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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微鏡下的大明》定檔,算學師揭露絹稅真相,利益集團相互博弈

網傳由潘安子執導,由原著作者馬伯庸改編的古裝曆史劇《顯微鏡下的大明之絲絹案》暫定0212播出。這個消息,馬伯庸之前也曾發動态透露過。原著主要由六個故事組成,都是作者查閱和參考了很多曆史真實事件後,以大衆能通俗易懂的方式叙述出來。這次暫定播出的《絲絹案》,某度上标注是十四集,某博上說是十二集。在如今快節奏的娛樂消費背景下,那些動則三四十集,甚至七八十集的古裝劇,已經不适合觀衆對劇集短小精悍的需求了。像《絲絹案》這樣十幾集的劇集體量,用短篇幅講好年代久遠的民間故事,是現在非常受觀衆歡迎的模式。

《絲絹案》是根據六案之一《學霸必須死——徽州絲絹案始末》改編的。算學天才帥嘉谟(張若昀 飾)。他文采不出衆,武功也不了得。雖然他數學好,但是沒有這方面的官職。他想要出人頭地,隻能用自己善于記憶數字和計算數據的優勢,謀個在衙門記賬/管賬的差事。因此他整天翻閱縣衙的各類與數字有關的書籍和賬簿,為的是積累經驗和查找缺漏。在縣衙稅薄中,他意外發現歙縣一個曆史遺留問題。該縣竟然承擔了周圍五縣此前百餘年絲絹的稅負。金華縣知府黃凝道(高亞麟 飾)認為此事可助力自己飛黃騰達,所以暗中大力支持帥嘉谟上訪。

帥嘉谟以《絲絹全書》上面也寫着“三千五百三十”為基礎,開啟揭露絹稅真相,跟五縣及相關利益集團博弈的驚心動魄的鬥争。從縣衙到府衙,再到更高的行政單位。作為平民的帥嘉谟想撥亂反正,難度不亞于登天。沒有任何背景和靠山的他,在糾正錯誤的過程中屢屢遇險,幾次差點小命不保,他屢戰屢敗,越挫越勇。而跟絲絹稅有關聯的各方利益集團,一方面合力阻止和打壓帥嘉谟,希望他能停止糾錯和上訪。一方面利益集團間各自勾心鬥角,拼命往其它幾方身上潑髒水,并想方設法讓自己所在的利益集團與此時撇清關系。帥嘉谟一度逃到山裡。

在帥嘉谟與利益集團作鬥争的時候,火腿鋪老闆娘豐碧玉(戚薇 飾)給了帥嘉谟很多支持,既包括物質上的,也包括精神上的。她的弟弟豐寶玉(費啟鳴 飾)作為帥嘉谟的發小,又是帥嘉谟的生死之交,也是從始至終堅定的站在帥嘉谟的身邊。程任卿(王陽 飾)是金華府蘭息縣著名的抗辯狀師。最初他被金華府最有威望的官宦(代表五縣地主鄉紳)範淵(吳剛 飾)雇傭來專門對付帥嘉谟。因為程任卿不僅是一位在抗辯時論點鮮明邏輯缜密的人,還是一個重視公正想為民做事的人,所以他後來跟帥嘉谟化敵為友,兩人合作,聯手向朝廷請求減輕賦稅。

除了以上這六個人物,見證了《絲絹案》的全過程。在歙縣很多本地鄉紳的暗中支持下,在金華府黃凝道的暗中默許下,帥嘉谟越過徽州府,直接把此時告到應天府海瑞面前。雖然海瑞以及很多官員都支持帥嘉谟,但海瑞被突然調任,讓此事被擱置。帥嘉谟繼續上告,其它五縣繼續阻撓和追殺,帥嘉谟被逼得帶全家躲進山裡。六年後,上級要求重查此案,帥嘉谟也正式複出。朝廷中有出自歙縣的戶部尚書(專管稅收)加入支持隊伍,歙縣各級鄉紳繼續支持,絲絹案馬上要見到曙光。可其它五縣的百姓反對并發生暴力事件,導緻徽州控制不住事态發展。

在絲絹案中可以看到樸實百姓的簡單訴求,隻求在稅收上公平對待。被多征收了幾百年稅的歙縣人要求得到補償,其它五縣的人因為今後占不到便宜了(便宜都被官府占了)要求重新劃分稅收。那些獲利的官宦地主鄉紳不甘心之後多交稅。那些在任的官員又要政績又不想得罪以官宦為代表的利益集團,隻想繼續壓榨百姓,實在不行就采取“和稀泥”的平衡之術。其實八千多匹絲絹對于一個徽州來說不算多,平均分配下去到每個縣,這個負擔都沒問題。錯在可一個縣薅羊毛。早點用徽州自己的小金庫補上窟窿就沒事兒了,一拖再拖,最後牽涉到宰相大人。

稅收問題從歙縣間接捅到朝廷,從地方縣鬧到國家檔案庫,把戶部尚書、當朝宰相都卷入其中,還引發了民亂,動搖了政壇。原本以為隻是由五縣鄉宦主導的利益集團,竟然演變成百官都牽涉其中的利益集團。由此可以看出,看似不起眼兒的稅收,其實是國家經濟的基石和命脈,絕不能有任何差錯。一個基層的算學師帥嘉谟,憑借找尋真相的決心,在衆多正義人士和百姓的支持下,以一己之力讓多方利益集團在相互博弈中,露出狡猾的真面目。捍衛了歙縣利益和自身尊嚴。十幾集的劇情,不僅節奏緊湊,還幫觀衆了解了那段曆史,能引發深深的思考。

我結尾處也簡單把其餘五個案例寫出來。1.關于企業動遷和重建問題的《筆與灰的抉擇——婺源龍脈保衛戰》,跟保衛風水有關。2.關于争奪寺廟所屬權的問題《誰動了我的祖廟——楊幹院律政風雲》,跟當時推行認祖歸宗有關。3.關于人口和财産登記利弊及真實性問題的《天下透明——大明第一檔案庫的前世今生》,跟戶籍政策有關。4.關于地方官吏受賄并欺壓無權無勢百姓問題的《胥吏的盛宴——彭縣小吏舞弊案》,跟地方自主招收臨時工(監管疏忽/素質參差不齊)有關。5.關于錦衣衛和大理寺間邪惡與正義博弈的《正統年間的四條冤魂》的故事,正義的大理寺竟然輸了,制造多宗冤案的錦衣衛竟然赢了。氣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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