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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7秒鐘”老公是種怎樣的體驗?這段婚姻令人淚目

文丨優寶

“他隻用了7秒鐘的時間愛我,7秒過後他就變得像個陌生人一般。”
一位妻子幽怨地述說着自己的婚姻,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寡婦。
她的丈夫曾是BBC英國廣播公司的禦用音樂制作人,Clive Wearing。
丈夫才華橫溢,妻子出身名門,曾經美滿的婚姻如今難道也要因為時長亮起紅燈嗎?
大家可别想歪了,這個“7秒鐘”不是指那方面,而是指的記憶。
Clive,是醫學史上最嚴重的一位失憶症患者。

所有圖片源自:《Prisoner ofConsciousness》影片截圖

他的記憶就像金魚一樣短暫
在1985年之前,Clive還是英國最著名的作曲家、男高音。
他不僅是BBC3頻道的音樂制作人,就連查爾斯王子和黛安娜王妃的婚禮音樂也是由他負責的。
但在3月26日那天,工作結束後正走在回家路上的Clive卻突然感到全身發熱,他昏倒在了街上。
被好心人送到醫院後,他足足昏迷了好幾天,經醫生診斷,病因來自大腦,他患上了疱疹病毒性腦炎。


說起來疱疹病毒是一種非常古老且常見的病毒,通常我們嘴上起泡,這種所謂的“上火”症狀就是由單純疱疹病毒引發的。
據世界衛生組織 (WHO) 指出,全世界50歲以下的人群裡,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被單純疱疹病毒感染過。
但Clive卻很不幸,單純疱疹病毒穿過了他的血腦屏障,進入了大腦。
(腦血屏障:腦毛細血管壁與神經膠質細胞形成的血漿與腦細胞之間的屏障,以及由脈絡叢形成的血漿和腦脊液之間的屏障,這些屏障能夠阻止有害物質由血液進入腦組織。)
醫生給他用了一種新藥,幸運的是他活了下來,遺憾的是藥來得太遲了,腦損傷已不可挽回。
病毒侵蝕了他的颞葉、額葉等許多被認為和高級認知功能有關的大腦區域。
其中海馬體受損尤為嚴重,簡直是滿目瘡痍。


這令他喪失了大部分記憶,記憶能力也停留在7-30秒之間,也就是說不到一分鐘他的意識就會被清空,然後重啟。
“他會看着自己感興趣的地方,但是眨眼幾次後,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古怪,然後又望向其他地方,周而複始,他,不斷在思考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在這裡在?”
妻子這樣形容丈夫,而Clive殘存的一些長時記憶也停留在20世紀60年代。
比如在外面吃飯時,他會看着酒單說: “我的天呐,澳大利亞的酒、新西蘭的酒!殖民地也産好酒了,真不錯啊。”
他很喜歡天文學,經常問妻子: “我們在火星上找到生命了嗎?”
他的兒子Edmund說: “父親出事前那麼聰明,走到任何一個教堂,都能像搜索引擎一樣将教堂的故事娓娓道來。
但在病後,他就隻剩下以前的殘片了,現在他隻能玩玩接龍遊戲。”


他忘記有所人卻唯獨記着妻子
2016年,一部名為《Prisoner ofConsciousness》的紀錄片,描述了部分Clive失憶後的生活。
妻子将他送去了一家精神病醫院,并為他特别安置了一個房間。
一個人不可能知道自己失憶了,但是總能知道一切都不對勁。


他問記者: “我病了多久?”
記者答: “20年。”
他說 :“你能想象一個長達20年的沒有夢的夜晚嗎?感覺就和死了一樣。死亡的定義不就是這樣麼,沒有感覺也沒有痛苦。”
他是一個隻活在當下,也被困在了當下的人。
每當他開始說: “我有意識了,一個人也沒看見過,就和死了一樣……” 大家就知道他的大腦又重啟了。
這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禅,也是他陷入抑郁的标志。
對他進行觀察的研究者們會記錄他每天說這句話的頻率和時間,以此推斷他的記憶狀态。


為了讓生活不再像一場無法記住的夢魇,Clive開始寫類似于電腦運行日志的日記。
但是這沒有用,因為每一行錄入對他來說都是第一次錄入。
他在紙上不斷重複地寫着: “現在我真的醒來了。”
幾分鐘後,他又堅定地、不斷地劃掉自己寫下過的記錄,不斷地否認自我。
但日記中唯一沒有被劃掉的是他對妻子的愛。


妻子名叫Deborah,他記不清妻子的名字,但他知道自己愛她。
這是病毒沒有帶走的“遺物”,隻有當妻子出現,Clive才能從無法名狀的恐怖感中走出來,開心地笑着。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妻子,雖然在7到30秒後他又會忘記自己曾經見過她。
但每一次他都會情不自禁地擁抱妻子,就像久别多年的戀人一樣充滿熱情。


每隔幾分鐘,房間外的傳聲機都會響起Clive的聲音:
“我愛你,你可以來看一下我嗎,不要離開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這裡所有人我都沒有見過!”
“明天你可以來陪我嗎?一陣子就好,我不想待在這裡,我愛你,親愛的!”
失去記憶能力後,Clive唯一能認出的人就是妻子Deborah,除此之外就連自己的孩子他也無法認出,他隻知道自己有過孩子。
這個原因解釋起來頗為複雜,研究者們将其歸因于人類的内隐記憶,有點像是條件反射,也有點像是胎兒在子宮内保留下的記憶。
與主要存在于海馬體的情節記憶不同 (對自身曆史的記憶) ,内隐記憶涉及的相關大腦區域更為複雜。
一般認為它涉及大腦中更原始的部分,比如基底核和小腦。
愛因斯坦醫學院的腦神經學教授Oliver Sacks解釋說:
“因為強烈情緒而留下的記憶和情節記憶不同,這有點像童年失憶症 (人不記得人生頭幾年發生的事) 對人的終身影響。”
他指出,人生頭兩年發生的事雖然不會被記住,但仍以某種形式被留存在了大腦的邊緣系統裡。
在後來的人生裡,這些無法被想起的強烈情緒體驗會繼續影響人的行為。
就像Clive天才的音樂能力,可能也是因為嬰兒時期受到音樂帶來的激蕩而保留下來的 (實際上,他對音樂的熱愛也在失憶後保留了下來)
可以說,Clive将他對妻子的愛印刻在了自己靈魂的最深處,成為了永恒不滅的記憶。


他愛妻子,愛到至死不渝
常聽人說,要想知道你的老公愛不愛你,就看他對你的事情是否上心。
不愛你的男人都容易健忘,這話在Clive身上成為了反面明證。
要知道,照顧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是多麼令人痛苦的一件事,他會無緣無故地發瘋、落淚、抑郁。
每一次被告知一件事情,他都不會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也不會承認自己做過,這會讓他有一種被強加于身的莫名其妙感。
因此Clive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讓Deborah身心都備受煎熬。


丈夫甚至都無法持久地睡眠,在夜晚他每小時都會醒來好幾次,然後孤單害怕地給妻子打電話,央求她過來看他。
Deborah說,她既是妻子,也是寡婦,因為Clive已經失去了意識。
丈夫發病那年,她才27歲,她說沒有任何人類能忍受每時每刻同樣的對話、同樣的語調。
在堅持了9年後,她和丈夫離婚了。
在妻子離開的那段日子裡,Clive在醫護人員的照顧下過着漫無目的的日子,仿佛生活的意義已經消失在他的生命裡。
隻有一件事沒有改變,那就是他在傳聲機裡的留言,他一遍一遍訴說着希望妻子來看自己,表達着他對妻子的愛意。


而Deborah呢?她嘗試到美國開始新的生活,這一去就是8年。
但她始終放不下丈夫,她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再愛上别人了。
2002年,她又回到英國,在親友的見證下與Clive複婚了,雖然Clive對這一切都沒有記憶。
她曾問過丈夫關于複婚的事情,而丈夫對此的回答隻有: “那真是太棒了!”


她每個月都會去精神病院看望丈夫。

記者曾問Clive: “妻子來看你時你是什麼感受?”
他回答: “天堂降臨。”
記者又問: “她不來呢?”
他說: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病了以後她從沒來過。你們是我病了以後見到的頭一群人。”
記者再問: “如果你現在可以做任何事,你想做什麼?”
他回答: “等時間消失,然後等她來。”
在妻子悉心地照顧下,Clive的病情逐漸有了好的改善,
他對音樂的記憶也在一點點被喚醒,隻要将樂譜放到面前,他便能自然而然地彈奏起來。

Deborah開始鼓勵丈夫多與人接觸,并不斷告訴他: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可以信任的,都是自己的朋友。
Clive那驟起驟落的情緒也在逐漸減少,更多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
優家教育創始人吳臻老師 曾說:
很多男人覺得,對老婆不好沒什麼,其實他不止傷害了自己的老婆,還有他們的孩子。
對于一個女人來講,如果她覺得被愛、溫暖,她自然也會成為一個溫暖有愛的媽媽,傳遞給孩子的便是安全和幸福。
所以說,一個家庭的不幸,便是從老公不疼愛老婆開始的;
同樣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定是老公愛着老婆。

直到今天,Clive與妻子依然在一起,他們的愛情也依然像當初相戀時那般甜蜜。
願每份愛情都可以得到善意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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