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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勇士阻擊1000印軍,1人身中9槍,送到烈士陵園,又從棺材裡爬出

1962年11月18日淩晨,中印邊境。我藏字419邊防部隊打響西山口戰役,向着侵占我國土的印度守軍發起猛烈地自衛反擊。天快亮時,印軍陣地上的一個旅向後潰逃,藏字419部隊豈肯罷手,沿着公路窮追不舍,撲向邊境重鎮德讓宗。

影視劇中的印軍

德讓宗,藏南地區的一個重鎮。彼時,印軍精銳第4師65旅在此防守。同時,印軍第4師的指揮部也設在德讓宗。戰前偵知,印軍前線總司令考爾中将,極有可能就在德讓宗的印軍第4師指揮部。因而,德讓宗成為我方攻擊的主要目标。

印軍考爾中将

然而,讓我方無法想象的是——駐守在德讓宗的印軍第65旅、印軍第4師指揮部,在得知西山口失利以後也放棄了陣地,急忙掉頭,搶先向着邦迪拉方向撤退。但是,他們并不知道,退路已被堵死。

堵住印軍後撤通道的,是我陸軍11師的兩個團。餘緻泉師長,手持拐杖,親率11師官兵擔負着穿插迂到敵後,實施切斷敵人退路的作戰任務。他們人均負重70斤,用7天5夜時間翻越5座4500米至5800米的高山,走完了500裡的山路,于11月17日23時提前到達指定地點——拉洪橋。此時,餘緻泉師長在拉洪橋頭,命令戰士對空發射紅色信号彈,宣布已抵達迂回終點。

11月18日淩晨,當藏字419部隊在西山口向印軍發起猛攻時,抄敵後路的11師官兵決定向德讓宗的印軍發起猛攻。師長餘緻泉命令尖刀部隊,從拉洪橋打到德讓宗,為全師官兵探路打頭陣,争取盡快收複德讓宗。

我11師32團2營5連,是一支紅軍連,也是執行任務的尖刀部隊。尖刀5連,走在全師的最前面,而5連的尖刀班,則走在全連最前面。這個尖刀班,總共16個官兵。其中能夠記住名字的,計有——排長徐壽元、班長王西德、副班長張玉輝和戰士康吉友、胡青海、冷錫祥、胡正民、嚴詩金、周維希。

18日這天,天氣晴朗,又很悶熱。

上午8點鐘,尖刀班小心翼翼地接近着德讓宗。在一條山路的轉角處,與印軍一個連忽然遭遇。雙方迎面而遇,鼻子貼鼻子,印軍想不到身後出現對手。而尖刀班的官兵,立即向敵群射擊。這個連的印軍,不知虛實,被擊斃40多,其他人則四散而逃。

上午9點鐘,尖兵班抵達一個叫巴魯的地方。此時,尖刀班又與上百個撤逃的印軍狹路相逢。尖刀班有備而來,猶如神兵天降,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尖刀班殲敵20多人,餘敵驚恐地潰逃。

尖刀班繼續向着德讓宗進發。11點50分,尖刀班一路打到德讓宗東側。而在此時,尖刀班看到從德讓宗潰敗下來的印軍。印軍潮水般迎面向而來,四輛坦克開道,兩側各有一路步兵護衛,坦克的後面跟着長長的車隊。

尖刀班見狀,立即占據有利地形設伏。尖刀班武器裝備精良,靜靜地等待着敵人進入伏擊圈。副班長張玉輝,埋伏在公路的排水溝。印軍坦克到了,他猛然站起身來,把爆破筒塞進了坦克履帶裡。把拉火繩一拽,轟隆一聲巨響,坦克爆炸起火了,橫在了狹窄的山路上。

就這樣,短兵相接,阻擊戰打響了。

炸毀了印軍走在最前面的坦克的履帶,使坦克橫卧路上,動彈不得,尾随的車隊無法通行。這支撤逃的印軍車隊,運載着印軍第48旅的上千名官兵,他們要從德讓宗難逃回家。發現後路已被攔截時,非常驚恐。尖刀班趁着印度軍人慌亂,加大火力打阻擊,打得敵人一時擡不起頭。那些跳下車的印度士兵,以密集火力向尖刀班射擊,企圖沖出一條南逃之路。

尖刀班死死咬住敵人不放,依托有利地形,火力封鎖了敵人的撤逃之路。一發炮彈打過去,落在印軍汽車裡,20多敵人一個也無法跑脫。同時尖刀班也付出了慘重代價,16名勇士大多犧牲在阻擊的前沿。指揮作戰的排長徐壽元,殲敵十餘人,壯烈犧牲;尖刀班戰士嚴詩金,殲敵十餘人,彈盡之際與敵肉搏,壯烈犧牲;戰士康積友,手持沖鋒槍打進敵群,殲敵十餘人,壯烈犧牲……

這場慘烈的阻擊戰,戰果輝煌。從尖刀班炸毀敵人坦克的那一刻起,坦克身後的200多輛印軍卡車就已成為戰利品。尖刀班打了半個小時,當後續部隊趕到之後,印軍猶如驚弓之鳥,狼狽地逃進了高山密林。

清掃戰場時,戰友們發現,炸毀印軍坦克的尖刀班副班長張玉輝,身中9槍。他的左胸、左肩、小腹、右小腿、兩手,都被印軍擊中。戰友們眼含熱淚,把張玉輝裝進了一口棺材裡,匆匆運回澤當烈士陵園。

到了澤當烈士陵園,戰友準備掩埋張玉輝時,發現那口棺材傳來響動聲。大家掀開棺材,發現張玉輝的手指在動,尚有一絲氣息。先前,戰友們都誤以為張玉輝失血過多而死。接着,又急忙送他往達旺進行救治。一個星期後,他醒了過來,睜開了雙眼。

我11師師長餘緻泉

之後,張玉輝在拉薩住了一年醫院。經過醫護人員的精心照料,除兩處彈片不能取出外,其餘彈片被鉗出,身體逐漸康複。打阻擊的尖刀班,榮立集體一等功,犧牲的戰友分别追記一等功。

張玉輝立了二等功,被部隊提幹,先後擔任排長和副連長。張玉輝是陝西富平城關鎮皂角村人,1940年生人。1971年,31歲時抱病轉業回到了老家,供職于城關棉絨廠。很長一段時間,他遺憾和自責的是,打阻擊負傷之後沒能親自打進德讓宗,沒能活捉印軍前線總司令考爾中将。

直到2012年,年逾古稀的張玉輝與戰友聚會時,才知幾十年前他們進攻德讓宗時,印軍考爾中将的脫逃之謎。考爾中将常常坐鎮德讓宗印軍第4師指揮部,但在尖刀班挺進德讓宗的前幾天,考爾帶着随從回了印度國内。也因為如此,印軍的考爾中将這條“大鲨魚”,僥幸成為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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