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徐璋 松江邦彥像冊 莫是龍像
清 徐璋 松江邦彥像冊 莫如忠像
小編說
莫是龍(1537—1587),得米芾石刻“雲卿”二字,因以為字,字雲卿,後以字行,更字廷韓,号秋水,又号後明、玉關山人、虛舟子等。南直隸松江府華亭(今上海松江)人,莫如忠長子。明代文學家、書畫家、藏書家。莫是龍八歲讀書,十歲屬文,十四歲補郡諸生,人稱“神童”。皇甫汸、王世貞輩亟稱之。不喜科舉業而攻古文辭及書法、繪畫,以貢生終。
莫是龍築基二王,點畫的功夫深厚,在行草書家中是出類拔萃的。善用側鋒,走筆迅捷爽利,結字形态俊美,筆力千鈞。但不同于二王的秀雅,莫是龍吸收了他喜愛的米芾的氣質。王世貞評論莫是龍的書法是“精工過于婉媚,行草豪邁有态”。
莫如忠(1508—1588)字子良,号中江,南直隸松江府華亭(今上海松江)人,年八十一歲。師從唐順之,嘉靖十七年(1538)進士。累官浙江布政使,尋告歸,杜門著書。潔修自好,笃志好學,廢寝忘食讀書,老而不倦。董其昌為其弟子。
莫如忠書法以二王為宗,草書如龍蟠虎卧,行書風骨朗朗。董其昌言:“吾鄉莫中江方伯,書學右軍,自謂得之聖教序,然與聖教序體小異。其沉著逼古處,當代名公未能或之先也。”
董其昌曾将莫如忠比作王羲之,将莫是龍比作王獻之,堪稱明代“羲獻父子。”
莫是龍《半塘寺訪鏡泉上人詩軸》,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莫是龍《行書偶述文扇面》,上海博物館藏
莫家富于藏書,到莫是龍時達至極盛。據史料記載,莫是龍從小在虞山長大,其舅父楊儀字夢羽,号五川,曆任工部主事丶禮部等郎中,擢升山東副史,辭官歸鄉後,以讀書着述為務,并緻力于宋元舊本的收藏和文物古董的鑒賞。他有一藏書樓,名為“七桧山房萬卷樓”。
莫是龍耳濡目染,對于版本鑒别很有心得。楊儀身故後,楊家“因事被累”,莫是龍便将舅父藏書中的珍本帶到松江,收藏在莫家“城南精舍”的“石秀齋”中,經常鑒賞校勘,在不少藏書上留下了他的筆墨題識。七桧山房萬卷樓的其餘遺書則為楊家仆傭丶親友悄悄竊去,逐漸散失于江南地界。江陰文人李诩(字厚德,号戒庵老人,1505—1593年)在其晚年所着的《戒庵漫筆》卷五中,詳細地記述了楊家藏書的結局,并寄慨于膏梁子弟之未能珍惜父輩心血。
所以說,莫是龍搶先攜歸珍本,實際上保存了萬卷樓的精華,在文獻典籍的傳承上具有不容忽視的貢獻。黃丕烈作詩,在藏書史上留下了這樣一筆:“七桧山房萬卷樓,楊家書籍莫家收。”
莫是龍《原正信劄》
莫是龍《與亹庵書》
莫是龍《陶潛移居詩軸》
然而,莫是龍的仕途卻異常坎坷。他20歲時寫下《鄉居感懷》,表現出他追求功名失利的愁悶:“荒村驚歲宴,寥落意何如?托病惟耽酒,銷愁強看書。文章半生賤,名利廿年虛。猶似鄒陽陋,徒然羨曳裙。”
莫是龍曾四上京都,其中兩次赴考都折戟沉沙,這對他的刺激是很大的。萬曆四年(1576)莫是龍40歲,曾赴京一試,失利後,作書曰:“仆四十餘,霜毛冉冉,渴飲饑餐之外,更無複有人生之懷。夙昔與足下意氣襟期消磨欲盡,誠何志業而言,而造物侵侵不已,奈何!”
萬曆十年(1582)46歲的莫是龍再次赴京,“北試已獲隽矣。署榜時失卷,複不遇。”此時,他已經心灰了,說:“兩就北闱之試,雖數遇知己者,而文卷誤失,辄緻遺棄,命運坎坷乃至如此。”
莫是龍《題小米雲山卷》
莫是龍草書軸
莫是龍《元明書翰尺牍》
莫是龍《山水冊》之一
莫如忠書法專研二王,董其昌評其書法“沉着逼古處,當代名公未能或之先也”及”當代二王“之贊譽。董其昌18歲讀書于莫氏私塾,無論是思想、文章、書畫,都深受莫氏父子的影響。莫如忠“晉人之外一步不窺”之主張,直接影響了董早年于二王正統的起步。
莫如忠行書劄頁及題跋,此劄為緻友人董宜陽,上海博物館藏
莫如忠年少俊逸,其父感歎:“此兒麟鳳材,不當成我宅相耶!”好讀書,明代林景旸在《玉恩堂集》中寫到“肆力問學,讀書至丙夜不休,善屬文,恥為時詩、訓诂窮極要眇,即天官律呂、皇極象數之學,多所悟入。”
晚年厭惡官場虛假險惡,歸隐田園的願望強烈。其對藝文事業興趣甚濃,不僅在書畫、文學上有很高的成就,在天文地理、曆史典故、學術宗教、園林花草、茶酒古玩等方面無不涉獵,興趣廣泛。
莫如忠《答友人七言律詩》,上海博物館藏
莫如忠《行書壽徐方壺詩》冊頁
董其昌曾叙述道:“父子書家,自羲獻後有歐陽詢、歐陽通,徐峤之、徐浩,本朝則吾郡莫方伯與其子廷韓耳……此為甲乙,真如羲、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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