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琴聲依舊
清風送晚,明月作氈,一向喜歡吟詩填詞的我,
輕挽着裙紗,吮吸着秋桂的餘香,盈步聚緣潭邊的文風亭。
“嗨,帶上我,琴姐。”明眸間,水靈活潑、
新潮而又時尚的靈兒直沖我來。
“噓,别着聲。今天是雙休日,指不定文風亭是墨客滿盈呢。”
“那就快點跑呀,我好想趕上這麼個墨香纏心的時候。”
靈兒連拖帶拉的賴着我說。
匆步間,文風亭清晰的傳來吟詞聲,
我和靈兒聞聲止步,傾心聆聽着:
紅牆外,青衫瘦,一襲風塵未洗,醉看月照西樓。
桂影下,菊花羞,滿園暗香輕舞,
淺聽風搖青竹。
誰把纖指弦輕數?慌了雁鳴,驚了葉
落,更把秋夜揉皺。
一曲鳳求凰情訴,亂了心懷,添了溫柔,直想越過牆頭。
“好詞,姐,那是青哥。”靈兒很得意的肯定着。
是啊,文風亭素來墨香濃濃,雅韻翩翩。
此時:清風怡雅興,明月漫風亭。
怎能不牽動文心欲動的情懷呢?
“快,靈兒,趕過去。”靜雅沉穩的我,
再也耐不住文風亭陣陣墨香的牽引。
走進文風亭,果然不出我所料。怡情心默的惜兒,
多愁善感的湘兒,風流倜傥的扇弟,早已相聚一亭。
“來的正巧,靈兒過來。賦上青哥剛作的信手詞。
”青哥總是喜歡挑逗大大咧咧的靈兒。
“好啊,一口定。”靈兒得意而又快樂的賦和着:
真的愛過了,
曾為你尋夢千裡,
銘心,
刻骨······
“哈哈,高才、高賦。這真是:東園桃樹西園栽。
”青哥的幽默,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别笑嘛,人家可是左思右想、寄情托懷的嘛。”
靈兒嬌嗔的瞥了一眼。
“我可是苦思冥想了,沒有了。
要不,琴姐賦一詞,對上青哥的正文。”
靈兒不依不饒的鬥着。
望着這麼多可親可愛、開懷暢叙的朋友,
我忍不住賦一詞:
文風亭,婵娟盈,羞看桃花笑情
,輕挽裙紗難平。
月池邊,花垂千,清風撩撥媚纖,
明月漫透柔翩。
漸聞書郎吟西廂,芳心欲動舞霓裳。
抛了玉香,敞了心窗,賴憑風亭作嫁妝。。
“真是絕配,我早就說琴兒和青哥是心對、詞對的。”
靈兒調侃着,鼓掌着。
此時,一向儒雅風韻的文風亭主人,
早已掩耐不住,機靈而又可愛的靈兒挑鬥道:“怎麼樣?
主人,題一詞。”
“靈兒聽着,到時你可要賦和的啦。”主人題詞道:
初逢如故人:南海煮酒,把盞對天山,邀月長江東海流。 串聯明星做項鍊,撕片紅霞做蓋頭。問:誰當酬?
“真棒,真不愧為是文風亭的主人,
我的藍才子。”靈兒快樂的像隻小鳥,忘乎所以的說道。
“我來賦。”怡情心默的惜兒怎甘退後。是啊,
我心裡很明然,藍才子的詞也隻有她賦的最好。惜兒幽然道:
七弦吐琴音:高山流水,纖指彈心弦,
音送蘭心叙長亭。清風明月為仙境,薄霧輕紗遮玉泉,
然:虛境緣。
“上對,正是我意。惜兒姐心知扇弟,
情通扇弟。小弟謝拜了。”扇弟拱手相拜之勢,亦可親,亦可愛。
文風亭的藍才子才情橫溢,墨點數數。此時,連題一詞:
力撥密雲疊嶂,
縱攬明月清涼。
指望是:
首肯人海倩影,
曲指久違顔笑。
汗迹千山萬壑,
尋呼天南地北。
夢魇是:
一聲清脆敲定,
兩世凄迷聯袂。
玉帝王母已故,
虹弧渡橋飛架。
隻道是:
昨夜心挂九霄,
知否酒灑誰家。
“哈哈,藍才子的這一詞,非得湘子賦上,指不定眼淚都要對上了。”調皮的靈兒一個也不落下。
多愁善感的湘子,淺淺一笑。眼眸裡溢滿情愁,幽然道:
情空虛境引幽路,
紅绡香柔漫绫羅。
清然處:
情癡心迷已過,
清風明月依舊。
縷縷愁思粘垂眉,
沉沉心緒訴哀呢。
直指處:
香玉何贈紅帶?
子魂可惜玉魄?
千年寒塘泯淚唇,
亘古冷月葬花魂。
潇湘處:
三千清淚滴盡
滿紙凄迷無休。
“呀,太傷感了,我的湘子。我的心都快碎了”。
此時的靈兒糊亂的擦拭着快要滴落的眼淚。
一陣無語間,我望着夜空的明月,貼着晚秋的凉風,
心中油生一陣隐痛和怅然:世間萬物皆可抛棄,
唯有情字斷難割舍。此時,穿越劇的清詞猶賦心頭:
人生如夢,
白雲蒼狗。
紫藤架下,
月冷風清處,
筆墨紙硯間,
薄情轉是多情累,
曲曲腸柔碎。
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