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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羅爾夫和煙草的故事

  1609年6月,在從英國前往殖民地弗吉尼亞的航程中,約翰·羅爾夫在一個天堂般的島上做了一次計劃外的、極其重要的中途停留。

  一場持續四天的風暴重創了許多船隻,羅爾夫和他的妻子莎拉所乘的船擱淺在了百慕大群島的一個島嶼上。   第二年,當約100名遇險者建造“耐心号”和“解救号”兩艘新船,以完成到詹姆斯敦的剩餘航程時,莎拉生下了羅爾夫的女兒——百慕大。1610年5月,羅爾夫抵達詹姆斯敦,而他的妻女卻在途中不幸去世。幾年後,他為自己的種植園取名“百慕大一百”以紀念他的女兒。   一些曆史學家相信,在滞留百慕大期間,羅爾夫發現了煙草種子。不管是否真的在那兒獲得了煙草種子,羅爾夫到達弗吉尼亞後,确實很快以極大的熱情栽培起了各種煙草。僅僅幾年間,他便培育出了新的多樣化的煙草品種。這些煙草被用船運回英國後大受青睐,為在衰退邊緣苦苦掙紮的弗吉尼亞經濟打上了一針“強心劑”。   羅爾夫通過成功栽培出“綠色黃金”,使這塊殖民地快速成了繁榮的商業中心,為農業經濟繁榮築牢了基礎,為追逐經濟利益的歐洲人在弗吉尼亞擴大投資和殖民規模創造了需求。
   “綠色黃金”   林賽·格雷,是弗吉尼亞亨利克斯曆史公園的農業專家。已在亨利克斯曆史公園及米德農場博物館栽培煙草12年的他,能夠體會到當年羅爾夫在培植煙草新品種時的種種艱辛。   從種子萌芽開始,煙草的培育就非常不易。格雷推測,羅爾夫在進行煙草培育試驗時,很可能是從與西紅柿幼苗一樣大小的煙苗着手的。當羅爾夫耐心地照顧這些幼苗度過艱難的苗圃階段後,他還得去解決跳甲等有害昆蟲。   作為一個煙民,羅爾夫認為當地波瓦坦部落印第安人種植的本土煙草味道過于濃烈,不能滿足歐洲煙民的需求。從特立尼達、奧裡諾科,也許還有西班牙獲得煙草種子後,羅爾夫很可能将當地煙草與進口煙草的煙苗種在一起,它們之間近到可以相互授粉。   格雷說,盡管并無羅爾夫在弗吉尼亞亨利克縣生活的記錄,但根據推測,他極有可能曾在該縣的一個土地農場上進行過實驗。通過實驗,羅爾夫改善了煙草的一種芳香物質。與當地煙葉相比,他培育出的煙葉不僅口感更柔和、更甜,而且非常适應弗吉尼亞的生長環境。   1614年,羅爾夫用船把他培育出來的部分作物運回了英國,很快創造了轟動一時的成功。煙草立刻成了亨利克的主要作物和出口産品。盡管被認為品質低于優質西班牙煙葉,但香醇的弗吉尼亞煙葉依然赢得了英國人、荷蘭人和法國人的喜歡。   在2004年舉行的一個關于亨利克縣的演講中,丹尼斯·莫瑞博士描述了羅爾夫所作所為帶來的影響。“資助成立殖民地的英國弗吉尼亞公司不斷力勸殖民者‘莫讓船空回,帶上吾所售’。”莫瑞說。而殖民者帶回的東西就包括大量煙草。   在《亨利克曆史》中,路易斯·馬納林寫道:“到1619年,‘弗吉尼亞為煙草狂’。”   “這是個重大突破。”莫瑞說,“因為羅爾夫為殖民提供了商業理由。在那之前,殖民隻是一種軍事存在。”
   重要聯姻   1614年春天,羅爾夫與波瓦坦部落首領“最親愛的女兒”寶嘉康蒂舉行了婚禮。   寶嘉康蒂系被綁架到詹姆斯敦的。最初,綁架者要求波瓦坦部落以英國戰俘和武器來交換寶嘉康蒂。但交易未果,寶嘉康蒂被帶到殖民地恩裡科。在那裡她學會了英語,改信基督教,并更名為“麗貝卡”。大概就是在那時,她走進了羅爾夫的生活。   羅爾夫與寶嘉康蒂的這樁婚姻使殖民者與印第安人保持了長時間和平共處,為殖民者開發和擴大殖民地創造了有利條件。   與寶嘉康蒂結婚後,羅爾夫住在流經亨利克的詹姆斯河對岸的煙草農場裡。   因為自認為這次的結合體現了“多樣性”(Variety),羅爾夫把他經營的農場命名為“瓦裡納”(Varina)。在瓦裡納農場,寶嘉康蒂也經常與她的丈夫在煙田中并肩勞作。1615年,她生下了兒子——托馬斯。   兩年後,在去英國的家庭旅行中,寶嘉康蒂染病去世。傷心欲絕的羅爾夫把托馬斯留在英國接受教育,獨自一人返回了其在弗吉尼亞州的家。此後,他再未能見托馬斯一眼。   後來,重返“百慕大一百”種植園栽種煙草的羅爾夫再婚了,妻子為他生了一個女兒。1622年,印第安大屠殺席卷亨利克,同年羅爾夫去世。無從考證羅爾夫是否死于這場大屠殺,但有證據表明此前他已生了病,并于前一年立下遺囑。   羅爾夫去世10餘年後,20歲的托馬斯返回弗吉尼亞,繼承了羅爾夫的土地。
   “救世主”   2000年5月,為了宣傳羅爾夫和亨利克在煙草産業發展曆程中的地位,菲莫美國調派500名員工參與建設亨利克斯曆史公園的第一條步行道和展覽區。   如今,在奧馳亞集團的資助下,約翰·羅爾夫農場開始向遊客展示當年用于煙葉生産的倉庫和煙田。在煙田裡,林賽·格雷他們使用17世紀的工具和方法勞作,展示羅爾夫種植煙草的方式。   作為一個在自己所處時代不甚為人知的人,羅爾夫生前似乎并未意識到他在培育一種重要經濟作物中所扮演的角色。但毫無疑問,如果他能預知,一定會為自己培育的煙草被推崇到如此地位而感到欣慰。   盡管羅爾夫的作物并未向弗吉尼亞公司的投資者提供其一直尋找的快速發财方案,但煙草種植确實為這家公司提供了足夠的利潤。“這并非快速積累财富,但它很穩定。”格雷說,當時吸煙正成為人們的一種習慣。因煙草售價較低,吸煙是一種并不奢侈的嗜好。   比較可知,此前十年,殖民地的商業利潤縮小到近乎為零,移民人口亦是如此。但随着17世紀20年代煙草生産的發展,移民的數量達到了峰值。在新的殖民浪潮中,新來的殖民者在弗吉尼亞河流上下遊的低窪地帶不斷開拓,帶來了人口數量的迅速增長,最終将弗吉尼亞經濟從衰退的邊緣拉了回來。   這正如格雷所說:“煙草是弗吉尼經濟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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