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于血尿的思辨
學生:我父親原來有血尿。
郭老:血尿,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這個你得看病人了,這個血尿絕對不能說100%是一個病。你看熱結膀胱,尿了一泡血尿,好了病了,知道這個事吧?說少腹急結,小肚子疼,挺硬的,小便不利,一看有瘀血的現象,桃核承氣湯吃了就尿血,尿出來了就好了。血尿是病嗎?婦人熱入血室,經水時來或經水時斷,血自下,也是尿血,有時候是尿血,有時候不是尿血,下部出血出來就好了。這個要思辨,尿裡有血要思辨。
春天有人給我個膏藥,這個周邊抹的挺黏的那個東西,是個化學物質啊。
我怕蚊子咬,蚊子咬得腿上後來腫了,有一個斑感染了,他說一貼上就好了,我那麼一貼,可要命了。一下子我的腿就腫了,後悔來不及了,腫那麼粗了,又疼又癢路也走不了,我就這麼着上的南通,回來受不了了。我趕緊吃藥,吃了一副藥就是大黃牡丹皮。我吃了以後,早晨尿血,大便也是黑的,一看也是血尿了,一次血尿,腿不腫了。尿血不是說就是病,得看什麼情況才能說是病不是病,不要一見血尿就治,得調查清楚了。尿崩這個病和糖尿病是一個病,糖尿病是胰島分泌障礙,而尿崩是腦垂體後葉素分泌得太多了。那個是分泌胰島素太少了,都是多食、多飲、多尿,尿崩是血沒糖、尿沒糖,而糖尿病是尿有糖,一張方子就行,治糖尿病的生化湯就能治尿崩。
學生:師父,你剛才說的那個老年性遺尿是哪一個方子?這個老年遺尿,就是得了中風以後出現了中風後遺症,出現遺尿的比較多。
郭老:這個不是這個方子,這個是單說的遺尿。中風後遺症的遺尿呢,生化湯、化脂湯都可以。如果比較肥胖的,用化脂湯。身體體重和身高基本上平衡的,吃生化湯配強生粥,就解決問題。
學生:還有一個就是兒童的遺尿,就是兒童睡眠覺醒障礙綜合症,就是喊不醒,拍醒了咣當一聲又睡了,就是那種遺尿。
郭老:就是尿炕,對,是尿炕連藥也不用吃,我說給你,關元、腎俞,針刺或者是指針,就好了。小孩有結婚了還尿床的,天天尿,笑什麼呀,你不信呢,我見過好幾個呢。結婚的大閨女,頭一天尿炕了,第二天又尿了,天天尿,這個礙不着,治治就好了。從小時候尿炕,一尿尿到了20幾歲,她就沒有治過,你說邪門不?到後來大了,姑娘大了不願意治了,老覺得一說就怪害羞的,甯願天天尿也不願意去治。繼續提問題吧。
學生:我問一個問題,就是你講的那個止血的,就是那個艾葉炭,在止血當中效果非常好。艾葉炭,你講的那個就是止血在于通血,想問問炭止血的機理是什麼?就是包括艾葉炭、幹姜炭、大黃炭,在止血功能當中,這三個有什麼樣的區别和功效?
郭老:你說止什麼血?是上部?
學生:下部止血。
二、止血的方劑“十灰散”是對抗用藥郭老:婦科的下部啊。我首先說這個止血,我是不用炭劑的,我是不用炭劑止血的,把藥炒成炭去止血我是不用的。這個炭劑止血,有一個典型的代表方子,叫十灰散。這個方子是個止血的方子,十味中藥都炒成炭,這純粹是一個止血的方子。這個思想是對抗的。這個方子能止血嗎?能是能,但要知道是有的時候能、有的時候不能。什麼時候不能啊?第一,多數是不能的,收縮血管,縮短血凝時間,要能,它也能。它要能,那個也能。如果是因為血液有不通才出血,就不能。我說一個典型的東西,高血壓和腦血管病的腦出血,是不是要止血?現在醫學是不是要止血?是不是?
學生:對。
三、腦出血要用通血的方子才能成功
郭老:要止血,有成功的沒有?有,成功的這個不止也能成功。有不成功的沒有?沒有,是嗎?不成功的是多數。不成功的這個要是不止血,我看啊比止還好。我治這個病,腦血栓,就是栓塞,我是用通血的方子。腦出血,我也用通血的方子,都是成功的。你從這個現象考慮,這個出血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沒有人說過,有說是高血壓造成的。高血壓怎麼造成出血的?有的造成栓塞而這一個就造成出血呢?這個是什麼原因?回答不了了?不信問問他們那些大教授二教授們,他們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通血可以治腦出血呢?他們回答不了。我就解釋這一點,凡是出血都是前邊塞住之後,這塊兒出血的。前邊塞住了,心髒繼續給壓力,血管承受不了,破了,出血了。還塞着呢,後面出血了,前面還塞着呢!這個時候用止血的藥,要縮短凝血時間,要收縮血管,就給破損出血的這個血管了增加壓力,就繼續出血。所以我說越止越出,不行不止,不塞不流。聽明白了沒有?我都解釋了,我用通血的方子能治好,也解釋了他用止血的方子治不好,就是這麼簡單。我從來都是一個方子,這是人家瞧不起我的地方,恰恰是我成功的地方。有人說我:“他呀,别聽别人瞎吹,淨給他吹,他就那麼一張方子,誰來也是那一張方子。”這是别人诟病我,我聽到了,我不但沒有不舒服,還特别的舒服,特别的開心。頭一個說我的,一句話讓我頭上像挨了一棍子一樣。是誰?我忘了那個人叫什麼,在哪兒我還記得,在天橋。那是誰組織了一個演講,張XX,在我說完了以後,有一位女士立時就站起來說,莊子說了大道至簡。哎呀,我立時對她刮目相看,她反應特别快,特别的準确,我聽了特别的舒服,這是頭一個說大道至簡的呀!你們聽清楚了沒有?一張方子又治血栓還治出血,實際上是治什麼啊?是治病!不是治出血與血栓。出血與血栓,病沒在血上,在哪兒呢?在血管裡頭的脂肪。這個脂肪一溶解一轉化,血管裡的脂肪清除了,血流過去了,血該怎麼走就怎麼走,按照它原來的生态線路走去了,那病不就好了嗎?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那個印象,有一次一個人,第一次生産做剖腹産,在給她做麻醉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着把頸椎這兒給傷害了,她生孩子生下來卻高位截癱了,一下子這一家人傻了。有人記得這個病例不?
學生:聽說過。
郭老:聽說過啊,記得這個人不?
學生:我們沒有見過。
郭老:在座的有見過的沒有?她來了兩次,第一次哭哭啼啼地說這個事。我說幹嘛好好的要剖腹産?一個女人生下來自然就是到世間來生孩子的,千萬年都是這樣的生孩子,怎麼到你這兒就得拉肚子?我說這次好了以後别再剖腹了,讓大家别再剖腹了,要知道這是違反生命規律的行為呀!她說給治治吧,我說沒有治過,頭一回呀,試試看吧。我開了一個什麼方子?就是這麼張方子,治腦出血還治腦血栓的,就是這麼一張方子。她問這張方子治這個啊,我說你别着急,你還沒有吃呢,吃了再說吧。跟我說這個話的人現在就在這兒。她說吃了不就晚了嗎,我說什麼晚了哇,她說吃了還能掏出來嗎,我說幹嘛要掏出來。我讓她吃了看看哪,不用掏出來。過了有幾天,絕對不超過一個星期,又有人來了。誰來了?她姐姐、她媽媽,還有她愛人一夥子來了,來感謝我了。她媽說她這個孩子出院了,我說哪一個孩子,她說就是剖腹産的那個,那個癱了的出院了,我說怎麼着出院了,她說走出去的呗。
這怎麼解釋?這個病到底是一個什麼病?給藥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知道她是做麻醉的時候,使一個大針在這個椎體這兒,注藥時可能紮傷了哪個地方,可能就是出血了,弄了一大塊淤血在那裡。你想想那一大塊淤血,造成了什麼結果?整個的這個椎體神經被擠着了,被壓迫着。這一通血淤血被吸收了,流走了,壓力沒有了,就這麼通了。這就是中醫治療,非常的簡單。後來我就想,簡單的和複雜的,如果都能好病,你說是簡單好還是複雜好呢?我還說過,這個活血通血治的病太多了太多了。這個就說到這兒吧,你那個提法是個什麼提法?
學生:我提的就是炭止血的功效,炭止血。
郭老:如果要用止血的方子,絕對治不了這些病。這個止血的方子要治什麼病?比如說創傷出血,絕對是要止血的。我們可以有很多的方法幫它止血,吃藥這個是最慢的,最不可取的那一種,而最快的就是三七粉,就是雲南白藥。還可以用别的方法幫它,如果說動脈大血管破了,可以壓迫一下,上好了藥以後藥跟血一凝結,再把這個壓力撤走了,它也就不出了。或者是把藥上了以後就綁起來了,待一會兒,我看用上十分鐘,這個白藥或者三七粉,就和血液凝結在一起了,緊緊地粘在你的這個皮肉上了,血出不來了,就在血管裡流走了,流流流流回歸了生态循環,這兒就愈合了。
對内部的出血,絕大多數的病,是需要以通來止血的。你看着是通,但别認為就通這個破的地方。不是的,而是周身的血管都通,是這個循環通暢,血不是非從這兒流不可。這個全身的血管一通暢,壓力就減低了,減低了以後本能系統自己止血的機制就發揮作用了。但是,一般的下醫就是知道對抗,就會用止血。
頭一個用十灰散,知道十灰散嗎?
學生:知道。
郭老:用過沒有?
學生:沒有單獨用過這個方子,但是用過炭藥,效果也不好。
郭老:對,止血的效果是不會很好的。
學生:也就是說是不是下部的出血,多半是因為先塞住了後來才出血的,多半的下部出血是這個機理?
郭老:不是下部,上部、下部最好說一個具體的病。
四、慢性腎炎的血尿
學生:對于那種慢性腎炎,那些有血尿的是不是這種情況?
郭老:慢性腎炎的血尿不是,它屬于腎功能被破壞。這個腎像一個篩子一樣,這個比喻不一定正确,或者說像一個過濾器一樣,過濾。過什麼濾?把有害的東西篩下去濾下去,把有用的東西或是自己的東西讓它漏不下去。和大腸一樣,它就是一個排異的道路。你看《内經》說的那個三焦,有人這麼描述,“上焦如霧、中焦如漚、下焦如渎”。渎是什麼啊?就是下水道,就是渎。這不是排異的東西嗎?這個中焦,是把東西好像有一個産生酶和交接這麼一個過程,把一些有機物質讓它腐化了。你看咱們不是說的這個消化和代謝系統嗎?相連着的就是一個下水道,這邊就是一個清除垃圾的垃圾道,液體的,固體的,還有氣體的都從這兒走。氣體的,有毒的氣體,有害的液體,有害的固體物,都是生命過程當中的廢棄物。就像城市裡頭的一些廢棄物,液體的、固體的、氣體的,都要排出去。不排出去不行啊,沒地方放了,城市遠遠不如一個人的設施完美,不但是完美,還是智慧,是神奇,是這三個東西合成了一個,在大自然裡頭了誰也比不上。
政治家找了一部分模仿模仿,出現了一個國家制度;軍事家模仿了一點,用于戰争,保衛自己;醫學家看出來的多一些,所以能保護一個生命。哪些人不會保護生命呢?必定是不懂生命的人。什麼是生命?生命就是生存本能的活動,這叫生命。要不了解這個,就不知道怎麼對待這個生命。你要了解生命,才能完善生命。錢學森在20年以前就說了,科學,最終的科學是生命科學,現在全世界都有了這個共同的認識。什麼是生命科學?人們都覺得自個兒是生命科學,是嗎?人家說了這個藥品是生物制藥,都挂上個大牌子生物制藥。哪個是生物制藥?什麼叫生物制藥?有好多問題都沒有界定,都沒說明白。哪個藥是生物藥啊?恰恰中醫都是生物藥。既然是生物藥還制什麼?難道生物是制出來的嗎?他實際是用生物制成了化學藥,這樣說倒差不多。你生物制藥使的物質是生物的,但是你加進去的是化學物質,制出來的就不是生物了。從山上割下來的草,曬幹了,切碎了,煮煮喝,這才是純生物的。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