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平原上的摩西之後,我連着看完了立功之東北往事,其實沒有覺得像網上說得那麼不堪,即使到了後半段,雖然為了加快劇情的推進而減弱了人物故事線的渲染,但是整個故事的發展基本符合調性和編導的意圖,一直都沒有動筆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适的表述總結的那麼壹個詞彙。突然在老高的美食探店節目中抓到花哨這個字眼,一下子就覺得非常直截和到位。
雖然前後并沒有什麼重疊的兩部電視劇,我都覺得可以用毫不花哨這個說法去總結和褒揚。這兩部劇集應該說都是對大案的一種重新解讀,破解的過程中不僅有懸疑還有追憶,不僅有回憶殺還有對人性對時代對生活對意義的一些重構和複盤;其實這兩部電影所反映的時代還是比較接近的,隻是用了不同的路徑去剖開整個罪案的斷面。雖然懸疑驚悚和光怪離奇之間,這兩部劇集又都選擇了近似平凡的那麼一種編導視角和思路。
雖然立功裡面,商公對立功和外星人的執着産生了巨大的黑色幽默,然而在摩西中英勇犧牲卻沒有被批上烈士的隊長,可能是最早也最接近犯罪嫌疑人的先鋒,卻在犧牲後被大家逐漸的遺忘甚至悖離其案件。這樣的編導安排,就像是僞紀錄片一樣把那些容易被隐藏抹除的蜿蜒曲折又漫長的事實之路——毫不花哨的呈現在了屏幕上,也使得這樣的絮叨且溫吞式的劇情節奏成為不斷被诟病的點。老高評價一家總店獲得米其林一星的餐廳時說到沒有花哨的儀式感、精研食物的多個細節與方向,立功裡的商全亮在人物本身的性格和特點而成為全劇的一種符号,摩西之中莊樹借其母,傅東心的特立獨行式的文藝執拗而終于找到真相。包括日記那一段,我想不止我一個人會想到去年的膽小鬼,又或者正是這樣不斷不斷剝洋蔥的劇情的深入,才使得真相迫近的過程給人更為真實的震撼與撞擊。
我想能夠不花哨而又精彩的讓真相漸漸浮出水面,是因為對沉入曆史的故事及其戲劇性有着相當的信心,此外我覺得是對那個時代有着真實的體悟和反刍,才真的敢于言之有物的用不那麼完美但又邏輯完整的方式去轉換成鏡頭到屏幕的表達,在兩部劇集中,我們都能深深的感受到創作者和團隊對那個年代真實的情感還有堅實的記憶,從而更為真切的把那個年代裡,從純粹到複雜從激變到混沌的整個階段理的相當清楚,也在叙說那個年代的故事的過程中,保持了很好的激情與克制。我們再事發那個變遷的成長的歲月的時候,沒有了鍍金或其它的有色眼鏡,卻在鏡頭裡不近不遠的平視着并感受到那個年代的彷徨與寂寥,浮躁與
迷惘。它的确是塑造了青春期的我們的那個時代,交涉之深使得我們很難厘清對它的複雜的情感的宣洩出口;但又有那樣一種相當奇怪的安全感,讓我們分辨出對那個年代的描繪和複述之還原程度,幻想再回到那個曾經懵懂的年代,放膽去做一些更大的冒險……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