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0月,一場“地震”從英國開始,又迅速波及了整個世界——“以色列擁有核武器,成為世界上第6個核大國!”洩露此機密的以色列核專家瓦努努臉上卻露出了笑容:自己的報複計劃終于成功了!然而,瓦努努臉上的笑容還未消失殆盡,一副冰冷的手铐已套住了他的雙手,誘捕他的是一位絕色女間諜。
神秘之地,真相大白1986年10月5日,英國《倫敦泰晤士報》以“迪莫納,以色列的核彈工廠”為題,用整整兩個版面的篇幅,第一次公開報道了以色列擁有核武器的消息。第二天,該報繼續在頭版顯著位置刊登了以色列地下核工廠的詳細内幕。
這條消息像一顆重磅“炸彈”,爆炸後的沖擊波飛向四面八方,各種指責聲也從四面傳來。大西洋兩岸立即引起恐慌!法國外長雷蒙則趕緊出面聲明:以色列地下核工廠與法國無關!
阿拉伯世界震怒不已!
在離以色列南部迪莫納鎮約20公裡的一片樹木蔥茏的沙漠綠洲中,有一片建築群。每天的7點、15點、23點,均有40輛藍白色的沃爾沃牌大轎車組成的車隊,沿着高速公路駛向這裡,接送上下班的雇員。這就是以色列的核研究中心。
雖然以色列官方強調,這裡隻是一個和平利用核能的機構,可是人們一直對此存有疑問。
60年代末期,一位乘坐火車經過以色列南部沙漠地區的新加坡人,曾向報界透露過那次旅行的情況:在一段足有24小時的火車旅程中,每節車廂的車窗必須嚴密關實,并拉上窗簾。每3名以色列軍人為一組,荷槍實彈地監視着本車廂的乘客。乘客不得向外探望,也不準無緣無故在車廂内走動,甚至上廁所也有一名軍人持槍跟随。
這樣緊張恐怖的旅行,對任何一個旅客來說,都不會是愉快的。同時,它也給人留下一個問号,何以要戒備森嚴至如此地步?
事實上,迪莫納核研究中心及附近地區的防衛措施遠遠不止這些,其嚴密程度實在令人吃驚。整個核研究中心被密密的高壓電網所包圍。電網内是一片松軟的沙子地帶,任何人出入,都必然在松軟的沙地上留下清晰的腳印,巡邏的警衛人員和在低空盤旋的直升飛機很快就能發現潛入者。中心附近的小山丘上有固定的瞭望站,方圓幾十平方公裡範圍内,人或車輛的活動,都暴露在一覽無遺之下。此外,負責保衛迪莫納核研究中心的防空導彈部隊,有權對未獲準許進入這一地區上空的任何飛機開火。比如,在1967年夏末,一架以色列的“海市蜃樓”式戰鬥機誤入該地區上空,竟然被自己人擊落。
在核研究中心内部,工作人員中的絕大多數并不了解這裡的秘密。他們在受雇時都得到警告,隻管自己埋頭工作,不要好奇地去打聽别人的工作及其性質,也不要對自己崗位以外的工作場所産生任何興趣,否則起碼要判處15年監禁。
一個小小的和平利用原子能的核研究機關,何至于這麼神秘?
這個秘密,現在終于被莫迪查·瓦努努揭開了:以色列當局在這兒研制核武器!
憤世嫉俗,出賣情報瓦努努,1954年出生于摩洛哥的一個猶太家庭。1963年,由于摩洛哥國内反猶情緒日益高漲,他們一家便移居以色列,靠父親在市場做小本生意養家糊口。瓦努努服過兵役,曾是以色列工兵部隊的一名坑道兵。退役後,他進入以色列首都特拉維夫的拉馬特阿維夫大學求學。可是,由于物理學兩次考試不及格,隻讀了一年便退學了。
瓦努努成為以色列地下核工廠的雇員純屬偶然。退學後的一天,他偶然見到一條招聘廣告,迪莫納要招收一批技術人員。在一名朋友的鼓動下,他報名參加了考試,并僥幸通過了政審,那是1976年夏季的事了。
在迪莫納的培訓班裡,瓦努努首先接受基礎學科的速成教育,取得了核研究中心的第一張通行證。接着,他又接受了核物理學、核化學等專業知識教育,取得了核研究中心的第二張通行證,成為地下核工廠的正式雇員。
1977年8月7日,瓦努努開始正式上班。他逐漸了解到,迪莫納絕非僅僅是個和平利用原子能的機構。經過仔細觀察,瓦努努發現在核研究中心,有一座占地1500平方米的兩層大樓,稱為2号樓。從外表看,這個無窗的混凝土建築似乎與其他大樓沒有什麼兩樣,很像一座大型倉庫,但是秘密就在這座2号樓裡。
如果移開2号樓2層上的一面活動牆壁,就會露出一部秘密電梯。乘電梯下去,地底下竟然有6層之多。這才是迪莫納核研究中心的廬山真面目——一座相當規模的地下核武器工廠。位于中心的兩個控制室,指揮着100多個生産和科研單位。一間密室裡陳列着以色列生産的核彈的模型,牆上的圖表則清楚地表明了生産進度和制造情況。據說這間屋子隻有以色列的總理、國防部長,以及少數高級軍官才能進入。
持有安全許可證并能夠進入地下核工廠的工人和技術人員一共隻有150名,瓦努努便是其中之一。
瓦努努在進入迪莫納核工廠後,開始那幾年由于工作努力而備受上司的賞識,很快成為工廠的一名技術骨幹。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對迪莫納地下核工廠的性質越了解清楚,他就越厭惡這份罪惡的工作。此外,他還參加了巴勒斯坦的學生遊行。他的思想和情緒的變化,很快引起了工廠有關方面的警覺。1985年終于以他不可靠為由,借精簡機構之機将他開除了。
被開除後的瓦努努漸漸由小康陷入困頓,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很快賣掉了他的舊汽車和小公寓,帶着一腔憤怒與不滿,啟程出門旅遊。1986年5月,他來到了澳大利亞的悉尼,兩個月後,他皈依了天主教。
1986年8月的一天,瓦努努在一座正在油漆的教堂裡遇見了格雷羅,兩人一見如故。出生于哥倫比亞的格雷羅,是一位很不安分守己的自由派記者,他見多識廣,狡詐善辯。同樣由于失業,他不得不放下紙和筆,靠給人刷油漆度日。幾周之後,他硬是憑着三寸不爛之舌,赢得了瓦努努的信任。于是瓦努努決定告訴格雷羅一個秘密:他身上帶着他在迪莫納核中心上夜班時偷偷拍攝的兩個彩色膠卷。
格雷羅聽後大吃一驚,這可是個掉腦袋的事情呀!但他馬上又想到這也是個賺錢的良機,于是就勸瓦努努将其經曆和膠卷賣錢,這對瓦努努來說求之不得。兩人一拍即合,開始了出賣情報的勾當。格雷羅為了能分一杯羹,毛遂自薦做了瓦努努的“捉刀人”。他們一道與數家國際出版機構聯系,表示願意以5萬美元的身價出賣一條轟動世界的内幕消息,但是,他們到處吃閉門羹,因為無人相信無所不能的以色列情報機構“摩薩德”,會允許掌握核情報的人出境自由活動,甚至公開叫賣。
雖然這件事本身令人難以置信,但這确實是報界制造爆炸性新聞的良機。最後,英國的《倫敦泰晤士報》決定碰碰運氣 《倫敦泰晤士報》的老闆魯伯特·默多克,派他的得力幹将、頗具慧眼的記者彼得·霍納姆前往悉尼,與以色列人會面,并評估其故事的真實性。
霍納姆一到悉尼,立即把瓦努努請到一家最好的餐館盛情款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霍納姆巧妙地向他們提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盡管如此,當他們向霍納姆出示這些照片時,這位物理學碩士學位的獲得者還是驚得目瞪口呆。霍納姆認為有必要将瓦努努帶往英國,做進一步調查核實,并要求購買獨家刊登這個故事和這些照片的權利。瓦努努開價5萬美元,霍納姆略一思索,并沒有還價,一筆交易就這樣做成了。
瓦努努手上有60多張照片,有些是在他稱為“麥昌2号”的大樓内拍攝的。瓦努努拍攝的照片提供了這座秘密反應堆的近景,首次證明外界早就盛傳的消息:以色列正在制造高級熱核武器,也許還包括了氫彈或中子彈。
有些照片顯示了走廊、實驗室、儲藏室以及控制面闆的畫面。有趣的是,瓦努努還拍攝了一張陽台的照片。瓦努努說此陽台是供參觀者用的,當然,來訪者隻限于高級軍官、國防部要員、政府總理。這張照片顯示了以色列總理果爾達·梅厄正站在平台上看下面“生産車間”的情景。瓦努努證實,以色列的迪莫納中心是由法國建造的,制造核彈的設備也是由法國人安裝的。
他所提供的事實和數據還表明,50年代末期,由法國提供的26兆瓦反應堆,此時已被以色列方面提高到150兆瓦。可是以色列對外宣傳一直否認它具有制造核武器的能力。
《倫敦泰晤士報》請了專家和物理學家研究那些照片,并分析瓦努努所回憶的“流量、尺寸、溫度”和其他有關數據,最後得出令世界震驚的結論:以色列可以輕而易舉地制造出100枚以上中型核炸彈。
面對這活生生的事實,專家和報社都相信瓦努努沒有撒謊,并認為他的故事将成為震驚國際社會的重大新聞。
美女出征,技師失蹤然而正在報紙大肆報道以色列核武器事件的時候,提供消息來源的瓦努努卻突然神秘失蹤了。倫敦警方是在10月7日,即以色列擁有核武器的消息刊登兩天之後,将他正式列入重要失蹤者名單的。事實上,從9月30日起,人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
最後一名看見瓦努努的人向倫敦警方反映說,當時瓦努努還沒有與旅館結算賬目,《倫敦泰晤士報》也還沒有付給他應允的酬金。不過後來警方到瓦努努最後居住的蒙巴頓飯店調查時,發現他是結算了賬才離開旅館的。這就更令人奇怪了。
瓦努努突然神秘失蹤,與他提供的以色列擁有核彈的消息一樣,再次引起國際上的轟動與關注。然而事隔不久,人們便普遍認為,瓦努努肯定是被以色列的情報機構“摩薩德”綁架回國了。
英國國會一些議員要求撒切爾夫人派人調查此事。英國駐以色列大使威廉·斯奎爾也要求以色列政府作出解釋,瓦努努是怎麼回到以色列的——因為綁架顯然是違反國際法的。
瓦努努在悉尼的好朋友,10月23日從澳大利亞專程去以色列尋找瓦努努。雖然他到處碰壁,沒能見到瓦努努,但他說,他可以肯定瓦努努被關押在特拉維夫東南一個戒備森嚴的監獄裡。
最初,以色列矢口否認瓦努努失蹤一事與它有任何牽連。然而在輿論的重重壓力下,1986年11月9日,以色列内閣正式宣布,瓦努努被關押在以色列的某個監獄裡。針對國際上譴責以色列綁架瓦努努一事,以色列一再強調,瓦努努是“自願地”、“合法地”回到以色列的。
根據以色列電台的廣播,瓦努努将以間諜罪和叛國罪論處,按照以色列現行法律,他可能會被判處死刑或無期徒刑。
瓦努努有一個女朋友,名叫朱迪·茨姆爾,她是個美國人,在以色列一家醫院裡當護士。當路透社記者找到她,她卻表示對瓦努努在監獄裡的情況一無所知,因為當局不準許家屬親友去探監。
後來,以色列的《話報》終于揭開了這塊神秘的面紗:以色列不久将對瓦努努進行秘密審訊,并為他指定了辯護律師安蒙·茨赫尼。在以色列機關的安排下,茨赫尼于這年的11月11日見到了獄中的瓦努努。
那麼,瓦努努怎麼會在他披露消息後,進了以色列的監獄呢?
原來這又是“摩薩德”的“豐功偉績”。
瓦努努最初是把迪莫納核工廠研制的秘密告訴自由派記者格雷羅的,不過格雷羅并非僅僅把這個消息出賣給《倫敦泰晤士報》一家報社。此外,英國《倫敦泰晤士報》派人去以色列去核實瓦努努所提供的消息時,無疑也把瓦努努給暴露了。
當以色列“摩薩德”局長艾德莫尼得知這一消息後,驚訝萬分,他火速調兵遣将,尋找這名叛國者,一面立即向以色列總理佩雷斯彙報。他接到艾德莫尼的彙報後,也非常震驚,立即與外交部長拉賓和國防部長沙米爾磋商,最後決定:立即逮捕叛國者瓦努努,無論他逃到哪裡,都必須緝拿歸案,繩之以法!這項光榮而又艱巨的使命,理所當然地落到了“摩薩德”的肩上。
多少年來,“摩薩德”導演了一幕幕驚世駭俗的活劇,無論是萬裡追殺艾希曼,還是跨國奔襲恩德培機場,無不取得圓滿成功,它的行動範圍幾乎遍及世界任何一個角落。而且,它的每一次重大行動,幾乎都是一擊得手,然後全線撤退。其成功率之高,令美蘇兩大頂尖高手也自愧弗如。這次追捕瓦努努,“摩薩德”能再現昔日的輝煌嗎?
老謀深算的艾德莫尼素以有恒心、辦事謹慎著稱。但艾德莫尼仍舊不敢有絲毫大意,因為總理命令“摩薩德”不得在英國觸犯法律。總理并不想為此事得罪鐵娘子撒切爾夫人,損害以英合作。
然而,困難難不倒艾德莫尼,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他手中握有兩個有利條件:一是英國情報機關願意協助,這是多年以英情報合作的“副産品”;二是瓦努努好色。基于後面這個條件,這次的任務最後落到一個女間諜身上,她就是魅力無比的謝麗爾·本托夫。
謝麗爾是一位出生在美國的以色列姑娘,從小在佛羅裡達州的奧蘭多長大。她對猶太人的政治事務一直很熱心,并對以色列的事業堅定不移。在美國念完高中後,17歲的謝麗爾便毅然去了以色列,随後即加入了以色列先鋒戰鬥隊的一個組織,專門從事以色列新占領區的安全保衛工作。1985年3月,25歲的謝麗爾和以色列軍事情報局的一名少校奧弗爾結為夫婦。
按照“摩薩德”的分析,一名孤身客居異國他鄉的男子,是很難抵禦得住如謝麗爾這樣的美女的誘惑的,後來的事實證明,“摩薩德”的設想完全正确。
1986年9月20日,也就是以色列制造核武器事件見報前兩周,倫敦的維多利亞埃克爾斯酒店,來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客人。她身高1.77米,體态豐腴,容顔美麗,身材誘人,一頭淺色的金發,嘴唇稍厚,卻更顯得性感。她戴一頂棕色的軟氈帽,穿一套棕色的薄花呢衣裙,腳蹬高跟鞋。在酒店總服務台的登記簿上,她用的名字是辛迪·漢甯,年齡22歲,家庭地址為美國佛羅裡達。事實上,這位用化名住進209号房間的美國姑娘,就是以色列“摩薩德”派出的特工謝麗爾。
這一天,《倫敦泰晤士報》将拟見報的材料全都送給了以色列駐倫敦的大使館。 “摩薩德”認為一切都已成定局,于是指示謝麗爾采取行動。
9月24日,無所事事又心緒不甯的瓦努努來到萊斯特廣場散步。當他經過廣場邊上的一家迪斯科舞廳門口時,發現有一位金發碧眼的美貌女郎正在向他暗送秋波。她那妩媚的微笑和動人心魄的目光,既充滿柔情蜜意,又似乎滿含着鼓勵。瓦努努情不自禁地向對方報以微笑,在門口躊躇片刻後,他終于鼓足勇氣走向那位素昧平生的女郎。那女郎雖然略帶羞澀,卻又含情脈脈地主動與瓦努努攀談起來,最後居然接受了瓦努努的邀請,與他一起喝咖啡去了。
這次意外的豔遇,使瓦努努欣喜萬分。他不僅了解到這位女郎名叫辛迪·漢甯,是從美國佛羅裡達來的美容師,而且感覺到,這位自稱剛剛離婚,到歐洲來散心的美女,似乎對自己已一見傾心。分别時,她對他顯然有着一種隻有情人才會有的眷戀之情。
在謝麗爾美色的誘惑下,瓦努努很快就中了圈套。第二天,兩人又約會了。在以後的幾天裡,他們一直泡在一起,兩人已經親密到難分難舍的地步。不過使瓦努努感到不滿足的是,辛迪始終不告訴他自己的住址,也不肯與他發生關系。
謝麗爾在短短數天内使瓦努努對她神魂颠倒之後,便開始策動他離開英國。一方面,她以《倫敦泰晤士報》遲遲不發表他提供的消息和照片為由,來瓦解瓦努努的意志;另一方面,她又表示願意和他在一個熟悉的環境裡同居,以此為誘餌勸說瓦努努離開英國。
起初瓦努努一直不願意輕率地離開英國,因為他深知離開英國後處境危險。誰知9月28日,英國的《星期日鏡報》忽然刊登了哥倫比亞記者格羅雷提供的一條消息,說是以色列的一個核專家瓦努努,将有關以色列擁有核武器的情報賣給了《倫敦泰晤士報》,同時該報還刊登了一張瓦努努的照片。更加糟糕的是,《星期日鏡報》還含沙射影地宣稱,瓦努努提供的那些材料的可靠性很值得懷疑。
當這個消息傳到瓦努努耳朵裡後,謝麗爾抓住時機,再次勸說瓦努努離開倫敦,并且威脅說,以後不管他走到英國的任何地方,英國人都會從照片上認出他并嘲笑他。與此同時,她買了一張去羅馬的飛機票,進一步逼瓦努努說,既然瓦努努一定不肯離開倫敦,那麼他倆的緣分就到此為止,她将于第二天飛到羅馬的姐姐家去。
陷入情海的瓦努努此時忘了一切,俯首聽從謝麗爾的安排。
9月30日,他向《倫敦泰晤士報》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一定要離開一段時間,并答應将于10月2日再返回倫敦。這樣,謝麗爾又替瓦努努買了一張去羅馬的雙程飛機票。
9月30日下午2點10分,瓦努努跟着謝麗爾登上了飛往羅馬的班機。當他們到達羅馬,并在謝麗爾的指引下進入“姐姐”家的大門後,早就等在那幢公寓裡的“摩薩德”人員立即從背後沖出,将瓦努努打昏過去,然後給他灌了迷藥……當他漸漸蘇醒過來時,發覺雙手已被緊綁住。随後,他被扔在一艘高速快艇上,就這樣,他被綁架回了以色列。
叛徒伏法,疑點猶存瓦努努被關入以色列的某監獄之後,與外界的一切聯系都被切斷了,有關他的消息幾乎不為人知。他試圖公開事件的真相,在一次乘車去法院出席聽證會時,他将雙手手掌貼在車窗上,手掌上的字馬上被記者們發現了。上面用英文寫着“我是于1986年9月30日在意大利的羅馬被劫持。當時我乘英國班機到羅馬……”。由于手掌面積有限,因而無法詳細說明事件的經過。雖然後來獲得了通信的權利,但受到嚴密的監視和檢查。在一個相當長的時期裡,他從監獄裡隻發出過兩封信。
1988年3月24日,以色列耶路撒冷地方法院再次秘密審訊瓦努努。迫于輿論的壓力,法庭接受了世界各國20名科學家聯名替瓦努努辯護的請求。這20名科學家中,有12人曾經榮獲諾貝爾獎。這20名著名科學家強調瓦努努是一位具有良知的科學家,他為自己曾經參與制造核武器而困擾、悔恨,因而精神上受到極大的折磨。而且,他決定将有關以色列核武器的秘密告訴輿論界,是為了擺脫精神上的苦悶和壓力——他是憑良心去做的。
瓦努努的辯護律師費爾德曼也為被告做了辯護。辯護律師認為,瓦努努将以色列擁有核武器的秘密在報紙上公開出去,是為了讓以色列人民警惕和防止核戰争。
1988年3月27日,法庭對瓦努努進行了宣判,法庭确認瓦努努犯了“叛國和間諜罪”,本應判處死刑,但是考慮到國際上20名著名科學家為其申辯,因此決定判處瓦努努18年有期徒刑。
瓦努努雖然于2004年獲釋,但是以色列政府禁止瓦努努離境并不允許他與任何外國人聯系,理由是他依然掌握着可以對以色列國家安全構成危害的機密信息。但世界上對瓦努努評價頗高,瓦努努曾多次獲諾貝爾和平獎提名,包括在2004年。至于女特工謝麗爾,她完成了任務後,就從此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她最後到底去了哪裡,我想應該是經過洗白,重新融入新的生活了。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