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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戰争中,那些叛逃北方的人們,最後在韓國生活得如何?

這是一群背井離鄉的逃亡者。

有人說這是他們背離祖國的無奈之舉,有人說他們是背叛祖國的叛徒。

在朝鮮半島上,這群從北朝鮮逃到南朝鮮的人,被稱為“脫北者”。

朝鮮戰争中也有這麼一群“脫北者”。

那麼他們是誰?現在他們在韓國過得如何?

一、什麼是“脫北者”

所謂“脫北者”(North Korean defectors),也被稱為“逃北者”,指的是那些通過“非正常渠道”,離開朝鮮,而到達别國的朝鮮國民,這些“脫北者”大多進入韓國境内。

受到朝鮮和韓國雙方的非常嚴格的邊境管控措施,因此,目前全部的朝鮮的“脫北者”都需要穿越一段非常漫長的中國和朝鮮的邊境線,先非法進入中國境内。

“脫北者”非法進入中國之後,其中的大多數,會滞留在中國,然後他們在韓國的脫北地下組織的協助下,先後南下到達諸如越南、泰國等東南亞國家、或者北上到蒙古的朝鮮難民營。最後,在經由韓國當局進行甄别之後,接回韓國。

“脫北者”問題,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朝鮮半島的分裂即開始産生。

而本期所聚焦于50年代的朝鮮“脫北者”,這一時期還沒有專門的應對“脫北者”的相關法律,也沒有完整的“脫北”程序。

有史料記載,從1948年到1961年中,僅有318位“脫北者”逃亡到韓國。并且需要注意的一點,是韓國國内研究,基本上把這個時期的“脫北者”,看做是韓國内戰以後從朝鮮半島來到南部的“居民”。

其中,1948年到1950年共出現25名“脫北者”,1951年到1952年共有64名“脫北者”。那個時期的韓國政府,并沒有對于“脫北者”給予任何經濟援助,因此被歸納為韓國内戰中移居的居民。

這些“脫北者”,在朝鮮戰争中還有個好聽的名字——“白馬部隊”。

二、朝鮮戰争中的“脫北者”:白馬部隊

這支“白馬部隊”,指的并不是在朝鮮戰争的白馬山戰役中,小挫志願軍第38軍的韓軍第9師團,而是另一支部隊。甚至韓國人自己都不知道,韓國政府也未曾承認,這段曆史也被隐瞞57年之久。

這支白馬部隊,前身是美軍在北方平安北道定州市所招募的治安隊。

1950年10月美國軍隊第24師團劍指定州市,大部分防禦的人民軍隊已經撤退,定州市秩序混亂,那裡還有當地學生和地痞組成的松散的遊擊隊,襲擊當地軍隊和官員。後來這些遊擊隊被韓國警察署收編,并授予治安隊的番号。

這支治安隊的主要任務由于缺乏經驗,因此主要就是屠殺北方老鄉,但是,由于一個月之後,我國20萬志願軍支援朝鮮,并在極短的時間内把韓美聯軍趕到了39度線以南。

眼見着定州市的交通線已經被志願軍控制,治安隊隻能退往平安北道西海岸地區。

西海岸地區,除了聚集着定州治安隊之外,還聚集着其他部分韓軍的潰兵以及另一些“北方流亡者”。

這些北邊來的流亡者,幾乎都在韓軍進犯北部之時,參加了韓軍扶植的地方僞政權,因此他們害怕北方軍隊打回來報複,不得不背井離鄉逃亡到此。

最終,西海岸的這些潰兵和流亡者們組成了20多支遊擊隊,其中定州治安隊共有2600多人,是其中規模最大的。雖然這支部隊的正式番号是第22營,但是部隊成員們更喜歡稱自己為白馬部隊。

這支部隊先後占據了不少島嶼,包括牛裡島、近炭島、大和島、灰島等12個島嶼。

白馬部隊趁着1950年11月到1951年2月志願軍和韓美軍隊厮殺,這些殘兵敗将在小島上在島上建設防禦工事,加強白馬部隊建設訓練,并且對部隊進行編制的精簡。

白馬部隊中有很多女性,她們也像男人一樣,接受軍事訓練和反動教育。這支部隊初期僅僅有130支步槍、3挺輕機槍,因此摒棄不可能做到每人都配備,真正戰鬥的時候隻能使用長矛等冷兵器。

1950年12月下旬,白馬部隊成功偷襲了一支試圖登上牛裡島的人民軍步兵營,使人民軍損失近三分之一的兵力而被迫撤退,白馬部隊也因此獲得4門迫擊炮、3挺重型機槍、5挺輕機槍、617支步槍、5把手槍、15萬發子彈。

一時之間,白馬部隊名聲大噪。

1951年2月,這群亡命之徒被美國的遠東司令部看中,并成立了專門的特種作戰司令部,來指揮白馬部隊作戰,并主要針對志願軍和人民軍。

1951年3月,白馬部隊派遣67名軍官接受韓國的特種作戰訓練,期間,白馬部隊還接到來自韓美軍隊的食物和武器補給,美國的顧問也來到島上進行指導。至此,白馬部隊的作戰區被劃分為:整個清川河口到鴨綠江口的平安北道沿海地區。

此後,美軍加大投入,在島上修建生活設施、修建突擊隊員培訓學校、對白馬部隊隊員進行特種作戰訓練,試圖将白馬部隊打造成下一個精銳特種部隊。

雖然,在韓軍戰史上曾經吹噓到:白馬部隊曾在平安北道西海岸,殲滅人民軍3000餘人,營救平民1.5萬人和戰俘2800人,并摧毀部分鐵路和隧道,甚至牽制了15到20萬海防部隊。

但實際上,其中大多數戰績基本是捏造的,就連為數不多的幾個真實數據,也多是美國軍隊的戰績。

實際上,白馬部隊在陸上偷襲襲擊的過程中,規模最大的一次是襲擊莫納茲山煤礦,這個煤礦處有2800餘名韓國士兵俘虜,白馬部隊的這次突襲也确實解救了部分韓國俘虜。

當然,白馬部隊在海上可以拿得出手的戰績也是寥寥可數。除了這些零星的戰績,白馬部隊的其他所有行動都是慘遭敗績。

看到白馬部隊如此不堪重用,美國也想在榨取最後的價值之後,抛棄這顆棋子。

于是,在1951年10月的停戰談判中,美軍提出,想用白馬部隊在平安道西海岸的12個島嶼,來換取志願軍控制的開成。當然,這隻是美軍的異想天開,志願軍根本不會同意。

為了徹底打消美軍通過島嶼換開成的要求,志願軍決定鏟除白馬部隊這顆毒瘤。

同年10月13日,志願軍派出8架大型轟炸機、12架米格戰鬥機,空襲牛裡島等島嶼,白馬部隊士兵炸死317人,損失極其慘重。

眼看着打不過志願軍,白馬部隊慫了,立即向美國求援,讓美國撤走自己。因此。美國就把老弱病殘的隊員通過海軍送到韓國,留下精銳部隊駐守。

11月9日,志願軍148師登上牛裡島等各個島嶼,經過21天鬥争,将白馬部隊占據的12個島嶼全部收複,殲滅敵人253人,敵人重傷613人。

至此,白馬部隊遭到摧毀。僅剩的50多名士兵,繼續在牛裡島進行遊擊戰。1952年4月末,志願軍最終将最後的50名成員盡數清剿,活着的8個人,在美國海軍的護送下逃回韓國。

1954年2月,白馬部隊正式宣布解散。

三、目前“脫北者”在韓國過得怎麼樣

随着白馬部隊的解散,成員們試圖在韓國,回歸正常的生活。

但是其中的大多數成員在韓國沒有親友,根本無法立足,有的從事捕魚業、有的幹一點小本買賣,生活清貧。

這些成員每年都會在10月聚會,一同紀念犧牲的戰友,但是由于這些人沒有軍人身份,而隻被韓國當局認為是難民,并不會給他們發放退休金等待遇。

至于為什麼韓國當局并不願承認白馬部隊的存在呢?

實際上就是因為,這些人是從北方來的,是“脫北者”,這種人的地位在韓國本就不高,在韓國隻會被當作北方難民,而不是韓國士兵。不僅如此,這支上世紀50年代的白馬軍隊,甚至不被韓國人所知曉。

一直到2010年,韓國戰争與和平研究所的一位教授,才将白馬部隊的幸存者證詞收集,并寫了一篇博士論文,題目為《朝鮮戰争與朝鮮戰争研究》,裡面對白馬部隊的遊擊活動進行介紹。

那時已經距離停戰57年之久,此後,韓國民衆才逐漸了解這支部隊存在。

随着上世紀90年代之後,越來越多的“脫北者”湧入韓國,各種問題也日益激化起來。

由于朝鮮半島半杯兩端的社會體質不同,進而造成嚴重不同的文化差異,導緻很多“脫北者”無法真正融入韓國社會。加上韓國社會對于“脫北者”的一種強烈的偏見和歧視思想,“脫北者”就更加難以融入。

尤其是2008年8月,“女間諜事件”的曝光,讓很多韓國人認為“外國勞工和朝鮮族仍然在增加”的說法越發突出,這也就更加劇了韓國人對“脫北者”的歧視心理。

有研究表明,“脫北者”中僅有大約四分之一的人口,最終成為韓國公司的正式成員。

韓國紅十字會數據顯示,在對2006年到2007年在韓國定居的703名“脫北者”進行的調查中發現,約有80%的“脫北者”因為健康狀況或者找工作困難,而成為無業遊民。

2007年,另一研究機構的調查結果顯示,“脫北者”的失業率,是普通韓國人的大約6倍以上。其中一個重要的理由是,“脫北者”在就業問題上存在嚴重問題,因為他們避諱3K(危險、髒、累的日語首字母)的一種工作傾向。

根據韓國援助“脫北者”的項目負責人稱,很多“脫北者”在得到政府資金補助之後,就會成為“遊手好閑”之徒,根本不思進取。

有些“脫北者”在受到上司斥責之後,會立馬走人,也會無故缺勤、裝病不上班等等。

甚至有報道稱,一部分“脫北者”還會說,他們就是為了政府提供的補助金,為了過衣食無憂的生活,才來到韓國的;甚至有人說,本來就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險跨過邊境線,千辛萬苦趕到的,為什麼要從事3K工作?

“脫北者”的懶惰心理,也成為現在的“脫北者”就業難的一大原因。

而到目前為止,成為韓國公務員的“脫北者”不超過10人,就連成為公務員的寥寥幾個“脫北者”,還是在韓國統一省、國家情報局、國防省等機構從事“脫北者”相關事務和朝鮮相關事務。沒有一個“脫北者”能夠成為韓國的外交通商省、警察廳成為公務員。

除此之外,一些“脫北者”的孩子還會在學校遭到霸淩問題。從2008年至今,韓國的青少年“脫北者”大約1300到1500人,這些孩子被發現“脫北者”的身份,就會遭到不同程度的歧視甚至是虐待。

這也就導緻,韓國“脫北者”孩子的退學率在逐年增高:小學3.5%、初中12.9%、高中28.1%。并且也間接導緻這些孩子的犯罪率逐年增高。

四、小結

朝鮮半島的分裂是冷戰的活化石。分裂的半島,導緻原本同根同源的人民,硬生生分成兩半,“脫北者”就像當初東柏林的人翻過界限,去往西柏林一樣,是分裂導緻的自然而然的問題。

“脫北者”在韓國的生活質量低,一部分源于韓國人的歧視,另一部分源于他們自身的懶惰心理。因此,不管處在什麼環境中,不忘初心、奮發努力,才是個人,乃至國家的正确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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