稍鄭重一些,他們何至于走上這條不歸路?兩個玩火的人上演了一幕最終焚毀自己的悲劇!
人,不能沒有欲望,所謂人非草木。但是,欲望,仿如河水,一旦狂奔如洪就會變成災難,決堤而去,橫掃一切,其毀滅性往往超出我們最初的預計。
生活是嚴肅的,愛情是神聖的,人們啊,一定要珍惜!
愛有一種莊嚴的品格。它是兩個相愛的人,在短暫的一生中所作的最絢麗、最珍貴、最神秘的精神漫遊,是一生難再的“伊甸園”航行,是在聖河裡所作的感情沐浴。在許多時候,真愛僅有一次,它如同皇冠上的珍珠,極其罕有,因而格外神聖與珍貴。真愛,總是被戀人們供奉在心底最深層、最隐藏、最嚴密的角落。人會對自己的某一段真正動心的感情經曆柔情萬千。愛像寶藏,要在地層上埋藏過久遠的年代,一旦被發掘,便不可估價。
愛像琥珀,經過滄海桑田的變換,經過日月的精華光耀,經過潮漲潮落的沖刷,然後才能晶瑩皎潔,璀璨奪目。愛又如醇酒,經過陳年的貯存,一旦酌飲,便芳香四溢,令人陶醉。
因為愛莊嚴,所以表達便不能太輕易。太輕易的表達,愛失去了渾厚,失去了質量,因而不會被珍惜。因為愛莊嚴,所以允諾愛不能太随便。太随便的允諾,愛便失去了神秘和高貴,它打不動人。
愛的神聖,還表現在它極稀少,可遇而不可求。你可能是個各方面都優秀的男人,但這絕不保證你能遇到一個各方面都優秀的女人。你可能是一個傑出的女性,有昭君之貌、文君之才,但這也不等于你一定會有真情悸動。
社會的飛速發展,觀念的日新月異,信息的大爆炸,社交面的空前寬闊,使得結識異性變得輕而易舉。兩次電話,三次約會,田野上,小河邊,“愛情”便“搞定”。一份份熱氣騰騰的愛情快餐,立時端到人們面前,有的人甚至來不及品嘗滋味,另一份快餐又被端上桌面,但是,如同大自然的資源有限一樣,每個人生産愛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愛的礦藏不能無休止采掘,愛的清泉不會無止境流淌。多次體驗愛情,愛的能力會鏽蝕,愛的感覺會磨鈍,愛的心靈最終會沙化而寸草不生。輕蔑愛的神聖性,以為愛的資源可以被掠奪性地開采,而不會枯竭,最後必定受到愛情神聖法則的報複。
想一想,當代的許多戀人夜夜歌舞,日日升平,欲望無克制地被滿足,但兩兩相對,已經沒了那含情脈脈的凝視,分手後,沒了那牽腸挂肚的思念,此時此刻,兩性之戀被徹底地生理化,膚淺化了,此時此刻,盡管你可以一次次享用“愛情快餐”,但它們根本上已經不再是愛情。愛情的神聖化被輕蔻,它便退化,枳從桔來而不是桔,這正是現代人的尴尬與悲哀……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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