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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雅屠夫”被徹查,更多醜聞曝光,人若失去信仰與牲畜何異!

文丨 優寶

無病按有病醫,有病按重病醫,常見病按癌症醫。 近日,在國内三甲醫院裡排得上名号的中南大學湘雅二醫院就出了這麼一個大夫, 劉翔峰

所有圖源:人民日報、新華社、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等 其人身居醫院急救中心副主任的高位,不僅嚴格貫徹了上面那些話,還做出了更多駭人聽聞、喪心病狂的事情。 如果不是一次意外翻車被人曝光了出來,我們至今仍不敢想象,一個醫生能夠道德敗壞到何等地步。

一見劉大夫誤終身 今年6月份,一封舉報信被發布到了網上,舉報者是一位52歲張姓老者的女兒。 她父親至今每天身上都要挂着一個“屎袋”,生活很不方便,還不時感覺尊嚴受到了侮辱。 張老便是被劉翔峰“禍害”的衆多病人之一。 他因患直腸腫瘤到位于長沙的中南大學湘雅二醫院治療,見到了院内“鼎鼎大名、醫術超群”的劉副主任。

劉僅用手指簡單探查後便一臉凝重地說道: “有腫塊,必須進行肛門改道手術!” 肛門改道手術也稱“直腸造瘘術”,就是不從肛門排便,人工弄一個體外導流管,大便從管子裡排出來。 張老女兒也是從事醫療行業的,她知道一旦“改道”可就再也改不回去了。 為了父親之後的生活,她托人将腸鏡的檢測結果拿給上海的醫生朋友看,對方告訴她: “你父親的腫瘤距肛門8-12厘米,沒必要改道。” 女兒又回到湘雅繼續溝通,看能否換一種手術方案,沒想到她隻問了一句便惹惱了劉翔峰: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如果不做就不要在這治了!” 接着他不再理會女兒,轉而向張老施壓: “後果很嚴重,不做改道,可能命就保不住了!” 最終被吓怕的老人選擇接受手術方案。

7月10日,等在手術室門外的家屬們又收到一個“噩耗”,手術進行到一半時劉翔峰推門而出: “你父親的膀胱和前列腺也有問題,需要切除。” 女兒瞬間傻了眼,憑直覺她感到事有蹊跷,便搪塞了過去,讓劉翔峰先把改道手術做完。 術後劉又找到了他們,要求在住院部二樓的一個小屋裡購買一種“營養粉”。

不能報銷,隻能自費,而且價格非常昂貴,一盒90克便要500元。 可這粉女兒很眼熟,就是一種蛋白粉固體飲料,甚至連保健品都算不上,外面的售價5000克一桶隻需350元。 但張老覺得既然是醫生指定的,肯定和外面有所不同,命比錢重要,一咬牙便花了6000多元買粉。 住院前前後後花光了張老十幾萬的“棺材本”,出院回到家後女兒越想越不對,于是将經曆放到了網上,沒想到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網上大量出現針對劉翔峰的舉報,目前尚未确定真僞,但哪怕有半件是真的,也足夠駭人聽聞:

一份舉報内容稱,他爸最開始隻是想化驗看看有沒有癌症,結果劉翔峰二話不說直接讓把胰腺和脾髒切了,切完之後發現沒有癌細胞。 一份舉報内容稱,他看到一個小姑娘腸胃出了問題到醫院就診,劉翔峰說她是腸梗塞。 切開肚子後探查發現裡面那個硬硬的東西居然隻是大便,反複探查也沒發現其他問題。 為了不讓自己背責任,劉翔峰随便切除了小姑娘一段正常的腸子,對家屬硬說這個是腸梗塞。

一份舉報内容稱,劉翔峰酷愛讓病人做“機器人手術”,因為不但收費高昂,還曾以“用機器人進行手術臨床突破3000例”作為當地政績彙報上去。 一份舉報内容稱,劉翔峰拿其他病人的結石來冒充自己手術病人,拿别人的血擦在自己白大褂上,和家屬說是病人大出血,要緊急用昂貴的止血藥,騙家屬付費。

一份舉報内容稱,她61歲的愛人比張老更慘,先是因為膽囊結石和膽囊炎被切掉了整個膽囊,并施以膽總管T管引流術引流膽汁。 但在拔管時,劉翔峰指定他們去嶽陽一家醫院拔管,否則不給拔,并讓準備一萬五千元的拔管費用,而正常的拔管費用隻要差不多一千多塊錢。” 一切依了他後,又被告知膽囊手術中出現了并發症,導緻肺部感染。 眼見一個多年前就曾得過的膽囊結石越病越厲害,妻子多方托人想要轉院,結果人家一聽是劉翔峰的病人全都拒收了。

同院也有兩份内部舉報稱,在院内輪值時跟過劉翔峰,他習慣性對病人病情誇大,總愛把“死了”、“沒救了”之類的話挂在嘴邊。 隻要稍微有點異物傾向,管你是不是腫瘤,一律按腫瘤來處理,先給你開個化療再說。 之前的那些舉報内容基本屬實,很多同僚都曾親眼見證過類似的案例。


一時間,輿論呈井噴式爆發,而湘雅院方最開始隻是對劉翔峰做出了停止其處方權及手術權限的處理,随後又開始進一步調查。 而這些社會輿論也終于引起了國家震怒,中央紀檢委公開表示一定要對劉翔峰一事徹查到底!

我們從未可知,還有多少個劉屠夫 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站于8月28日發文《堅決維護醫療領域風清氣正》,其中有這麼一段,頗有些耐人尋味:

從網絡曝光相關輿情,到中南大學湘雅二醫院通報“停止劉翔峰工作”、“初步調查發現,劉翔峰在醫療過程中存在不規範行為”。 再到湖南省衛生健康委、中南大學成立聯合調查組開展調查,長沙市監委介入調查,“發現劉翔峰涉嫌嚴重違法”,調查步步深入。 公衆期待有關部門一查到底,不僅查清劉翔峰違反醫德醫風的問題,更要查清其涉嫌嚴重違法的問題。 不僅查清劉翔峰本人的問題,更要查清有沒有監管失職失責,利益輸送、合夥謀利的問題。 從這段話中不難看出,劉醫生不過是利益鍊條下層的執行者,恐怕他在獄中還要替自己喊冤。 那些灰色收入他又占不到大頭(也未必),真正實打實落在手裡的不過是私吞那些實習醫生每天50塊錢的值班費,哄騙他們為自己做實驗、寫論文; 以及在全體投出反對票的情況下依然成功被領導保舉成為入黨候選人; 在一沒能力、二沒資曆的情況下一路高升至湖南省創傷急救中心副主任。

這些年,不論是病人家屬還是同醫院、同科室的醫護都曾舉報過劉翔峰,但所有的舉報材料,都石沉大海…… 這裡面有一半是依賴了他前嶽父——原湖南省人民醫院院長屈全福的關系。 然而在2005年11月,屈全福因在工程發包、醫院使用氯化鈉注射液、食堂發包、物業發包、購買醫療儀器、幹部任用等方面,利用職務便利,受賄人民币超過百萬。 見嶽父被刑拘落馬,劉翔峰立馬選擇與妻子離婚劃清界限,轉頭又投靠了其他“大腿”。 湘雅不過是整個醫療産業鍊的冰山一角。 此前網絡上就曾曝光過一張醫院内部培訓時的PPT方案圖片,其中明目張膽地寫着:

怎麼讓病人長期留下來,怎麼讓病人給我們排隊交錢。 醫者仁心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充滿了銅臭味,動手術前給主刀醫生封個大紅包已經成為了一種約定俗成、見怪不怪的現象。 醫生的信仰在被逐漸舍棄,我們的三觀也在慢慢扭曲。 對于醫生而言,他們的信仰本該來自希波克拉底的誓詞,來自白求恩、南丁格爾這樣的醫者先輩。 對于孩子而言,他們的信仰本該來自原生家庭,來自人生的第一位導師——身為父母的我們。


錯誤的信仰,終将使人走向毀滅 并不是隻有宗教才叫做信仰。 有位叫M·斯科特·派克的心理醫生曾說過: 人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對人生的認識和了解就屬于信仰的範疇。

每個人的信仰都來自于其生活過的文化環境。 再具體一點說就是,每個人形成信仰的基本因素來自原生家庭的成長環境。 我們的父母是我們信仰的培植者。 當我們還是一個孩童時,我們最直接的學習和模仿對象就是我們身邊的養育者。 學習内容不僅是如何與人溝通、夫妻如何相處,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價值觀,我們對這個世界本質和規律的看法也都來自父母。 家庭中的見聞和感受,讓每個人形成了對這個世界獨特的觀點,形成了我們最初的信仰。 這信仰雖來自父母,卻未必會與父母相同。


派克曾在他的著作中例舉了一個來訪者的親身經曆: 斯圖爾特是一位出色的企業工程師。 他的事業一帆風順,家庭和睦,可以稱得上是理想的丈夫和父親。 但到了50多歲時,他突然開始極度消沉,覺得自己毫無價值,甚至還曾兩度自殺未遂。 派克發現這并不是什麼抑郁症,而是因為信仰崩塌。 在接受心理治療時,斯圖爾特聊起了自己做過的一個關于童年的夢。 他說夢裡一個曾經約過會的女孩的父親想要割斷他的喉嚨。 派克對他說: “我想你的潛意識中,可能有一部分是信仰上帝的---你信仰的是個可怕的,想割别人喉嚨的上帝。” 這讓斯圖爾特感到非常奇怪,他的父親是一個牧師,母親也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可他卻是個标準的無神論者。 “我隻相信看得見,摸得着的東西。” 但派克告訴他,他的潛意識世界已經被邪惡的勢力操控,它想割開他的喉嚨,任何冒犯或者錯誤的行為,都會遭到最嚴厲的懲罰。 放在現實中講,他隻是偷偷親吻過那個女孩,但是潛意識裡自己給自己的懲罰竟然是割斷喉嚨。 而他之所以會有這樣大的負罪感,便是源自他提到的童年,他的童年非常痛苦。 “我幾乎天天挨打。皮帶,木闆,掃把,都是父母教訓我的工具。不管做錯什麼,我都會挨打。 他們還說,每天打我一頓,可以讓我的身體更健康,而且能促進我的道德修養。” 斯圖爾特還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小心謹慎,可能還會被父母威脅要掐死他,或割斷他的喉嚨。 這時,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問題的根源在哪裡了。 要想建立與現實相适應的信仰,人類需要不斷地學習,增進對世界的認識。 需要突破自我界限,涉足更廣闊的領域,修正我們的人生地圖。 對于斯圖爾特這種唯物主義的人,他最需要的是用對科學的信仰來代替對父母的信仰。 科學的信仰,可以幫助他從實際出發,采用現實的經驗和曆史的教訓去認識世界,更新人生觀與世界觀。 可并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應該發生的年紀,自發走到這一步,很多人的信仰早就被金錢與權力帶歪了,或者依舊沉溺在父母的陰影當中。 信仰會産生與之相應的欲望,而我們的潛意識又會對那些錯誤的信仰心生憤怒。 當我們的内心在這兩者不斷交替與沖擊之下,做事便會越發偏激、狂悖。 最終,善者傷害自己,惡者傷害他人。 最有活力,最适合每一個人的信仰,應該是從自己親身生活與工作的經驗及認識中産生的。 經由自己不斷地質疑,挑戰,檢驗的信仰,才是屬于每一個人最好的信仰。 如此做人,才不會輕易失去底線。 願每個孩子都可以得到善意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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