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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成大事者永遠不糾結!

曾國藩:成大事者永遠不糾結! 2016-04-16 點擊标題下「職場與管理智慧」可快速關注

摘要

專注于當下,就是破糾結最好的法門!!



破解糾結:專注于當下

我想通過《戰天京》這本書裡描述的故事,還有曾國藩這個人,來破解一個話題:兩難中的糾結。

很多人在日常生活當中都會遇到兩難。舉個例子,有朋友找你借錢,你舍不得,可是又怕得罪他,這不就糾結了嗎?在這種情況下,仔細分析一下你糾結的具體事情,馬上就能捕捉到原因——你是把未來可能發生的兩個矛盾的結果,放在了現在。其實,隻要你往前走,你會發現根本沒有矛盾。這話怎麼理解?我們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有一個朋友在網上問我,說最近與一個女孩網戀,但是父母堅決反對。他要是跟女孩在一起,就是對父母不孝;要是跟父母在一起,又斷送了一段美好的愛情,所以很糾結,這該怎麼辦?

我說很簡單,該愛這個女孩你就去愛,該結婚就結婚;同時,該孝順父母,你就孝順父母,哪有父母會一輩子記恨子女的?隻是你把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調到了現在,所以才讓它産生了矛盾。

因此,專注于當下,就是破糾結最好的法門。

我自己為人處世其實就是這樣。我這個人有點直,說得不好聽一點兒,就是個二杆子。二杆子一定不好嗎?不見得。比如說遇到事情的時候,我該發火就發火,然後該跟别人好就跟别人好。時間一長,别人就知道我是這樣的性格,誰也不會把我當壞人來看,會覺得我具有很大的确定性,跟我交往的時候不需要玩什麼心眼,這反而成了一件好事。

這套心法我是從哪兒學來的呢?我是通過觀察我一個同學認識到的。我這個同學在一個很大的機構裡工作,那裡面人際關系非常複雜。但是他有一個特點,就是他的政治敏感度幾乎為零,我總說他“政商”為零。

他對很多人的陰謀詭計完全無感,看見就跟沒看見一樣。但是他專注于自己的業務,在業務上非常棒。這樣一個人,最後反而成了那個環境裡面的最後赢家,現在官還當得挺大。

從他的身上,我就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為人處世切忌“目光遠大”,一定要“鼠目寸光”,把眼下該辦的事辦好。這樣所有的矛盾,都會在你往前走的過程當中自然化解掉。

一個“誠”字走天下

曾國藩用的其實也是這樣一套心法。有個字在古代儒家的修身當中非常重要,就是誠懇的“誠”字。李鴻章在晚年回顧自己一生的時候,就說我的老師曾國藩,教我最重要的就是這個“誠”字,這真的是讓我受益無窮。

曾國藩曾經問李鴻章:“你跟外國人打交道,打算用什麼方法?”李鴻章說:“我跟他們打痞子腔,跟他們耍無賴。”曾國藩說:“不好,你要跟他們用一個‘誠’字,不管是外國人還是中國人都是人,人都講道理。隻要你用一個‘誠’字,該怎樣就怎樣,對方就不會欺負你;即使他欺負你,那也隻是實力差距帶來的正常結果,總比你耍無賴、使巧計,最後吃一個大大的暗虧要好得多,對誰我們都應該秉承一個‘誠’字。”

在人際關系的處理過程當中,經常就是這樣的。《戰天京》這本書裡還寫到一個例子——同治九年(1870年),兩江總督馬新贻遇刺,這就是晚清史上著名的刺馬案。慈禧懷疑是曾國藩和他的湘軍幹的,于是把他叫來,陰陽怪氣地問:“此事甚奇呀!”曾國藩回答得非常簡單:“我也覺得此事甚奇。”一個字也不多說,完全不跟老佛爺辯解。老佛爺拿他一點兒招都沒有。

另外一個例子,朝廷要封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荃一個官,曾國荃嫌小,就打算撂挑子,給朝廷上了一個表章,要求再給自己降級。曾國藩勸他不要這樣,說慈禧、恭親王奕?都是明白人,千萬不要跟老中醫玩偏方。何必呢?跟明白人不要幹這種事。

再比如說,左宗棠經常在背後給曾國藩捅刀子,曾國藩的處理方式也非常簡單,該解釋這件事就解釋這件事,過後我全當沒發生過;該幫你左宗棠的時候,我還是要幫你。

這就是曾國藩為人處世的準則,這也就說回到了我前面講的那個貶義詞:鼠目寸光。我就處理眼下這一件事,處理好了,不考慮周邊的第二層、第三層博弈關系,這反而是在亂局中、變局中最最聰明的方法。

有一則禅宗故事,有個小和尚問老和尚:“師父,你年輕的時候都幹些什麼呀?”

師父說:“我就是砍柴、挑水、做飯。”

小和尚問:“那你得道開悟之後,你都幹些什麼呀?”

師父說:“我還是挑水、砍柴、做飯。”

小和尚問:“那有什麼區别呢?你活了一輩子也沒什麼進步啊?”

老和尚說:“不對,有進步。我年輕的時候是砍柴的時候想着挑水,挑水的時候想着做飯。現在呢,我開悟了,我現在砍柴的時候就砍柴,挑水的時候就挑水,做飯的時候就做飯。”

人的境界差距就是這麼一點兒。我們如果在地上畫一道半米寬、5米長的通道,你走過去完全沒有問題。可是如果這條通道兩旁是懸崖,你還能走過去嗎?你就會肝兒顫。

為什麼會肝兒顫?因為你會想到未來,向左一步會掉下去,向右一步也會掉下去。其實是你想多了,如果你沒想兩邊,半米的寬度足夠你走很長的距離,完全不會掉下去。

為什麼有的人做事那麼順呢?往往就是他專注于當下,沒想太多。

最後,我再給大家講兩句我聽來的話。

第一句,仍然來自于曾國藩:“未來不迎,當時不雜,過往不戀。”這就是說,未來發生的事情,我根本就不迎上去想它;當下正在做的事情,不讓它雜亂,要做什麼就專心做什麼;當這件事情過去了,我絕不留戀它。

第二句,來自于我師兄劉春,就是微博上非常著名的劉春。他曾經也在一個人際關系非常複雜的大機構中工作,我就問他怎麼處理這些複雜的關系。當時劉春師兄跟我講了十六個字的箴言,我一直記到了今天。哪十六個字?“不問是非,埋頭業務,屁股幹淨,盡力協調。”

如果一個人真能做到這一點,不管他處于什麼樣的處境,幹什麼樣的工作,即使做不出像曾國藩那樣的事業,我想他的人生也一定會立于不敗之地。

處理人際關系:就事論事

曾國藩處理人際關系的邏輯和他打仗的邏輯是一樣的,也是“結硬寨,打呆仗”。

一個人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他面對的對手又何止是敵人呢?其實很多表面上跟你在同一個陣線裡的隊友,有豬一般的隊友,有狼一般的隊友,有随時準備給你捅刀子的隊友,還有随時準備防着你的隊友,這些人都是你成就大事過程當中的對手。

按照常理,曾國藩在前線打仗,慈禧太後應該支持他吧?支持沒問題。問題是,當天京打下來之後,曾國藩手握幾十萬湘軍,而且全是他的子弟兵,隻認曾大帥,不忍朝廷,朝廷能放心嗎?

原來鹹豐皇帝曾說過,誰打下太平天國,我就封他一個王爵。後來沒有兌現,就是為了防範曾國藩,隻封了他一個一等毅勇侯,連公爵都沒有給他。

曾國藩身邊的戰友,左宗棠、沈葆桢、李鴻章,甚至包括他的親弟弟曾國荃,都經常在他背後捅刀子。 再比如說他迎聘的幕僚們,按說應該跟自己同生共死,但現實往往是大難來時,樹倒猢狲散。《戰天京》裡面就講到一個細節,曾國藩在祁門設立大營的時候,《湘軍志》的作者王闿運就在營中。當時太平天國的軍隊将祁門大營四面圍住,猛烈攻打,情況非常之危急。

有一天晚上,曾國藩派仆人去看王闿運在幹什麼。仆人回來說,老人家在讀《漢書》,夜半時分,點燈熬油,繼續用功。

曾國藩說,你再去看看他的仆人在幹什麼。一會兒仆人回報說,他的仆人正在收拾行李。曾國藩說,我就說嘛,像王闿運這樣的經學大家,《漢書》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怎麼還會在這麼緊急的時候讀《漢書》呢?他這是假裝鎮定,等着仆人收拾好行李好開溜呢。 曆史上很多成就了一番事業的大人物,在本質上都是孤獨的,誰都靠不住,即便是那些親如手足的人。

歐洲的拿破侖也是如此,在他稱霸歐洲的時候,把自己的兄弟一一分封在各個國家當國王,以至于荷蘭、西班牙、意大利國王都是他的兄弟,遍及歐洲。可是等到拿破侖和英國人、俄國人對決的時候,這幫兄弟幫他了嗎?沒有。他們不僅袖手旁觀,甚至還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繼續跟英國人做生意。

當一個人要做大事,而身邊所有人都要對付時,那該怎麼辦呢?在讀完《戰天京》這本書之後,我覺得曾國藩的心法仍然是剛才講的那六個字:“結硬寨,打呆仗。” 曾國藩剿滅了太平天國,然後又忙着跟撚軍作戰。緊接着在1870年,天津出了一件特别棘手的事情。

當時很多外國傳教士到中國傳教,他們也會做一些慈善工作,比如收留一些無家可歸的兒童。很多地痞流氓聽說外國人收留兒童,就到處拐孩子,然後賣給教堂,這也是一樁發财的生意。

當時國人普遍具有排外情緒,再加上民智未開,很多老百姓就不理解傳教士的做法,傳言西洋人是要用幼兒的眼珠子、腦子做藥引子。當時教堂還有一個職能,就是給人看病,但西醫跟中國人的觀念差距太大,所以很多人就沖到教堂裡,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時法國駐天津的領事叫豐大業,這個人的脾氣特别暴躁。他聽說這件事後,就去找天津的知縣算賬,然後一言不合,就掏槍把知縣的一個随從(也有人說是知縣的兒子)給打傷了。

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發生的事情,老百姓不幹了,當場就把豐大業給打死了,然後沖到教堂裡見人就殺。一些法國的外交官,包括一些神父、修女都被殺害,這次事件還波及其他國家,比如有幾個俄羅斯人也被殺害。最後老百姓一把火将教堂和法國領事館都給燒了。

從國際外交的道理上講,這是中國人的不對。但是當時的輿論認為,我們這些子民還是挺棒的,老外欺負我們這麼多年,終于可以出口惡氣了。 所以,怎麼處理這樁天津教案,就成了一個天大的難題。當時朝廷把曾國藩調任直隸總督,要讓他處理天津教案。

一方面是國内的輿論壓力,誰要是偏向洋人,誰就是漢奸,肯定會遺臭萬年。另一方面洋人也不是吃素的,當時法國人已經把軍艦開到大沽口了。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臣,如果不跟洋人妥協,不做出适當的處理,就是對國家的一種不負責任。這道難題就擺在了曾國藩的面前。

曾國藩是怎麼處理的呢?我們今天再來看,會發現他其實處理得很簡單,分三步。

第一步,誰殺的人?誰殺人就是誰犯法,抓起來就得殺頭。後來一調查,有十幾個人沖進教堂裡殺了人,全部抓起來砍了。

第二步,這次事件不是波及其他國家嗎?其他國家的大使、領事、外交官也别圍着我鬧,你們說我們賠多少,我們就賠多少,最後總共賠了45萬兩銀子。

最後輪到了苦最深、仇最大的法國人。中國人不是把他們的領事豐大業給殺了嗎?我們單獨再跟法國談判。這就到了第三步。

你們說殺了外交官是有辱國體,那麼我們道歉。是誰縱容這些人殺的外交官呢?當時在天津的通商大臣崇厚。既然崇厚沒處理好這件事,就要代表中國政府到法國去賠禮道歉。當時在法國當政的也是一個著名的政治人物,叫梯也爾。梯也爾接見了崇厚,隻講了一句話:“既然你們處理成這樣,我們也交個底牌,我們并不是要中國人的頭顱,我們隻是要相應的秩序和國家之間交往的正常禮節。”

處理這次事件的過程其實就體現了四個字:就事論事。你不要以為這個事情很簡單,我們一般人處理不好人際關系,往往就是因為欠缺就事論事的能力。

總防範别人,自己先犯錯

清代曆史上,誅殺顧命大臣的事件隻有兩次,第一次是清初康熙爺擒鳌拜,第二次是慈安、慈禧串通恭親王奕?,誅殺肅順,發動辛酉政變。

鹹豐皇帝死的時候,小皇帝同治尚且年幼,慈安、慈禧兩太後年紀輕輕,又是婦道人家,所以鹹豐皇帝事先把身後的政局安排得非常好。他安排了以載垣、端華、肅順等人為首的八個顧命大臣,将朝廷所有的日常行政事務都交給他們處理,但是皇家也保留最後的否決權。鹹豐皇帝把自己的兩枚印章分别給了兩個太後,一枚叫禦賞印,給了慈安;另一枚叫同道堂印,給了慈禧。

當時朝廷的公文下發流程是這樣的:所有要下發的谕旨最後都要讓太後過目,太後覺得不行就行使否決權;如果覺得沒問題,慈安太後就在谕旨開頭蓋下禦賞印,慈禧太後在谕旨末尾蓋下同道堂印。這樣一頭一尾,就算是皇家同意了。

按說這個體制沒有問題,可以照此運行。但是肅順不這樣想,他一直擔心這倆太後要奪他的權,甚至在鹹豐皇帝還沒死的時候,他就建議:“你把這倆寡婦留在世上,恐怕對國家不利,你要不要學學漢武帝,行鈎弋之事?”

什麼叫鈎弋之事?漢武帝臨死的時候,覺得兒子年幼,他媽媽鈎弋夫人還很年輕,萬一将來勾搭上外面的男人,那劉家的江山不就完了?所以就把小皇帝的媽媽鈎弋夫人給殺了。

肅順一開始就對慈禧相當顧忌,也想讓鹹豐皇帝把慈禧宰了算了,可惜沒能如願。鹹豐皇帝死後,他越來越擔心。

當時有一個叫董元醇的禦史,上了一道折子,提議請太後出來垂簾聽政,并且讓恭親王也加入執政隊伍。 這時候肅順如果心裡沒什麼的話,其實完全不用搭理他,把他當個屁給放了就算了。

但是肅順如臨大敵,他擔心這個人萬一挑動了太後們的心思,真要垂簾聽政怎麼辦?所以他草拟了一道谕旨,用非常嚴厲的話批判了董元醇,然後拿到太後那兒蓋章。

但兩宮太後拒絕蓋章,她們覺得在沒有回北京之前就把這樣的矛盾暴露出來,沒有必要。這道折子就不要發了,按照當時的術語,叫“淹了”或者“留中不發”。肅順當然不幹了,他的小狗腿子、另外一個顧命大臣端華,就跑到太後那兒去吵,聲震屋宇,把小皇帝都給吓哭了,而且還尿了。即便如此,兩宮太後依然堅持不能發。于是八大顧命大臣就“罷職擱車”,意思是隻要你們不發這道谕旨,我們就罷工,愛咋咋地。

太後們一看,也沒辦法,隻好同意了。但問題是,這個仇就此結下了。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哥哥死了,作為弟弟,于情于理,恭親王奕?都該到避暑山莊去奔個喪。可是八大顧命大臣特别緊張,擔心他和兩宮太後串通密謀,一直不讓他們見面。後來據宣統皇帝溥儀講,當時恭親王奕?扮成薩滿,見了兩宮太後,密謀如何把這八個人幹掉。所以,在兩宮太後扶着鹹豐皇帝的靈柩回京的路上,奕?就派兵把八大臣給抓了。

回到北京之後,兩宮太後當着所有大臣的面一通大哭,聲淚俱下地說:“我們孤兒寡母,受了這幫奸賊的逼害,大家說應該怎麼辦?”大家都說宰了他們,于是慈禧太後就把這幫人給宰了。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辛酉政變”。

我們仔細分析一下這個過程,就會發現肅順也是作死。因為肅順這個人是一個能臣,他經常挂在口頭上的一句話就是:“我們旗人都是渾蛋,一定要重用漢人。像曾國藩這種人,一定要重用。”有一次鹹豐皇帝要殺左宗棠,肅順還設法營救,可見他是一個明白人。

明白人為什麼會犯下這樣的大錯呢?很簡單,不會就事論事。他總是在想,别人會對我怎麼看?兩宮太後會不會奪我的權?如果要奪我的權,我應該怎麼防範?說白了,就是他想多了。

一想多,他的行為就會變形;行為一變形,對方心裡就會結疙瘩;對方心裡結了疙瘩,對方的行為也會變形,最後雙方自然而然就産生了沖突。

如果肅順能夠學學曾國藩就好了,“結硬寨,打呆仗,”遇到什麼事都不管周邊的因素,先看這事該怎麼處理。董元醇上折子不對,把他駁了就完了,跟太後較什麼勁呢?奕?跑來奔喪,就讓他見,你攔什麼呢?正是因為肅順在防範别人的時候,自己掉到了一個大坑裡,最後才會身家性命不保。

其實,我們普通人處理人際關系的時候,也經常會犯這樣的錯誤。還記得俄國作家契诃夫寫的那篇著名的小說《小公務員之死》嗎?主人公是怎麼死的?被将軍吓死的。将軍真要處理他嗎?沒有,他不就是在戲院看戲的時候,把唾沫星子濺到了将軍的光頭上嗎?他老是擔心将軍要對他怎麼樣,最後把自己活活吓死了。這就是一種糾結。

還有另外一種糾結:為了防範别人而做出過度的反應。《呂氏春秋》裡面就講了這樣一個故事,越王有四個兒子,有個奸臣就陷害他們,說這個兒子要造反,那個兒子要造反。越王就先殺了一個,又殺了一個,然後再殺了一個。等到奸臣想要陷害第四個兒子的時候,越王已經不信了,自己隻剩下這一個兒子了,他還能造反嗎?

但是越王沒想到,他的兒子不這麼想。他的兒子想,奸臣一陷害,你就把我的三個哥哥砍了,這個時候我還能保得住命嗎?最後真的就造反,把越王給殺了。越王臨死的時候就後悔萬分,早知道把這最小的兒子也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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