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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亞洲第一大學,名氣不如清北複交,卻培養出200多位院士

華春瑩的母校,

隐匿于時代喧嚣中的文化聖地。

在中國高校江湖裡,有一所學校一直被低估了。

論名氣,它不如“清北複交”,卻先後培養出了200多位兩院院士、6位“兩彈一星”元勳、3位聯合國副秘書長。

論财力,它更比不上浙大、中大等土豪,卻坐擁全國藏書量前三的高校圖書館、國内唯一的天文學一級重點學科、全國頂尖的信息管理學科……

以及“兩彈一星”工程、中國第一艘核潛艇、世界最大的水利發電工程、全球首次人工合成結晶牛胰島素、首張黑洞照片……

從陸地到海洋,從天空到宇宙,一個個大國重器、超級工程,都離不開它的身影。

它一直被低估,卻從未被超越。

它就是華春瑩、楊潔篪的母校——南京大學。

圖 | 源于南京大學宣傳片

大部分南大學子,也許都有過這樣的經曆:

過年回家,親戚問:“你在哪個大學讀書啊?”

答:“南京大學。”

于是下一個問題就來了:“南京哪個大學?”

答:“就南京大學。”

接着就會有人問:“是幾本啊?”

此時南大學子便會嘴角微微翹起,意味深長道:“500本。”

這當然是南大學子的自我調侃了。

其實是因為南大信紙上,腳注那裡都印着“500本”,久而久之也就玩成了梗。

知乎上一位南大博士曾分享過自己的親身經曆:

我原本在東北某211讀研,臨近畢業季時,一個同學問我畢業去哪,我說去南大讀博,他說:“厲害啊,南開今年真不好考……”

好笑之餘,還有一點辛酸。

提起北大,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北京大學。

但你若說南大,腦子裡蹦出來的,是南開、南昌,還是南京?傻傻分不清。

事實上,南京大學向來都是中國高校圈裡的一股清流。

别的學校上熱搜,要麼是因為學術成果,要麼是因為知名大咖,而它靠的,是野豬。

2017年12月,南京大學仙林校區内驚現“野豬突襲”,火上了熱搜。

網友紛紛調侃:豬都成雙成對,可我卻還單着……

也不隻是野豬,在南大,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動物。

什麼貓啊鵝啊狐狸啊,那都隻是常規品種。

野豬、小鹿,才是南大的“超級明星”。

不過,想見“明星”隻能靠緣分,有些人直到離校也沒能一睹真容,倍感遺憾。

圖 | 今年5月,仙林校區内又現“急成電鹿”,網友戲稱:這是急着去做實驗嗎?

這些歡欣跳躍的動物們,也為南大赢得了一個“九鄉河動物園”的美稱。

如果你去南大逛一圈,那體驗估計就跟逛動物園差不多了,而且還不用門票,多劃算!

當然了,這要得益于南大足夠寬廣的校園面積,和絕對上佳的生态環境。

與鐘靈毓秀的金陵古都一樣,南大處處都散發着一種典雅而隽秀的古樸氣息。

圖 | 源于公衆号 南京大學 ©

青磚黛瓦,其上爬滿了常青藤,縫隙裡露出來的,滿是古樸而隽永的曆史韻味。

這就是它的地标建築——北大樓。

不用懷疑,南大的地标建築,就叫“北大樓”。

圖 | 源于公衆号 南京大學 ©

當然,與北京大學沒有半毛錢關系。這是1917年美國建築師司邁爾設計的一座鐘樓,現已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2002年南大百年校慶時,白發蒼蒼的餘光中先生回到母校,還深情朗誦了一首《鐘聲說》:

常青藤攀滿了北大樓

是藤呢還是浪子的離愁

是對北大樓綢缪的思念

整整,糾纏了五十年

……

矗立百餘年的北大樓,見證了南大的種種起伏,也看過了許許多多的人來人往。

和着餘光中的《鐘聲說》,氣韻雄渾,而不張揚。

圖12 | 南京大學© ——香雪海園

還有以蘇州香雪海為原型構建的“香雪海園”,小橋流水,廊腰慢回,别有一番韻味。

冬日雪後,踏雪尋梅、輕嗅芬芳,那是獨屬于南大學子的浪漫。

以及“中國最美高校圖書館”杜廈圖書館、拉貝故居、鼓樓天文台、夢川河……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隻要你走進南大,你都會感受到她的斑斓與多姿。

這是一所光靠顔值,便足以讓人沉淪的頂級大學。

可它卻偏偏不想靠顔值。

圖 | 杜廈圖書館

作為中國最頂級的高校之一,南大雖說不動聲色慣了,但若要比硬實力,那也完全沒在怕的。

2020年7月25日,由南京大學自主研發的“龍蝦眼X射線探測衛星”搭載長征四号乙運載火箭,在太原衛星發射中心成功發射入軌。

别看名字好像不太正經,但這可是顆實實在在的人造衛星。

當其他人還在望着夜空數星星的時候,南大學子都已經開始自己造星星了。

當然,這對南大來說也隻是常規操作,畢竟它可是被譽為天文學界的“黃埔軍校”。

2020年7月23日,我國首次火星探測任務“天問一号”探測器成功發射,參與任務的人員中,不少都是畢業于南大。

再往前一年,2019年4月,全球史上首張黑洞照片亮相,幕後也有兩位學者來自南大。

國内獨一無二的天文學一級重點學科、中國第一座太陽塔、國内高校唯一的天文學科目教育部重點實驗室……在天文學領域,南大是毋庸置疑的國内第一。

仰觀蒼穹,俯瞰大地。對于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南大也同樣愛得深沉。

在自然科學領域,更是堪稱一枝獨秀。

它的地質學系在多輪學科評估中,始終名列前茅,甚至打造了“一門誕生29位院士”的神話。

仰望星空,不忘腳踏實地。南大将這種浪漫而務實的氣質,發揮到了極緻。

今年3月,李克強總理在視察南京大學時說:“南京大學在中國的前列,你們應該為自己是南大的學生而驕傲!”

這無疑是對它最好的正名。

2018年12月20日,56歲的南大博士計秋楓因病去世。臨終前,他寫下了一封“緻謝信”。

信中寫道:

病後我嚴肅地對家人說,以後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要誇說我的什麼學術成就……

如果一定要比成就,那我倒願意與秦始皇李世民相比 , 因為秦始皇49歲就挂了、李世民51歲也就finish了,而我居然比他們多活了若幹年。

呵呵。

并在結尾懇請親友:“大笑三聲,送我上路!”

圖 | 計秋楓

這封灑脫豁達的“臨終緻謝信”,流傳到網上後,感動了無數人。

很多人感慨,計教授這是真正的灑脫、謙遜,看淡了生死,不愧文人之名。

計秋楓曾擔任南大圖書館館長一職,緻力于為師生們提供最全的文獻資源,即使再貴,他也說:“隻要師生有需求都要買來,不能影響學術研究。”

這便是南大人的氣質與風骨,也是南大的根本。

在全國高校日益内卷的今天,它卻喊出了“辦中國最好的本科教育”這一口号。

聽着不夠偉大,但十足踏實。而踏實在這個時代,是一種毫不顯眼,而又難能可貴的品質。

誠如南大學子所言:“南大,上研究天,下研究地,中間研究人文,真正求知者的樂園!”

真正使南大成為南大的,不是風景,不是建築,而是一代又一代的南大人。

自1902年,以張之洞為代表的洋務派籌辦南京大學的前身“三江師範學堂”以來,它便踏踏實實地走在了“教育興國”的道路上。

到1905年,更名“兩江優級師範學堂”後,時任校長李瑞清提出了“嚼得菜根,做得大事”這一校訓,自此把樸實、進取的性子,刻進了一代又一代南大人的骨子裡。

在往後的曆史動蕩中,它曾幾度易名。南京高等師範學院、國立東南大學、國立中央大學……都曾是它的名字。

其中國立東南大學時期,在中國高等學府中首開女禁,引領了男女同校之風;

國立中央大學時期,更是力壓西南聯大,成為“民國最高學府”,在世界排名中位居亞洲第一。

而一代代的南大師生們,無論在高峰還是在低谷,也從未丢掉它的氣節與風骨。

1946年秋,适逢蔣介石60大壽。彼時抗戰剛剛取得勝利,蔣介石權勢如日中天,國民政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為他祝壽。

當時,立法院請國立中央大學的國學大師胡小石,為蔣介石寫一篇壽文。

當然,酬金隻管說,再多也不是事兒。但胡小石一口回絕了。

來人不解,追問:“前時美軍史迪威逝世,那次公祭典禮上的祭文,不是由先生寫作的嗎?”

胡小石立刻回敬道:“史迪威将軍來中國幫助我們抗戰,所以我才為他寫祭文。再說,我隻會給死人寫祭文,不會替活人寫壽文。”

來人沒轍,隻好掃興而歸。

正因為不媚權貴,保持文人風骨,大學教授、知識分子,才能擔當起維護社會道德倫理和精神價值的重任。

圖 | 南京大學前身金陵大學

在這一點上,南大從來都是楷模。

1947年5月20日,渴望和平解放中國的南大師生們,發起了“五二〇愛國運動”,呼籲全國學生團結起來,同國民黨反動派作鬥争,開辟了解放戰争的第二戰場。

為了紀念這一偉大愛國運動,自那以後南大的校慶日,就定在了每年的5月20日這天。

南京大學,就是有這樣一種儒雅而深具擔當的氣質。

它從不随波逐流,但每到曆史的關鍵節點,便總會發出自己的聲音。

1949年10月1日,第一面五星紅旗,在天安門廣場上冉冉升起。

而國旗的設計者曾聯松,就是南大人。

1978年,《光明日報》發表了一篇轟動一時、影響深遠的文章——《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作者是南大教師胡福明。

這篇文章像一聲春雷,推動了全國性的思想解放運動,被譽為“撬動改革開放的哲學杠杆”。

1983年5月,老校長匡亞明提出加快建設全國50所重點大學的建議,這才有了後來的“985”和“211”。

再到畢季龍、謝啟美、沙祖康,8位中國籍聯合國副秘書長中,3位都是南大人。

以及中央外事工作委員會辦公室主任楊潔篪、外交部部長助理華春瑩……

圖1 | 楊潔篪

圖2 | 華春瑩

一代代南大人,身體力行地诠釋着,什麼叫“嚼得菜根,做得大事”。

在抗擊疫情第一線、在脫貧攻堅最前沿,到處都有南大人沉靜、卻不容忽視的力量。

今天的很多大學,與南大也都有着莫大的因緣。

1952年,全國高等學校院系調整之後,南大原本的衆多院系,幾乎都被拆分了出去:

工學院獨立,組建成立南京工學院,後改名為東南大學;

師範學院獨立,組建成立南京師範學院,後改名為南京師範大學;

農學院劃出合并,組建成立南京農學院,後改名為南京農業大學;

工學院水利系與其他院校水利系合并,組建成立華東水利學院,後改名為河海大學;

文學院哲學系并入北大哲學系;

法學院法律、政治兩系并入華東政治學院;

經濟系并入複旦大學……

這些從南大分離出去的院系,如今都已成為中國教育界的中堅力量。

這就是南大,它默不作聲,卻從未停止奉獻。

城市有秉性,高校有風格。

與被戲稱為“大蘿蔔”(形容憨厚、實在)的南京人類似,南大也誠樸、踏實慣了。

正如其校訓所言——誠樸雄偉,勵學敦行。

誠樸是底色,雄偉是理想;勵學是态度,敦行是方法。

正應了那句:心有韬略而溫和儒雅,胸有驚雷而面若平湖。

這是每一個南大人,嚴以律己、引以為傲的永恒信條。

網上曾有人問:如何評價南京大學?

有個回答是:南大是一種氣質,适合無欲無求的潛心學術者,但内心卻保持着驕傲。

119年過去,南大的氣質,早已滲進它的每一個角落。

中國海軍第一位女副艦長韋曉慧,同樣出身南大,當她放棄百萬年薪,投身軍旅時,有人問及“值得嗎?”

她說:

“其實有兩種價值觀:

一種價值觀,是戴着非常昂貴的手表,好顯示出來自己身價百倍;

另一種價值觀是我這種價值觀,一塊不貴的手表,因為我戴過了,所以身價百倍。”

圖 | 韋曉慧

正如南大哲學系教授張異賓博士說過的一句話:“希望你們在遭遇庸俗時有本能的生理厭惡。”

于南大人而言,這便是最真實的寫照。

假如要用一樣東西作為象征,我能想到最合适的,是玉。

南京大學,絕對當得上一句“溫潤如玉”。

不疾不徐,不驕不躁,誠樸是風骨,溫潤是靈魂。

從這裡走出去的南大人,既有揮斥方遒的胸襟,也有埋頭做事的耐心。

正如李叔同制譜、江謙作詞的南大校歌所唱道:“天開教澤兮,吾道無窮;吾願無窮兮,如日方暾。”

大學之大,不在于大樓多壯觀,也不在于校史多少年,而在于向學之心、求學之道。

圖1 | ©南山有台-

圖2 | ©RakuSetu

曾有人說,升官去北京,發财去上海,做學問隻在南大。

南大,就是這樣一座隐匿于時代喧嚣中的文化聖地。

他們不争不搶,但絕不趨炎附勢;他們不動聲色,但絕不甘于庸俗。

就連看似“平平無奇”的保潔阿姨吳立娣,都能火上央視。

明面上,吳立娣隻是南京大學一名普普通通的保潔員;可暗地裡,她卻是用畫筆勾勒出祖國大好山河的藝術家。

今年五一勞動節當天,CCTV還特别報道了她。

從2013年到2021年,每一個開學季、畢業季,每一個節日,南大的校園裡都離不開她的色彩。

為了畫畫,哪怕有時候一站便是6個小時,哪怕偶爾也會覺得累,但她始終樂在其中。

她說:“保潔是一種生計,為了生存必須要去做。畫畫是一種生活,心裡快樂,也就樂于去做。”

也許這便是南大的魅力所在了吧。

每一個擁有夢想的靈魂,都能在這裡綻放出點點星光。

《吳立娣作品》

每一位離開南大的學子,也都會想念着那裡的人、那裡的事、那裡的一草一木,還有那裡的生活——

四食堂的東北菜特别貴,六食堂的阿姨特别親切;

五食堂的燒烤依然紅火,肯定又有很多社團湊在那裡開會;

遠處的圖書館依然燈火通明,想必又有無數人在那挑燈夜讀;

操場上有夜跑的人,有組團去玩耍的人,有望着星空不知所想的人,當然還有手拉着手的一對對小情侶……

圖 | 南京大學夜景

理想、青春、熱血、浪漫……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在那一幕幕上演。

那裡沒有上海的繁華,沒有北京的宏偉,卻總能讓你在不經意間,回憶起在那片土地上經曆的滄海桑田。

而今南大,亦正朝着它的第120年,低調而又沉穩地一步步邁去。

它不會張揚,但我們絕對可以保持期待。

圖 | ©鄭徐能,《南大之書》

參考資料:

1、南京大學官網

2、世界華人周刊《僅用21年,中國曾辦出一個亞洲第一、世界第九的大學》

3、新華網《南京大學教授寫下臨終緻謝信,請親友“大笑三聲,送我上路”》

4、新華網江蘇頻道《東南黉宇:從南高師到東南大學》

5、學術志《南京大學:高調地宣稱自己低調》

6、知乎 #如何評價南京大學?#

7、中國國家曆史《南京大學的“掃地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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