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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茲文化與佛教文化的碰撞

佛光在印度全境徐徐升起後,就開始光耀四方,向四境傳播,其中佛教北弘的路線先是于1世紀傳播到印度河上遊的古犍陀羅國境内,即今巴基斯坦西北部白沙瓦,塔克希拉及阿富汗一帶,進而穿越瓦罕峽谷長廊到達唐蔥嶺守捉所在的今塔什庫爾幹石頭城,轉道北上,到達今喀什地區,進而東傳龜茲。

佛教傳入龜茲,令其精神文化有了飛躍的發展。又逢名王白純即位,勵精圖治,與鸠摩羅什一起推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宗教改革,出現了輝耀中天的白氏王朝盛世。

白氏王朝

龜茲曆史悠久,早在公元前2世紀漢朝使臣張骞出使西域所帶回的西域三十六國名單中,龜茲國名就赫然在列,而且是同遊牧“行國”相區别的定居城邦之一。

龜茲初本臣屬匈奴,漢宣帝本始四年(前70)在位的龜茲王绛賓率先降漢,遂成為最早降漢的西域諸國之一,绛賓王統是載于史冊的第一個龜茲的地方王朝。

我國史書中明确記載,不僅西漢绛賓系王統,而且新朝之後待之而興的龜茲白氏王朝的都城一直在延城。龜茲新興的白氏王朝絕非绛賓系王統的曆史延續,而是操印歐系語言的西域賽人白氏家族創建的新王朝。

白氏王朝的創建不僅意味着龜茲王統的更易,而且伴随而來的是龜茲主體居民種族、語言的更易和龜茲經濟、文化水平的巨大飛躍。

龜茲白氏王朝的興起有兩個重要的階段:一是兩漢交替之際,确切地說應是王莽新朝時期,西域印歐人種的興起及其君臨城邦諸國;二是東漢建甯二年和德政變,佛教正式傳入龜茲之後,龜茲的生産、生活和精神文化都有了飛躍的發展。進入魏晉南北朝時期,龜茲出現了輝耀中天的白氏王朝盛世。

佛教初傳

佛教何時傳入龜茲,迄今未明。佛教初傳西域,于阗(今新疆和田)最早,其最初也是奉行小乘佛教,後大乘占據主導地位,成為中國大乘特别是華嚴宗的策源之一。

魏晉南北朝時期,龜茲佛教進入繁榮時期。龜茲佛教的發達是以雄厚的物質财富為後盾的,其中商業尤居主導地位。佛寺的巨大開支都由世俗富人施舍,國王、貴族和豪商則是最大的施主,龜茲寺院壁畫中就留有佛教施主出現的重要畫面。

蘇巴什佛寺

佛塔傳入西域後,形制漸起變化,西域流行的覆缽形的佛塔形制,已經與印度不同。傳至龜茲,更具本地的建築特色。蘇巴什東、西兩大寺的重要價值在于,這兩座佛寺扼守山口,遙控龜茲綠洲,除了具有佛教寺院的功能外,從其整體建築布局看,寺院北部靠山腳部分,似為衙府或駐軍建築。故蘇巴什佛寺,可能是一處集行政、軍事、宗教為一體的多功能建築群,或許就是著名的唐代雀離關所在地。

蘇巴什佛寺開辟了中國地面佛寺的新紀元,蘇巴什石窟寺及其禅窟則又開辟了中國集佛像崇拜、神窟苦行于一體的石窟新時代。這類佛教建築大都興建于南北朝時期,至多延續于隋唐時期。

克孜爾千佛洞

龜茲号稱石窟寺之國。克孜爾石窟寺是中國最古老的石窟寺,作為龜茲佛教藝術模式的傑出代表,其文化内涵博大精深,聞名遐迩。克孜爾是中國最早、新疆最大的石窟寺,屬于中國四大石窟之一,在世界範圍内也是屈指可數的大型石窟群之一。克孜爾石窟從始建到停建,前後大約經曆了6個多世紀。克孜爾現存大像窟8個,大像窟的開鑿,反映出龜茲佛教藝術對佛陀造像的崇高追求。

印度支提窟的主要特點是窟中央設塔柱,是将佛塔與石窟結合起來的新型紀念佛陀的建築。印度塔窟傳入龜茲地區後,根據龜茲佛教的理念,按說一切有部的佛陀觀,菩薩觀和涅槃觀,并結合龜茲山體岩石結構,創造了龜茲繁榮中心石窟,龜茲中心柱窟由三部分組成:前室、主室和後室。

中心石窟是印度塔窟傳入龜茲以後的變形,也可稱之為龜茲化的塔窟。它不僅對焉耆、高昌,而且對包括敦煌在内的河西石窟以及我國北方其他石窟都産生了重大影響。

鳳凰涅槃

随着安西大都護府移治明府城,地面佛寺也在今庫車、新和境内大量興建。明府城之北,就是規模僅次于克孜爾的龜茲第二大石窟寺群庫木吐喇石窟。庫木吐喇石窟最具有曆史價值的是,龜茲風洞窟與漢風洞窟咫尺相鄰。這個現象說明,唐代安西大都護府時期,當地諸民族和平相處,遵循各自信仰,這種部派佛教與大乘佛教并肩發展的情形堪稱佛教曆史上的奇觀。

然而,龜茲文明也遭受到了非常嚴重的破壞,秃黑魯帖木兒以武力強迫和金錢誘賂的方式推行伊斯蘭化,到處搗毀佛寺,佛像;著名古龜茲佛寺、石窟寺如昭怙厘大寺,克孜爾、庫木吐喇等石窟的毀滅都發生在這一時期。曾經輝耀中天的西域佛教已走完了其生命曆程。好在有一批批曆史學者不辭辛勞的考察與研究,現在大批古龜茲文及有關的資料更豐富了,有助于龜茲古文明的真實面貌一一被我們揭開,有助于我們了解古龜茲、研究古龜茲、保護古龜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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