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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和“日”字趣釋

  皎然掌上的“中”字——“中”字趣釋

“中”字甲骨文作“”或作“”。對“中”的本義猜測頗多。第一種說法認為“中”像一測天儀,中間一豎表示測天儀的立架。“”是安裝在“丨”上的一個望台,供古人觀測天象之用。“丨”上的如同飄帶類的東西,是用來測量風向的。在甲骨文中,“中”字上的上下四根飄帶,總是向着一個方向。不是同時向右就是同時向左,絕沒有其中兩根“飄帶”向左,而另外兩根飄帶向右的現象。因而更有理由确定飄帶是用來測風向的。(參見李圃《甲骨文選讀·序》)
  第二種說法:“中”像将一面旗幟插入“”中央。“”表示某一區域或某一範圍,“”為旗幟。這與商代“立旗”以觀測風向有關。由于“中”的本義是“建旗于口之中”,由此引申為左、中、右的“中”,“中”便有了“中間”、“中央”之義。(參見趙誠《甲骨文簡明詞典》第219頁)
  “中”字的金文,其形體與甲骨文基本相同,小篆則由金文省減而成為“”。對此“中”字,也有不同的解釋。有人認為“中”為象形字,描摹一支箭射向靶子的中心。也有的學者認為,在“中”字裡,“”是目标,中間穿過的一豎,表明它的位置正處于中間。其實這些解釋均不足以令人信服。《說文解字·丨部》:“中,内也。”許慎将“中”釋為“内”,即“裡”的意思。顯然這是“中”的引申義,不是“中”的本義。如《周禮·考工記·匠人》:“國中九經九緯。”鄭玄注:“國中,城内也。”
  皎然是唐代著名的僧人出身的詩人。一天,一個很愛寫詩的僧人聽說皎然的詩寫得很好,便帶着自己寫的一首題為《禦溝》的詩作去請皎然指點。皎然看後覺得其中“此波含聖澤”一句寫得不好,便對那位僧人說:“詩中的這個‘波’字用得不妥,是否考慮改一下?”那個僧人聽了皎然的話,頗不以為然,竟怫然而去。但是皎然料定,這首詩的作者想不通隻是暫時的,他必然會想通,想通了還會回來找他的。于是在自己手上寫了一個“中”字,握之以待。
  沒過多久,那個僧人果真又回來了,并且高興地對皎然說:“你的意見很好,我考慮再三,‘波’字用得不太妥當,我想将它改為‘中’字如何?”皎然這時不慌不忙地把手一伸,以掌上的“中”字相示,兩人都高興地笑起來。

小兒辯日——“日”字趣釋

 “日”從最早的甲骨文到楷書均為象形字,像太陽之形。甲骨文的“日”寫作“”,金文作“”或“”,小篆與楷書相近。為什麼“日”字隻有金文才是圓的,而其他的文字均為方或準圓呢?甲骨文的“日”之所以為準圓,是因為這種文字是用刀刻在堅硬的龜甲或獸骨上,所以筆畫很難刻得圓轉。而小篆和楷書的“日”均為方形,主要是因為圓形難寫,為了美觀起見,因而寫作方形的“日”。“日”從甲骨文到楷書,雖然外形有所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即無論圓形、準圓形或方形的“日”字中均有一短橫,學者們認為這一短橫指太陽發光的黑子。從“日”字的構形,我們發現古人對太陽的觀察十分細緻,研究頗深。《說文解字·日部》:“日,實也。太陽之精不虧。從口、一,象形。”許慎講的是“日”的特征。在他看來,“日”(即太陽)是由極盛的陽氣構成,所以是那樣圓實,從不像月亮那樣出現缺月。因此,許慎在釋月時說:“月,阙(缺)也。”可見,“實”是對“缺”而言的。
  上古太陽均稱“日”,不叫太陽。“太”為“極”,“陽”為陰陽之“陽”,指陽氣。陽,在上古還指日照充足之地。古人認為山的南面、水的北面是陽光充足的地方,因而稱陽。“太陽”就是極盛的陽氣或陽性之物。如《漢書·律曆志》:“陰氣受任于太陽。”其意思是陰性的東西受陽物的影響而受孕。“太陽”指“日”,大概出現于南北朝時期。如《世說新語·寵禮》:“使太陽與萬物同晖,臣下何以瞻仰?”其意思是假使太陽與萬事萬物的光亮相同,我将瞻仰什麼呢?由于太陽是人類出現之前就已存在的并引人注目的天體,在古人看來,太陽是永遠光芒四射的發光體,它是永恒的,因此人們對太陽十分崇拜,并把它說成是一個人格化了的神。甲骨文中的“日”許多地方就是指日神。如“”(帝日)(庫九八五),其意思是對太陽神進行祭。“太陽神”在人們心目中是神仙中最尊者,因而曆代帝王也将自己比做“日”。
  一天,孔子出遊到東方去講學,在路上聽到兩個小孩正辯論着太陽什麼時候離他們最近,什麼時候離他們最遠。一個小孩說:“當然是早晨太陽剛出來時離我們最近,中午太陽離我們最遠。因為太陽剛出來時大得像個車蓋,到中午時僅一個盤子那麼大。”
  另一個孩子則反對說:“太陽中午離我們最近,早晨的太陽離我們最遠。因為太陽剛出來時天氣很冷,到了中午時天氣卻很熱。”
  在他們争來争去,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時候,正好孔子經過這裡。兩個小孩見了孔聖人便急忙上前向他請教,孔子聽後,半天答不出來。兩個小孩扳着手笑道:“還說你是生而知之的聖人,可你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啊!”
  北宋時,朝廷中流傳着王安石和他的朋友王吉甫兩人經常在一起談詩論文,有時也巧對謎語的故事。一天,王安石對王吉甫說:“我昨夜睡不着,作了一條字謎:‘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你猜是什麼字?”王吉甫也是一位文學功底深厚的學者,一聽便知謎底是一“日”字。可他也不直接回答,也寫了一則關于“日”字的謎語去解王安石的謎底:“東海有一魚,無頭又無尾,更除脊梁骨,便是這個謎。”王安石聽了哈哈大笑說:“你猜中了。”原來他們的謎底都是“日”。( 《漢字的故事》 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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