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旅行菌
來源 | 環球旅行(ID:)
最近,最火的劇非《狂飙》莫屬。
最近,最火的人一定少不了張頌文這個名字。
《狂飙》中,張頌文飾演的高啟強,從小魚販一路“黑化”成黑幫大佬,無可挑剔的演技,讓他成了熱搜的常客。
一路走來,高啟強經曆了腥風血雨的厮殺,甚至手上沾有人命,他遊走在灰色地帶,劣迹斑斑,對卻讓人恨不起來。
雖說高啟強隻是一個人物,但是這個角色的發展不亞于一人分飾多角。
摸爬在底層的小人物,到心狠手辣的強哥,張頌文演得每一面都太真了!
以至于有觀衆“上頭”:
“建議查查,不像演的!”
果然,張頌文又雙叒一次驚豔了所有人。
小人物,大夢想
話說回來,張頌文頻繁出現在電視上,也不過是這幾年的事情。
不少人對他都有個誤解,他這個年紀的“新人演員”,能火也真算是幸運,畢竟這幾年的影視圈确實不太景氣。
但其實,張頌文特别會演,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不少演員都被他教過表演,在别人看來,會演是一碼事,能教是更高的專業标準。
但他自己說:
“我是因為沒戲拍,沒有生活費用,他們隻找我當表演老師,才被迫教表演。”
電影裡總是能看到這種劇情,普通的小人物擁有大夢想,通過努力,最終做了自己喜歡的事,成就一生。
短短兩個小時,就完成了蛻變。
現實,顯然比演戲出的困難更殘酷。
張頌文出生在廣東韶關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家。小時候家裡過得很苦,父母在他的記憶裡,滿是操勞的背影。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隻找苦命人。
還沒等生活有所好轉,張頌文13歲那年,媽媽被确診癌症晚期。
他念過書,明白癌症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可年幼的他除了害怕失去媽媽,别無他法。
媽媽為了安慰他,母子倆去拜了當地的南華寺,她指着那眼泉水,說:
“這是神泉,喝了這個水,媽媽的病就會好。”
張頌文信了,拿着礦泉水瓶接了一瓶又一瓶,眼裡載滿了希望的光。
後來啊,誰都明白,這世上哪有什麼神泉。
沒有足夠的錢醫治希望渺茫的病,在最後那段時間,他必須每天幫媽媽按摩水腫的腹部。
待在醫院的時間,眼睛絕不會離開媽媽,在學校上學的時候,也像着了魔一樣,突然逃課跑回醫院,看媽媽是不是還活着......
好像每天都隻在忙兩件事:一件是期待渺茫的希望,一件是逼着自己接受不知何時到來的絕望。
最終,奇迹沒有出現。
16歲的他放棄了繼續讀書,踏上了外出打工的路。
做過酒店服務員,也幹過洗碗工、洗瓶工、當過空調安裝工,還去了印刷廠做挂曆,幹的時間最長的是導遊。
在一次帶團的時候,他和一名遊客閑聊起來。
那個人問他:“小夥子,你有什麼夢想嗎?”
“我想拍電影。”
這句話,他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不過是為了掩飾他聽過太多次的嘲笑。
不過這次,那名遊客不但沒有嘲笑,還鼓勵他可以去考北京電影學院試一試。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給予的力量。
是啊,人生還會再糟糕點嗎?失敗了不過就是再換一份工作呗。
第二天,他辭去了導遊的工作,簡單地收拾了行李,來到了夢想中的北京。
那年,他24歲,那是他第一次來到離家這麼遠的北方。
沒什麼運氣的北電第一
這個廣東人一落地,就遇到了擋在他面前的第一道坎—— 口音。
他一張嘴就被問是不是南方人,這樣想考北京電影學院顯然不現實,于是為了改掉鄉音,他重新開始練習說話,有時候是繞口令,有時候是詩朗誦。
憑着這股子倔勁,他不是那麼完美的考上了北京電影學院。
隻不過,他深知這隻是第一道坎。
身邊的同學都是十多歲的孩子,因為起步晚,整個大學,他都在不停地追趕。
他說:
“25歲考電影學院,我知道這應該是我終身的職業了,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得拼命。”
為了能把普通話說得更好,他會在嘴裡含幾顆石子,為了給舌根和舌尖施加些壓力。
除了教室,操場是他最常去的地方,早上一大早,必定會去吊嗓,晚上等喧鬧的操場沒人了,他就坐在草地上練台詞。
不誇張地說,他的一秒鐘恨不得掰成兩半來過,别人總說他刻苦,他卻一點不覺得這個過程跟“苦”沾邊。
好在,付出和結果在大學這個講究公平的地方,是成正比的。
最終,他以專業課第一的成績從北電畢業。
按說,這個成績足以讓他順利走上影視圈,混出來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就連教他的老師都認為,這個小子以後一定能成。
可,事與願違。
剛畢業的第一年,他留校當助教,課餘時間跑了300個組都沒面上一個角色。
他肯定不甘這一路赴湯蹈火,最後留校做個助教,但現實要比他想的冰冷得多:
“3年,我面了七八百個劇組,全部被拒。”
有一次他去試鏡,聽到了導演對他遞過去的簡曆的評價:
“這個人矮個子,身高像個侏儒,還有個大腦門,根本當不了演員。”
完後,所有人哄堂大笑,包括他。
隻不過,他的笑,滿是無奈。
專科出身,成績優秀,無人買賬。
換别人,可能早就放棄了,但對于孤注一擲的他而言,沒有任何退路。
終于,2004年《乘龍快婿》劇組找到他。
就這樣,他随着這部情景喜劇,正式出了道。
電視劇播出之後,沒有掀起什麼大的水花,但對于瀕臨放棄的臨界點時,這部劇給了他堅持下去的信念。
這之後,他因為迫切演戲,受了不少委屈。
有人知道這人急于有個角色,不給他演出費,隻是分給他一些無關緊要的角色。
還遇到過拍了一整年的30集電視劇,最後隻拿到9000塊的酬勞。
但他都覺得滿足了,就算連台詞都沒有,沒關系的,隻要能演戲,就行。
他經常告訴自己,慢慢來,沒關系。
看到同班的同學已經成了大明星,他對自己說,不要着急,要努力。
那時候的他一定想不到,這滾燙的熱愛支撐他走過近乎20年的暗淡時間。
沒有演員願意一直演邊邊角角的角色,他卻說:
“沒有小角色,隻有小演員。”
沒有誰能在困境中一直堅持20年專注着做一件事,他卻說:
“熱愛一件事情,可能别人看來你很苦,但是我不覺得苦,而且覺得樂在其中。”
大器晚成的“新面孔”
可能對于一個演員,不幸又萬幸的結果,應該就是大器晚成了。
2016年,他出演了《風中有朵雨做的雲》唐奕傑一角,終于,迎來了演員路上的第一個主演。
首映後,編劇史航激動地說:
“台上那個叫張頌文的人,我第一次知道你,我一邊看電影一邊搜你是誰,你吓着我了。”
這個40歲的男人,當時就酸了鼻子。
不是因為過去受過數之不盡的苦,而是自己的努力終于被肯定。
2020年,憑借《隐秘的角落》中可恨又可憐的朱永平,張頌文終于嘗到了紅是什麼滋味。
他的演員之路,就此才算是挂上擋,上了路。
《革命者》中,他是大義凜然、一身正氣的李大钊 ;
《掃黑·決戰》中,他是處事圓滑、心思缜密的曹志遠;
《心居》中,他把坐擁有十幾套房産的“暴發戶”展翔,刻畫得淋漓盡緻;
而今,《狂飙》他再次不出意外地驚豔了無數人。
這兩年,你總是能在電影、電視劇、綜藝、采訪......看到他的身影。
這個“新面孔”的大前輩終于忙碌了起來。
大概是這種“忙碌”盼了太久了,他比誰都能明白,那些穿梭在各個劇組裡,為了一個鏡頭,就賣了命地演,無止境的待機的演員,期待的是一個怎樣的未來。
别人上綜藝,無非混一份出場費,但是他上綜藝做導師,願意掏心掏肺的把自己幾十年的經驗都教給學員。
面對數次挫折,有人選擇躺平,有人選擇堅持。
可為什麼現實生活中,前者多被說是“明白人”,而後者卻被說是“不切實際的做白日夢”呢?
大器晚成的張頌文,用自己做例子:
“努力,真的有用。”
在火之前,他去面劇組,到了談價格的節骨眼,他聽過最多的話就是:“你出演這個角色,你沒有流量。”
而今,他用自己的經曆告訴每一個想演好戲的無名的人,在這個流量當道的娛樂圈,憑演技也能闖出自己的路。
住不起豪宅的演員
好像已經習慣了明星來錢快住豪宅的奢華日常,但這都不是張頌文的生活。
實際上,張頌文這兩年是忙碌不少,但是他并非賺着像流量明星動不動就上億的片酬。
早些年,他接受采訪的時候就說過這個問題:
“中國隻有0.5%的演員能做到衣食無憂,剩下99.5%的演員都收入極低,他們不停地被壓榨,可大家隻關注那0.5%的人。”
你或許想不到,迄今為止,張頌文依舊住在北京順義鄉下租下的農家院裡。
為什麼要住在鄉下?
最初可能是因為便宜,但現在還沒搬走,就真的是因為喜歡。
他向往的生活,是眼見的地方不能有信号塔,喝的水必須是地下水,周圍最好有森林和河流。
果然,夢想照進現實。
他的院子裡種滿了瓜果蔬菜,小院門前就是一片望不到邊的田野。
走進他的家,你能看到滿架子的綠植,還專門為玩偶造了一面牆的位置,處處都是熱愛生活的痕迹。
再者說,他對這裡的喜愛,還少不了貼近生活。
看過他的戲的人,都說他是 “細節狂魔”。
《狂飙》裡,他一個魚販與人打交道前,會撩起一把水洗洗手,這個細節就是給予他無時無刻都在觀察積累到的。
不拍戲的時候,就逛逛菜市場,打掃打掃院子。
閑時,他還在自己的小院教别人表演,為了保證教學質量,他全年隻收不超過六個學生,而被他教過的學生有林志玲、鐘漢良、李菲兒...
也許現在的娛樂圈,看過太多順風順水的例子,反倒覺得張頌文這樣的經曆,才更現實。
畢竟,幸運兒和天才是少數,我們都是那99.5%的普通人。
他和絕大多數普通人一樣,沒那麼幸運,有過氣餒、惆怅,也還是努力堅持着自己的夢。
他身上沒有與生俱來的完美濾鏡,更多的是真實、市井、堅韌、溫度、卻不甘平凡。
他知道演員這條路不好走,也還是勸新人演員一定要努力,堅持努力。
可以沒背景,沒亮麗的外表,但這都不足以決定一個演員的厚度和張力。
哪怕晚一點呢,總會被看到的。
像他一樣。
*作者:旅行菌。來源:環球旅行(),不一樣的夢想,不一樣的旅行,不一樣的人生。我們夢想中的旅行或許不一樣,但是我們都熱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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