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來自2013年春晚中蔡明的小品《想跳就跳》,退休的老太太得知潘長江扮演的退休老頭被舞伴放了鴿子後,坐輪椅休息的蔡明憤而起身在電話裡跟舞伴吵起來——“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麼聊齋啊”——從轉播呈現的音效判斷,這就是整個節目最響的包袱。
八年過去了,這句話随着各種中老年相親節目的出圈爆火再次翻紅,被認為完美诠釋了這一系列節目的精神内核:
一群年過半百、經曆過大風大浪、有着體面社會身份的長者,為了在人生的下半場尋找伴侶做出最後的努力,放棄了“這種事兒隔着窗戶紙不能捅破說明”的人生信條,選擇直接上手撕,潑辣熱烈的畫風甚至能品出日系少年漫的熱血風格。
然而這些笑過、燃過,很難直接理解為人們對這些節目裡中老年人的“戀愛向往”認同過。肉眼可見的是,有關于“中老年人談戀愛”這件事,正在越來越多地以搞笑短視頻、鬼畜素材等形式出現在人們的信息流裡。包括在這檔看起來主題已經相當解構的東北相親節目裡,相比起參與節目的大爺大媽,似乎新媒體小編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互聯網流量更願意轉化為“哈哈哈哈”。
作者 / 指北BB組 冉阿樹 編輯/ 蒲凡客套與寒暄,但唯獨談婚論嫁的時候可以例外,是刻在中國人骨子裡的社交準則。
尤其在這種文化氛圍裡浸淫大半輩子的大爺大媽們,人到中年在選擇伴侶時不願意妥協與配合,有沒有房子、有沒有退休金、身體有沒有疾病,甚至每頓能吃幾碗飯都在選擇條件中,坦率得幾乎很直接,節目上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就是幹。”
男人至死是少年,就是中老年相親市場最典型的特征之一,是遼甯衛視《愛的選擇》、吉林衛視《緣來不晚》、黑龍江衛視《相親相愛》最常見的劇情主旋律。
年過半百的男人們尋找的老伴兒,跟他們十八歲時喜歡的女孩畫像高度重合,年輕的、好看的、溫順賢惠的,因為年紀原因少了孝順父母生育子女的剛需,但也因此多了不圖養老金但是要照顧伺候我的要求。
45歲的周大哥上台,想尋找30歲到50歲的女伴,要求很具體,一米六以上,不要太胖,130斤以下,現場一位女嘉賓(47歲,化妝品銷售,身材外形都保養得很不錯),接連不斷地被大哥盤查個人信息,主持人看不下去委婉提示大爺溫柔點,結果大爺問題依舊沒變,隻是加了一個鞠萍姐姐引導小朋友看動畫片的手勢,手往空中一甩,“那麼你是在濟南哪裡做化妝品呢?”
現場猶如進入春節聯歡現場,大姐還是維持體面繼續交流,你很難想象大爺是真的不懂這些禮節還是生活習慣如此,看着得體優雅的大姐站在大爺對面,眼睜睜看着大爺拿着玫瑰上來對着她說了一句“大家好”時,她應該明确地知道如果這就是愛情,那本來就不公平。
男人無論多老,有錢就是豪氣——趙大爺說自己一年掙個五六十萬,對女嘉賓擲下豪言壯語“跟着我就有錢,想買哪旮沓的樓就買哪旮沓,隻要跟着我老趙我就賞她十萬”——如果你剛打開這個節目,很容易以為這段劇情發生在象牙山,以為王大拿又打算拿他的資本打算物化謝大腳的“愛情”。
70歲的退休老師劉大爺想找一個40歲左右的可以生孩子的女伴,接受短婚,即生了孩子就給你二十萬,但是孩子要歸自己,如果是自己的問題,那麼就給女方一萬塊走人,57歲的劉大姐舉手詢問大爺究竟有多少錢,大爺單手叉腰氣勢恢宏,“我們老師工資調了三次,現在每個月能拿到6300多”,劉大姐聽完滅了燈,并為大爺的勇氣點了個贊。
在滿是“壯志少年”的相親舞台上,中老年女性則是實實在在地實行了“代表月亮消滅你”的原則,将對男人的批判進行到底:
她們生子育人幾十年,與生活的日夜周旋,渾身上下散發着成熟女人的果敢與尖銳,自然規律讓她們一方面可以成為相親市場裡的“人才儲備”,一方面也很适合成為婚戀市場中的“打假鬥士”。
她們前半生接觸太多的男人,無論是婚姻裡還是婚姻外,她們看男人的眼光相比于年輕女性來說更加趨同,所以你能在大媽們身上看到一種久違的共情,傳遞出來的态度跟土味語錄高度一緻——你是什麼貨色,我就是什麼顔色。
現場大爺大媽掐架,是UP們剪輯中老年相親節目時,另一個最熱衷的劇情線。
“我接點水行不行,我看到這個男人要吐了。”
王大媽穿着大碎花裙子,頭發盤得一絲不苟,在聽完五十多歲的曾大爺的相親條件後,推了推眼鏡,放下話筒起身走人。
曾大爺泰然自若坐在嘉賓席,回想剛才手指劃過屏幕,沒有一個大媽入了他的眼,他不太清楚,自己不就是想找年輕好看的、不圖自己的錢的、能照顧自己的普通女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主持人看不下去,說你這樣的要求一百個女人裡可能隻有仨,大爺不甘示弱,氣宇軒昂地說道:“總有人不圖我的錢。”
這裡大爺說的錢,指的是他每個月的退休金三千塊。他的邏輯很清晰,存款是自己跟原配妻子積攢下來的,所以隻能自己花,至于新找的老伴兒,那就自求多福。
大媽們也不甘示弱,在等待間對大爺群嘲起來,“、人家年輕漂亮的能看上你啊?”、“個子不到一米七,三千塊能幹啥啊?”、“說話這口氣方方面面,這一生他永遠找不到另一半”。
後台成為了大媽們的姐妹茶話會,回想自己的照片在被眼前這位大爺的手指粗暴劃開,老姐們們義憤填膺,眼神交換中她們都憋回去一句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判斷一個視頻在網上有沒有火,評論區的複雜程度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标:不能隻有整齊的哈哈哈,還要看有沒有更多人在評論裡@出那些亂七八糟的網名,有沒有人因為視頻内容某個片段形成對立的陣營吵起來,如果這三項都結合到一起出現,這就說明,這個視頻開始出圈,人們開始帶入了,有機會可以IP化了。
“中老年相親”看上去就很符合這個标準。
最早這些節目的片段是微博搞笑博主的一個數據反饋很好的更新素材,動辄五百多萬次觀看,近一萬多評論,套用到各種emo情緒或者時下流行的網絡流行語當中,比如“我老了可能也會去相親”、“大爺怎麼不照照鏡子”、“大媽人間清醒”、“社交牛逼症”。
變化是出現在節目素材積累到一定規模,在B站、快手、抖音等視頻平台形成有專門tag的視頻合集後,網友開始認為這是一個能威脅到譚談交通的節目,能與二仙橋大爺鋪開的宏偉叙事與之相提并論,搞笑能力與傳播力度實在不容小觑。
把譚談交通當作一個喜劇節目來看的話,這個節目用的最多的喜劇技巧就是危機解除。衆多老百姓在明知違反交通規則的情況下,如何在譚警官所代表的權威下巧妙“逃脫”,觀衆們如開了上帝視角一般在“俯視”主人公的笨拙與尴尬,優越感油然而生的同時笑點也被觸發了。
中老年相親節目的大火,也展現了喜劇裡另一個基礎技巧,簡單真相。
簡單真相,就是說大白話,大爺大媽們毫不掩飾地表達着自己的需求,養老金退休金多少,有無房車、孩子是否已經結婚生子、是否還需要帶孫子等等,在年輕人看起來難以啟齒的甚至是冒犯别人隐私的問題都在台上被直接問出來,“我二年也不吃一片藥”,“我目前身體不錯,以後就不知道了”、“我身體很好,做過最大的手術就是絕育”,如此簡單直接的真相被放在相親的語言環境裡,尤其在大部分網友看來保守矜持的中老年群體說出來,會産生奇妙的喜劇效果。
網友們似乎也很難接受“中老年人戀愛”以“喜劇”之外的形式出現,也很容易讓人們疑惑大家到底缺乏“快樂源泉”,還是真的對“中老年人戀愛需求”這個社科命題進行關注。2018年騰訊視頻推出的紀實訪談節目《跟陌生人說話》中的“菖蒲河老人情”一集的評論區和彈幕就顯得非常典型。
菖蒲河是北京的一個公園,也是中老年線下相親的一個聚集地,節目選取了兩位大爺采訪,一位是離了兩次婚淨身出戶的浪漫情種,一位是性功能極強的大爺,兩人的言論放在三年後的今天看來依舊會很尖銳。
情種大爺喜歡浪漫,白西褲,黑皮鞋,花襯衫,據他本人描述當時的菖蒲河都炸了,他的需求很直接,要年輕漂亮皮膚白皙,這個要求屬實是高了一點,但是好在大爺從不背負不浪漫罪名,張口就來的電影台詞與随性做派不說是百發百中,至少像大爺說的,直接拿下。
情種大爺要求對方是北京戶口,不結婚領證,最好也沒有子女的牽絆,這些條件再加上年輕漂亮這一項,似乎理解了大爺為何喜歡廣撒網。
“有戲沒戲?”大爺直接問一個穿着碎花裙身材保養不錯的大媽
“你有心沒心?”大媽往後退兩步問道。
“有戲就有心。”
“我不知道你心有多真。”
“像那湖裡的水一樣,你看水有多深,我的心就有多深”
“那等你的心像水那麼深再來找我吧。”
大媽轉身離開,情種大爺跟旁邊人聊起天來——在評論區,很多人将他定義為“流氓”或者“生活作風開放”。
62歲的胡大爺同樣在經曆自己的愛情磨難,為什麼小自己20歲的女朋友硬是要跟自己扯證呢?
妻子七年前因為疾病去世,胡大爺就成了菖蒲河的常客,他在節目上直言不諱,說自己到現在這個年紀才愛瘋了,瘋到什麼程度,他直說一天四次。
這也是激起網友最多憤慨的片段,即使有熱心網友打出了前方高能,彈幕依舊飛過去太多感歎号。
胡大爺要求自己的伴侶身體必須要棒,也有證明“身體很棒”的辦法,大爺認為隻要睡一覺就知道了。
胡大爺交過很多女朋友,他以地域區分,跟年輕人用星座區分所追求的真實訴求相同——都是建立在經驗主義上的前瞻性風險規避,屬于“合理偏見”的範疇——僅有的區别是,他在北京戶口這件事情上幾乎不給妥協空間。不妥協帶來的結果間接體現在他追求一個大美女的過程中,不幸敗給了一位上海的大爺,摩登紳士與市井老炮的對決落下帷幕。
孩子是一個阻撓中老年相親的一塊巨大的絆腳石,更多男方的子女不允許自己的父親再婚,害怕女方會分房産和積蓄,而對于大部分傳統中國女性來說,尤其是在年老之際,沒有婚姻和财産的保障,她們很難分清自己到底是在做别人的老伴兒,還是做别人的保姆。
所以在采訪的過程中一位七十多歲的大媽不禁感慨,自己辛苦一輩子,帶完孩子帶孫子,現在的想法是趕緊獨立,再也不想為别人操勞。
相親現場也并非全是離婚或者喪偶的,也有渾水摸魚的,胖大姐看得很開,其餘在場的女性也一緻點頭符合,她們強調自己是傳統中國女性,見到胡大爺這樣常在愛的禁區遊走的男人,雖然見怪不怪,但也很害怕與恐懼,最好避而遠之。
兩位大爺最後在節目裡吐露心聲:
胡大爺每天都去天壇公園,那是他之前和妻子一起晨練的地方,經過一棵松樹的時候他忍不住開始抹淚,胡大爺說妻子之前一直愛把包挂在這棵松樹上面,說完也把自己手裡的包挂了上去,像是和妻子來一次錯位的重逢,女兒此時打來電話,胡大爺亮起的手機屏保正是是這棵松樹。
哭完的胡大爺整理着裝,因為他馬上要去接自己的女朋友做艾灸,他們現在見面基本都要吵架,為了一張結婚證。
胡大爺想得很明白,自己是絕對不會結婚的,女友一聊到這個就會很生氣,每次都是氣呼呼地坐在一旁。胡大爺把把白色老頭衫卷到肚皮上面,小心翼翼地哄了一下女友,倆人又騎着自行車走了,坐在後座的女友這次沒有抱住胡大爺,而是冷冷地扶住後座。
情種大爺也很迷茫,在經曆一次生病無人問津後,他倍感孤獨和寂寞,身體的疼痛和心裡的空虛讓他無所适從,醫院急診結束後他在街上買了條毯子直接鋪在地上睡下,現在的自己除了八十歲的老母外一無所有,他更堅定了要繼續尋找老伴兒的想法。
有時候情種大爺很不理解,他們這輩子一輩子兢兢業業,上班從來不遲到早退,孝敬父母,養育孩子,為什麼那麼辛苦勤奮,到現在卻老無所依。
《菖蒲河》也幾乎是一個孤例,在龐大的社交網絡内容裡,即使縮窄到“以中老年人為主”的垂直内容領域,也非常缺乏代表性。在近幾年的時間線上,互聯網上大火的老年人,基本都在“兩個凡是”的基礎上晉升為的“網紅”:
-凡是能夠成為網紅的老年人,都有(至少一個)與傳統中國老人形象格格不入的性格特點;
-凡是能夠成為網紅的老年人,都有(至少一個)與現代中國年輕人的行為習慣契合的性格特點;
百歲奶奶喻澤琴,人設是吃貨、套路深,年近百歲可以和閨蜜聊天,哪怕互相之間已經有點聽不懂。操盤手是她的孫女蔡昀恩,也因此有人會誤将老人稱為“蔡奶奶”。
苞娜與羅美麗,很有萬合天宜的影子,語速很快、劇情誇張、性格人設單一且鮮明。例如苞娜和羅美麗拍攝的“閨蜜生氣了怎麼辦”,苞娜直接大手一揮買下羅美麗喜歡的衣服,在羅美麗不開心的時候又叫來幾個帥哥助興。
張小策的《廣場往事》系列似乎也沒有走出這個路子。在張小策的作品裡,鵝姐等主咖身上農村婦女的特征在運鏡裡被不斷放大——突兀的審美、蹩腳的口音、傳統的娛樂活動——然後這些印象裡無所事事的婦女們在鏡頭會變得俠肝義膽又心狠手辣。
當然娥姐們的真實人設,或許也就是這樣,确實是她們生活中的大女主。但選擇什麼樣的特征進行放大,或許更多是導演張小策的事,或者說是被觀衆們早就定義了的事。
根據第七次人口普查數據顯示,老齡人口相比于上次普查增加5.44%,60歲以上達到人口2.64億人,老年化進一步加深,老年人如何更好地參與到并且更加享受社會生活,是亟待解決的問題——再具體一點,中老年相親、老人大學、社區開展各種老年人活動中心,都會是未來社會發展會聚焦到的一條主線,對老年人真實需求、真實生活場景的線上移植是一門必須要高分完成的功課。
而且不能簡單地将老年人理解為“年齡大的用戶”。
根據TBI騰訊浏覽指數,中老年人浏覽主題排名靠前的是和慰藉心靈、調節情緒有關的内容,分别有76.51%和72.02%的中老年用戶選擇浏覽;還有以養生保健為主要内容的健康主題和以情感生活為主要内容的感情主題,分别有66.85%和60.7%的中老年用戶選擇,中老年人作為用戶群體其實并不缺乏活躍度。
但公開表達自己的需求,中老年群體來說需要極大的勇氣。
由斯坦福大學心理學家勞拉·卡斯滕森(Laura Carstensen)提出的社會情感選擇理論來看,因為老年人高度重視情緒和情感的滿足,所以他們經常會花費更多的時間和有獎賞價值的、熟悉的社交夥伴相處。
就像戀愛、社交這件事,相親上節目交新朋友僅僅是符合社交網絡時代的傳播規律,一定不符合中老年人的解決情感需求的第一原則,一定有“沉默的大多數”在以其他形式緩緩展開,并足夠為一些新行業、新職業的形成提供穩定的市場基礎。
比如線下相親的一些自媒體發展正在煥發蓬勃生機。這類自媒體的運營不需要太多的成本,相比于有濃厚包裝色彩的電視節目看起來更加真實,基本模式是主播通過選品的形式精準匹配相親對象,當面鑼對面鼓,文案上很有早期報紙中縫、雜志頁眉風格。
我在快手上就搜到過一位紅娘徐姐,坐擁将近四十萬粉絲,專門負責在網上為中老年人牽線搭橋,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直播,徐姐聲稱自己也是通過直播找到的對象,自然就成了直播間最好的活招牌。
粉絲會私信徐姐,給到自己的照片和個人基本情況,徐姐後續會做視頻,将照片p到一張背景畫面裡,再在底下配上相應文字,網絡版的相親資料就做好了。徐姐還會在直播間連線,目的是為了讓他們在網絡上尋找跟自己離得近的人。
數據方面,視頻内容點贊都在幾百以内,但是評論還是個位數,是中老年人不太喜歡評論還是不太會使用評論的功能,答案好像不是很明顯。
這種模式的另一面是時間和精力成本的高消耗,評論區裡有網友替徐姐解釋過原因,認為跟年輕人的網戀和異地戀不一樣,中老年相親是需要更加快速與具體,如何精确定位、如何快速配對,看起來很簡單的一些條件放到信息渠道更廣的網絡上反而變得複雜起來。
但也有一定的灰色地帶。根據中國青年報的報道,過半中老年日均上網時長超4小時,越來越多“銀發族”沉迷“刷手機”,作為個人開展的相親業務,在沒有相應機構的背書和支撐下,個人運營是否合理合法也是需要考慮的問題,最常見的如是否涉及到信息洩露等都是需要相關部門監管的。
而中老年人作為互聯網的“年輕人”,網齡較短,缺乏篩選和辨識有效信息的能力,極易陷入虛假信息所構建的網絡信息場,相親的過程中更是常會出現騙婚騙錢的案例出現,為中老年人提供健康安全的相親平台需要社會的共同努力。
既然如此,那麼有沒有不需要借助其他平台就可以讓中老年人自由交友相親的平台呢,根據搜索信息來看,目前市場上幾乎沒有一款垂直于老年社交的APP出現,而知名度較大的幾款交友APP,如SOUL、探探、陌陌等,其頁面功能設置都是以“年輕人(甚至是Z世代)”為基準,同齡交友點進去也是以70後為截止。
當然情況或許會有變化。今年十月份,中國電信研究院發布《手機終端适老化指引白皮書》,指出為落實終端适老化标準要求,加快終端産業适老化進程,牽引産業鍊加快推進終端适老化升級,引導手機廠商豐富适合老年人使用的手機供應。
很顯然白皮書認為,對中老年人線上需求的重視,不能僅僅依靠UP主。
參考資料:
中老年電視相親節目話語研究——以湖南經視《幸福來敲門為例》
《和陌生說話》第二季第四集“菖蒲河老人情”
新華網《我國中老年人互聯網生活研究報告》
國家統計局第七次人口普查數據
百度百科——社會情感選擇理論
中國青年報,《過半中老年日均上網時長超4小時 為何越來越多“銀發族”沉迷“刷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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