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水西莊是紅樓夢大觀園主要原型之一,那《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應該在水西莊長期生活過。”,對于這一觀點得到了浙江海甯查氏後代查良锳老人的證實。當時查氏家族分為南北兩支,南查是浙江海甯一支,著名武俠小說家金庸先生就是南查後裔,金庸先生原本叫(查良镛)。北查一支則是天津水西莊的查氏。水西莊是天津南運河畔一座占地百畝的私家園林,是清初三大私家園林之一,由當時的天津巨商查日乾、查為仁父子所建。那麼雍正年間,北查水西莊怎麼來個神秘“蘇州孤兒”?他是少年的曹雪芹嗎?
雍正四年,一場轟動朝野的文字獄大案,不料落在了南查查嗣庭的頭上。海甯茂門查氏家族還不知道,一個普通科舉考試降給他們大難臨頭。結果南查這一支被滿門抄斬,先後死掉十三口人。這不僅毀了查家,就連曹雪芹一家也沒有能夠幸免。雍正年間曾顯赫一時的曹家因鹽務關系與查氏家族過從甚密,交往頻繁,查嗣庭案爆發後曹家也因此受到牽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時擔任江甯制造的曹雪芹父親,因帳目虧空過多又轉移财産而被革職。雍正五年十二月曹家被抄,轉年曹家從南京遷往北京,年幼的曹雪芹開始飽嘗生活的世态炎涼。曹家來到北京之後,還是覺得兇多吉少,于是把年幼的曹雪芹托福給了水西莊的查家。不久水西莊來了個神秘的“蘇州孤兒”。
據查良锳講,曹家被抄時雪芹尚幼,舉家赴京時因吉兇難測,遂将曹雪芹托付給運河水西莊查家。史料對記載這一點是很難的,因為雍正皇帝的暴政,作為犯官之後和漏網之魚的曹雪芹能夠安全生存是第一位的問題,不可能留下直接的文字記載,因此,曹雪芹的生平到此中止。
著名紅學家周汝昌在所著《曹雪芹小傳》裡也提出曹雪芹生平中的空白期:“自幼如何讀書,如何考取科名,我們隻能作出一些推測。”從雍正六年到乾隆十九年,長達十六年的歲月裡,曹雪芹住在哪裡?怎樣生活?都是紅學界至今未破解的謎……。
從《津門詩鈔》中有一篇清朝文豪吳廷華所寫的《染香子》為我們揭開了這個謎,“蘇州陸蔡,少孤苦貧,幾緻淪落,蓮坡昆弟置之家塾,一年通文翰,所作染香齋詩,清隽可觀。”當年,査為仁在水西莊裡确實收留了很多孤兒,而“染香子”很可能就是他收留的孤兒之一。
年幼曹雪芹雖不是孤兒,但他避難水西莊時,為了安全必定要隐姓埋名。這時,一位名為“蘇州孤兒--染香子”的人進入了人們的視線。這個來無影去無蹤、文采飛揚、身雜優伶的神秘“蘇州孤兒”的年齡恰好與曹雪芹相近,在水西莊生活了十幾年。期間這個“孤兒”簡直是“貴賓”的待遇,査為仁親自教他詩詞歌賦,給他獨立居住的宅院“染香齋”,過上錦衣玉食小主人一般的生活……。同時,査為仁外出常帶着這位少年。令人稱奇的是有一次“蘇州孤兒”染香子病了,查為仁居然還專門寫了一首詞表示關切。這種待遇,甚至勝過對待自己的子女。
除了査為仁的厚愛,染香子本人文采極高,也給這個“蘇州孤兒”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這個“蘇州孤兒--染香子”與曹雪芹有十分相似的地方,身世、年齡、際遇(大起大落)一樣,而且同為詩詞高手,尤其是染香子“身雜優伶、有文無行”的記載,與曹雪芹的描述更是一緻。難道他就是隐姓埋名的“少年曹雪芹”?
史料記載,染香子是個詩詞高手。查為仁《蓮坡詩話》中,有一節專門記述染香子,給予他很高的評價:“染香子吳縣人,年二十未學,從餘讀書,不數月即解吟詠。”“所作染香齋詩,清隽可觀。”
乾隆五年盤山冬遊,査為仁曾帶着染香子與著名詩人朱導江及陳對鷗和詩聯句,聯句的難度很大。那些詩人都是五六十歲的很有造詣大文豪,能和大文豪對詩聯句,可見染香子的詩詞頗佳,有極高的文學修養。
“染香子是査為仁收留的一個文采極高的孤兒,曹雪芹幼年時期也曾避難水西莊,因此說,這個神秘“蘇州孤兒”很有可能就是少年的曹雪芹。期間,長期的耳熟目染,這座私家園林中的樓台景緻,豪華生活以及豐富的文物藏品都給少年曹雪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們也因此成為了《紅樓夢》的部分素材,查氏生活對創作《紅樓夢》影響很大,曹雪芹開始醞釀構思并着手寫作《紅樓夢》(石頭記)。
水西莊在150年的興衰中,曾經舉行過1000多場詩會,這種盛況曾經記載在《天津縣志》中。曹雪芹寫作《紅樓夢》至少借鑒了水西莊的人和事,因為不論是詩詞唱和還是舉辦詩社都和水西莊的情況如出一轍。在《紅樓夢》中有“金陵十二钗”正副冊,這數字在查家也多有記載,如查繼佐家“買美環十二,查氏女樂遂為浙中名部”。更令人驚訝的是《紅樓夢》一些軒館的名稱竟然與水西莊中軒館的名字有着驚人的相似。
後來,查為仁于乾隆十四年去世,查家家道中落,再加上水西莊又于乾隆十五年正式成為“皇帝行宮”,曹雪芹就被迫離開水西莊查家,住在天津西沽黃葉村(這是唯一有史料記載的),繼續潛心創作《紅樓夢》。再後生計更加艱難,政治迫害加劇,被迫于乾隆二十五年舉家遷居于北京西山一處村莊。
研究中又有一個新發現:在大觀園重要、核心的景點中,居然隐藏着作者“染香”的名字,隐藏得十分巧妙。這個景點就是大觀園第一個景點“沁芳”。曹雪芹不愧是文字大師,對漢字研究真是爐火純青,設計大觀園那麼多景點,幾乎都與水西莊景點相關聯,而這第一個景點“沁芳”雖然沒有住人,卻貫穿全園,書中許多重要情節大多與此有關,比如“寶黛讀西廂”“黛玉葬花”。因此有紅學家認為大觀園可以叫做“沁芳園”。周汝昌先生曾指出:有人問我研究紅學多年的體會是什麼,就是兩個字“沁芳”。
參閱文獻:韓吉辰著《紅樓尋夢.水西莊》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