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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盡,水逝驚鴻去

圖文/網絡 整理/大連人的圖書館

『如花美眷,怎敵過似水流年』風漸寒涼,水亦漸漸瘦去。恍眼間,竟是秋盡了。憶起去年此時,又别是一番境味。眉間,心上,那些細小淺淺的紋理,都是一抹時光烙下的印痕。歲月,寂然無聲,把所有的喧嘩都沉澱了去。光陰的手指,不經意間便把容顔雕刻成一朵滄桑的落花。滄桑的不僅僅是容顔,還有一雙眸裡的波光,一顆日漸貧窮的魂靈。

似水流年,竟如滔滔江水,一路奔赴而去。而我總是等不到心靈一起上路,即使心底裝着一座城,卻是空的。陽光再暖,暖不了心底湧出的涼意。溫言軟語再柔,卻柔軟不了那些矗立在風中的棱角。記憶的眼睛裡,似乎總有一抹身影若即若離,搖晃起誰凜然卻又清晰的顔。那該是一種隐忍的疼,即便隔着一段天涯,總有一根絲線在某個時候輕輕一扯,便扯出一片淋漓的哀怨。

這個秋天,仿佛找不到心的坐标,又或許是縱容着自己不去想起,就這樣懶散的随着每天重複的路線,走過了一天又一天。第一次遺忘了秋的樣子,遺忘了秋的靜美,秋的高遠,秋的淡泊。待得蓦然驚覺時,秋陽已遠,秋色已老,秋韻隻餘了一縷将盡的清殘。隻覺得唯一能做的事,在更替的日夜間,守着一天天老去的容顔,在生活的瑣碎中越發寡言。心如止水,或無語的守望,都是沉至靈魂深處的孤寂。

有一些無需記住的斷章,暈成一枚月亮四周的光華,漸漸淡了開去。還有一些人,一些事,也便在那婉轉水流的低吟裡,輕漾微瀾。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驚起自己心底深處的倦怠,又仿佛曾經的一切已被流年裡的風雨聲淘盡了,隻餘了唇畔微微的喘息。從晨起至暮色低沉,從陽光明麗至雨落潇潇,一雙暗淡的眼眸,再尋不到一絲昔時的靈動與生機。沉默,疏離,安然于此。象是在眠去,又象是在蟄伏。又或許在希冀着什麼,靈魂再次醒來的瞬間,會有那朵微笑的花,如心燈一盞,盛放于眼前。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文依稀中,還記着去年初遇的那份美好。宛如那句,“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那時便明了,你的出現,恰如尋到遺失很久的一卷狂草潑墨。萬千人裡,隻見了你。所謂傳奇,不必是傾城傾國,所謂歡喜,不必是大起大落。而你,如一聲響徹在整個天宇的驚雷。隻一聲,便令我驚住了吧。那一刹,如此快意輕狂,不羁張揚。我總說,遇見是一場驚喜,是一種幸福,是無可抑制的沉迷;是一份刻在骨子裡的貪戀。心底生出的溫柔如此百轉千回,輕盈于懷。也許有一種遇見,一生隻得一次,所以才會讓這份感覺驚得自己亂了浮生。後來我終于明白,原來你我的相遇隻适合銘記在魂靈底處,在經年以後那卷暈黃的宣紙裡,寂靜的回味,而不宜放任自己尋着那氣息依偎而去。

也許是冥冥中的定數,再美好也難免怅然,再歡喜也難免心酸。世間事莫不如此,樂極便會生出悲涼來,喜極便會怆然涕下。我亦如此,掬着那一份宿緣,似是掬起一朵開得虔誠的花,置于靈魂之上,隻怕一個不小心而折了她脆弱的莖蔓。

三寸素心,一方絲帕,描摹不了彼時的起伏輾轉。倘若一生的遇見,隻為你而落下最美而又最凄涼的殇,那又如何?甘之若饴,始終是我的姿态。你懂亦或不懂,知或者不知,喜亦或不喜,我一直會在某個角落,輕揚眉宇,靜默着祝福。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煙寒水澈,月冷香銷,知曉你病情漸複轉好。仿佛見秋盡的光色,竟是明媚如春,彼時所有的擔憂都化為沉默中的祈願。所謂生命無常,誰的掌心又能握得住永遠?倘若這一次相識,換得一程懂得與相知,即便亂了浮生又怎樣?一念起,萬水千山,隻覺此生無憾。

隻是相遇的流光再旖旎,終究還餘了一絲罅隙的蒼涼。拈起一朵梧葉,這凋零的葉,竟是脈絡明朗,色澤金黃,似乎因西風斂了幾許薄愁。一眼蕭瑟,一眼離情,左手是曾經寫下的清歡,右手是你給予的一場繁盛,清歡也好,繁盛也罷,終究都會回歸于一個詞裡,那個詞叫做滄海桑田。

倘若文字可以取暖,可以越過那些潋滟的波光,溫柔了你的眼。我隻想把所有關于你的那一章節,繡成一帛錦文。隻為這一阕未曾吟完的輕歌,隻為這一次前世因果的流轉。如果相離隻是一種必然,我會一直安靜的站在紅塵最深處。懷念亦或遺忘,前進或者後退,遠遠的遙望又何嘗不是痛并快樂的守候。即便窮其心力,也當信步而行。因為我想許下一生僅有的一次願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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