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渴望
來源:雲水澗(微信公衆号)
時光兜兜轉轉,靜靜地向前走着,秋風,吹過繁華無邊的對岸,已将滿山遍野吹的金黃,色彩斑斓。纏綿的秋雨,裹挾着漫天飛舞的落葉,像是在訴說着這一季的荒涼,還有那抹不去纏繞在心間濃濃的相思與哀愁。
小心翼翼的蟬鳴,總被陣陣秋風打斷,檐下的燕子飛上梧桐枝上,在秋風裡輾轉歎息。我,眼睛裡閃爍着慌亂和不安跟在秋天的身後,仔細數着有多少葉子由綠色逐漸變黃,再慢慢的變枯。順着熟悉的村道走走停停,沿途拾起那些落寞的背影。仿佛聽見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輕輕的歎息聲,卻也隻能摸着時光的尾巴,感歎時光的飛逝,人來人往的路口,或萍水相逢,或擦肩而過,亦或駐足停留,都可能會稍稍安撫我的失落與傷感,讓我感動不已。
不知為何,本屬于風輕氣爽,天高雲淡的十月,卻讓自己過成了黑色,掙紮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多少次在心酸中糾結,也曾扪心問自己,上天是否真的已放棄?歎時光的薄涼,本屬于收獲的季節,卻還是延續着上一季節的難過。光陰的旅途裡,唯獨我就怎麼會走的這樣艱辛。人們常說,傷春悲秋,或許真的是自己早已經習慣了在悲傷中遊走,才變得孤獨與脆弱……我也曾相信每個人的命運都會不同,也曾堅信隻要努力了便會得到收獲,可當我用盡全力的認真過後,諸多的困惑和無奈依舊。可惜,這一切,好像都離自己很遠很遠。
風,有點涼,揮揮手,匆匆作别了昨天。流浪的葉子有種淡淡的憂傷,蘆葦染白了歲月的門楣,我在落葉紛飛的季節裡,慢慢地讀你,讀你的憂傷,讀你的歡喜,念着你的名字數回憶。你揚起的墨眉,故事展開,皺眉的一瞬,卻已經到了故事的結尾。歎往事如煙,秋風裡飄搖着誰倔強的影?憶華年揮汗如雨的日子,獨自走着,草木的影子在風中搖曳,風逐漸吹亂了我遺失在那些逝去日子裡的思緒和那些失落曆程的點滴。而你我也在不經意間松手,想念如珍珠滑落,迷離的往事,靜靜地躺在風裡,随風散去,一去不回。
如果沒有你的影子,時常出現在我的身前和身後,黑夜,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的漫長,孤獨,就不會夜夜輕叩我的門窗,思念,就不會敲打我的無眠?時常感歎一片葉子,居無定所的飄泊,卻從未去想它是因為無法拒絕風的裹挾,雨的肆虐,生存的困頓,和追逐夢想的快樂。就如你,當羽翼豐滿後,巢穴就成了最大的束縛,盡管外面的世界有風吹和雨淋,可那也是追求自由的天堂。
雲淡風輕的日子裡,我跟随時光的步伐,卻不是在流浪,隻是,将濃濃的愁緒與酸澀深藏,将隐藏的悲傷深深埋葬。故事裡,總有人走茶涼的過客,生活中,總有點點滴滴心酸的印記,薄涼的時光裡,我始終在緬懷和感慨,緬懷屬于曾經的美好,感慨季節帶來的涼意與沉浸在内心的怅惘,在繁華中領會美麗與幸福,在失落中領略秋風掠過的落寞。
一片葉子的飛舞,讓我又一次看到了秋天,又一次心生一絲悲涼,可是那些火紅的楓葉,何嘗不是秋送給我們的一片片詩行?十月,我欣喜與詩相遇,隻一句“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就是滿眼純粹的淚水,讓秋月也難訴其傷。我把思念寫進凄涼的秋風裡,我把惆怅寫進纏綿的秋雨裡,我把溫柔寫進悠悠的白雲裡……孤獨寂寥時,低眉處落下詩行,幻想随着文字乘着雲朵飛到思念的遠方。
忽然發現,曾經癡癡的守望,卻在秋風吹起的順間成全了内心深處最真實的寂寥與相思,彌漫的荒蕪在筆尖下的紙張上,無限蔓延。塗抹下一個人的時光與恐懼。當習慣成了孤獨生活的塑影,我難免會為自己悲傷,不為往昔的故事,也不為故事裡的過客,隻為屬于這一路漂泊的心酸。不為曾經的煙火,也不為煙火裡的璀璨,隻為這一季秋風帶來的難過。
泛白的時光,成了歲月洗滌的背影,努力拼湊着僅剩的記憶,陽光的底色裡,終于,我們成為了各自的影子,纏繞在靈魂最深處的那塊柔軟之地。
借着秋光,飲一樽月色,在夢裡感懷秋的溫暖與薄涼,在現實中,接受凄風苦雨的洗禮煎熬,肆意将蕭索的孤影吹散,不求将悲傷埋葬,隻願不會走的這麼孤單。
“如果,不擡頭仰望天上的月亮,是不是就不會把思念灑落在地上?如果,沒有寂寥鎖在眉梢,是不是就沒有憂傷爬滿心牆?”
一生太長,長到我們需要經曆太多太多的悲歡離合,月圓月缺。一生又太短,短到我們隻在乎一個故事的起起落落。我是被時間洪流推搡着向前走,即使有幡然醒悟的一刻,卻也是早就習慣了麻木,即使真的幡然醒悟,卻也是有心無力扭轉乾坤。
在這個季節裡,我依舊要與疼痛相依相伴。雖然煎熬,但也不能阻擋我堅持的理由。在疼痛中,我日複一日地盡量做好自己,盡量面帶笑容,在秋天裡盎然成一抹燦爛。
試問蒼涼的天穹,能否借我一縷纏綿的風,一雙天使的翅膀,帶我去遠方看一看你,喜悅便會在眉梢裡閃亮,醉了秋光,醉了秋色中的辭章,也會醉了這一念秋風,醉了這一念相思流轉的情意和所有的遙望。
若可,我想把這一份喜悅永恒記憶,采摘一片楓葉上淺淺的暖,在淡淡的詩句裡暗暗地珍藏。往後時光裡偶爾打開回味的時候,默然相對,獨自清歡。
作者簡介
渴望 本名毋寶群 70後,河南三門峽人。靈寶市作協會員,《雲水澗》原創文學平台總編。一個熱愛文學的農者,作品散見于公衆平台和紙媒。本人頸椎骨折壓迫神經緻高位截癱,癱瘓在床已十五年,且伴有并發症。雪砸在我的身上,但我要拼盡全力,把覆蓋在我身上的雪,一點一點抹去。我選擇了文學,我要在苦難的鹽堿地裡,提取生活的甜。寫作改變不了我的命運,但能安頓我的靈魂。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