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好,讀好書,好讀書。多讀書,可以培養一個人的德、才、思、智、趣,而初中階段正是培養孩子各方面素質的最佳階段。對于初中生來說,一本好書,是成長過程中必不可少的良師和伴友。
寒假,告别了緊張的學習生活,則可以盡情的投入到閱讀的海洋當中。認真讀,則必有所獲,所獲甚多,則必有所成,日積月累,終成大器。為此老師準備了“初中必讀十部經典名著”供大家閱讀。接下來,讓我們一起共品書香吧!
朝花夕拾
《朝花夕拾》是魯迅所寫的唯一一部回憶散文集,最初以《舊事重提》為總題,陸續發表于《莽原》半月刊。
《朝花夕拾》共收入10篇作品。包括:對貓的厭惡和仇恨的《狗.貓.鼠》;懷念長媽媽的《阿長與山海經》;批判封建孝道觀念的《二十四孝圖》;表現封建家長制陰影的《五猖會》;描繪迷信傳說中的勾魂使者《無常》;寫塾師壽鏡吾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揭露庸醫誤人的《父親的病》;描寫一個心術不正,令人憎惡的衍太太形象的《瑣記》;最使魯迅感激的日本老師《藤野先生》;潦倒一生的同鄉好友《範愛農》。
導讀〔1〕>>
《無常》——五猖會是一個迎神賽會,在童年的“我”的心目中是一個節日。記述兒時盼望觀看迎神賽會的急切,興奮的心情,和被父親強迫背誦《鑒略》的掃興而痛苦的感受。指出強制的封建教育對兒童天性的壓制和摧殘。
作者簡介
魯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壽,後改名周樹人;字豫山,後改豫才,浙江紹興會稽縣人,中國現代偉大的無産階級文學家、思想家和革命家。
正文閱讀
《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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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神賽會這一天出巡的神,如果是掌握生殺之權的,——不,這生殺之權四個字不大妥,凡是神,在中國仿佛都有些随意殺人的權柄似的,倒不如說是職掌人民的生死大事的罷,就如城隍和東嶽大帝〔2〕之類,那麼,他的鹵簿〔3〕中間就另有一群特别的腳色:鬼卒,鬼王,還有活無常。
這些鬼物們,大概都是由粗人和鄉下人扮演的。鬼卒和鬼王是紅紅綠綠的衣裳,赤着腳;藍臉,上面又畫些魚鱗,也許是龍鱗或别的什麼鱗罷,我不大清楚。鬼卒拿着鋼叉,叉環振得琅琅地響,鬼子拿的是一塊小小的虎頭牌。據傳說,鬼王是隻用一隻腳走路的;但他究竟是鄉下人,雖然臉上已經畫上些魚鱗或者别的什麼鱗,卻仍然隻得用了兩隻腳走路。所以看客對于他們不很敬畏,也不大留心,除了念佛老妪和她的孫子們為面面圓到起見,也照例給他們一個“不勝屏營待命之至”〔4〕的儀節。
至于我們——我相信:我和許多人——所最願意看的,卻在活無常。他不但活潑而诙諧,單是那渾身雪白這一點,在紅紅綠綠中就有“鶴立雞群”之概。隻要望見一頂白紙的高帽子和他手裡的破芭蕉扇的影子,大家就都有些緊張,而且高興起來了。
人民之于鬼物,惟獨與他最為稔熟,也最為親密,平時也常常可以遇見他。譬如城隍廟或東嶽廟中,大殿後面就有一間暗室,叫作“陰司間”,在才可辨色的昏暗中,塑着各種鬼:吊死鬼,跌死鬼,虎傷鬼,科場鬼,……而一進門口所看見的長而白的東西就是他。我雖然也曾瞻仰過一回這“陰司間”,但那時膽子小,沒有看明白。聽說他一手還拿着鐵索,因為他是勾攝生魂的使者。相傳樊江〔5〕東嶽廟的“陰司間”的構造,本來是極其特别的:門口是一塊活闆,人一進門,踏着活闆的這一端,塑在那一端的他便撲過來,鐵索正套在你脖子上。後來吓死了一個人,釘實了,所以在我幼小的時候,這就已不能動。
倘使要看個分明,那麼,《玉曆鈔傳》上就畫着他的像,不過《玉曆鈔傳》也有繁簡不同的本子的,倘是繁本,就一定有。身上穿的是斬衰兇服〔6〕,腰間束的是草繩,腳穿草鞋,項挂紙錠〔7〕;手上是破芭蕉扇,鐵索,算盤;肩膀是聳起的,頭發卻披下來;眉眼的外梢都向下,像一個“八”字。頭上一頂長方帽,下大頂小,按比例一算,該有二尺來高罷;在正面,就是遺老遺少們所戴瓜皮小帽的綴一粒珠子或一塊寶石的地方,直寫着四個字道:“一見有喜”。有一種本子上,卻寫的是“你也來了”。這四個字,是有時也見于包公殿〔8〕的扁額上的,至于他的帽上是何人所寫,他自己還是閻羅王〔9〕,我可沒有研究出。
《玉曆鈔傳》上還有一種和活無常相對的鬼物,裝束也相仿,叫作“死有分”。這在迎神時候也有的,但名稱卻訛作死無常了,黑臉,黑衣,誰也不愛看。在“陰司間” 裡也有的,胸口靠着牆壁,陰森森地站着;那才真真是“碰壁”〔10〕。凡有進去燒香的人們,必須摩一摩他的脊梁,據說可以擺脫了晦氣;我小時也曾摩過這脊梁來,然而晦氣似乎終于沒有脫,——也許那時不摩,現在的晦氣還要重罷,這一節也還是沒有研究出。
我也沒有研究過小乘佛教〔11〕的經典,但據耳食之談,則在印度的佛經裡,焰摩天〔12〕是有的,牛首阿旁也有的,都在地獄裡做主任。至于勾攝生魂的使者的這無常先生,卻似乎于古無征,耳所習聞的隻有什麼“人生無常”之類的話。大概這意思傳到中國之後,人們便将他具象化了。這實在是我們中國人的創作。
然而人們一見他,為什麼就都有些緊張,而且高興起來呢?
凡有一處地方,如果出了文士學者或名流,他将筆頭一扭,就很容易變成“模範縣” 〔13〕。我的故鄉,在漢末雖曾經虞仲翔〔14〕先生揄揚過,但是那究竟太早了,後來到底免不了産生所謂“紹興師爺”〔15〕,不過也并非男女老小全是“紹興師爺” ,别的“下等人”也不少。這些“下等人”,要他們發什麼“我們現在走的是一條狹窄險阻的小路,左面是一個廣漠無際的泥潭,右面也是一片廣漠無際的浮砂,前面是遙遙茫茫蔭在薄霧的裡面的目的地”〔16〕那樣熱昏似的妙語,是辦不到的,可是在無意中,看得往這“蔭在薄霧的裡面的目的地”的道路很明白:求婚,結婚,養孩子,死亡。但這自然是專就我的故鄉而言,若是“模範縣”裡的人民,那當然又作别論。他們—— 敝同鄉“下等人”——的許多,活着,苦着,被流言,被反噬,因了積久的經驗,知道陽間維持“公理”的隻有一個會〔17〕,而且這會的本身就是“遙遙茫茫”,于是乎勢不得不發生對于陰間的神往。人是大抵自以為銜些冤抑的;活的“正人君子”們隻能騙鳥,若問愚民,他就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公正的裁判是在陰間!
想到生的樂趣,生固然可以留戀;但想到生的苦趣,無常也不一定是惡客。無論貴賤,無論貧富,其時都是“一雙空手見閻王”〔18〕,有冤的得伸,有罪的就得罰。然而雖說是“下等人”,也何嘗沒有反省?自己做了一世人,又怎麼樣呢?未曾“跳到半天空”麼?沒有“放冷箭”〔19〕麼?無常的手裡就拿着大算盤,你擺盡臭架子也無益。對付别人要滴水不羼的公理,對自己總還不如雖在陰司裡也還能夠尋到一點私情。然而那又究竟是陰間,閻羅天子,牛首阿旁,還有中國人自己想出來的馬面〔20〕,都是并不兼差,真正主持公理的腳色,雖然他們并沒有在報上發表過什麼大文章。當還未做鬼之前,有時先不欺心的人們,遙想着将來,就又不能不想在整塊的公理中,來尋一點情面的末屑,這時候,我們的活無常先生便見得可親愛了,利中取大,害中取小,我們的古哲墨翟〔21〕先生謂之“小取”雲。
在廟裡泥塑的,在書上墨印的模樣上,是看不出他那可愛來的。最好是去看戲。但看普通的戲也不行,必須看“大戲”或者“目連戲”〔22〕。目連戲的熱鬧,張岱〔23〕在《陶庵夢憶》上也曾誇張過,說是要連演兩三天。在我幼小時候可已經不然了,也如大戲一樣,始于黃昏,到次日的天明便完結。這都是敬神禳災的演劇,全本裡一定有一個惡人,次日的将近天明便是這惡人的收場的時候,“惡貫滿盈”,閻王出票來勾攝了,于是乎這活的活無常便在戲台上出現。
我還記得自己坐在這一種戲台下的船上的情形,看客的心情和普通是兩樣的。平常愈夜深愈懶散,這時卻愈起勁。他所戴的紙糊的高帽子,本來是挂在台角上的,這時預先拿進去了;一種特别樂器,也準備使勁地吹。這樂器好像喇叭,細而長,可有七八尺,大約是鬼物所愛聽的罷,和鬼無關的時候就不用;吹起來,Nhatu,nhatu,nhatututuu地響,所以我們叫它“目連*阃貳薄玻玻礎場?
在許多人期待着惡人的沒落的凝望中,他出來了,服飾比畫上還簡單,不拿鐵索,也不帶算盤,就是雪白的一條莽漢,粉面朱唇,眉黑如漆,蹙着,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但他一出台就須打一百零八個嚏,同時也放一百零八個屁,這才自述他的履曆。可惜我記不清楚了,其中有一段大概是這樣:
“…………
大王出了牌票,叫我去拿隔壁的癞子。
問了起來呢,原來是我堂房的阿侄。
生的是什麼病?傷寒,還帶痢疾。
看的是什麼郎中?下方橋的陳念義〔25〕la兒子。開的是怎樣的藥方?附子,肉桂,外加牛膝。
第一煎吃下去,冷汗發出;第二煎吃下去,兩腳筆直。
我道nga阿嫂哭得悲傷,暫放他還陽半刻。
大王道我是得錢買放,就将我捆打四十!”
這叙述裡的“子”字都讀作入聲。陳念義是越中的名醫,俞仲華曾将他寫入《蕩寇志》〔26〕裡,拟為神仙;可是一到他的令郎,似乎便不大高明了。la者“的”也;“兒”讀若“倪”,倒是古音罷;nga者,“我的”或“我們的”之意也。
他口裡的閻羅天子仿佛也不大高明,竟會誤解他的人格,——不,鬼格。但連“還陽半刻”都知道,究竟還不失其“聰明正直之謂神”〔27〕。不過這懲罰,卻給了我們的活無常以不可磨滅的冤苦的印象,一提起,就使他更加蹙緊雙眉,捏定破芭蕉扇,臉向着地,鴨子浮水似的跳舞起來。Nhatu,nhatu,nhatu-nhatu-nhatututuu目連*阃芬蒼┛嗖豢八頻拇底擰?
他因此決定了:
“難是弗放者個!
那怕你,銅牆鐵壁!
那怕你,皇親國戚!
…………”
“難”者,“今”也;“者個”者“的了”之意,詞之決也。“雖有忮心,不怨飄瓦”〔28〕,他現在毫不留情了,然而這是受了閻羅老子的督責之故,不得已也。一切鬼衆中,就是他有點人情;我們不變鬼則已,如果要變鬼,自然就隻有他可以比較的相親近。
我至今還确鑿記得,在故鄉時候,和“下等人”一同,常常這樣高興地正視過這鬼而人,理而情,可怖而可愛的無常;而且欣賞他臉上的哭或笑,口頭的硬語與諧談……。
迎神時候的無常,可和演劇上的又有些不同了。他隻有動作,沒有言語,跟定了一個捧着一盤飯菜的小醜似的腳色走,他要去吃;他卻不給他。另外還加添了兩名腳色,就是“正人君子”〔29〕之所謂“老婆兒女”〔30〕。凡“下等人”,都有一種通病:常喜歡以己之所欲,施之于人。雖是對于鬼,也不肯給他孤寂,凡有鬼神,大概總要給他們一對一對地配起來。無常也不在例外。所以,一個是漂亮的女人,隻是很有些村婦樣,大家都稱她無常嫂;這樣看來,無常是和我們平輩的,無怪他不擺教授先生的架子。一個是小孩子,小高帽,小白衣;雖然小,兩肩卻已經聳起了,眉目的外梢也向下。這分明是無常少爺了,大家卻叫他阿領〔31〕,對于他似乎都不很表敬意;猜起來,仿佛是無常嫂的前夫之子似的。但不知何以相貌又和無常有這麼像?籲!鬼神之事,難言之矣,隻得姑且置之弗論。至于無常何以沒有親兒女,到今年可很容易解釋了;鬼神能前知,他怕兒女一多,愛說閑話的就要旁敲側擊地鍛成他拿盧布,所以不但研究,還早已實行了“節育”了。這捧着飯菜的一幕,就是“送無常”。因為他是勾魂使者,所以民間凡有一個人死掉之後,就得用酒飯恭送他。至于不給他吃,那是賽會時候的開玩笑,實際上并不然。但是,和無常開玩笑,是大家都有此意的,因為他爽直,愛發議論,有人情,——要尋真實的朋友,倒還是他妥當。
有人說,他是生人走陰,就是原是人,夢中卻入冥去當差的,所以很有些人情。我還記得住在離我家不遠的小屋子裡的一個男人,便自稱是“走無常”,門外常常燃着香燭。但我看他臉上的鬼氣反而多。莫非入冥做了鬼,倒會增加人氣的麼?籲!鬼神之事,難言之矣,這也隻得姑且置之弗論了。
六月二十三日。
注釋
〔1〕本篇最初發表于一九二六年七月十日《莽原》半月刊第一卷第十三期。
〔2〕東嶽大帝道教所奉的泰山神。漢代的緯書《孝經援神契》中說:“泰山,天帝之孫也,主召人魂。”又《爾雅·釋山》稱“泰山為東嶽”。舊時迷信傳說泰山神掌管人的生死。元世祖至元二十八年(1291)尊為東嶽天齊大生仁皇帝,簡稱東嶽大帝。
〔3〕鹵簿封建時代帝王或大臣外出時的侍從儀仗隊。
〔4〕“不勝屏營待命之至”舊時官府對上級呈文結束處的套語;這裡用作肅立敬畏的意思。
〔5〕樊江紹興縣城東二十裡的一個鄉鎮。
〔6〕斬衰兇服封建喪制中規定的重孝喪服,用粗麻布裁制,不縫下邊。
〔7〕紙錠一種迷信用品,用紙或錫箔折成的元寶。舊俗認為焚化後可供死者在“陰間”使用。
〔8〕包公殿供奉宋代包拯(999—1062)的廟宇。舊時迷信傳說,包拯死後做了閻羅十殿中第五殿的閻羅王,東嶽廟或城隍廟中供有他的神像。
〔9〕閻羅王即下文的閻羅天子,小乘佛教所稱的地獄主宰。《法苑珠林》卷十二中說:“閻羅王者,昔為毗沙國王,經與維陀如生王共戰;兵力不敵,因立誓願為地獄主。”
〔10〕“碰壁”在女師大學生反對校長楊蔭榆的事件中,有教員阻撓學生,說“你們做事不要碰壁”。作者這裡用這個詞含有諷刺的意思。參看《華蓋集·“碰壁” 之後》。
〔11〕小乘佛教早期佛教的主要流派,注重修行持戒,自我解脫,自認為是佛教的正統派。
〔12〕焰摩天佛教傳說“欲界諸天”中的一天。佛經中又有“焰摩界”,即所謂輪回六道中的餓鬼道,它的主宰者是琰魔王,也就是閻羅王。這裡所說的“焰摩天” ,當是地獄的“焰摩界”。
〔13〕“模範縣”這裡是對陳西滢的諷刺。陳是無錫人,他在《現代評論》第二卷第三十七期(一九二五年八月二十二日)《閑話》中談過 “無錫是中國的模範縣”。
〔14〕虞仲翔(164—233)名翻,三國吳會稽餘姚(今屬浙江)人,經學家。他揄揚紹興的話,見《三國志·吳書·虞翻傳》注引虞預《會稽典錄》:“夫會稽上應牽牛之宿,下當少陽之位,東漸巨海,西通五湖,南畘無垠,北渚浙江。南山攸居,實為州鎮,昔禹會群臣,因以命之。山有金木鳥獸之殷,水有魚鹽珠蚌之饒。海嶽精液,善生俊異,是以忠臣繼踵,孝子連闾,下及賢女,靡不育焉。”
〔15〕“紹興師爺”清代官署中承辦刑事判牍的幕僚叫“刑名師爺”。一般善于舞文弄法,往往能左右人的禍福;當時紹興籍的幕僚較多,因有“紹興師爺”之稱。陳西滢在一九二六年一月三十日《晨報副刊》上發表的《緻志摩》信中曾誣蔑魯迅“有他們貴鄉紹興的刑名師爺的脾氣”。
〔16〕這幾句話都出自陳西滢的《緻志摩》。
〔17〕指一九二五年十二月陳西滢等為壓迫北京女師大學生和教育界進步人士而組織的“教育界公理維持會”。參看《華蓋集·“公理”的把戲》。
〔18〕“一雙空手見閻王”語見《何典》:“賣嘴郎中無好藥,一雙空手見閻王。”
〔19〕“放冷箭”這也是陳西滢在《緻志摩》中攻擊魯迅的話:“他沒有一篇文章裡不放幾支冷箭。”
〔20〕馬面迷信傳說地獄中人身馬頭的獄卒。
〔21〕墨翟參看《故事新編·非攻》及其注〔4〕。所著《墨子》十五卷,其中有《大取》、《小取》兩篇。《大取》篇中說:“利之中取大,害之中取小也。害之中取小也,非取害也,取利也。”
〔22〕“大戲”或者“目連戲”都是紹興的地方戲。清代範寅《越諺》卷中說: “班子:唱戲成(班)者,有文班、武班之别。文專唱和,名高調班;武演戰鬥,名亂彈班。”又說:“萬(按此處讀‘木’)蓮班:此專唱萬蓮一出戲者,百姓為之。” 高調班和亂彈班就是大戲;萬蓮班就是目連戲。據《盂蘭盆經》:目連是佛的大弟子,有大神通,嘗入地獄救母。唐代已有《大目乾連冥間救母變文》,以後各種戲曲中多有目連戲。參看《且介亭雜文末編·女吊》第五段。
〔23〕張岱(1597—約1689)字宗子,号陶庵,浙江山陰(今紹興)人,明末文學家。他在《陶庵夢憶·目連戲》中記載當時的演出情況說:“選徽州旌陽戲子,剽輕精悍,能相撲打者三四十人,搬演《目連》,凡三日三夜。”
作品賞析
《無常》描述兒時在鄉間迎神會和戲劇舞台上所見的“無常”形象,說明“無常”這個“鬼而人,理而情”,爽直公正的形象受到民衆的喜愛,是因為人間沒有公正,惡人得不到惡報,而“公正的裁判是在陰間”。文章在夾叙夾議中,對打着“公理”、“正義”旗号的“正人君子”予以了辛辣的諷刺。《無常》——無常是個具有人情味的鬼,去勾魂的時候,看到母親哭死去的兒子那麼悲傷,決定放兒子“還陽半刻”,結果被頂頭上司閻羅王打了四十大棒。文章在回憶無常的時候,時不時加進幾句對現實所謂正人君子的諷刺,虛幻的無常給予當時魯迅寂寞悲涼的心些許的安慰。 《無常》通過無常這個“鬼”和現實中的“人”對比,深刻地刻畫出了現實生活中某些“人格”不如“鬼格”的人的醜惡面目。《無常》中,從無常也有老婆和孩子的事實裡,作者既寫出了無常富于人情味的特點,又巧妙地諷刺了生活中那些虛僞的知識分子,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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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句品讀
1、我們現在走的是一條狹窄險阻的小路,左面是一個廣漠無際的泥潭,右面也是一片廣漠無際的浮砂,前面是遙遙茫茫蔭在薄霧的裡面的目的地。
賞析:這是魯迅先生寫的鄉下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我很喜歡這句話,他對當時鄉下人的生活理念用深刻而美好的語言描繪得淋漓盡緻。魯迅認為鄉下人不會寫出這種“熱昏似的妙語”,也寫出了當時鄉下人的素質低下,為後文寫活無常作鋪墊。
2、但是,和無常開玩笑,是大家都有此意的,因為他爽直,愛發議論,有人情,——要尋真實的朋友,倒還是他妥當。
賞析:這句話透露出魯迅先生對活無常的敬佩之情,從對他的尊稱“活無常先生”可以看出。既然連一個鬼都可以如此賦有人情味,那我們作為一個人又何嘗不可呢?所以魯迅先生也是要借無常的“重人情”來啟示我們。作為一個人,法理固然重要,但也要像活無常先生一樣賦有濃烈的同情心。
同學們,可以有感情的朗讀佳句,并語音發到群裡和大家交流,這樣可以使記憶更深刻、深入體會作者情感,同時增強朗讀水平哦!
讀書之法,在循序而漸進,熟讀而精思。—— 朱熹
讀書,最大的樂趣,就是從中找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裡面有對社會現象的批判,美麗風景的描寫,鮮為人知的秘密與故事,中外風土人情的講述,對奧秘的探索,還有一個個催人奮發向上,給人鼓勵的感人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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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