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門畫派”的重要成員,與唐寅、文徽明、仇英合稱“明四家”的沈周是湘城人,墓也在湘城故裡。我去湘城時,自然少了不了打聽沈周墓的方位等情況。第一次去時時間不敷,隻草草看了看,覺得墓址所在地有片綠地,亦有水塘,有些風景可看。後來專程又去了次。方知這裡便是2004年已經建成的沈周故裡公園了。
公園在陽澄湖公交首末站之北。從那裡踱步到公園,估計就十分鐘以内。布局很簡單,一目了然:最北部是墓,四周植木為林地,墓前甬道接碑亭,更前是臨水的平台,平台前是池塘。林地西有座破損的小木橋,通向池塘與外湖相隔的一條堤,堤東有亭一座與小石橋一座。公園中最大的一座橋似是新建的,就在平台東,接沈周路,是公園的主出入口。
我最近一次去是深秋。園方剛剛對水中的雜草與林木修整過。而更早修整過的柳樹,老枝上萌發的新枝僅稀疏的幾枝,很有點寫意的韻味。就一隻稻草束頂的亭,恬恬淡淡地孑立在那裡,有點像畫家孤傲的性格。那邊石橋堍有條小堤,直指池塘中,走着走着,竟然斷在了池中,其盡端,小立一方湖石,與水對面的亭樹遙相呼應,那不是畫境又是什麼呢?
公園中除了墓,可能就是那座碑亭是老貨了。資料雲,“此亭為沈周後裔沈彥良建于民國27年,占地4.2×4.2米,石柱四出歇山式,内立明代張宜撰《故沈良琛妻徐氏墓志銘》,明代宰相王鏊撰《沈隐士石田先生墓志銘》,文徵明撰沈維時(沈周之長子)墓志銘,1928年施兆麟撰《沈氏碑刻亭記》,1921年清末遺老吳蔭培題《明處士沈石田先生墓》碑等,現均保存在墓亭内”。但我所見僅四方石碑,已全部拍錄下來,貼在文中。
墓在花崗石的台基上。有一簡樸的牌坊,不見題詞。墓前有原吳縣革命委員會1973年11月立的文物保護單位的碑石和相城區政府2004年立的文物保護單位碑石各一方,都是省政府于1956年就公布了的。還有一塊沈周墓重修記的碑,字迹已難辯認。墓之左前方,有小石屋式的建築一具,是神位靈龛還是什麼的,我也不内行,不知所以然。
墓前的林地,樹雖不太老不太高,但也能小遮青天。陽光從斜裡剌進來,草地上明暗分明,遠方的亮處有點若在彼岸的感覺。雖然我也不講迷信,但到這類地方去總是得挑個光天化日的。設想若是春雨綿綿或是秋雨霏霏時,抑或在晨霧缭繞或是暮霭籠罩時,這裡的景色一定是别樣的。我不敢去也不想去,别人大約也是如此。如此夢境般的畫中世界,也因此大約是隻屬于沈周的一個人的在天之靈的……
從陽澄湖公交首末站向北,不多遠就見這片水塘。2004年當地政府以沈周墓為軸心,把前後池塘和周邊閑地串連成景,建成沈周故裡公園
再北邊一點的池塘,能見的建築是碑亭
公園是暢開式的。這是沈周路邊公園的主入口。那株銀杏太小了,若是幾百年、上千年的,則另是一番氛圍了
入園要經過一座橋,未見橋名
從橋墩看,橋是新砌的,但不少構件是用了舊料
西行,便是碑亭與亭前的平台
繼續前行,有一座破損的小木橋。橋的木梁都有些風化了。前一次去時不敢走,這回見一個在池邊挖蚯蚓的釣客,問他能不能走,他說能。我便貓着身子,扶着欄杆擔着驚地過了
最西邊已到外湖邊,有小道折向南
小道東的池邊有座方亭,稻草束尖。有種感覺油然而生:要是讓牧童與老牛歇息在裡邊是最适宜不過了
公園中兩隻亭的合影
在公園最西邊的堤邊西眺,是個村莊,不知是不是沈周村
在“西堤”東南望,園中還有一座小的平闆橋
看石材的成色,也有點年代了。可惜都還沒被命名或是沒被标記原橋名
在池塘邊西北望
一圈兜下來,回到碑亭處。這座歇山式的碑亭是民國27年沈氏後裔沈彥良所建,柱上隐約所見是“先賢藐畫壁,後裔築碑亭”
亭中現存四塊碑,左上(方位以上一圖為基準)一塊題:明故翁氏之墓
左下一塊是沈周後人所題的墓志銘,字迹已難辯,落款依稀見“長洲沈囗囗囗拭淚撰書”
右上一塊也相當難辯,首有“碑亭記”、尾有“同裡囗囗良”字樣
右下一塊最大,落款有“孫囗囗重立”字樣。(亭中碑的數量與資料介紹對不上号)
碑亭之北,便是沈周墓。墓前三塊碑石從左到右分别為:陽澄湖鎮人民政府2005年4月5日所立的沈周墓重修記、蘇州市人民政府2004年所立的江蘇省人民政府1956年公布的文物保護單位标志、吳縣革命委員會1973年十一月所立的1956年10月18日公布的江蘇省文物保護單位标志
拾級而上,有石牌坊一座。墓碑書:明沈公啟南處士之墓
墳茔左前之物不知何物
墓的石圈
石圈下還有台基,四周植柏與竹
墓四周是林地
一些舊的石構件散落在林間
墓之北面也是湖面
墓南的池塘邊有一“小渚”伸向水中,末端立湖石一塊,就如畫的寫意
而那隻亭和它的倒影亦如丹青
因為這天我的計劃就看這一景區,時間充裕,就跑到北邊地圖上标是西園廟、實際上已重建改名為崇福寺那裡去看看,順便在“彼岸”拍了張沈周公園的西北方向的景觀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