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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花映禅意 相對亦忘言

溪花映禅意 相對亦忘言 ——詩書畫家胡立新的詩歌意象 吳川淮 《 光明日報 》( 2013年01月04日 12 版)

(書法) 胡立新

思考生命,是人的本能,在發達、紛繁而多元的當下,要解決個人精神生活諸多問題,要尋找一種獲得精神甯靜與安祥的境界,人們便不由自主地選擇着詩歌,希冀從精神層面尋覓那一隅的淨土與澄澈——這,在詩書畫家胡立新最近出版的三卷《禅·道詩書選集》中随處可見。

“鳥鳴傳細語,清泉凝我神。仰望青牛現,尾擺悠自閑。”(《上山尋道》)“懸崖破堅出,橫空一青龍。纏綿伴祥雲,深淵也休閑。”(《出世龍·懸崖松》)——這樣的詩歌,表達了詩人對萬事萬物間的一種思考,一種追尋,一種解答,一種印證!在萬物的照映之中,神馳其内,驅禦萬端,風神獨運,時見機心。在胡立新的詩歌中,你會發現,他吟誦的對象可謂方方面面,各具其象。在他的詩歌中,村莊、山、茶、西湖、嬉釣、梅花、春夏秋冬、野菊、月夜……,林林總總,時出變幻,但其中有一個大主題,那就是對映是人生,是從物象之中所要表達的那種内在的禅意與禅思。

《夜聽葉聲》:“夜靜庭階空,但起枯葉動。隻因一心輕,行走不借風。身到無窮處,自令滅欲殘。君入深坐時,柴門通幽山。”這完全是一種古典的意境。沈祥龍《論詞随筆》中說:“意不淺露,語不窮盡,句中有餘味。篇中有餘意。其妙不外寄言而已。”胡立新的詩歌創作,不少作品也是他在對古典詩歌的研究之中的興感之作,随意生發,其意惬然,即感即止,更見性情。在胡立新比較長的那首《圓融之歌為無錫太湖賦》中,起筆就這樣描述了無錫太湖的風光:“煙雨三月夢幻湖,引得西子競相依。十裡明珠鳥啼鳴,古竹街吹清古風。”寫得流利順暢,情景動人,顯示了他頗為精到的古典功力。

詩,既是回憶的,亦是經驗的,是玄思,亦是對自我生命的升華。

書中有一首很有趣味的《牧童歌謠》,既不算嚴格意義上的詩,卻讓人完全沉浸在童年的牧趣之中,放佛看見那青青的綠草之中,那嬉戲的孩童們的歡樂場景,像李可染筆下的畫面:

“三月哪個裡呀三呀,

花嫩草初長。

三五哪個牧童呀,

把芒鞋蓑笠裝。

三村哪個六林呀,

騎牛來放養。

三六哪個笛聲呀,

稚童齊歡唱。

日落哪個西斜呀,

嬉笑歸去忙。”

這似乎在唱,你都能夠聽到那忽遠忽近的歌聲,它應該被譜成曲。它在形式上介乎在童謠與詩歌之間,流暢悠揚,境界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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